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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通天教主,宿敵迷蹤

  當一個人很倒霉的時候,看到一個更加倒霉的,心情就會舒服很多。

  不能說所有人都這樣,至少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這話沒有錯誤。

  人如此,神獸亦如此。

  鵬魔王被呂云澄打了一套連招,結結實實吃了一套天問三誓,又被呂云澄以醉生夢死制住,只得俯首臣服。

  原本想拉著禺狨王一起倒霉,沒想到這猴子鬼精鬼精的,早就已經逃之夭夭,呂云澄也沒興趣追逐。

  就在愁眉苦臉之時,忽然見到更加倒霉的蛟魔王,頓時痛快許多。

  呂云澄是三界有名的大神通者,曾經大戰周天星神不落下風,輸給呂云澄并不是很丟臉的事情。

  相反,能夠和呂云澄交手,能夠得到呂云澄的重視,便足以自傲。

  哪吒雖然也三界有名,但卻是呂云澄的義子,而且看這模樣,是被方丈島小字輩擊敗,可謂丟臉至極。

  最關鍵的是,作為一條龍,被哪吒騎在身下,絕對是最恐怖的噩夢。

  哪吒的兇名實在是太盛,沒有任何一條龍想要靠近哪吒。

  “你們覺得方丈島很弱?這是一個非常致命的錯覺,方丈島的實力從來都不弱,尤其是我這群兒女。”

  呂云澄的諸多子女,不提哪吒這位義子,其余的要么百年前便已成道,在多個小世界歷練數十年。

  余下的則是先天異種,比如先天一氣陰陽元胎小鈴鐺,還有血脈自帶天賦神通的葫蘆娃。

  這還只是來了五個,二娃在昆侖仙府作為防護,七娃隨鎮元子修行。

  七個葫蘆娃齊至,便是呂云澄也會感覺到頭痛,沒辦法,葫蘆娃的天賦神通實在是太過強力了。

  逍遙御風,遁光閃爍,呂云澄和鵬魔王返回了方丈島。

  蛟魔王看起來五大三粗,實際上比鵬魔王還要聰慧一些,從蛟魔王那里,呂云澄聽到了另一個名字。

  ——通天教主!

  雖然通天教主隱藏很深,一直都以玄功變化隱藏身形,從不直接露面,但還是被蛟魔王把握住了一絲氣機。

  這個“通天教主”可不會什么“一圣立非四圣不可破”的誅仙劍陣,本世界商周時期也沒有什么封神大戰。

  通天教主曾經競爭過玉帝,或者說是被玉帝擊敗的諸多對手之一,被太上老君和玉帝聯手封印。

  按照原本的計劃,應該是在千多年后的宋朝時期,通天教主才會解封。

  那個時候再讓八仙轉世歷練,然后八仙合力擊殺通天教主,完成八仙過海的偉業,成為千古流傳的美談。

  說的再直白一點,通天教主是上洞八仙命中宿敵,關系到八仙成道,是太上老君選定多年的重要棋子。

  如今不知出了什么問題,通天教主提前破封,八仙卻還沒有蹤影。

  別的七個不提,讓呂云澄轉世成呂洞賓,那實在是想的太多了。

  用兜率宮、天庭或者大雷音寺做酬勞,可以考慮考慮,否則免開尊口。

  通天教主而已,被一只穿山甲算計的白癡莽夫,有什么好怕的?

  本帝君左青蛇右白蛇,身后跟著七個葫蘆娃,一只蝎子精和一只鱷魚精做開路先鋒,還怕個穿山甲不成?

  穿山甲說了什么?

  穿山甲會說什么?

  直白點是:“帝君饒命!小妖早有投靠之心,您就收下我吧!”

  文藝點是:“小妖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曾聞帝君神威,心向往之,愿牽馬墜蹬,望乞收留!”

  左右逃不出這兩種。

  否則,剁了你的爪子!

  這是一處幽深黑暗的洞府。

  黑黢黢的山洞,黑乎乎的妖氣,黑凜凜的鬼魅,黑蕩蕩的兇煞。

  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這處鬼地方,那一定是——黑!

