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人生能有多少次棋逢對手的快樂?
這就是《暗戰》這部電影的迷人之處了。
很多時候劇情往往都出人意表。
可是到了后面卻又能夠自圓其說，邏輯自洽！
大家都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具體怎么做卻反而不得而知。
這自然而然地讓大家對劇情的發展越發的好奇起來。
大銀幕上，華仔開著車駛進了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大家都想起來了，禿和尚說了讓手下帶著箱子去地下停車場，十五分鐘后在停車場等他！
只是華仔要怎么做？
明搶？
應該不是，如果明搶的話，何必多此一舉？
結果，很快地答案就揭曉了。
原來他早有準備，在地下停車場，他早早地準備了一輛和禿和尚一模一樣的車，還有車牌！
這個時候，禿和尚的手下，提著裝著寶石的手提箱，正在朝著停車場走去！
而禿和尚的車也在這個時候，駛進了地下停車場！
就在大家都在猜測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的時候，鏡頭卻在這個時候轉移到了何尚生這邊。
他正在做最后的掙扎，用鐵絲在嘗試著緊急出口的門鎖！
而然人無比愕然的是，他那蹩腳的技術，明顯是開不了的，可是門居然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何尚生自己也一臉驚愕，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兩根鐵絲，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時候，門猛然被拉開了。
出現在何尚生的面前的是傻強！顯然不是何尚生有魔法，而是外面傻強開的門！
看到傻強出現，不知道為什么，大家就有股子很特別的期待感！
傻強也沒讓大家失望！
他的反應弧比一般人要長太多了，他顯然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何尚生，但是又覺得熟悉，伸手點了點何尚生，仿佛就快要想起來了。
可惜何尚生這家伙不講武德，根本不多給他一點時間，一拳把傻強KO了！
“哈哈哈！”
“太不講道理了，多給點時間，我傻強一定能想起來的！”
“這馬上就要想起來了，結果你一拳又給打沒了！”
“哈哈哈，就知道傻強出現肯定是好玩的，果然，哈哈哈！”
另外一邊，禿和尚的手下提著手提箱，從電梯里面走出來。
而禿和尚的車也正在朝著這邊開了過來。
他四周張望，看到了禿和尚的車，以及那亮堂堂的禿頭，馬上走了過去。
拉開車的后門，把箱子遞給禿和尚喊道：“老板！”
結果禿和尚轉頭，竟然是華仔，他笑著接過箱子說了句：“謝謝！”
這樣的方法，可以說的確讓人沒有想到。
另外一邊，禿和尚的車卻在半途被刺破了輪胎。
這一切顯然都是華仔提前準備的！
禿和尚也意識到不好，讓手下上車不管輪胎，直接頂著破了一個的輪胎的車，朝著目的地開去。
結果兩輛車擦身而過！
他們來到停車點，卻看到了手下躺在那里，顯然是被華仔給打趴下了！
禿和尚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剛剛擦身而過的那輛車！
他讓手下去追！
而華仔這個時候早就脫掉了頭套，帶著裝著寶石的箱子，從地下停車場出來。
只是有意思的是，之前是華仔車停在大廈外面等著何尚生，而這一次卻是何尚生的車停在那里等華仔！
看到華仔開著車出來，他也開著車跟了上去！
何尚生很不忿華仔耍他，追上華仔的車之后，不停地打雙閃燈！
華仔也發現了何尚生的車，結果何尚生用車撞華仔的車。
然而還沒等何尚生高興。
華仔就發現了前面禿和尚的手下從車上下來，舉著槍對著他。
他連忙一打方向盤，避開。
結果所有的子彈都打在了何尚生的車上。
可憐的何尚生，報仇還沒有成功，結果又遭了無妄之災。
