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是“天師”孫恩的絕學,是道家頂尖絕學。
只不過呂云澄所學的道門絕學多來自于全真道,而孫恩則是天師道。
“黃天”的本質并非練氣之法,而是煉心之法,共分為九層。
初層煉未純之心,屏情去妄,心照于空;
二層煉入定之心,煉心合氣,氤氤氳氳,神功初奠;
三層煉天地之心,一陽來復,煉心進氣,玄關竅成;
四層煉退藏之心,玄關乍現,得氣功成;
五層煉筑基之心,取坎填離,積金入腹,結丹累氣;
六層煉了性之心,玉液還丹,由后天轉為先天;
七層煉已明之心,以有投無,以實灌虛,全身靈竅皆開;
八層煉己復之心,靈則動,動則變,變則化,出神入定,不為物境所迷,煉心成神。
前四層是“煉精化氣”,五到八層是“煉氣化神”,全部練成之后,才能修行最后一層的“煉神還虛”。
達成這個境界之后,能夠近乎無限的引動天地之間的至陽之氣,打造“無形氣兵”,已經獲得了半張“破碎虛空”的船票。
只需找一個達至“至陰無極”的人,兩者全力催動真氣,至陰和至陽相互作用,便可開啟天門,破碎虛空。
“九字真言手印”并非是徐子陵的版本,也不是雷損的“快慢九字”,而是正統的道門絕學。
九字真言又名六甲秘祝,典出《抱樸子·內篇卷十七·登涉》:入名山,以甲子開除日,以五色繒各五寸,懸大石上,所求必得。又曰,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臨兵斗者,皆數組前行”。
傳送令給的這一套九字真言是“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臨:獨鉆印,結合天地靈力,降魔除妖大威力;
兵:大沖虛寶印,行動快速如鏢,觀天道,執天行;
斗:外圓玄印,統合一切困難,為無為;
者:內八字印,萬物之靈力,任我接洽,圓融無涯;
皆:無束縛印,解開一切困擾,四象和合;
陣:萬神印,洞察敵人心理,抱神以靜;
列:八卦印,分裂一切阻礙自己的障礙,微妙圓通;
前:寶葫蘆印,我心即丹,萬化冥合;
行:日月印,使萬物均為平齊,天地與我為一。
九個手印可攻可守,妙用無窮,練到大成,更可以心中結印,而無需雙手動作。
“湛盧劍”是華夏古代十大名劍之一,代表了“仁”。
湛盧是一把劍,更是一只眼睛。
這把通體黑色、渾然無跡的長劍,讓人感受最深的不是它的鋒利,而是它的寬厚和慈祥。
它就像是上蒼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視著君王、諸侯的一舉一動。
君有道,劍在側,國興旺。
君無道,劍飛棄,國破敗。
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傳送令既然贈予了仁道劍法和仁道圣劍,呂云澄也不客氣,直接把湛盧劍收入劍匣,成為劍匣中的第六把劍。
由于不知具體時間,呂云澄降臨之后直奔石龍武館,見石龍還活的好好地,放下心來。
收服石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他沒有別的愛好,金錢權勢美色啥都不愛,就是喜歡修道。
先揍一頓把他打服,再給他一門高深的道門武功,就已經收服了大半。
過幾天再顯露一些手段,不說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卻也絕不會隨意背叛。
有石龍這個地頭蛇在,很多事情都會非常的方便。
尤其是——找人!
衛家。
賭場的打手登門討債,衛老三求爺爺告奶奶,也求不動他們冷硬的心腸。
賭場這種黑道行當,若是有良心,早就已經被別家勢力吃的一干二凈了。
“衛老三,你再不還錢,可別怪我們拳腳重。”
“幾位大爺,我家里哪還有錢,您就再寬限幾日,我…”
“呸!”
領頭的打手一口濃痰吐在衛老三臉上,冷笑道:“我寬限你,誰寬限我?你沒錢,不是還有女兒么?把你女兒賣了,足夠還錢了!”
衛老三的女兒衛貞貞今年十六歲,如同水蓮花一般嬌嫩。
若非衛老三嗜賭成性,來提親的人怕是已經把門檻踏破了。
這伙人來催逼賭債,倒也并非真的那么著急,而是隔壁包子鋪的老馮看上了衛貞貞,想要納為妾室,便托他們來催債,逼衛老三賣女兒。
就在衛老三被逼的無計可施的時候,一伙膀大腰圓的壯漢到了此處。
這群壯漢身著石龍武館的服侍,橫沖直撞,一把推開那些逼債的,指著衛老三道:“你要賣女兒?”