  無處不在的黑,無所不至的黑,吸收一切光芒的黑,泯滅萬物生機的黑。

  漆黑如墨,黑暗幽深,黑的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壓抑、無比的絕望。

  正常人到了此地,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便會感覺渾身難受,有一種想要惡心干嘔的感覺。

  看得多了,便會深陷其中。

  環繞在心頭的貪婪、憤怒、暴虐、色欲、嫉妒、殺戮等負面情緒,將會如同潮水般爆發,并一發而不可收拾。

  有力量的,被負面情緒沖擊成無惡不作的魔頭,一世修為盡毀。

  沒力量的,被無邊黑暗扭曲成神智失常的瘋子,終身不可恢復。

  倘若有高深修為,能夠突破洞府外圍的黑暗,便會發現洞穴內部,比黑暗更加的幽深可怖。

  一層層碧磷磷的鬼火,一片片紫洼洼的濃霧,還有環繞在洞壁之上的血紅色的、腥臭撲鼻的雷霆。

  雷霆本是至陽至剛之物,最是克制邪祟和血腥,可此時卻與整片山洞的邪祟之氣完美結合為一體。

  不是邪雷,不是詭雷,不是魔雷,而是具有超強腐蝕效果的血雷。

  只要沾染一絲,便會直接侵入到血脈之中,然后順著血脈瘋狂蔓延。

  吞噬敵人的血肉軀體,最終把軀體化為一攤膿血,返還于血雷本身。

  血雷陰狠至極,大傷天和,便是鎮守地府的十殿閻羅,也不敢稍有修行。

  這山洞的主人,不僅修行了血雷之術,而且只是作為尋常手段,只是對于洞府的一層防護,修為可想而知。

  無邊邪氣、戾氣、煞氣、血氣以及怨氣之間,是一個面目冷肅,渾身包裹在黑袍之內的修士。

  通天教主。

  爭奪玉帝之位的失敗者之一。

  玉帝經歷一千七百五十劫,歷經足足兩億多年才坐穩位子。

  每一劫數都會斗敗不同的強敵,其中大部分都已經隕落,活下來的不足一掌之數,每一個都有偌大神通。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這些失敗者都被佛道大能預定了。

  大能成道需要經歷災劫,需要強力的對手,而三界的妖魔邪祟高手數量并不算多,殺一個少一個。

  今天觀音菩薩降服一個,明天牛大力錘死兩個,后天楊戩剁了三個。

  如果不加節制,某一位或某幾位大能下界,發現沒有對手,那便需要多蹉跎幾年,甚至浪費一世修為。

  比如降龍羅漢,想要成就神通,需要經歷十八重劫難,最后一劫需要降服一條修為高深的妖龍。

  這是預定好的路線,而祂原本選擇的對手便是蛟魔王。

  如今蛟魔王被呂云澄降服,不可能獻出性命成全祂,想要成道必須換一個對手,否則“降龍”終歸不全。

  伏虎羅漢則更加麻煩。

  辰龍一直在盯著三界虎妖,稍有修為的便去觀瞧,生怕漏過寅虎血裔。

  若是伏虎羅漢一個不小心,把寅虎血裔給降服了,辰龍丑牛打上門來,這輩子都難出大雷音寺。

  僧多粥少,當初太上老君留下通天教主,不得不說是一步好棋。

  可惜天不遂人愿,即便是道祖也不能算盡一切,通天教主脫離封印,八仙目前還遙遙無期。

  驀的,漆黑幽深的洞府中冒出兩道寒光,通天教主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抹陰狠至極的笑容。

  “太上老君,你沒想到我這么快就可以出來吧,你想用我歷練晚輩,卻不知他們都是我的盤中餐!”

  狂妄的笑聲從山洞傳出,伴隨著笑聲的是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光芒。

  七色神光本該是彩虹般燦爛,可在幽深黑洞和妖邪毒霧的映襯下,卻顯得邪祟異常,猙獰恐怖。

  世上絕沒有如此慘淡的彩虹,也不應該存在如此慘淡的彩虹。

  但卻偏偏存在了,實實在在的存在了,彩虹光芒內蘊含一切負面情緒,能夠引出無邊無盡的欲念。

  就如同那句經典的話——當你凝望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著你。

  再怎么堅韌的屠龍勇士,如果一直沐浴在這種光芒之中,終歸免不得長出龍角龍鱗龍尾龍爪,成為新的惡龍。

  通天教主吐出一口長長的煙氣,猛地看向洞壁墻角,那里團著一只畏畏縮縮還未化形的穿山甲。

  “沒想到一只小小的穿山甲,竟然可以突破我的血雷結界,這可真是有趣至極,你算是交了好運了。”