子彈噼里啪啦地打過來。
他們兩人只能不停地躲避，華仔拿出手槍還擊！
何尚生還抽空咬牙切齒地說：“你真有一手啊，會利用我！”
然后又有些幸災樂禍地道：“中招了吧？”
華仔一邊躲避子彈一邊回答道：“你也不錯，能找的到我！不過你有麻煩了！”
“有什么計劃？”何尚生同樣地一邊躲避子彈一邊問道。
華仔卻是依然風輕云淡地道：“問什么？玩下去就知道了！”
他仿佛根本不在意這些禿和尚的手下一般，依然那么的胸有成竹。
而這個時候反而是何尚生想到了辦法，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車的油箱破了正在漏油。
何尚生提醒了華仔，兩人頓時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于是何尚生和華仔這一個警察，一個賊，竟然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合作！
何尚生開著車沖向槍手們，而華仔用槍點火點燃了汽車漏下來的汽油，烈火循著汽油的軌跡燃燒起來。
何尚生用一根鐵棍子頂住油門，下車上了華仔的車！
然后利用那一輛車作為擋箭牌，朝著前方前進。
只是鐵棍卻在半路上脫落，車停了下來。
何尚生讓華仔把槍給他，他要下去弄那輛車！
華仔笑著把槍遞給他！
何尚生成功重新啟動那輛車，然后回到華仔的車上！
利用這個著火的汽車，他們成功地擺脫了禿和尚的手下們的追擊。
有意思的第二場對決又一次開始了。
只不過，這一次和之前第一次的對決不同。
上一次是何尚生開車，華仔拿槍坐在后座。
而這一次，卻掉過頭來，華仔在前面開車，而何尚生拿著他的槍坐在后面。
“很久沒這么刺激了吧？”華仔笑著道。
“謝謝你啦！”何尚生沒好氣地道。
“偷了什么？”何尚生看了一眼箱子問道。
“禿和尚搶來的，一顆價值八千萬的寶石！”華仔沒有瞞著他，而是直接說道。
“欸，我們的位置對調了！”何尚生一副得意的表情問道。
“上次是我開車，你拿槍吧？”何尚生還拿著槍拍了拍華仔的肩膀。
華仔笑罵了一句：“忘恩負義！你忘了你怎么從大廈里面逃出來了？”
“對，可是剛才沒有我，槍林彈雨，你也跑不了啊！大家互相利用嘛！”何尚生不甘示弱地道。
“所以說呢，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華仔依然很淡定。
“是啊，最近的警局，知道嗎？”何尚生道。
“知道，老規矩，到警局的話，就算你贏！”華仔說道。
“好！”何尚生說著，還伸手卡住華仔的脖子！
“這次你別想跑！”
華仔依然一臉淡定，猛然踩著油門，車子迅速地朝著最近地警局開去！
突然華仔朝著路上的水泥墩子，不但不停車，反而還猛踩油門，直接撞了上去！
何尚生被這一下因為沒綁安全帶，被撞的七葷八素的。
而華仔雖然也被這一撞有些昏頭，但是因為有安全氣囊，所以也沒生命危險！
兩個昏昏沉沉的家伙，就那樣沖著那個裝著價值八千萬的寶石，你一下我一下地互相懟著對方。
華仔先昏過去，何尚生拿到了箱子，看到華仔昏過去，他也泄了最后的氣，跟著昏過去。
結果華仔卻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拿走了箱子。
這一次的對決，他又贏了！
不過，卻沒有之前那么輕松了！
何尚生被趕到的警察送到了醫院，他并沒有什么大礙！
黃啟法看到何尚生，突然態度大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很溫和地說：“這件事別再騙我了！”
何尚生解釋道：“是這樣的，我約了朋友吃飯，在途中呢就......”
結果卻被黃啟法打斷了道:“我們找到了你的車，和撞毀的車一樣布滿了彈孔......”
何尚生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沒有說出華仔的事情，而是說：“有人來找我報仇，我也沒辦法，我們警察有很多仇人嘛......”
