鋼的腎絕對是個好東西。
攝入人體內的絕大部分酒精,會通過肝臟進行代謝,一小部分酒精則會通過腎臟,尿液代謝。
很多酒量好的人,喝酒以后排尿不僅會變頻繁,排尿量也會變多。其實這是因為腎臟排出的酒精毒素多,一個人的腎臟強大,腎的敏感性和排毒性也就越強,自然會將酒精毒素盡可能、盡快的代謝掉,然后通過大量的尿液將其排出體外。
若沒換腎,李培風今天絕對喝不了那么多的酒,更沒那么多的尿,現在又來了…
“不行了,不行了,忍不住了!”
李培風額頭上青筋暴起,站起身就要脫褲子。
“你要在這?”
趙清歌匪夷所思:“對著地板?”
“什么地板不地板的,我到衛生間了!”李培風呢喃道:“我要開始了!”
“逆徒!你給我住手!!”
趙清歌是真想轉頭就走,留下他自己隨便禍害房間,但心中的一抹善念終究沒讓她離開,而是費勁巴拉地拽起李培風的手:“跟我走!”
“嗯,聽老婆話,跟老婆走。”
李培風也是聽話,迷迷瞪瞪、跌跌撞撞的被趙清歌領進了廁所。
“這才是衛生間,等我出去后你再脫!”
趙清歌勉力將其在馬桶前扶穩,然后轉身要走。
“哐~”
誰料剛一松手,李培風身子便開始前后晃蕩,兩秒不到,原地一個大屁蹲摔在了馬桶前。
“額~”
李培風迷迷糊糊也不覺得疼,只是下意識兩手拄地,試圖站起,奈何難度較大…
“天吶!”
我上輩子行了多少惡,作了多少孽,才讓我這輩子有了這么個學生?!
趙清歌俏臉氣的橫眉怒目,雙拳緊握,心里也有些后悔。
早知道會這樣,李培風的邀請自己就不該拒絕,那個書迷聚會同他一起去就好了,自己若在場,他絕不會被那些女書迷灌成這個德行。
“老婆,救我,我中縛身咒了!”
李培風坐在地上雙手雙腳來回干撲騰,宛如溺水般,聲音也充滿了無助:“我老婆呢?救命啊!老婆!我要被人殺了!!救命!!!”
這是報應吧?這一定是報應!
算了,看在我崴腳時這孩子那么照顧我的份上…
“別叫了,誰是你老婆?!”
趙清歌無奈折返,抓住他胡亂揮舞的雙手,又使出渾身力氣將其拽起,然后背對著,摟住李培風的腰部,盡量維持在一個嚴厲的老師的語氣:“脫吧,我看不到!”
“唔。”
李培風渾渾噩噩的大腦,也不根本搞不清楚此刻的情景到底是有多么神奇,只是下意識地脫褲子。
開閘,防水!
水聲很大,水流湍急,而且源源不絕。
趙清歌絕沒有故意偷看的意思,只是覺得不耐煩,出于‘這都多半天了怎么還不結束,你是消防栓本栓嗎?’的疑惑,稍稍用余光看了那么一眼。
“…”
(此處省略對趙清歌八百字的心理描寫。)
隨著李培風放完水,部分酒精伴隨尿液排出體外,他抖了抖,又打了個激靈,似乎也清醒了些,提上褲子,發現腰間有著條胳膊摟著自己,疑惑之際不由沿著這條胳膊望向了其主人。
“哦!”
見到趙清歌那張布滿紅暈的臉蛋,李培風恍然了,原來是我導師啊?
那就對了,我說誰能在我喝多的時候扶著我上廁所呢?!除了我那愛徒如子的導師老婆還能有誰?
“你哦什么哦?!快走!”
趙清歌咬牙切齒地怒斥,再次拽著他出了衛生間,一步一步走的也挺艱難,李培風似乎有些不忍心:“導兒,你的腳好了嗎?這樣扶著我沒問題吧?”
趙清歌心中一軟,嘆氣道:“好了好了!你就別擔心這個了,快點睡覺吧!”
言罷,也到地方了,她同李培風一起坐在床上,然后又起身要走。
“你好好睡吧,有什么事兒打電話叫我。”
“我現在就有事!”
“嗯?什么?”
李培風坐在床上,很認真地說道:“我要跟您道歉,正式地說一句對不起!”說著話,還俯下身,屁股坐在床上做出了一個很不標準的鞠躬動作。
“行了行了!”
趙清歌擺手:“知道錯了就好,以后別喝那么多了!”
“不不不!”
李培風連連搖頭:“我沒喝多!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因為什么?”趙清歌不解。
李培風眼神單純,表情誠懇地解釋道:“因為昨天給您按腳的時候,我心里存在了一些很齷齪的想法,導致自己起了一些卑鄙的生理反應讓您很生氣,我們兩個人也很尷尬…”
“閉嘴,住口,混蛋!不要再說了!!”
趙清歌既驚又怒:“你喝多了,可以睡覺了!”
“哦。”
李培風很委屈地點點頭:“再次跟您說聲對不起,導兒,以后我一定會對您好的,我要報答您,您都不知道您幫了我多少!”
趙清歌冷聲命令:“閉嘴,躺床上,睡覺!”
“好。”
李培風打了個酒嗝,又看向那空蕩蕩的水杯,然后在眼巴巴地望向趙清歌。
“我…”
趙清歌強忍著怒意,給他接了杯溫水遞了過去:“喝吧,喝完不許…”
頓了一下,很謹慎:“不許噓噓了!”
“噸噸噸~”
李培風一飲而盡,發出了滿意地哈聲:“謝謝老…謝謝導兒!”
趙清歌將空水杯接過來,又給他倒滿放在床頭:“你睡吧,我走了。”
說走是真走,她太怕這逆徒再起什么妖蛾子了。
“您,您能不能再陪我一會?”
趙清歌假裝沒聽見,徑直走向門口。
“導兒,我想我老婆了。”
幽幽的,怨怨的,在繞梁之音的加持下,李培風的聲音好似失去伴侶的犀鳥般無助,好似被主人遺棄的小狗般可憐,聞者更是感同身受,聲音一入耳仿佛舌尖都泛起了苦味兒,揪心般的伶仃孤苦之意席卷而來。
趙清歌下意識放緩了腳步,腦海中夢境的記憶不斷翻涌,轉頭望去,發現李培風的雙眼蘊含熱淚,癡癡地望著她。
終是莊周夢了蝶,你是恩賜也是劫!
趙清歌神色復雜地走近了。
李培風眼神期待:“導兒…”
“砰!”
趙清歌抬手就給他腦門來了一個悶的,雙眸含煞,似乎覺得不過癮,反手又來了一個更悶的。
“砰!!”
“你切記住,我現在是你導師!!”
趙清歌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就算你喝得再醉,也要記住,我只是你導師!絕不是你老婆!”
李培風被這兩記腦拍搞得更暈了,雙眼都沒了焦距。
趙清歌聲色俱厲:“你想毀了你自己嗎?你想毀了我嗎?我家四代皆是以身立教,桃李滿天下,到我這…你想讓我死嗎?自己好好想一想!”
待到回過神來,趙清歌已經走到了門口,李培風望向她的背影,心中怒火勃然而起。
你跟我裝什么高冷嚴師?云心月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崴腳也就算了,現在還跟我演戲呢?
李培風一聲不吭,邁著大步,步中帶著酒氣直接從后面抱住趙清歌的腰,然后在她的驚叫中稍一用力將其頂到墻上,歪頭就是啃。
“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