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再見警察
劉建明回到家，依然不忘記查看資料，他必須盡快找到臥底。
否則的話，他有危險，韓琛那邊也會繼續逼迫他。
晚上他和未婚妻又聊到了她的小說。
“其實這本書的男主角，挺慘的！”
“寫他做回好人吧！”
“他是個好人，不過他又做錯事，那結局應該怎么樣？”
聽著未婚妻的話，劉建明思緒萬千。
他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就如同未婚妻小說寫的一樣，他又做錯了事情，那結局應該怎么樣？
他不知道，但是他不希望這結局是壞的。
因為，他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所以，他讓自己的手下林國平24小時跟著黃志誠！
顯然他想通過黃志誠找到那個臥底！
鏡頭轉換。
傻強正在跟迪路說著自己知道該怎么分辨警察了。
“總之那個人在做事情，但是又不專心地做事情看著我們的，那就應該是警察！”
陳永仁走了出來。
迪路突然指著他說：“我是警察！”
陳永仁整個人都怔住了，心里已然是百褶千轉。
然而結果是虛驚一場。
他假說自己要去按摩，讓他們別說出去。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初戀女友，那個被自己辜負的女人！
于是就有了之前預告片里面的那一段。
而離開之后，陳永仁就和黃志誠通話，原來他是要和黃志誠接頭。
只是他們不知道，黃志誠被劉建明安排的手下監控著。
林國平跟著黃志誠來到了他和陳永仁會面的大廈！
還通知了劉建明！
劉建明第一時間通知了韓琛，讓韓琛去抓臥底！
黃志誠和陳永仁在天臺見面，陳永仁告訴黃志誠，韓琛下個星期有行動，而且，韓琛好像很有把握把他挖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陳永仁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傻強大給他的。
他告訴陳永仁，韓琛說找到了內鬼，讓他們去解決他！
大廈樓下，林國平看到了韓琛的人出現，通知劉建明。
劉建明讓他看著黃志誠，然后帶著人出發。
陳永仁知道了傻強他們在樓下，問黃志誠有沒有人知道他來見自己。
黃志誠很肯定地說沒有！
兩人下樓梯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他們連忙退了回去！
黃志誠讓陳永仁從上面走，他坐電梯。
臨走前，他喊住了陳永仁，可是結果卻什么也沒說！
黃志誠看著陳永仁離開了，隨手拿起一份房地產介紹手冊，拿起手機來假裝和老婆通話聊樓的事情。
成功的騙過了從電梯里面擦肩而過的韓琛的手下們。
影院內的廣觀眾都松了口氣。
可是就在電梯門要合上，危機要解除的時候，一只手攔住了電梯要合并的門！
電梯門打開，韓琛的手下迪路和其他人出現在黃志誠的面前！
迪路認出了黃志誠！
一群人一擁而上，對黃志誠拳打腳踢！
可是還沒有等大家知道黃志誠會怎么樣，鏡頭就切換到了陳永仁這邊。
他成功地從頂樓坐外面的升降梯來到樓下！
然后上了出租車，讓出租車開到大廈的正門！
出租車來到大廈正門，停下，陳永仁從車上下來，可是還沒走幾步。
突然身后傳來了一聲巨大的響聲！一個人從天而降，砸在了出租車的車頂上！
陳永仁猛然回頭，看到了他難以相信的一幕。
他看到了黃警司，死不瞑目的黃志誠！
他的表情無比的震撼，復雜，交織著驚訝、麻木、恐懼、悲痛，剛才還在樓上跟他聊天的那個人現在頭破血流曝尸街頭，這個唯一有他警察檔案的黃警司被殺了，那他的警察身份如何再找回來？有悲痛，有驚恐，更多的是震驚，這些情緒全部集中在此刻的陳永仁的臉上！
《再見，警察》的喪曲背景音樂響起，那呢喃聲，仿佛在為黃志誠送行！
陳永仁整個人都呆滯住了，他伸手摸了摸頭，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這個時候，傻強沖過來，拉著陳永仁就要離開，因為警察來了。
一番槍戰！
這大大概是整部影片唯一的一次“大規模”槍戰了！
陳永仁渾渾噩噩地任憑傻強拉著他躲避子彈，拉著他上車。
