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李曉靈的坦白
下午三點。
櫟陽市喬淵家。
“喬淵，我回來了，我忘記拿鑰匙，你開下門，不開我就穿墻了。”李曉靈敲門聲在外響起。
剛剛脫下衣服清洗的喬淵只得順便套個褲衩開門。
“有研究表明，異靈穿墻會對樓梯結構造成不可逆的損傷，最近新聞老是有小區建筑坍塌，這個鍋你們異靈得背…白靈，你怎么也來了？”
光著身子的喬淵出門迎接，瞬間傻眼。
門外除了李曉靈外，還有白靈。
“它沒地方住，所以我想著讓它暫時在這里呆幾天。”
說著的同時，李曉靈使了一個眼色給白靈。
白靈上前雙手奉出一張卡。
“老板，這是我這個月的工資卡，里面的錢雖然不多，不過暫住幾天我也會付房租的，還有之前欠你的錢我也會慢慢還你。”
喬淵：“？？？？？？”
見喬淵猶豫白靈接著開口：“密碼是123456。”
喬淵：“…”
“里面多少錢？”
“我工資三千，除去這段時間花錢買書，還剩下一千四百五十四塊六毛一，對了…再加上曉靈姐給我發的獎金，扣除手續費，我有兩千四百五十三塊六毛一。”
“房租我不知道是多少，老板你說扣多少就刷多少。”
喬淵：“…”
第一次，喬淵感覺自己的良心受到譴責。
這要是在晚上睡覺想起這事，恐怕做夢都得重復“我真該死”這句話。
“你先進來。”
銀行卡自然是不會收，等過段時間對方學習結束，各方面指標穩定后，再找個合適的理由說出真相。
白靈傻愣著站在原地，明顯有些不知所措，顯然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不用緊張，放松就行，拿這當自己家。”
喬淵隨口說了一句客套話，然后前往廚房做飯，李曉靈隨后也跟了進去。
兩人有說有笑聊著最近發生的事。
呆在客廳無聊的白靈在聽見廚房的竊竊私語后，也跟著進入廚房。
廚房霎時間安靜下來。
“曉靈姐，老板，你們繼續聊天，不用管我…”
李曉靈：“…”
喬淵：“…”
很快，飯菜做好，結束之后喬淵拿出一個盒子交給李曉靈。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盒子被打開，是一把金色斧頭。
李曉靈一臉懵逼，反觀白靈則是一臉震驚，不可置信。
密切觀察兩人反應的喬淵也跟著疑惑了起來，看李曉靈表情，不像是知道這東西的樣子，反而是白靈…它看起來像是知道些什么。
接著喬淵又講起之前發生過的事。
該來的遲早都會來。
仔細回憶與李曉靈的過往，原本以為只是實驗室的實驗體，后來這個謎團一步步擴大。
不受詭異之物影響、和初代異靈有著類似的氣息、半夜偷偷埋葬那半具尸體…
種種一切都在表明李曉靈的不一般。
“李曉靈，我希望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我剛剛說的那位王？”喬淵表情異常嚴肅。
安靜！
沒人說話，整個房間陷入死寂。
李曉靈保持沉默，白靈則死死盯著那把斧頭。
“我說過，我會幫你找回記憶，相信我。”喬淵看了眼安靜坐著的李曉靈，隨即將目光轉到白靈身上。
“我也很好奇你的來歷，你認識這東西？”
“我沒有以前的記憶，但白靈說過…我確實是它們的王。”李曉靈坦白了一切。
“小白，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李曉靈下令，白靈不敢不從。
“這是我王的武器…”
在異靈世界，它們初代也會面臨血月的詛咒，如果沒有外力影響，最終結果初代會滅族。
就在這個生死存亡之際，王出現了。
它沒有名字，它的代號就是王！
從它出現的那一天，它便以無可匹敵的姿態碾壓一眾初代，成為異靈公認的王！
它就是戰神，屹立在高臺之上，睥睨著世間蕓蕓眾生。
它站立時，所向披靡。
它落座時，萬籟寂靜。
而白靈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成為了王的侍衛，緊跟王的步伐。
所有初代都相信，王是可以解決血月的。
而它也當著所有初代的面承諾過。
它是為了解決血月而生，一定會帶領它們活下去。
王一直在為這事奔波、尋找機會…
直到后來的某段時間，王離開了眾初代。
作為王的侍衛，它提前得知一個消息。
王找到了解決辦法！
它終于可以解決纏繞在所有初代身上的詛咒。
眾初代期盼著王再次回歸。
但隨著時間流逝，王卻遲遲沒有回來。
有的初代已經離開，有的卻在等候，白靈就是等待的一員。
它堅信王不會輸！
這等待的時間極為漫長，身邊的初代也越來越少。
終于…在某一天，王再次回歸。
只是這次的王顯然沒有了當初睥睨天下的氣勢，變得莫名的悲傷與沉默。
那把跟隨它的武器也破損了。
“對不起，我失敗了。”王說。
“我能感受到王的悲傷，我不在的這些時間，王經歷了很多，我有些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跟上王的步伐…但我只想告訴王一句話。”白靈轉頭看向一旁李曉靈。
目光充滿堅定。
“我們一直相信你！”
“無論發生什么事，你永遠是我們的王！”
李曉靈身體微顫，明明已經沒有記憶，但仍就被這股情緒所影響。
它們真的很信任它們的王！
一旁喬淵也有些動容，難以想象在失憶前的李曉靈居然擁有如此的領導魅力。
“后來你們人類出現在我們的世界，我們抱著好意與你們接觸，王與你們的使者交流過，一切都說的很好，我們幫你找到回家的路。”
“但你們不守信用，暗地里獵殺我們。”白靈目光冰冷，咬牙切齒。
