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羊,十二元辰之一,根據丑牛的說法,是最早隕落的十二元辰。
白澤,上古神獸,瑞獸,龍首綠發戴角,四足為飛走狀,能言語,達萬物之精神,王者明照幽遠則至。
如果神獸有智商排行榜,那么排在首位的定然是白澤,如果還有博學排行榜,排在首位的仍舊是白澤!
沒辦法,白澤在智商方面,已經達到了神獸的頂峰,而且不僅智商非常的高,還非常好學,越學越博。
當然,博學和能不能靈活運用,屬于兩個不同的方面,靈活運用方面,或許有能強于白澤的神獸。
如果說白澤指揮神獸進攻,呂云澄覺得非常的正常。
白澤發現敵人的破綻,查找到一線生機,拼盡全力用自己的靈韻維護隊友神智,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可若說白澤和未羊生出關聯,最終顯化在白素貞身上,怎么看怎么覺得古怪,我豈不連草莽英雄都不是了?
至于什么“都姓白”之說,不過是呂云澄下意識的吐了一句槽。
丑牛笑道:“事情雖然非常的難以置信,但我確實在侄媳婦身上,感受到了白澤的氣息,那種博學的氣息。”
呂云澄回頭看了一眼,白素貞確實是自家道侶中最博學的,博學程度吊打家里所有人,包括呂云澄。
白素貞道:“我是白澤轉世?”
丑牛道:“有這種可能,也可能是白澤昔年留下的后手,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記憶?”
“沒有,完全沒有,我很確認,最近一切都非常平常,絕無任何變化。”
呂云澄道:“確實如此。”
當初得到將臣的記憶,呂云澄便覺得白素貞會有古怪,回去之后里里外外檢查三番,沒有發現任何變數。
丑牛頭上雙角精光一閃,一股淡青色的洪流洶涌而出,如同一塊淡綠色的紗巾,環繞在白素貞和小青肩頭。
神芒一閃而逝,丑牛面上出現幾分失望之色:“我也沒發現有何不妥。”
夔牛道:“這就是最大的不妥。”
沒發現不妥,就是最大的不妥!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呂云澄道:“可能是埋藏的比較深的后手,也可能是掩人耳目的誘餌,不管是哪一種,都絕不會不相關。”
丑牛嘆道:“大劫啊!唉!”
“嬸嬸,我有個問題。”
“你是不是想問,我的記憶是不是也被更改了,或者是為何我可以隨意提及這些,沒有引起元氣波動?”
“請嬸嬸解惑。”
“我的記憶沒有被修改,我能夠說出這些,一是因為這里的防御陣法,其次則是因為我這對尖角。”
“這對角很厲害。”
“當初對戰的時候,我處在申猴和未羊身后,趁著瞬間的空隙,以這對尖角轟破了一點傷痕,小的不能更小的一點,卻掀起了反擊的號角。”
說到此處,丑牛表現得很是得意。
這是一段恐怖到極致的戰績,甚至超過呂云澄的天問三誓。
能夠讓滅絕三界的邪魔,露出一點點的傷勢,掀起三界反攻號角,這種生猛程度當真不愧是“牛”,也不愧是連夔牛都能馴的服服帖帖的大能。
生猛!
當真是無比生猛!
“由于沾染了一絲鮮血,我的尖角生出了變異,記錄下了當時的情況,還能造成一定程度的蒙蔽天機。
尖角記錄的那部分,屬于可以隨心所欲訴說的,別的部分不行,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小侄確實知道很多真相,比如無量量劫和無量邪魔,不過,小侄最想問的問題,卻不是方才那個。”
“你想問什么?”
“西王母。”
“王母?王母不就在天庭?”
“十萬年前坐化的西王母,原昆侖仙府的主人西王母,我想知道祂當初經歷了什么,又為何會坐化?”
“西王母…”
丑牛面上露出幾分糾結,夔牛也有些頭疼,不知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
半晌,夔牛問道:“你覺得西王母發生了什么?或者說和你有什么特殊的關聯?這對你真的很重要么?”
“我在小世界歷練的時候,曾經也遇到過一個西王母,我和祂發生了一場激戰,最終斬落祂的元神和靈韻。
祂的靈韻散落在我的道侶身上,沒有任何滯澀,而我的道侶到了此方世界之時,卻能直接占據昆侖仙府。
所以,我的道侶,是不是西王母轉世而來?西王母以什么手段轉世?”
“賢侄,據我所知,你有足足十二位道侶,你想問的是哪一個?”