開著車快速逃離！
車上，傻強一邊冷汗直流，顯然不對勁，但是卻絮絮叨叨地說著。
陳永仁此時還沒有從黃sir的死的震撼之中恢復過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傻強的不對勁。
直到傻強說：“那個警察硬骨頭，他們把他抓了上去，足足打了十分鐘，十分鐘。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這個硬骨頭警察早就已經把生活、命和工作看作一體了，他應該也從不覺得一個警察置身危險境地是什么值得被認為特別偉大的事，這就是他們的工作和“道”，所以他和陳永仁一樣，隨時做好和對手們同歸于盡的準備。
他被扔下樓，砸死在陳永仁面前，血肉模糊，那首叫《再見，警察》的歌響起，這首歌的歌名就是他的最合適的注腳。
傻強撐不住了，把車開離了車道。
陳永仁才發現傻強中槍了。
“琛哥說，那個警察很會掩飾，今天誰沒出現，誰就是臥底，我沒有，我沒說你去按摩，讓琛哥知道你去按摩，你一定倒霉，仁哥，我很想問你，今天那個按摩女郎，漂亮嗎？”
傻強急促地喘息著說道！
陳永仁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
傻強繼續說：“你知道，按摩女郎不漂亮，那就沒勁了！”
“快走，撞了車，很多警察會來的，總之，你要記住，如果哪個人不專心做事情，又看你的話，他就是警察！”
傻強直直地看著陳永仁。
傻強死了！
這個被韓琛說是傻瓜還點頭的人死了。直到他死，他都還相信陳永仁，還告訴他怎么分辨誰是警察。
不知道為什么，趙興卻看的無比的心酸，這大概就是港島警匪片和內地警匪片不同的地方所在了。
傻強或許是個古惑仔，但是，是反派，正邪之中，他是邪惡的一派，可是這樣的反派，卻怎么也讓人痛恨不起來。
反而無比地心酸。
為什么說這是港島警匪片里面才會出現的劇情？
因為傻強這個角色是這個電影中活得最為輕松自由的。他從來不考慮過去與未來，只是茍且度日。但他可能是影片中最先知道陳永仁身份的“局外人”。在被劉建明派來的警員追捕這場戲中，傻強通過言語暗示陳永仁他已經知道了陳的身份。但是傻強只有陳永仁一個“小弟”，傻強對陳永仁有了很深的兄弟情義，陳永仁對傻強也同樣有情同手足的感情，雙方都不愿承認事實真相。正邪之間終是勢不兩立，但兄弟情義是無錯的。
不是同情壞人，而是因為，傻強在這些人之中，他其實是最不像壞人的壞人。
諷刺的是，看起來最像好人的劉建明，卻是韓琛的臥底。
劉建明暗中調查黃SIR導致黃SIR犧牲的事情，讓重案組的人很是不滿！
劉建明也知道，這一次，他搞砸了！
而韓琛那邊卻告訴劉建明，在殺了那個警察的時候，他就出貨了！
這更讓劉建明無法忍受，因為黃志誠的死，對他也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
而且，韓琛掌握著他的致命的把柄，他想要保住現在，就必須清除掉韓琛這個定時炸彈！
就如同當初韓琛說的那樣：“我認為出來混的，是生是死要由自己決定。”
對劉建明來說他不想再摸黑走路了，對韓琛來說，自己挑的路，摸黑也要走。
所以，劉建明人為自己想要做好人，那么就必須有所選擇！
他看到了黃志誠的帶血的手機，從手機上找到了陳永仁的號碼，打了過去。
他還用摩斯密碼告訴陳永仁自己的身份，是他的新上司！
劉建明希望能和陳永仁合作，他利用陳永仁迫切地想要為黃志誠報仇，并且為他安排好了理由，取信韓琛。
說傻強是臥底，警方還發布了新聞，而陳永仁也說是自己干掉了傻強。
陳永仁問韓琛，如果傻強知道貨倉的位置那就糟了。
果然韓琛頓時就急沖沖地要趕去貨場，可是有人盯著韓琛，以他的個性，是決不會這個時候去的。
劉建明利用大家對黃志誠的情感和報仇的心思，所以成功的說服了重案組的人，撤掉了跟蹤。
陳永仁在車上不停地用摩斯密碼向劉建明傳遞實時位置。
韓琛終于入甕，劉建明安排好一切，帶著人出發。
劉建明帶的人成功地截住了韓琛團伙，陳永仁在前面就假意韓琛讓他殿后，提前下了車。
警方圍追堵截。
劉建明打通了韓琛的電話，找到了他。
鏡頭回轉，是韓琛在安排他們一行人去臥底警隊的時候的畫面，也是電影開篇的畫面。
路怎么走，你們自己挑！
劉建明干脆利索的一槍打死了韓琛！
“你挑的！”
