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都市簽到的日子 縣城淮海路的一處拐角樹蔭下,曾文靜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高挑的表妹。
她們家族基因相當不錯,幾個女孩模樣都長的不賴。
“你大清早的怎么從酒店出來?昨晚住酒店的?”曾文靜的語氣有些嚴厲。
說這話的時候,她渾然忘了自己也是一早從酒店出來的。
“啊!那個我有個同學在這里住,我,我過來看看她。”齊夢云說話聲音有些許顫抖。
“嗯?”曾文靜看她這幅表情,明顯有些心虛。
她們家都是縣城的普通老百姓,無緣無故誰會大清早的從酒店出來?
“姐,是真的!你不是還要上班,別耽誤你時間了。有事我會跟你說的。”齊夢云一見曾文靜的表情,便略帶耍賴的撒嬌道。
曾文靜嘆了口氣,看了眼遠處坐在車里的李旭,無奈的說道:“有事一定跟姐姐說,知道嗎?”
“知道了,姐,你快走吧!“說完就把曾文靜往外推。
“那我走了!”曾文靜見妹妹不愿說,也不好強求,便只能緩一緩再說。
上了跑車,李旭回頭看了一眼車外的齊夢云,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穿著一件卡通t恤,搭配一條齊膝的牛仔裙。
顯得皮膚白皙,身材修長。
他沒好意思多看,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啟動了汽車。
“怎么了?”路上,李旭看著悶悶不樂的曾文靜關心的問道。
“沒事!”曾文靜笑了笑,說道。
李旭見曾文靜不說,也不好多問,猜到應該是她們家里事。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農村商業銀行槐北鎮支行門口停了下來。
曾文靜跟李旭揮了揮手,背著格子小包,進了銀行院子。
目送女孩離去,李旭便調轉車頭,返回了旭日升公司,繼續開展新公司建設的計劃。
一晃兩天時間匆匆而過,李旭這邊的事情終于也有了眉目。
倒不是有合適的破產企業出現,而是鎮政府為了拉攏李旭留在鎮上,愿意將旭日升公司旁邊的兩塊國有土地,劃撥到旭日升這邊。
同時也給出了諸多優惠政策,目的就是讓李旭能安心在這里繼續投資搞建設。
經過公司高層的多次討論,李旭覺得這事也不是不行。
因為新型過濾裝置涉及到的廠房防塵密閉性、環境污染等都有嚴格的規定。
即使購買別人的廠房,也還是需要大改,這樣的話倒不如重新蓋新的,直接按照生產標準建造。
唯一的缺點就是要多花錢蓋房子。
不過李旭這段時間通過賣西瓜、賣電機,加上高麗那一次走路獲得的系統獎勵,倒是賺了零點幾個小目標。
雖然建樓房搞房地產不行,但蓋廠房還是綽綽有余的。
錢這東西,放在手里不花,就是廢紙一張,只有花出去的錢才是自己擁有過得。
現在的李旭是一點也不怕虧錢。
為啥,因為底氣足了。
都有海島的人了,區區幾千萬,咳咳,還是要精打細算的。
驟然乍富,李旭的心態雖然已經改變了很多,但骨子里的謹慎還是一如既往。
他也沒有盲目行動,而是讓許燕回到濟州,找了設計院、建設規劃局等許多相關公司和單位,去咨詢這件事。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生產線的制造問題。
這方面是大頭,別廠房建出來,生產線卻造不出來,那不是照樣白瞎。
所以李旭很忙,真正的忙,整天忙的腳不著地。
這邊李旭忙的不可開交,那邊曾文靜也沒有閑著。
因為什么,還是因為齊夢云。
曾文靜又一次碰到齊夢云了,這一次不是在縣城,而是在濟州市。
她親眼看到齊夢云快步走進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廳。
此時的她剛跟那個在派出所上班的閨蜜逛完街分開,正準備打車回去,見狀立馬跟了上去。
等她進了大廳,環視四周,赫然發現齊夢云竟然被一個年紀足有五十的中年男人摟著往酒店的樓上走去。
曾文靜看的心跳加速,怒目圓睜,感覺渾身熱血上涌,當即就沖了出去,攔在了齊夢云二人前面。
“齊夢云!你干什么?”
