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即:西岳華山、東岳泰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
每座山上都有一家劍道大派,并稱“五岳劍派”。
本世界的五岳劍派和笑傲江湖頗有幾分相似之處,比如:恒山掌門姓令狐,華山掌門姓岳,衡山掌門姓莫,嵩山掌門姓左。
只不過,沒有“日月神教”這個共同的敵人,五岳劍派的聯系并不緊密。
“五岳并派”是嵩山上代掌門提出的說法,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受到了莫名勢力的干預,失敗慘死,此事就此擱置,無人提起。
其實也不是什么莫名勢力,就是六扇門,以及與朝廷走得最近的少林武當。
岳松濤被債主逼到了絕境,靈機一動,想到了五岳并派。
江湖每每發生大事,最先行動的不是門派,而是賭坊。
若是以五岳并派之事設局,別人不說,衡山掌門莫小貝,一定能讓賠率變得驚人的大。
能開賭坊的,都是極為聰明的人。
岳松濤一開口,他們便知道此事大有可為,甚至想到了該如何操作。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變得其樂融融。
岳松濤要設五岳并派的局,呂云澄作為“先知”,當然知道,但從未放在心上。
一個賭狗而已,有什么好在乎的。
哪怕岳松濤做局成功,贏了很多錢,還了賭債,贖回祖產,最后也還是要全部都輸回去。
像個臭蟲一樣凄慘而死,是他唯一的結局。
這一點,斷指軒轅早就已經說過了。
賭就是賭,沒有大小,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想翻盤,一旦賭得興起,就什么都顧不上了。
只要上了賭桌,不管賭術高低,身家大小,不玩到傾家蕩產,誰也別想收手。
所以,久賭必輸。
所以,賭狗不得好死。
呂云澄雖然做了明年的計劃表格,但大過年的,呂云澄肯定不會去想一只賭狗。
過年總是要喝點酒的,沒有人會在這種熱烈的氛圍中,用內功壓制酒意。
于是乎,無雙醉了,呂云澄也醉了。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就是醉了,全部都醉了。
再然后,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嚶嚀。”
無雙揉著酸痛的腰肢,想要打水洗臉,猛地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不是自己的床,床上還有一個人!
剛想大叫,呂云澄一把把她拉回懷中。
“夫人昨夜辛苦,還是不要這么早起了。”
無雙晃了晃腦袋,恢復了幾分清醒,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
羞惱之下,伸手掐了呂云澄一下,嗔道:“壞人,壞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呂云澄打趣道:“夫人昨夜,。”
無雙無師自通,領悟了胡攪蠻纏:“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是是是,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不過你現在起得來么?等丫鬟燒好洗澡水再起吧。”
練武之人身體素質比常人好,但昨夜畢竟特殊,呂云澄攛掇兩句,無雙便打消了起床的念頭 呂云澄自是得意非凡,無雙也沒有。
無雙輕聲道:“壞人,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
呂云澄得意的說道:“當然,從看到你開始,我便在算計了,先用‘債務’把你束縛住,讓你離不開,傳你劍法,增加身體接觸,并引出劍譜…啊!”
一聲慘叫把余下的話吞了回去,卻是無雙羞惱之下,在呂云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無雙,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的功夫,是誰教的?”
葵花點穴手可不是尋常武功,葵花派內,有資格修行的不超過十個。
無雙可以修行葵花點穴手,師父顯然是葵花派高層。
“師父本名叫白翠萍,行三,長老們都叫她白三娘,她是師兄的母親,你和郭巨俠攻破葵花派的時候,就是她傳信,讓我趕緊走的。
對了,她現在怎么樣了?你能不能去郭巨俠那里給她求求情?”
“求情?求什么情?無雙,你也不想想,她為什么讓你趕緊走?她怎么就知道必須快走?你都能走,她就不能走么?”
“你的意思是說,師父已經跑了?”
“我的傻姑娘誒,你就沒想過,白三娘是六扇門臥底么?”
“什么?她是…那怎么可能,這…”
“葵花派是何等烏煙瘴氣之所在,你師父若不是六扇門的人,你早就已經學壞了。
老白能夠成功脫身葵花派,也是因為有這層關系。”
“原來如此,對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當然是提親啊。”
“壞人,誰說要嫁你。”
“唔~”
初八,同福客棧。
白展堂熟絡的幫客人端酒端菜,忽見一老人站在門口。
此人五十多歲,高大壯碩,目光深邃,極有威嚴,手中把玩著兩顆鐵膽,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武林人士。
白展堂迎了上去,笑道:“這位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我來找你們掌柜的。”
老者的聲音中氣十足,帶有很濃的漢中口音。
這老者不是別個,正是佟湘玉的父親,龍門鏢局總鏢頭——佟伯達。
大年初二,他收到一封信,說是商議一下他女兒的婚事。
佟伯達一向專橫霸道,關心女兒但不會表達,佟湘玉的婚事是他心中一根刺。
接到信后,立刻放下一切事情,騎著那匹心愛的大宛良駒,緊趕慢趕趕到了七俠鎮。
這封信自然是呂云澄的手筆。
不只是佟伯達,白翠萍也收到了呂云澄的信。
白翠萍想要臥底抓住公孫烏龍,為白展堂換取免罪金牌,不宜暴露身份。
但在一個不知名小鎮,參加兒子的婚禮,卻沒什么問題。
大不了讓李纖鷹幫忙隱藏一下。
鷹眼神捕都發現不了問題,別人就更不可能發現了。
白展堂和佟湘玉早就已經有了感情,只是心中各有一根刺,一直都沒有捅破窗戶紙。
呂云澄要做的,便是幫他們一把。
畢竟,理論上而言,老白是自己的大舅子,這點幫助,就算是聘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