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還是要命?
李培風摸著自己英俊的臉龐,解釋道:“你千萬別誤會,我沒想和你復合,就是想和你吃個飯。”
“吃飯?自己叫外賣好不好?!和我吃干什么?”
徐曼凝嗤笑一聲:“聽我一句勸,行情再差也不能找前任,那樣顯得自己特下賤。”
“…”
“來,跟姐一起念,同一個男人,姐不會玩第二遍!”
“…”
李培風扶額不語,這時候解釋也沒用了,自己主動打的這個電話,還提出要和人家吃飯,屬實是百口難辯。
可我真的只是想吃個飯啊,這狗屁的考核任務到底怎么選的任務目標,前女友這種生物我躲還躲不及呢。
徐曼凝繼續說著,言語中充斥著居高臨下的鄙夷。
“要不我給介紹幾個仇人,你去禍害她們?”
“…”
李培風又喝了口水,試圖壓下那瘋狂的饑餓感,盡管懶得回復對方的屁話,但此時也只能聽著。
感情是個復雜的東西,但在大多數情況下,人失戀后的情緒普遍一致。一位心理學家曾經提出一個理論:失戀后,人的情緒會經歷五個階段。
第一階段:憤怒,認為自己是感情的受害者,可能會把所有責任都怪罪給對方。
第二階段:否決現實,自己無法接受分手的現實,瘋狂地找尋彼此曾經相愛的證據。不停提醒自己,對方只是一時沖動,對方還會回來找我的。
第三階段:妥協。失去愛人,痛苦難忍,開始幻想或嘗試挽回。
第四階段:沉郁。面對難以接受的現實,一想到以后兩個人就形同陌路,心里就刀割般的難受,由此進入漫長而煎熬的沉郁期。
第五階段:接受現實。開始期待嶄新的生活,開始期待下一段戀情。
兩人剛分手不到一個月,加上系統面板中的“對宿主印象”提示,結合以李培風對其的了解,徐曼凝應該處于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的區間過渡中。
所以,徐曼凝的態度和當下心情也就不難理解了。她仍對上一段感情抱有憤恨,并把所受到的一切傷害都歸根于李培風,現在李某人主動聯系并暴露需求,那就好有一比;
野貓遇到耗子,湯姆看到了杰瑞,肥豬跑進了屠戶家…
給老娘死!
徐曼凝自忖抓到了李培風的弱點,不緊不慢地戲謔道:“說實話,我不太想見你。你之前說我們不夠知心是不對的,至少我很明白你的心。黑的,37度1,長期低燒,又冷又騷。”
“你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天是藍的,海是深的,你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渣男祖師爺胡蘭乘都要匍匐在你腳下,吳秀博仰望著你的膝蓋,陳世美把你的金玉良言頂在腦門聲大呼服了服了別說了…”
“你臉皮怎么那么厚呢?還好意思說想我?分手用維信,連面也不見,聊天記錄最后一句‘那就這樣了?’還是我說的,你連屁都沒放一個,現在說想我?輕飄飄的一句我檢討就想見我?”
“國家可以用你的臉皮研究防彈衣了,好看且實用。你的性情也是很獨特的,刷新了我對人類的認知;卑劣不恥,濫情不專,無視道德!”
“…”
“啞巴了?沒話講了?”徐曼凝說著說著火氣也大了。
這大段話,言辭犀利,語氣不帶半點停頓,雖然是罵人卻沒有一個臟字,幽默,有條理,攻擊力極強,可以說是語言藝術家本家了。
不過,在李培風看來,徐曼凝剛剛罵的雖狠,但絕不會耽誤自己吃上這頓軟飯,只要接下來搞一波小小的拉扯…
“道歉的意義在于我承認自己錯了,并且愿意接受你任何負面情緒的反撲,所以你現在說的這些我并不生氣,而是感到遺憾和愧疚,對不起。”
拉近…
李培風的語氣慚愧中帶著誠懇:“關于復合,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我只是覺得咱們在戀愛時互有怨懟,這可以理解,但既然已經分手了,還搞成仇人一樣老死不相往來就很說不過去。就算終有一散,為何要辜負了相遇呢?”
“如果有可能,現在的我希望和你做普通朋友,重新認識彼此,那是我的幸運,如果沒有,那就,算了。”
再推遠那么一丟丟!
“…”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男人的直覺告訴李培風對方正在動搖,于是他趁熱打鐵:“學校南門的粵式快餐店,我等你半個小時。”
徐曼凝沒有回應,反而緩緩道:“我前天晚上刷朋友圈,好像見到有幾個人曬了和你的聊天截圖和轉賬記錄,你請我吃飯不是也要向我借錢吧??”
聞言,李培風心里咯噔一下。
在前天,他用過先向自己身邊女性朋友要錢買飯,等買了飯再把錢還給她們的方法,試圖鉆系統的空子。
結果系統似乎是能探測到他的想法似的,只要李培風心中有想等額還錢的念頭,要來的錢就不作數,用這錢買飯依然沒效果。
而且在向女性朋友要錢的時候,李培風更是被這些女人狠狠地調戲羞辱了一通,她們才以近乎施舍的方式,賞了他從‘38’或‘250’等不等金額的紅包。
更過分的是,這幫壞女人把聊天記錄選擇性的發布了朋友圈,其中只截屏了李培風向她們要錢的記錄,刪減了李培風還錢的那部分。
這真應了那句話,首府渣女千千萬,北華師范占一半。
這一度讓李校草懷疑人生,懷疑北華師大的素質教育是否成功,但總的來說還是他以往的行為作風背了鍋。
綠茶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最近,經濟狀況確實有點緊張。”
李培風硬著頭皮道:“有個朋友遇到了些急事,我把錢全借給他了,自己吃飯卻成了問題。”
奧秘·無中生友!
甩鍋的同時把自己面臨的窘境透漏了一些,為之后的三萬元任務目標做鋪墊。
徐曼凝顯然不相信,語氣古怪道:“急事?得病了?朋友?你自己吧?說說,你到底得了什么絕癥?能幫的我肯定幫!”
嗯,確定了,是真盼著我早點死呢。
“是不是艾滋?用不用我上報學校,給你募捐一下?”
我若有艾滋,第一個被傳染的就是你,你千萬要小心。
李培風心中冷笑,卻沒有還擊,等對方說完,道:“你想罵我,見面再罵,那樣更解氣。”
徐曼凝隱約覺得不對,畢竟這是自兩人分手后李培第一次主動聯系,而且還是第一次邀約,事發之突然,態度之誠懇,實在不得不讓她胡思亂想。
“所以…你的目的真是要向我借錢?”
“不是借錢!只是吃飯!”
李培風已經餓的眼睛冒綠光了,語氣也略有不耐:“你就說這頓飯你想不想和我吃吧?”
“兇什么兇?!”
徐曼凝語氣糾結:“你現在不是沒錢嗎…你,想用從那些女人手里借來的錢請我吃飯?”
潛臺詞或許是;你昨天向那么多女孩借錢,就是為了請我吃飯?
徐曼凝竟然有一點莫名其妙的感動,但是…
“妹妹別誤會。”
李培風虛弱中透著堅定:“這頓飯,我想讓你請。”
“…”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