“姐!”齊夢云趕忙用手撥開男人摟在自己腰肢的手,有些顫抖的說道。
原本這一幕已經夠讓曾文靜惱怒的啦,但等她看清那個中年男人的模樣時,更是目眥欲裂。
這男人她也認識,是齊夢云的資助者,當地一家頗有規模的企業的老總。
齊夢云家里并不富裕,高中畢業升大學的時候,參加了這位老總舉辦的助學愛心活動。
當時整個家族都還覺得遇到大善人了,讓妹妹好好學習,畢業了好好回報人家。
所以曾文靜對他印象深刻。
萬萬沒想到,會發生眼前的一幕。
曾文靜一把將齊夢云從男人手里拉了過來:“跟我走!”
話剛說完,就見男人一把抓住齊夢云的手,眼神冷峻,表情不悅的說道:“你哪位?”
“我?我是她姐姐!”曾文靜氣道:“你這人,這么大歲數,你!”
她氣的有些說不出話。
什么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凡普羅大眾就是這種心態。
每當看到這種老少配的時候,心里頂多說一句:“女的自甘墮落,男的有錢好色!”
隨后就當做茶余飯后的笑談。
可真到了已經親人的身上,那種滋味就截然不同了。
如果是正經的談戀愛,那無可厚非,但你資助助學金,資助到賓館里來,是什么回事?
“你是她姐姐?”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曾文靜一下,眼神微微一亮,嘴角漸漸微笑了起來。
“云云,既然是你姐姐,你怎么也不介紹一下。”男人笑著看向齊夢云,眼神卻有些冷冽。
齊夢云身子一顫,微微有些哆嗦。
“姐,姐,你先回去,等我回去再說。”
“回去什么啊,正好你們姐妹聊聊天,我也介紹一下,省的你誤會,是不是啊云云!”男人笑瞇瞇的說道。
齊夢云沒敢說話。
男人一見,便笑道:“既然云云你姐姐來了,要不一塊吃個飯?”
曾文靜氣的沒搭理他,又拽了一把,這一次男人倒沒有阻攔。
她直接拉著妹妹飛也似的跑出了酒店!
男人在后面看著兩個女孩離去的身影也不著惱,只是嘴角的微笑漸漸冷了起來。
片刻后,曾文靜拉著齊夢云出了酒店,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一臉怒容的盯著對方。
“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嘛?舅舅知道嗎?”曾文靜氣喘的厲害。
齊夢云沒有吭聲,只是低著頭。
“你倒是說話啊,那個老頭到底跟你什么關系?”曾文靜繼續怒斥道。
她也上過大學,她也知道大學女生有很多當二奶/不正干的。
但她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會這樣。
她害怕如果舅舅知道了,會氣成什么樣!
那個老頭比舅舅年紀都大。
齊夢云聽到姐姐憤怒的聲音,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哭什么,你倒是說啊!”曾文靜又氣又急。
齊夢云哇的一聲,痛哭起來,隨即也把事情的經過跟曾文靜說了一下。
情節很老套,但很現實。
老頭是企業家,但不是慈善家。
他資助的學生,有男有女,男的基本看的是家境/是學習。
而女生看的卻只有一樣,顏值,身材。
當然這些規矩都隱藏在了暗箱操作中。
齊夢云以為的助學基金,最終卻變了味。
成為了老頭要挾和刺激女生的工具。
齊夢云沒有守住本心,畢業后沒多久就進入了老頭的圈套,在某一個夜晚,酒醉也或者是灌了藥之后,徹底失去了清白。
之后就是威逼利誘一番,讓不敢聲張的齊夢云成為了老頭的某個泄欲工具。
曾文靜聽完渾身發冷,她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經歷過這種事情,設身處地的想,她或許也不會比妹妹強多少。
因為她們沒有背景,沒有底氣去告這樣的男人,去得罪這樣的企業家。
“你還欠她多少錢?“
曾文靜知道這才是最主要的。
“四年助學金是五萬,中間透支過一次,利滾利,現在已經變成十萬了。而且我,我還被,,,”齊夢云沒敢說出來。
“還怎么了?”曾文靜看著妹妹欲言又止的樣子,火急火燎的問道。
“還被他錄了,錄了視頻!”齊夢云的聲音細弱蚊蠅。
可是這聲音卻如雷電轟鳴一般響徹在曾文靜的心里。
無恥/卑鄙/下流。
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在派出所當合同工的閨蜜方欣。