  通天教主這等大能,自然不可能為難一只還未化形的小妖,言語之中也沒有任何鄙薄蔑視之意。

  甚至,通天教主很欣賞穿山甲。

  他脫離封印不久,尋了一處山洞作為容身之處,專心布置遮掩天機陣法,對于防護陣法并不怎么在意。

  但再怎么說,那也是通天教主設下的結界,區區一只未化形的妖精,即便有挖洞的天賦,也足夠驚奇了。

  這不僅關乎智計毅力,還有超乎尋常的運數,否則只要一爪子挖錯,穿山甲立刻會被血雷化為血水。

  想要成為玉帝,需要很多很多的精英下屬,鵬魔王那些不好掌控,穿山甲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大掌一揮,渾厚法力灌注到穿山甲體內,為他洗筋伐髓、重塑根基。

  洗筋伐髓本就痛苦,通天教主又不是什么大善人,用的手段當然不會很溫和,穿山甲痛苦的齜牙咧嘴。

  它知道這是唯一活命的機會,拼盡全力穩固心神,不讓自己暈過去。

  過不多時,穿山甲緩緩地站起,長長的爪子分裂為人手,鱗片也化為人類皮膚,竟直接化形成人。

  只不過是被強行鼓催,而且通天教主的法力蘊含了太多邪祟,導致穿山甲身材矮小,形貌崢嶸。

  蜷縮在墻角一顫一顫,看起來不像是化形大妖,反而像是偷雞被抓,被扒光了暴揍的小毛賊。

  穿山甲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條筋肉都裂開了,但還是顫顫巍巍的掙扎爬起,跪在通天教主身前表示臣服。

  現在的穿山甲,已經不再是它,已經可以稱之為他,算是一個“人”。

  可相對于通天教主而言,現在的穿山甲和曾經沒有任何不同,只需要輕輕一揮手,便能讓他化為飛灰。

  看著跪伏的穿山甲,通天教主面上露出滿意之色,這小妖跟腳不算好,毅力卻不錯,還非常的識趣。

  “穿山甲,本座交給你一個任務,完成之后可以成為本座弟子!”

  “請主人吩咐!”

  “你去北俱蘆洲…”

  方丈島。

  自從方丈島遭受一次突襲,呂云澄便一直都在方丈島潛修。

  鵬魔王和蛟魔王一并留下。

  對于方丈島的修行環境,以及方丈島下屬的福利待遇,鵬魔王和蛟魔王都非常的滿意。

  只是日子實在有些無聊,鵬魔王想出去飛兩圈,蛟魔王想去海里轉轉。

  仿照鵬魔王的命名方式,呂云澄給蛟魔王命名為王蛟,日后若是擒了禺狨王,也按照這等方式命名。

  “王蛟,你想去海里玩玩?”

  “是啊,帝君,屬下的本體是蛟龍啊,看到這一大片海域,如何能夠忍受得住?您就讓屬下去玩玩吧。”

  “方丈島不是監牢,想要出門玩玩不是不行,但有一個條件。”

  “保證不離開千里距離。”

  “離開多遠無所謂,便是游到世界另一頭再游回來,我都不在乎。”

  “帝君有何吩咐?”

  “最近我兒子閑得無聊,也想去海里玩玩,不如你們一起去吧。”

  “原來是陪伴小少爺,這有什么麻煩的,屬下這就去…小少爺!”

  蛟魔王反應過來,大驚失色。

  呂云澄說的“兒子”不是葫蘆娃,而是早就覬覦他的龍軀的哪吒。

  據他所知,哪吒最近求了好多次,又是撒嬌又是賣萌,軟磨硬泡之下,呂云澄已經有了松口的跡象。

  雖說不必擔心被哪吒扒皮抽筋,但作為一條蛟龍,背上馱著哪吒,那感覺就像是耗子背著一只貓啊!

  這特么誰受得了!