衛老三低著頭道:“是。”
“多少錢?”
老馮道:“啊?這…幾位爺,他的女兒要賣給我…”
話未說完,領頭的壯漢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罵道:“呸!滾!”
老馮被抽的暈頭轉向,張嘴吐出混合著牙齒的血水,不敢停留,慌忙跑開。
壯漢道:“現在沒人有意見了吧?”
不單單是老馮沒意見,討賭債的打手也沒意見,就連衛老三都沒有意見。
壯漢倒也沒把事情做絕,把衛老三的賭債還了,隨后帶走衛貞貞。
揚州城東有一個雜草蔓生的廢棄莊園。
莊園大部分建筑因年久失修、風侵雨蝕、蟻蛀蟲嚙而頹敗傾塌,唯有一間小石屋孤零零的瑟縮一角,穿了洞的瓦頂被木板封著,勉強可作棲身之所。
漆黑的石屋中,一個仍帶有童音的聲音響起:“小陵!小陵!還痛嗎?”
一聲呻吟后,另一個少年應道:“他娘的言老大,拳拳都是要命的,唉!”
說話的是住宿在這破屋的兩名小混混,也是本世界的“偽主角”,寇仲,徐子陵。
寇仲今年十五歲,徐子陵今年十四歲。
寇仲安慰道:“只要沒給他打得手足殘廢就成了,只要我們再多攢一點錢,就可以去石龍武館學武了,到時候一定能出人頭地。”
徐子陵道:“究竟還差多少呢?我真不想再見到言老賊的那副奸樣了。”
說話功夫,只聽得“砰”的一聲,門板被人打開,石龍武館的大管事帶著十幾個人站在了門口。
大管事看了兩人一眼,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叫寇仲、徐子陵?”
兩人曾經去石龍武館偷看過,認識大管事,擔心是惹了麻煩。
剛想否認,卻看到了剛剛罵了好幾遍的言老大。
言老大指著兩人道:“他們兩個就是寇仲徐子陵,都是賊混混,若是他們得罪了…”
大管事懶得和他廢話,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仆役遞給言老大一個錢袋。
言老大得了錢,喜得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奉承了幾句之后,轉頭就走。
大管事看向兩人,和顏悅色的說道:“請兩位和我走一趟。”
寇仲徐子陵對視一眼,露出了聽天由命的表情。
別處還有機會跑,被人堵在屋子里,跑都跑不了,只希望不是什么壞事吧。
衛貞貞忐忑的看了眼前的俊公子一眼,面上露出一抹紅暈。
被買來的時候,本以為這輩子完了,沒想到等待她的不是糟老頭子也不是青樓,而是一個英俊瀟灑的俊公子。
呂云澄道:“我姓呂,名云澄,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女。”
衛貞貞福了一禮,怯生生的說道:“貞貞見過公子。”
“你學過大戶人家的禮數?”
“小時候學過。”
呂云澄雖然看過《大唐雙龍傳》,具體細節卻記不清了,只記得衛貞貞命很苦,最后和宇文化及同死。
衛貞貞命苦,但衛家曾經也是個小世家。
因為衛貞貞不僅識字,還會彈古箏,這絕不是窮苦人家的閨女能受到的教育。
只不過家道中落,衛老三又好賭,才會搞成這樣。
衛老三原本也不叫衛老三,而是自覺無顏面對祖宗,不敢用父母給的名字,只留了姓氏和排行。
寇仲和徐子陵先去洗了澡,換上一套新衣服,又飽飽的吃了一頓,在大管事安排的房間里休息。
“子陵,你說大管事究竟要找咱們做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壞事。”
“為什么?”
“咱們剛才吃的東西,身上這套衣服,再加上給言老大的酬勞,一定比咱們兩個值錢。”
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
大管事在他們身上花的錢,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身價”。
“你說是不是石師父看上了咱們,要收咱們為徒?”
“我建議你先去睡一覺,夢里什么都有。”
兩人商議了半天,什么都沒商議出來,干脆就去床上睡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想說什么,大管事已經推門而入。
“兩位少爺請跟我來,我家公子要見你們?”
“管事叔叔,聽說石館主并未娶妻,哪來的公子啊?”
“那是石館主剛認的主公。”
寇仲和徐子陵在揚州混跡多時,在他們眼中,石龍就是神仙一般的大人物。
可這個大人物卻臣服于別人,那個人該有多厲害?
兩人心中七上八下,卻也不敢跑路,老老實實的跟著。
過不多時,他們見到了傳說中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