如同當初韓琛讓他們挑一樣，如今，劉建明希望能擺脫韓琛，可是韓琛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所以路也是韓琛自己挑的，他必須殺了韓琛，才能以絕后患！
而諷刺的是，劉建明回到警局，所有人都為他鼓掌。
他干掉了韓琛和韓琛團伙，在他們看來是為黃志誠報了仇，可是卻不知道，黃志誠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結果，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陳永仁坐在他的辦公室內！
兩人一番對話。
陳永仁說：“恢復我身份就行，我只想做個普通人！”
是的，這就是陳永仁在臥底多年之后的唯一的想法了，也許曾經他不是這么想的，但是如今，他卻只有這么一個想法了！
劉建明問他：“厭了？”
陳永仁笑著說：“你沒做過臥底，你不懂！”
卻不知道，劉建明此時的心里暗暗回答他：“我懂！”
“可惜找不到那個內鬼，找到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陳永仁又說道。
這句話，卻是讓劉建明的心里面頓時顫了一下！
劉建明答應幫他恢復身份，但是他沒有密碼。
陳永仁告訴他密碼就是“臥底”的摩斯密碼！
劉建明走了出去，去到黃志誠的電腦打開那份臥底檔案。
陳永仁百無聊賴之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結果卻被他看到了一份熟悉的文件袋。
上面還有他寫的木字旁的“標”字！
他頓時就明白了，那個內鬼就是劉建明！
不止如此，他看向另外一間辦公室的劉建明，他曾經在電影院的長廊里見過劉建明的背影，還知道他有用文件拍打大腿的習慣，兩相結合，他確定了劉建明就是內鬼無疑！
此刻的他該怎辦？扮作懵然不知，等待劉建明替他證實警員身分后，才想辦法對付他嗎？陳永仁在思量，以他多年來訓練有素的演技，應該可以強自鎮定下來，將劉建明瞞騙過去的。
他垂下頭，不經意地看到自己的手，手不住在顫抖…，他不禁懷疑，自己真的假裝得來嗎？
那天下午，當黃Sir伏尸在他面前時，他也應該保持冷靜呀，然而，假如不是傻強在旁拉扯著他，叫喚著他，他大概就在當場崩潰了。
而劉建明就是害死黃SIR的兇獸，他能保持冷靜嗎？
想到這里，陳永仁幾乎信心盡失…
留下來…不，現在就走…不…，他掙扎著。
陳永仁望向大廳中的警員，當中有不少他熟悉的面孔。
在這多年的臥底生涯中，他曾經被這些面孔追捕過，拘押過，這讓他感到愈來愈不安，彷佛能夠看見劉建明從房間步出，命令眾人把他拘捕的畫面。
劉建明回來了，他真的決定做個好人，為了這個，他還殺了韓琛，可是陳永仁不辭而別！
為什么？
他看到了陳永仁因為思緒混亂，沒有放好的被抽出來一角的文件袋，那是韓琛給他的文件袋。
他明白了，陳永仁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搖了搖頭，為什么？我已經想做個好人了，為什么？為什么要逼我？
大家相安無事不好嗎？
可惜的是，陳永仁不知道，他只知道，劉建明和韓琛一樣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連黃sir都敢殺，如果他無法一次性讓劉建明坐牢，劉建明很可能會將他滅口以絕后患。
劉建明回到了黃志誠的辦公室的電腦桌子前，看著陳永仁的檔案，看著那張照片。
他面無表情，是你逼我的！
鼠標移動到了刪除按鍵，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鼠標，最后還是用力地點了刪除。
看著電腦屏幕上“檔案已永久刪除”，他的心里卻無比的復雜和糾結，還有憤怒！
為什么要逼我？
韓琛逼我，為什么你也要逼我？
陳永仁離開警局之后，約了心理醫生李心兒出來。
李心兒明知道他被警方通緝了，可是依然愿意見他，只是她沒想到，陳永仁約她出來，只是希望能借她的椅子睡一覺！
李心兒問他：“你上次說你是警察，是真的？”
陳永仁靠在那一張躺椅上閉著眼睛說：“本來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
