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神功,破而后立。
如果只是在古龍世界,不管是大旗英雄傳還是絕代雙驕,都沒有特別精妙的用法。
鐵中棠是被夜帝夫人灌頂傳功,練的是閹割版,燕南天是中了十大惡人算計,被人廢功,誤打誤撞練成完全版,而且沒有和明玉九重的邀月巔峰一戰,著實可惜。
但嫁衣神功破而后立的特性,還是引出了無數的腦洞。
比如結合天魔解體大法,殊死一擊,拼死一個強敵,然后破而后立,變得更強。
還有一種更厲害,結合同樣破而后立的“天蠶功”或者“九死邪功”,不僅快速恢復,而且恢復后功力翻倍。
只要安排好逃跑路線,打完就跑,打不死也能把人氣死。
再厲害的高手,被人用天魔解體大法炸九次,而且每炸一次敵人功力翻一倍,最終翻到512倍,怕也會精神失常吧!
從得到“鐵血大旗門大禮包”開始,呂云澄便設想過未來可能會修行嫁衣神功,并做了多種假設。
古龍原版的嫁衣神功具有很強的排他性,很難融合別的心法。
這個誤打誤撞融合出來的嫁衣神功,擁有紫霞神功的包容性,那些腦洞怕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想到此處,呂云澄心情大好,回家的時候興沖沖的唱起了小曲。
然后,就被黑著臉的無雙趕到了書房。
白天那一番頓悟,在呂云澄的感受中,整個人仿佛與天上的烈日融合,一招一式都充滿了武道真意,妙不可言。
但在無雙看來,這和練功走火入魔,癲狂抽搐沒什么區別。
若非朱老前輩親口說呂云澄是武道頓悟,并非走火入魔,無雙怕是要去棺材鋪訂棺材了。
練功頓悟這種事,不可預知,也很難中途停下。
按理來說,怪不得呂云澄。
無雙不是無理取鬧之人,但呂云澄的作為太過讓人擔心,不生氣才不正常。
書房側邊的桌子上有一盤“金玉滿堂結良緣”,也就是蛋炒飯,還有四個紅燒獅子頭。
菜和飯都還熱乎,看桌面上的水漬,想來不止熱過一次。
美人情重啊!
翌日清晨,呂云澄在自家后花園,面對初升的太陽,做起了第二套廣播體操。
沒錯,就是廣播體操。
道門心法追求的是天人合一,無拘無束,大瀟灑,大自在。
初始之時要打坐練氣,修心養性,練到小成后,對于練功姿勢沒有任何要求。
以呂云澄的深厚根基,再加上昨日的頓悟,即便初學紫霞神功,也已經練得頗為高深。
由于是面對朝陽練功,呂云澄下意識的做起了“初升的太陽”。
每一次伸展,每一次跳躍,都是在感悟朝陽,感悟生機。
說得玄乎,其實就是練氣。
呂云澄體內共有四種真氣,原本的鐵血真氣,最新修行來的紫霞真氣和混元真氣,還有三者融合而成的嫁衣真氣。
隨著紫霞真氣和混元真氣逐步增強,轉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原本預計一個月后才能轉化完全,現在看來,只要保持目前的狀態,半月便足夠了。
另有一節,便是隨著真氣發生變化,呂云澄對于“三溫鼎法”也有了一些感悟。
朱老前輩似乎不是在忽悠人,這很可能真的是一門高深心法。
武者參悟武道心法很是正常,但做廣播體操的時候想這個,可著諸天萬界,呂云澄也算是蝎子拉屎——獨一份了。
經過昨晚的鞠躬盡瘁,無雙的怨氣已經消了,呂云澄吃到了正常的早餐。
不像昨晚的獅子頭,獅子頭本身旺德福,湯汁卻是泰瑞寶至極。
早飯過后,白展堂悄悄找上門來,道:“你這…沒事了吧?”
“我昨天是武道頓悟,不是發瘋,從來都沒出過事。”
“哦,你還別說,昨天真是把我嚇了個半死…”
“你再說廢話,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半死。”
“咳咳…開個玩笑,別當真,別當真,我來就是想問問,岳松濤有缺點么?”
“怎么?想讓小貝贏啊。”
“嵩山派上代掌門怎么死的,不是什么大秘密。
岳松濤要五岳并派,失敗了還好,萬一成功了,整個五岳劍派都可能會搭進去。
別的不說,衡山派僅剩的三根苗都在龍門鏢局,萬一受到牽連,可就麻煩了。”
呂云澄笑道:“老白可以啊,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見識。”
“我沒心思講笑話,說點有用的。”
“據我所知,岳松濤有一個非常大的弱點——迷信!”
“迷信?”
“你沒發現么?他無論衣食住行,都需要提前卜算一卦,力求每一樣都是大吉大利。”
白展堂略一思索,發現還真是這么回事。
岳松濤單數日子住雙號房,雙數日子住單號房,早上按時出去,在風水最好的地方采氣,喝茶前會數茶壺里的茶葉,一定要加到六十六片。
昨晚他和莫小貝比暗器,隨手一潑酒杯,酒水灑出來的圖案是天竺的招財金花。
今天早上出門聽到烏鴉叫,不僅一筷子殺死烏鴉,還回屋卜卦,至今沒有出門。
相信鬼神不算新奇,信成這樣的,著實不多。
白展堂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快步回去,安慰佟湘玉去了。
無雙好奇的問道:“相公,若是師兄耍詐贏了,岳松濤會不會不認賬啊?”
“不會,你信不信,就算老白不耍詐,岳松濤也贏不了。”
“為什么?”
“你知道這場決斗,賭場給出多大的賠率么?”
“多大?”
“消息比較晚的,一賠五十,穩健的,一賠八十,正常的,一賠一百,急功近利的,一賠一百五,想錢想瘋了的,一賠二百。”
“那又怎么樣,堂堂華山掌門,總不能為了些許銀兩,就故意認輸吧。”
“他當然會。”
“為什么?”
“因為五岳并派,本就是岳松濤設的局,他要借此機會大撈一筆,償還這些年欠下的賭債!”
無雙驚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問道:“既然如此,相公為何不告訴師兄?”
“告訴他,戲演的就不真了。”
“演的真有什么用,莫非相公也想借此撈一筆?”
“當然不是,我不告訴老白,是因為岳松濤是莊家,卻不是最大的莊家,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參與為妙。”
“最大的莊家是誰?”
“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