喬淵保持沉默沒有回答。
沒有人知道那個使者，也就是老院長當時為什么會那樣做。
明明是共贏的局面，卻非要挑起雙方戰爭。
這事只能說實驗室那方的人錯了。
也正是這一小小的錯誤導致雙方間隙越來越大。
渴望回家的人死在并不了解的初代手里，初代也有不少靈死在人類手里。
到了后來，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對錯，雙方都沾滿了血。
“后來那個使者又找上門，我王與它交戰，那人很強，自從那次回來，我王傷勢一直未好，再加上那個人拿我們族人的生命威脅，王大意之下敗了。”
言語間，喬淵能感受到白靈的憤怒。
“后來我想奪回王的身體，但我打不過他們，我被俘了…”
接下來的事情和喬淵了解的一樣。
實驗室在白靈身上做著各種實驗，機緣巧合下它被一位主任所救，在魚塘里舍棄身體轉移到如今這具身體里。
最后它還找到了王！
情況終于明了。
李曉靈就是初代的王！
那場戰斗敗下后李曉靈被俘，再加上實驗室的原因，導致實力下降到這種地步。
“關于實驗室的仇，我會幫你們報的。”喬淵給出自己的承諾。
初代幾乎被滅族，那些身在異靈世界的先驅大半也埋骨他鄉。
這一切的禍端都是因實驗室而起。
一旁，被白靈信任的李曉靈正努力回憶著一切，但仍就無法記起。
目光放在那把金斧上。
緩緩伸出手，也就是在觸碰的那一刻。
金斧頭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原本巴掌大的金斧迅速膨脹，很快變成了正常人使用的巨斧。
伸縮自如！
喬淵稍顯震驚。
這東西他也碰過，但卻沒有產生這種變化，李曉靈的身份再一次被確定。
它就是拿著那把斧頭，縱橫異靈世界的初代王者。
“我王…你回來了，太好了…”白靈被這景象激動到無法言語。
“抱歉，我還是想不起來。”
李曉靈搖了搖頭，將斧頭放回盒子里。
“這把武器很厲害，喬淵你比我更需要它。”
喬淵瞄了一眼斧頭。
誠然，如果拋除被轉移到那個能力，這斧頭無論在各個方面都強過自己詭刀。
但它就是為李曉靈而存在。
“之前我不是說了么，這東西是送給你的禮物。”喬淵笑道。
李曉靈最終還是收了下來。
一切秘密都被公開，現場氣氛莫名輕松了不少。
“王，請相信我，你會恢復過來的。”白靈安慰道。
此刻喬淵也識趣的離開桌子，給二靈留下一些空間，開始整理接下來的物資。
剿滅實驗室的最終之戰，必須得參與一下！
換洗衣服多帶幾套，還有一些野外生存工具…
喬淵一邊將自己空間腰帶里的東西全部拿出，仔細盤點，一邊整理衣物。
忽地，被安慰的李曉靈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一般。
微微側頭看向喬淵的“備貨區”
夕陽透過玻璃灑落二下，將那張形似地圖的皮紙照的金黃燦爛。
它被吸引過去，伸手摸向那張皮紙。
喬淵此時剛從臥室門口出來，正巧撞見這一幕。
見李曉靈一副很好奇的模樣，于是解釋起來。
“那東西被我們叫做地圖，一共有三張，魏武曾經跟我說過，集齊三張地圖就可以找到血月源頭，從而解決這一切。”
“真有這么神奇？”白靈一臉不相信。
能夠解決血月的，當今世上只有它們的王！
其他人都不可以，包括喬淵！
“真假什么的，等收集完三張地圖后自然就會揭曉，對了，這地圖還有一個秘密，每一張地圖都獨一無二，擁有…”
“擁有特殊能力。”李曉靈呆呆的搶答道。
喬淵：“？？？？？？？？”
“你怎么知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李曉靈可沒有像血月之主那樣“滴血認主。”
“它告訴我的。”李曉靈撫摸著那張皮紙。
“什么意思？”
“它是我的。”
李曉靈這一句話，直接給喬淵整懵了。
“雖然咱們不分彼此，我的東西也是你的東西，但這東西很危險，暫時我沒有發現它是否會對你們造成傷害，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別碰它了。”
李曉靈轉過頭，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復雜之色。
“我的意思是，它本來就是我的，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喬淵：“…”
“白靈，你對這東西有印象么？”喬淵詢問白靈。
白靈搖頭，表示它也沒看見以前王提過或者展示過這東西。
“李曉靈。”
喬淵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放下懷里衣褲，大步走向李曉靈，雙手抓住肩膀，目光與之對視。
李曉靈也被這種模樣的喬淵嚇著了，有些不知所措。
現場氣氛變得莫名緊張起來。
不明所以的白靈捏緊拳頭，目光閃爍，只要喬淵對王有什么傷害性動作，哪怕是豁出這條命，它也要殺死喬淵。
自己欠他錢是另一碼事！
以前他沒有跟隨王的步伐，導致王回來后發生變化，精神頹廢，現如今，它在王的身邊。
子曰：吾未見剛者。
孔子說，他從未見到過身體剛強到打不壞的人。
喬淵雖強，但比不上孔子。
王遇危險，即使不可為，它也要先于王一步！
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喬淵開口了。
“李曉靈，細說。”
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