“那你有什么打算？”李心兒問道。
“不知道，正在想！”
忽然陳永仁臉上重新浮現一抹笑容，坐直了身體。
“有件事早就想跟你說了，不過一直覺得不好意思，我整天做夢夢見你這件事是真的！”陳永仁笑著說道。
李心兒看著這張滄桑的臉，和之前那一次回答一樣：“我也是！”
她主動擁抱了陳永仁！
李心兒和陳永仁之間也許是愛情，也許不是，也許只是，心疼這個男人，這個一直在痛苦之中的警察！
所以她給了他一個安慰的擁抱。
因為他付出的太多了，她或許不知道他的所有經歷，但是作為心理醫生，陳永仁的痛苦，她能感受的到。
陳永仁走了，留下一張“記的我們之間的秘密，再見”的紙條！
另外一邊，劉建明回到家里。
未婚妻卻癱坐在門口，她強忍著像往常一樣，問劉建明餓不餓，去幫他買早餐！
可是她還是無法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這本小說，我寫不下去了，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我看只有他自己清楚！”
這個時候，音響內響起了他和韓琛打電話的時候的錄音。
他什么都明白了。
這一定是陳永仁送來的，瑪麗聽過了。
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未婚妻含著淚轉身離開！
陳永仁打給劉建明，錄音是他從韓琛的辦公室里找到的！
他約了劉建明見面！
劉建明給未婚妻瑪麗打電話，可是瑪麗沒有接。
他告訴她：“對不起，我選了做好人，我現在就去見陳永仁，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幫他恢復身份，檔案就在我的電腦里面，密碼是你的生日！”
劉建明來到了陳永仁定的見面的地方，天臺！
陳永仁從背后用槍指著他！
把他身上的手銬，槍都取了下來，卸掉子彈丟在地上！
“挺利索的！”
“我也讀過警校！”
陳永仁給他帶上手銬。
劉建明笑著說：“你們這臥底可真有意思，老在天臺見面！”
陳永仁笑著道：“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
“我要的東西呢？”
“我要的你還未必帶來呢！”
“什么意思？你上來曬太陽啊？”
“給我個機會。”
“怎么給你機會？”
“我以前沒的選擇，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好啊，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
“那就是要我死！”
“對不起，我是警察！”
“誰知道？”
是啊，誰知道？只要眼前的這個人知道！
是，他可以答應他和他做交易，可是他是警察，他戴上面具演了將近十年的古惑仔，連睡覺也不能說出真話，只有在李心兒的心理診所里敢有點驕傲地給她說：“我跟你說，其實我是警察”。這個睡覺也睡不著的警察，不斷說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不是警察了的警察！
他如果給了劉建明機會，他真的幫他恢復了身份，可那個時候，他這么多年的堅持，信仰，就全部坍塌了。
這樣的警察，不是他心里堅持的警察！
所以，他舉起槍來指著劉建明的眉心！
這個時候，劉建明的手下林國平出現了，他拿槍指著陳永仁：“別動，警察！放下槍，放了劉警官！”
三個人，三個警察，一個沒有恢復身份的警察，一個韓琛安排在警察內部的臥底的警察，還有一個真正的警察！
這樣的畫面讓許多觀眾都嘆為觀止！
“你上司是韓琛的臥底！證據在我手上！我們到警察局在說！”陳永仁挾持著劉建明說道。
但是林國平卻不聽：“放下槍，立刻放下槍！”
“我報警了！”
“我干嘛要相信你！”
事實證明，陳永仁從警局逃離做的是對的。
他哪怕告訴對方真相，可是就像他說的，我干嘛要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陳永仁推著劉建明向前走！
樓下警察已經來了。
陳永仁挾持著劉建明來到了電梯口！
電梯門打開，陳永仁側頭看了一眼。
“砰！”槍聲響了起來！
畫面再出現的時候，劉建明猛然回頭。