結果黃啟法卻是拉著他走到一邊道：“你還騙我？”
何尚生還以為黃啟法知道了華仔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黃啟法卻拿出了一瓶藥。
何尚生一臉狐疑地看了一眼藥，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情況！
“這是什么？在你撞車的地方找到的！”黃啟法繼續說道。
黃啟法說：“我問過醫生了，他說這種止痛藥，是給癌癥末期的病人吃的。”
何尚生頓時就明白了，華仔命不久矣！
而黃啟法卻以為是何尚生得了癌癥，而且是末期了。
“真可惜，你這么年輕！”黃啟法嘆氣道。
雖然這是個誤會，但是，黃啟法的反應，卻還是讓人覺得這個上司，雖然辦案不太行，但是為人真的沒話說。
他伸手放在何尚生的肩膀上溫和地說：“是我不對，老是對你有偏見，你也真是的，老要頂撞我。我怎么都是總督察，比你大！”
何尚生卻是雞賊的激昂錯就錯，拿起藥來說：“吃西藥，火氣大！”
黃啟法雙手放在何尚生的肩膀上捏了捏說：“對不起，這件事你要一五一十跟我說，也許我能幫助你呢？”
這個時候那個情報科的美女警察來了，拿來了幫他找到的資料。
只是她看著何尚生和掛在何尚生身上的黃啟法眼神有些古怪地道：“幾個鐘頭不見，就變成這樣了？”
而這時候，何尚生才知道張彼得死了。
明天剛好一年！
何尚生頓時就明白了，為什么華仔要和他玩七十二小時的游戲了。
觀眾也在這個時候徹底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都解釋的清楚了 因為明天是13號！
而當初華仔給他留下的信息就是寫著一個13！
也知道了華仔是張彼得的兒子。
華仔要在自己父親的祭日當天，完成復仇！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何尚生才恍惚地發現，黃啟法雙手牢牢地抓住他的脖子。
他掙扎開來罵道：“你是玻璃，我不是。”
那美女警察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何尚生不是玻璃而笑，還是覺得這個場面好玩而笑！
華仔給禿和尚發去了一張寶石的照片還有一個聯系方式。
他裝作是自己的父親張彼得，幾句話就拿到了主動權，要讓禿和尚出兩千萬買回寶石！
茶餐廳內，何尚生見到了正在吃三明治的華仔！
何尚生說：“你偷到了寶石，為你老爸報了仇，還約我出來干嘛？”
“我說過這個游戲要玩三天的嘛！你忘了，還有今天。”華仔卻是不以為意地道。
“現在不是你做主，我是警察。”何尚生說道。
“清理倉庫啊，換換光管啊，這么多時間怎么打發？不悶啊？還是你怕輸啊？”華仔笑著說道。
他太了解何尚生了，否則也不會找他了。
“你要是怕輸，就把我抓回去算了。”
何尚生搖頭：“激將法對我沒用的，更何況你不怕我抓你，你不怕坐牢，你沒上庭你就已經死了。”
華仔笑：“對啊，那怕什么？”
可是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主動權又跑到了何尚生的手里，這一幕，又是這一幕，看的觀眾很是樂呵。
何尚生還是給了華仔一分鐘的時間來打動他，不然就和外面等著的警察一起當場逮捕他！
華仔一開始用很正經的計劃想要說服何尚生：“我約他出來他必定會現身，各國的國際刑警都在追查，如果你逮捕了他就能立下大功調離文職！”
何尚生卻不為所動，繼續倒數。
這一幕何其的熟悉，當時華仔也是倒數著，讓何尚生氣急敗壞。
現在何尚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觀眾也很好奇，華仔要怎么贏這一次？
電影大銀幕上，華仔開口了。
“你知不知道這兩天你像什么？
你只欠一條尾巴便活像一頭警犬！
我拉你往哪里，你便往哪里！
今天也是我騙你來的......”
哈哈哈，現場的觀眾都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
不過，《暗戰》的每一場對決，都那么的有趣。
沒有緊張刺激的大場面，有的只是兩個人的更多的言語上的交鋒，可是看著卻讓人非常舒適。
何尚生沖著側面努了努嘴：“后門在那邊”！
雖然在預料之中，但是何尚生的反應卻是依然讓觀眾忍不住想笑。
不過，這樣的劇情，才好玩嘛！
這個時候，黃啟法進來了。
觀眾看到黃啟法，就知道，又到了輕松時刻，果然，總督察黃啟法沒有讓大家失望，他又是跺腳，又是埋怨。
可是結果，何尚生卻只是一句話就讓他閉嘴了：“我最近尿很黃！”
讓觀眾直接笑噴！
華仔離開之后，又一次上了小巴。
而無獨有偶，第一次大家看到的那個和華仔在小巴上邂逅的女孩也在。
又是小巴上，又是警察臨檢。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