  “哪吒當年頑劣,最近百年經過我的教導,早就已經改好了,他就是想和你出去玩玩,不會很過分的。”

  “屬下不習慣馱人入海。”

  “沒事,馱著馱著就習慣了。”

  鵬魔王道:“這有什么的?小少爺又不會真的吃了你,還能練練膽呢!

  趕緊去趕緊去,莫要再推辭。”

  “不是你馱,你當然不在乎。”

  “如果讓我馱,我就不在乎,可惜咱家小少爺只喜歡龍,不喜歡鳥!”

  王蛟心說你特么是大鵬,你算個什么鳥?你好意思說自己是鳥么?

  “要不你馱著帝君出去玩玩?”

  “帝君近來潛修,無心出門,我便是想要為帝君效力也沒機會啊!”

  鵬魔王肆意的說著風涼話,反正說便宜話不要錢,不說白不說。

  可惜老天偏偏不遂他的愿,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金角童子出現在島外。

  呂云澄打開陣法放金角童子進來,問道:“金角,出了什么事?這么風風火火的來找我?頭發都亂了。”

  金角童子沒好氣的說道:“我先跑一趟昆侖,然后又趕來方丈島,一路之上盡是吹風,真是累死我了!”

  “老君有何吩咐?”

  “老爺沒說,只說是讓你上天,不過看老爺的面相,似乎有些難看。”

  得益于百多年的游戲機攻勢,金角童子對于呂云澄甚是親近,盡可能的說一些有用的信息,免得呂云澄被太上老君扔到八卦爐給煉了。

  呂云澄笑道:“既然是老君相邀,那就趕早不趕晚,王鵬,你不是說想要為我效力么?機會來了!”

  風涼話變成了內卷,在蛟魔王劇烈的大笑聲中,鵬魔王一飛沖天。

  再然后,哪吒悄然出現,抱住了蛟魔王的脖子:“蛟蛟,你不是想去海里玩么?帶我一起去吧!”

  蛟魔王嚇得一個趔趄,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載著哪吒進入海中。

  相處時間雖然不久,但他早就已經發現,呂云澄的小心眼針對的是外人,對于自己人一向是非常的大方。

  自己人受了欺負,會想盡辦法,千方百計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自己人遭了劫數,會盡一切可能把災劫消弭于無形,遇到強敵更是身先士卒,從不落于人后。

  這種性格,作為一方首領,自然是非常非常的合格,可親疏有別,剛剛投靠不久的降將,如何比得上兒子?

  哪吒雖不是親生,但蛟魔王暗中探查過,呂云澄血脈后裔均是女兒,哪吒說不定就是過繼來的兒子。

  過繼來的兒子,那簡直比親兒子還要寶貝,一個降將怎敢得罪。

  只要哪吒不扒皮抽筋,載著在海中游蕩幾圈,他也就認了!

  事實上,哪吒當初的作為,主要還是因為年紀幼小、神通驚人,卻沒有經受完善的教育,沒有形成三觀。

  就好像是抱著機關槍的孩童,遇到危險下意識的扣動扳機,卻不知道自己闖了什么大禍、造成什么惡果!

  李靖一味嚴厲,不懂家庭教育,一切都是哪吒在自行摸索。

  直到遇到呂云澄,經過呂云澄無雙等人的教導,方才形成完整的三觀,懂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至于摸索過程中造成的惡果,呂云澄表示你們一起上吧,兒子的惡果,當父親的全都接了!

  蛟魔王帶著哪吒入海,發現哪吒并未有什么過激舉動,再加上哪吒確實清秀可愛,不由親近許多。

  另一頭,鵬魔王帶著呂云澄一飛沖天,直奔三十三天兜離恨天。

  銀角童子守在宮外,見到呂云澄,左右看了看,問道:“帝君,怎么只有你一個人,我大哥呢?”

  “你大哥在后面欣賞風景。”

  “哦?有什么好看的?”

  “確實沒什么好看的,但游戲玩多了還是需要極目遠眺,否則對于眼睛不太好,可能會給玩瞎了。”

  “神仙還會瞎眼?”

  “神仙怎么不會瞎眼?你去打聽打聽,最近許多下凡歷練的星神,回來之后都表示自己眼瞎了。”

  “多謝帝君提醒,帝君,老爺在里面等得久了,你還是趕快去吧。”

  “帶路。”

  “老爺在丹房,那地方您比我熟的多,您自己去就行,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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