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神話體系中,一共有九位財神,五位正財神,四位偏財神。
五位正財神分別是:中斌財神王亥,文財神比干、范蠡,武財神趙公明、關羽。
四位偏財神分別是:招寶天尊蕭升,納珍天尊曹寶,招財使者陳九公,利市仙官姚少司。
這九位神仙,多是到了明清時期才成為財神,而且大半都和《封神演義》有關。
而在這個時代,被商人崇拜的財神主要是王亥和范蠡。
王亥是殷商始祖閼伯的六世孫,開創了商業貿易的先河。
由于他是“商”部落的人,人們因此把從事貿易活動的人稱為“商人”,把用于交換的物品叫“商品”,把商人從事的行業叫“商業”。
范蠡則是在輔佐勾踐滅吳后,擔心勾踐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于是乎急流勇退,隱居于齊國。
隱居期間,范蠡做了很多種不同的生意,每一次都成為巨富,又每一次都散盡家財,由于他后期定居于陶丘,便自號“陶朱公”。
猗頓曾經向范蠡請教經商的秘訣,得到范蠡指點,成為當時一大富豪。
賈誼《過秦論》便有“陶朱、猗頓之富”之語,天蓮宗因此把范蠡和猗頓作為始祖。
范蠡不僅是猗頓的老師,還曾輔佐勾踐滅吳,有治國安邦之能,天蓮宗尊范蠡為首,顯然是對朝堂有所期盼。
至于天蓮宗為何不尊呂不韋,那是因為“奇貨可居”是慈航靜齋的專利,他們的實力差的實在是太遠太遠。
由于范蠡經營過畜牧業,當年指點猗頓也是“子欲速富,當畜五牸”,因此飛馬牧場的祠堂內也供著范蠡。
聽到呂云澄的話,商秀珣道:“拜陶朱公怎么了?天下做生意的,有幾個不拜陶朱公?”
呂云澄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群做生意的人,組成了一個門派,那個門派的人尊陶朱公和猗頓為祖。”
商秀珣驚呼道:“天蓮宗!你的意思是,安隆是天蓮宗的人?”
“他不僅是天蓮宗的人,而且是天蓮宗的宗主。”
“真的么?我不信。”
“安隆是天蓮宗的宗主,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么?”
“魔門以武力為尊,安隆武功低微,憑什么壓服天蓮宗的高手?”
“你覺得他弱,是因為他隱藏了氣機,事實上,整個飛馬牧場,除了魯大師,沒有一個能勝過安隆。”
商秀珣并未反駁,反而笑著問道:“你呢?”
呂云澄拍了拍身后的劍匣,道:“我有三十七種方法可以一招殺死他。”
“我能看看你的劍么?”
“如果是別的劍客,可能會告訴你,劍不是用來看的,是用來殺人的,但我會告訴你,劍者兇器,能不看還是不看為好。”
“你的劍匣里面有多少劍?”
“六把,每一把劍都是當世名劍,而且每一把劍的劍意都不一樣。”
“這么多的劍,你練的過來么?”
“只要是劍法,就沒有我練不成的。”
“奕劍大師的奕劍術呢?”
“我昨晚對你用的那門劍法,就融合了部分奕劍術的精要。”
“怪不得我被你的劍指逼得束手束腳,你說你什么劍法都會,百多年前的白云劍圣的‘天外飛仙’你會么?”
“不是什么劍法都會,是什么劍法都能練會,巧的是,我會的劍法中,就包括‘天外飛仙’。”
“你會天外飛仙!”
商秀珣這次真的震驚了。
白云劍圣葉孤城,破碎虛空級別的武者,天下練劍的人,十有八九以之為目標,只可惜他孤傲自負,獨來獨往,沒有傳承留下。
現在有人說會他的“天外飛仙”,如何不讓商秀珣感到震驚。
“因為葉孤城來自于我的家鄉。”
“咳咳”
商秀珣對于呂云澄的家鄉已經免疫了,咳了兩聲,把歪到老家的話題轉移了回來。
“安隆的身份我不是特別在意,只是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在商言商,飛馬牧場不是慈航靜齋靜念禪院,自然不會見到魔門弟子就喊打喊殺。
而且在原劇情中,見到魔門,不管有無沖突,直接喊打喊殺的,只有雙龍和跋鋒寒,不管是師妃暄還是四大圣僧,對于魔門幾乎都是不管的。
師妃暄和四大圣僧做的最多的是死懟雙龍,而且從不講理,各種耍賴,各種死不認賬。
吊詭的是,雙龍不僅不反擊回去,還死命對付和慈航靜齋敵對的魔門,當真是腦子秀逗了。
呂云澄對雙龍的教育就嚴格強調了這一點,可以狂,可以傲,可以寬容,可以大度。
但是如果有人得寸進尺,把寬容當成軟弱,一定要毫不猶豫的掀起桌子,拍在他的腦袋上。
呂云澄道:“原本我也不知道安隆的目的,不過他提出的合作方式,讓我有了些許猜測。
他不僅提供酒水,還負責押送,看起來是減免了運輸費用,實際上是要借機窺探你們采購戰馬的渠道。
只要掌握了渠道,他隨時都能在一處水草豐美的地方,建立起一座比肩飛馬牧場的大牧場。”
商秀珣傲然道:“飛馬牧場的戰馬,還包括選種、雜交、改良、培育、訓練,絕非一朝一夕可行。”
“質量不夠,數量來湊,只要他出貨量足夠大,價錢足夠實惠,你說那些義軍反王,是買飛馬牧場的,還是買安隆的?”