只不過，和第一次不同的是，第一次是華仔主動，而這一次，竟然變成了梁婉婷主動。
她先是用余光不斷地瞄華仔，在發現警察的時候，她迅速地將放在鄰座的手提包拿了起來摟在懷里，眼睛向窗外看，可是看電影的人和電影當中的華仔卻都知道，她這是在示意華仔坐過去。
華仔不是何尚生那樣的鋼鐵直男，自然坐了過去，然后，她主動拉著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輕柔的蘇格蘭風琴的背景音樂再次響起。
一股曖昧在兩人之間開始流動。
許多女觀眾眼里滿滿的都是“愛心”形狀。
更精彩的是，最后梁婉婷發現只是虛驚一場，尷尬抬起來，華仔回給她的卻是一個淡淡的微笑，兩人一直坐到了最后一站。
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安靜，但是卻有股子莫名的情愫環繞著他們兩人。
兩人相對一笑，然后一起下車，一起來到了一家餐廳。
梁婉婷點了餐，而華仔卻只要了一杯咖啡！
“不吃東西啊？”梁婉婷疑惑地問道。
華仔搖了搖頭，然后就開始咳嗽。
梁婉婷看著華仔，問：“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梁婉婷。”
華仔看了她一眼：“知道我是誰對你沒好處。”
梁婉婷卻是說：“我看過報紙，知道你那天干過什么。”
她是知道的啊！這就更讓觀眾覺得有意思了。
華仔笑了：“謝謝你！”
她說：“不用客氣！”
華仔嘆氣：“可惜我沒時間！”
她說：“有時間又怎樣？”
不知道為什么，觀眾心里突然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其實大家不是不知道，電影一開始就告訴了大家，華仔的生命已經接近尾聲了，他只剩下四個星期的時間了！
但是那個時候，大家卻一點都沒有那種感覺，可是這一刻，當梁婉婷問出那句“有時間又怎樣”的時候，觀眾心里突然產生了一股子的沉重的感覺。
是啊，有時間又怎樣？
或許有時間，他們兩個能將這段浪漫的邂逅，變成浪漫的愛情！
可惜，他沒時間了。
這是一段浪漫無比，卻注定了還沒開始，就已經知道沒有結果的愛情。
突然華仔咳出了一口血，血水把玻璃杯里面的清水染紅！
她也嚇了一跳，他卻不緊不慢地拿過她的那個杯子，吃了藥！
說了一聲：對不起！
然后依然瀟灑地離去！
只是這一次離去，卻是永別。
接下來，就是交易了。
禿和尚和傻強他們應約來到了交易地點。
卻不知道這里早就已經都是警察。
何尚生走出來，恰好冤家路窄地撞到了傻強。
何尚生當然認出了傻強，可是傻強卻指著何尚生指了半天：“你......”
奈何傻強的反射弧比一般人要長不知道多少倍，“你”了半天，卻也沒記起來何尚生。
影院內又是一片哄笑聲。
雖然這很無厘頭，但是卻很好玩不是嗎？
這就是港片的風格，港島警匪片的味道。
女裝的華仔出現，嚇了何尚生一大跳，觀眾看到了也忍不住笑噴。
影迷們之中可是幾乎都看過華仔的女裝照來著。
但是在電影里面看到，還是很好玩。
特別是何尚生忍不住拍華仔的屁股，而華仔讓何尚生親吻他，更是基情四射。
交易的時候，何尚生發現又讓華仔給耍了。
禿和尚讓手下跟女裝的華仔去拿錢，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而何尚生才發現，華仔女裝完全是故意為之。
只有兩個人，那么禿和尚自然不可能讓何尚生帶著寶石去拿錢。
結果拿到錢，華仔就把跟著他的禿和尚的手下，還有跟蹤的警察都打暈了。
而他自己卸掉偽裝，卻因為病痛在洗手間痛苦難當！
有意思的是，傻強在叫自己的兄弟：“阿蟲你怎么了？”而隔著一排鬼子，警察也在叫自己的伙計：“阿雄，你怎么了？”
弄的兩個人都以為是出現幻聽了，或者是回音？
就在大家以為華仔要逃之夭夭的時候，他卻意外的又出現了。
而且這一次是本尊出現。
他直接告訴禿和尚那一顆寶石是假的，他帶來的才是真的！
結果，這關鍵的時候，傻強又出現了，告訴禿和尚，阿蟲被打暈了，錢不見了。
然后他又看到了何尚生，可惜的是，傻強，就是傻強，他依然指著何尚生，只是“你”了半天，依然就差最后那一哆嗦。
看的觀眾都替他著急。
而禿和尚一把搶過華仔帶來的包，結果里面是一顆保齡球。
禿和尚頓時大怒地把保齡球摔在地上，結果，卻摔出了一地的鉆石！
而這批鉆石，就是之前華仔打劫財務公司的鉆石！
就在這個時候，黃啟法也行動了，所有的警察圍了過來大喊著：“警察！別動！”
傻強又一次被激活了，他，終于，終于，終于，想起來了，何尚生是警察啊！
他一臉激動地指著何尚生說：“哦，是警察啊？”
全場觀眾再一次笑噴。
傻強，你真的是個小機靈鬼啊！
何尚生笑著點頭。
“不錯，我是總督察黃啟發，現在人贓并獲......”
