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此方世界,和公孫蘭打了一架之后,呂云澄便搜腸刮肚想“劇情”,分析本世界有多少排的上號的大組織。
青衣樓、紅鞋子、黑虎堂、西方魔教、幽靈山莊、隱形人、血衣堂,以及縱橫七武器系列的青龍會,還有多個想要造反的王爺。
由于“單元劇”的原因,這些勢力似乎毫不相干。
但同處于一方世界,怎么可能互不干涉。
舉個例子,青衣樓樓主霍休被紅鞋子大姐公孫蘭給陰了,黑虎堂也被魔教教主玉羅剎拿捏的死死地。
而在這些組織之外,還有一個非常神秘,甚至不能確定是否存在的組織——白襪子。
穿白襪子的有兩種人,出家人、太監。
因此,白襪子首領有三種可能,一個是不太老實的老實和尚,一個是大太監王安,或者兩人都是首領,互相牽制。
老實和尚的真實目的無人知曉,王安的目標卻是用南王世子替換皇帝,也就是造反。
造反,需要錢,很多錢,很多很多錢。
假銀票不僅能快速賺錢,還能引開皇帝的注意力,提升替換計劃的成功率。
白襪子。
有點意思!
怪不得原劇情中,蔣龍身為捕快,卻沒有親自拿人,而是任憑陸小鳳出手。
向來不喜殺人的陸小鳳,則是直接下死手,干脆利落的秒殺洛馬,沒有半點生擒的意思。
想來他們定是察覺到了什么,不想自找麻煩,讓事情到此為止。
人精。
都是人精啊!
錢老大演戲演的很開心,卻不知自己早已被陸小鳳和花滿樓看透,上躥下跳的演了一通之后,假惺惺的要和陸小鳳二探極樂樓。
一是要借機留下線索,把洛馬釘死,二是貪心作祟,想要在離開前,再狠狠地撈一筆。
呂云澄懶得看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用拙劣的演技扮演忠心耿耿,隨便找了個借口,孤身一人在云間寺內四下亂轉。
云間寺作為假銀票的制造窩點,既不簡陋,也不豪華,就是尋常的寺廟。
如果忽略眉目中帶著兇悍的和尚,以及擺攤的十來個探子,勉強也算是一處“清凈地”。
呂云澄在門口的攤子上又買了二斤糖炒栗子,一邊吃,一邊閑逛。
逛到一處拐角的時候,忽有一個容貌普通,身材普通,毫無特點,讓人看一眼就忘的中年漢子撞了過來。
看起來像是轉彎的時候沒注意,實際上這漢子的手早已探向呂云澄腰間葫蘆。
出手之迅捷,絕不在呂云澄之下,靈巧程度還要更勝一籌。
要知道,呂云澄可是修行了趨魂迥源奪命手,能在手指靈活度上超越呂云澄,還會做這等裝束的唯有一個。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身高不詳,可高可矮;體重不詳,可胖可瘦;容貌不詳,可俊可丑;年齡不詳,可大可小。
唯一可以確認的,便是司空摘星是個男人,輕功出神入化,偷盜手段無與倫比。
作為“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和盜神、盜圣、盜帥全然不同,他有三個特點。
一、司空摘星不會因為自己缺錢而去偷,需要有人花錢請他才會出手。
二、司空摘星對金銀珠寶興趣不大,反而對皇宮禁地里某些大人物的生活用品很感興趣。
三、司空摘星是陸小鳳的朋友,喜歡和陸小鳳打賭,但他決不會讓陸小鳳干涉他偷這門藝術,更不會因為誰而改變偷的原則。
唯一一個能逼他出手的,便是金九齡。
哪怕是“偷王之王”,也是怕捕快的,尤其是打不過且欠了人情的捕快。
如今他突然出手,要么是興趣使然,要么是陸小鳳請他做的。
呂云澄自是不會讓他把葫蘆摸走,右手悄然探出,抓向司空摘星的手腕。
如意幻魔手!
和司空摘星對招,如意幻魔手這種靈活多變的擒拿手最為合適。
纏手閉肱!
手爪襲來,司空摘星雖驚不亂,雙指一翻,點向呂云澄的脈門。
尋常的小偷會在手心里藏刀片,用來劃破別人的荷包,但司空摘星作為偷王之王,用刀片就太丟面子了。
他一向是用手指解扣,擒拿手法也是精妙至極,據說只要有半寸之地,他就能施展妙手空空。
呂云澄自是不會被他點中,反手又是一招“并手閉指”,司空摘星手腕一彈一震,避開呂云澄的手爪,再次點向呂云澄脈門。
兩人以快打快,以巧對巧,電光火石間,已經過了七八招。
比斗輕功,司空摘星還有取勝的機會,比斗武功,自是半分可能也沒有。
他也足夠機靈,眼看落入下風,立刻抽身而退,道:“你就是呂云澄,果然有幾分不凡。”
“出手如此迅捷,閣下莫非就是傳聞中的‘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沒錯,是我。”
“據說司空摘星一定要別人請才會出手,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請你出手的?”
“誰告訴你一定要別人請我才會出手的,那都是謠傳。”
“明白了,你是和陸小鳳打賭,賭能不能偷走我的酒葫蘆,對么?”
“你怎么知道?”
“陸小鳳告訴我的。”
“啊?”
“他剛才和我打賭,賭能不能護住酒葫蘆,不讓你這個偷王給盜走。”
“陸小雞這個混蛋,又坑我,我饒不了他!”
“他還為你做了一首詩歌,你要不要聽聽?”
“倒要聽聽他怎么說!”
“司空摘星,是個猴精。猴精搗蛋,是個渾蛋。渾蛋不乖,打他屁股。”
這話原本狗屁不通,但在呂云澄陰陽怪氣的語調下,非常非常的氣人,若不是帶著易容面具,司空摘星的臉已經成猴屁股了。
“這個混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饒不了他!”
“對,他這種混蛋,一定要狠狠地教訓,我在精神和道義上支持你,去吧!”
司空摘星哼了一聲,一個飛掠便到了十余丈之外。
他自然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去偷陸小鳳,只是呂云澄實在太過高深莫測,找個借口離遠點,否則沒有安全感。
看著司空摘星的背影,呂云澄嘆道:“耍心眼太費力氣,還是莽過去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