“三魂七魄,分別轉世,這就占據了十個位子,嬸嬸剛才說素貞身上有白澤的氣息,素貞小青歷來都是一起,所以十個位子剛剛好,不是么?”
“那個…賢侄…我如果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絕對不會相信?”
“剛才的表現,已經證明你們確實知道,而且一定知道很多真相。”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問,那我只能告訴你,西王母當初受了很嚴重的損傷,祂遭受到了‘凋零一指’。”
“然后呢?”
“你不要覺得這個名字爛俗,也不要覺得這門神通很差,這一指直接泯滅西王母一脈所有成員,并透過一件先天至寶,把西王母轟成了重傷。”
“在此之后呢?”
“然后西王母便在閉關養傷,在此期間曾經服用過九轉金丹、蟠桃、人參果等珍貴靈藥,卻全都沒有效果。
太上道祖曾經以大法力治療,燃燈古佛和藥師琉璃光王佛也先后嘗試,最終卻全部失敗了,唯一的生機,便是分魂轉世,魂魄分別進行歷練。
天長日久,西王母的靈韻,基本上已經徹底消散,即便是瑤池王母,見到之后也認不出來,我們亦是如此。
不要以為能夠入駐昆侖仙府,便是西王母的轉世,這只是一種想法,或許是對的,又或許只是臆想而已。
你且算算,倘若真的如此,為何瑤池王母沒有任何行動?瑤池王母和西王母是姐妹,關系可是親厚的很啊!”
“西王母的法寶是什么?”
“一面很厲害的鏡子,具體的效果我忘記了,不,是西王母轉世之前,把相關的因果盡數都斬斷了。”
“多謝嬸嬸解惑。”
“一家人,無需如此,你也不必太顧忌過去的記憶,雖然蠻牛不好聽,但如同牛一般莽過去,很多事情都會非常的方便,至少不會浪費腦子!”
“方才嬸嬸提及未羊之事,小侄倒是有一些線索,嬸嬸當知西牛賀洲有萬妖之國,萬妖之國有萬妖女皇。”
“一條還算不錯的蛇精。”
“萬妖女皇本體并非蛇精,而是一只青鳥,她是被萬妖之皇以獨特的神通變為了毒蛇,這門神通必有古怪。
至于未羊最后的狀態,在萬妖之國似乎也有體現,如果白澤真的留下了一些暗手,很可能就在萬妖之國。”..
“你需要什么?”
“沒什么,大力先前請我相助,正巧和萬妖之國亦有關聯。”
“好吧,那你們就走一趟,如果真的有什么強敵,可以來找我們。”
“小侄是肯定不會客氣的。”
午飯過后,呂云澄離去,丑牛和夔牛對視一眼,額頭同時流下冷汗。
呂云澄實在是太過難纏,再多說幾句話,老底就該被呂云澄扒干凈了。
牛大力和呂云澄離開,雖然心中想著烏鴉精,卻仍舊好奇的問道:“哥哥為何把事情引入到萬妖之國?”
“我不喜歡強人所難,尤其不會強長輩所難,叔叔嬸嬸有難言之隱,我繼續問下去,就有些無禮取鬧了。”
“他們還有隱瞞?”
“最簡單的問題,申猴和未羊并不存在,這事為何要隱瞞辰龍?十二元辰的關系不也是親如一體么?”
“這…”
“而且我剛才說的并無錯誤,也不是主動把問題引過去,萬妖之國確實存在一些問題,靈山留著萬妖之國這么多年,看來不只是為了歷練弟子。”
“大哥和觀音菩薩相熟,倘若真有隱秘原因,問觀音菩薩不就行了?”
“首先,如果問題非常嚴重,那么一定是靈山的潛藏隱秘,觀音菩薩地位雖高,卻不便把這事兒告訴我。
其次,我覺得觀音菩薩不知情,真正的知情人不超過三個,燃燈古佛,如來佛祖,彌勒佛,除了過去現在未來三佛祖,沒有任何神佛知道詳情。”
“藏得還真是嚴實。”
“有句話叫做,兩個人知道的就不是秘密,更何況是三個人知道,知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實在是不應該。”
“過去、現在、未來,這本就是大雷音寺的傳承,不知道才叫過分。”
“至少未來還不是現在,所以如果是我做出安排,彌勒是肯定不可能知道的,可祂既然知道,那就會布局。”
“什么局?”
“你忘了聽諦獸的死劫么?那就是彌勒布下的局,而且這一局還有好幾個參與者,亂的讓人找不到頭緒。”
“大哥也是參與者。”
“原本與我無關,但悟空帶著金鐃去找我,你和我說了聽諦獸的事,我便無法置身事外了!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