陳永仁的額頭中彈，這個警察，這個臥底十年都不曾忘記自己是警察的警察死了！
影院內不少觀眾都捂住了嘴！
看過預告片的他們知道陳永仁死了，可是卻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是被一個真正的警察殺死的！
《再見，警察》的背景音樂再次響起。
劉建明渾身顫抖，他是并不想殺掉陳永仁的，如果不是身份對立，也許他們還能成為朋友，而一轉眼陳就倒下，卡在電梯門口，電梯門分分合合無法關閉，那幾秒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觀眾和劉建明一樣久久不能平復！
劉建明看向了林國平！
結果，林國平卻道出了讓劉建明都愕然的身份。
“不用怕，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想著琛哥死了，以后你要罩著我！”
不止是劉建明驚愕，影院內的觀眾也是一臉的錯愕！
其實大家不是沒有懷疑過林國平，可是每一次卻都發現是導演故意誤導，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居然是真的臥底！
林國平，又走到電梯口，沖著陳永仁開了幾槍！
然后開始說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個小角色，不是每個人都像劉建明那么能干！
可是對于劉建明來說，陳永仁的死，以及林國平自爆身份，卻讓他驚醒了！
他想做個好人，可是，林國平知道他的身份，那么警局內部還有沒有其他韓琛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林國平想好了怎么解釋陳永仁的死！
他把槍遞給劉建明。
把陳永仁的尸體拖進了電梯。
樓下一堆的警察聽到槍聲，都如臨大敵地對著電梯！
電梯緩緩地下降！
驀然又是幾聲槍聲響起！
電梯門終于打開了，劉建明高舉著自己的證件，走出了電梯。
“我是警察！”
鏡頭循著劉建明轉頭的視線來到電梯內，林國平靠在電梯里，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陳永仁也是！
死了，都死了！
這樣的結局是很多人都不曾料到的！
大銀幕上，出現一行字幕。
六個月后，李心兒在去世的葉SIR的遺物中發現了陳永仁的檔案，證實了他的警察的身份。
陳永仁被安葬在了黃志誠的墓旁！
陳永仁的墓碑前，葬禮的奏樂響起。
他的初戀女友帶著應該是他的女兒的小女孩，也出席了葬禮。
阿MAY淚如雨下，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他是警察，他并沒有墮落！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小女孩不知道為什么媽媽會為那個叔叔哭的那么傷心。
李心兒也來了，她看著陳永仁的照片，眼角泛著淚花，說：“你好嗎？警察！”
說完，淚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劉建明也來了，他穿著警服，走著正步，來到陳永仁的墓碑前，看著陳永仁的照片。
敬禮！
鏡頭給了墓碑上的墓志銘特寫：“英勇捐軀，浩氣長存！”
畫面又切換閃回到警校的時候。
陳永仁被趕出警校，只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是陳偉杰飾演的劉建明說：“我想和他換！”
是的，其實哪怕是這個時候，劉建明也想和他換！
因為，陳永仁求仁得仁，他終于恢復了身份，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所有人，我是警察！
而他依然還要在無間地獄之中煎熬著！
林國平，警察局里面還有多少個林國平？
他不知道，他和韓琛的鏈接的證據錄音帶，還沒有找到。
大銀幕黑了下來。
“佛曰：受身無間者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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