可是轉念一想,對方是縣里有名的企業家,不說縣警察局,就是縣政府都關系。
自己如果告訴她,依著她嫉惡如仇的性子,可能也會坑了她。
曾文靜整個人又氣又怕,她只是一個普通百姓家的普通打工仔,面對這種事情,有些手足無措。
“我們找他談談,把錢還給他,甚至我們多給他點,你說他會不會放過你?”曾文靜半是詢問,半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那么多錢,我更怕我爸知道。”齊夢云使勁搖著漂亮的臉蛋。
“你,你先別見他,我,我去湊錢,到時候我們一塊去見他。把錢還了。”
曾文靜強忍著鎮定了下來。
倆人合計之后,便打車直接回了縣城的家里。
這件事,齊夢云不敢和家里說,曾文靜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女孩想著,先籌集資金再說。
第二天是星期一,一上班,曾文靜就找客戶經理辦理了信用貸款。
通過掃碼申請,最后出來一個六萬塊錢的額度。
還算不錯,但還不夠,她上班攢了三萬塊錢。
妹妹那邊應該能借到一萬塊錢。
倒是正好十萬,可是這并不保險,如果對方以視頻要挾,這點錢肯定是不夠的。
她又不能跟家里人說,想了半天只好跟同事朋友先借點。、
同事們一聽她要借錢,一個個的表情相當精彩。
“你二代男朋友哪?這點錢還不給你啊!”
“你男朋友的一個輪胎都比三萬多啊!不至于,不至于。”
嘴上雖然揶揄,但錢還是借了。
你三千,我五千的,在家上幾個同學,一共又湊了三萬塊錢。
曾文靜沒想過跟李旭借錢,她不想把兩人的感情跟錢搭上關系。
一旦這樣,她和妹妹齊夢云又有什么區別,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李旭更年輕,更能讓人接受。
日常花銷可以,借錢她不愿意。
所以這件事李旭自始至終并不知道。
而馬強卻因為張娜和李旭的“不清不白”,也沒有主動說起這個事。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不是一加一就一定等于二的。
湊齊了十三萬,曾文靜叫上妹妹,主動聯系了那個偽善好色的“慈善家”。
老頭名叫王貴生,是縣整些委員,貴生食品有限公司的老總,今年也不過五十一歲,因為保養的好,尚還出于寶刀不老,色欲正濃的時候。
自從上次遇見曾文靜后,王貴生就一直惦念著,姐妹花不少見,但架不住曾文靜跟齊夢云模樣都是極佳。
一想到與姐妹二人共處一室,顛鸞倒鳳的畫面,他就熱血上涌,情欲沸騰。
不過他不是色急的人。
釣魚嘛,還是要耐著性子玩,一步步看著魚兒上鉤,然后等魚兒發現掙脫不了時,那才最帶勁。
這不,魚兒來了!
王貴生接到曾文靜的電話,聽著女孩甜美的聲音,不由的身體一熱。
“沒問題,這樣,我說的地方你們來一下,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夢云跟了我三個月,我還是有感情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一個小時后,縣城某個高檔別墅的客廳里,曾文靜與齊夢云倆人有些惴惴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等著王貴生的到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就在曾文靜等的有些著急的時候,王貴生慢悠悠的從二層樓上走了下來。
“歡迎,歡迎!”
等他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二郎腿很自然的便翹了起來。
“你們也別害怕,我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樣,錢你們帶來了多少?”王貴生不急不緩的說道。
“本金我都帶來了。”曾文靜還留了個心眼,還不算太笨。
“十萬?那不夠,沒有夢云陪著,我還要找別人,就要下更多的功夫,花更多的錢。這個損失你得賠!”
原本骯臟的行為,在他嘴里卻成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