商秀珣聞言皺起了眉頭,轉而又變得釋然。
“飛馬牧場七代經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擠垮的,安隆雖然會搶走部分牧場的生意,同時也會替牧場吸引更多注意力。
而且,他想要我采購戰馬的渠道,我還想要他烈酒的渠道呢!
如果只是生意上的事,那就各憑手段,他天蓮宗手段高明,我飛馬牧場未必就差了!”
話到此處,商秀珣終于露出了飛馬牧場場主應有女強人氣勢。
十六歲執掌飛馬牧場,在各大勢力中周旋來去,和多位梟雄人物談笑風生,商秀珣又豈是簡簡單單的小吃貨。
呂云澄贊道:“場主豪氣,有婦好之風范!”
“呂公子謬贊,小女子如何敢與婦好相提并論。”
“那我把這句話收回來。”
“呸,總是沒個正經,呂公子,今夜明月皎潔,再說那些凡塵俗務就顯得庸俗了,不如說一些有趣的內容。”
“比如呢?”
“呂公子這一生,有沒有什么追求?”
“美人,美食,武功,以及,一個問題的答案。”
“什么問題?”
“天地間,真的有一種力量,在冥冥中掌握著人類的命運嗎?”
“呂公子覺得呢?”
“或許有,或許沒有,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萬事萬物均有一線生機,哪怕真的有這股力量,也終有遁去之時。”
“就好比破碎虛空?”
“破碎虛空不過是從一片天空到達另一片天空,距離真正的大逍遙、大自在,還差了太遠。”
“那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逍遙、大自在呢?”
“莊子云: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
能做到這一點,不管在哪一方天空之下,都算是逍遙自在了。
若能做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那就是真正的逍遙于世,不受束縛。”
“莊子的境界,我輩俗人自然是比不得的,若能做到‘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也算不枉費這一世了。”
“御風而行,這有何難。”
呂云澄起身,對著商秀珣伸出了手:“美麗的姑娘,愿意和我在月光之下,御風而舞么?”
商秀珣嫣然一笑,把手放在了呂云澄手中。
呂云澄輕輕攬住商秀珣的手臂,足尖點地,一股微風出現在身下,兩人好似羽化登仙一般,就這么憑空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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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御風!
逍遙派至高絕學,融合逍遙派全部絕學精要而成,登萍度水,凌波虛度,御風而行,羽化登仙。
千里不留行!
《太玄經》所載輕功身法,狗哥曾經憑此身法,以一塊船板橫渡滄海,接住跳崖的阿繡。
銀鞍照白馬!
《太玄經》所載絕學,借力發力,可以把人遠遠擲出,也可以帶人凌空飛掠。
更別說呂云澄身上還有浮光掠影、踏月留香、鳳舞九天等絕頂身法,一手挽著商秀珣,雙足凌空借力,當真是:
——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商秀珣本以為呂云澄只是玩笑,了不起就是一掠十幾丈,隨后以樹枝草木借力,發揮出類似于“一葦渡江”的效果。
萬沒想到,呂云澄竟然真的御風而行。
這份輕功,怕是石之軒的幻魔身法也比不得吧?
大鵬“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也需要“則風斯在下矣”,呂云澄當然做不到虛空生力。
只不過雙足之下布滿真氣,以真氣震蕩空氣,形成可以借力的微風,只是動作輕微,商秀珣又太過震驚,這才沒有發覺。
待到飛到山壁之時,呂云澄輕輕一個轉身,足尖點在山縫或者凸起的巖石之上,借力騰空而起,左手一伸,似乎把月亮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