這次黃啟法終于有用武之地了，至少他不需要被何尚生嘲笑，嫌棄他的喊話了。
只是，何尚生一轉頭卻發現，之前挾持著華仔的人被打暈了，而華仔和寶石也不見蹤影。
那顆寶石根本就是真的！
華仔拿著錢，把寶石裝到袋子里，丟到錢堆里。
他咳嗽一聲，白色的紙巾被他咳出來的血染紅了。
而何尚生不知道什么時候追了出來，上了他的車。
最后一場對決開始了！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
只是這一次，華仔還能贏嗎？
還是老規矩，到警局，就是何尚生贏！
何尚生笑著說：“總算相識一場，來，握個手！”
結果，華仔伸手和他握手，他卻用手銬把華仔銬在車上！
華仔依然還是帶著笑容問：“這就叫相識一場啊？”
何尚生卻把早前華仔說給他的話回給了他：“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這里去警局不用五分鐘。”
“拐個彎就到了，閉上眼睛也行！”
是啊，這么近的距離，華仔又被銬在車上，手里也沒槍。
他怎么贏？
還是說這最后一場，他終于輸了？
車開動了，后面的警車跟了上來。
似乎這一次華仔真的完全沒有希望贏了。
明明是警察抓賊，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影院內的觀眾，卻是反而都希望，華仔能再贏這一次。
大家居然站在了賊的這一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黃啟法卻是得意洋洋地坐在后面的車子里說：“看你這次還往哪里跑？”
不知道為什么，大家突然就覺得，華仔這一次應該還能贏。
畢竟，黃啟法的FLAG這么立，那肯定是跑了啊。
車漸漸地要到警局了。
何尚生說：“快到了，還不動手？”
華仔笑著說：“想做事情的都做了。”
“我可不是，如果我今天不能送你到警局，我這輩子都有遺憾。”
“有點遺憾你才會記得我。”
“放心吧，我不會忘記你的。”
突然華仔一口血噴在車的車的玻璃上。
何尚生看著玻璃上的血，臉上也是驚訝莫名。
而華仔卻還是和之前吐血的時候一樣，輕輕的說了句：不好意思。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掀開了車上的一塊布，下面是定時炸彈。
然后拿出一個遙控器。
何尚生卻是不相信：“干嘛啊？又來這一招？”
“是真的！”
“不信啊？不信你自己按。”
何尚生真的身手按下了按鈕。
定時炸彈上的時間開始跳動起來。
還是一分鐘的時間。
“這次不是來真的吧？”何尚生問道。
“是你按的。”
何尚生還是拿起了對講機：“大家別跟的太緊，我車上有炸彈。”
華仔說：“怕了？我不怕。怎么死，死在哪里，對我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死在警局里。”
何尚生轉頭看去，華仔已然垂下了頭，嘴角還是鮮血滴落。
車子繼續行進著。
只是何尚生的臉上卻已然沒有了笑容。
兩個有君子之風的人，不幸為敵，又幸而為敵！
所以在定時炸彈的最后倒計時，他停下了車。
從車上走了下來。
華仔又贏了，定時炸彈的倒計時結束，卻是車重新被發動，華仔重新醒來。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最后一次，其實何尚生并沒有輸，只是這一次他不想贏而已。
他的轉身離去，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同情？不忍心？這樣的棋逢對手，相見恨晚、惺惺相惜。
這樣的結局，讓影院內的觀眾都不由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因為這才是大家想要的結局。
何尚生依然恢復了無趣的日常，不過，他卻看到了有人以何尚生的名義，向兒童癌癥慈善基金捐款兩千萬！
那兩千萬就是此前的臟款，顯然是被華仔捐了。
何尚上走在街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坐巴士，于是他就上了一輛巴士。
他看到了梁婉婷，確切地說，他注意到的是，梁婉婷脖子上掛著的那一顆藍寶石。
“這寶石很漂亮啊，在哪買的？”何尚生問道。
梁婉婷低頭擺弄著那顆藍寶石。
“朋友送的，很便宜的。”
何尚生忍不住拿起來看了一下，他知道沒錯，這就是那顆價值八千萬的寶石。
“男朋友送的？”何尚生忍不住問道。
“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提到他，梁婉婷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仿佛在懷念那個人。
“為什么？吵架？”
“不知道，送給我之后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他很有眼光哦，雖然是假的，也假的很像，好好保留吧，說不定哪天他突然出現，呵，到時嚇你一跳呢！”
梁婉婷微笑，看著胸前那顆藍色的石頭，
它幽幽的透出淡然的光，像極了某時，某刻，某個人的眼睛。
原來時間和回憶一樣是靜止的，從不曾逝去......
7500字大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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