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特身上的秘密終于要揭開了嗎?楊七周還挺期待的。
游戲繼續。
“你看到‘哈里特’和‘塞爾希特’在做著激烈的爭吵,沒過多久,被激怒的塞爾希特,準備動用殘酷的刑法。”
“你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哈里特’受到折磨,”
“你動用了‘贏神’的威能,利用‘集運’的權柄,將小男孩塞爾希特身上的好運都給搜刮了干凈,因為‘夢幻隱世之衣’的效果,你雖然干涉了現實,但并沒有從‘隱秘’狀態脫離出來,你‘巫師’的氣息也沒有泄露。”
“你看到正怒氣沖沖向前走的‘塞爾希特’狠狠摔了一跤,本打算施加在‘哈里特’身上的刑具,也都嵌入了他的血肉當中。”
“這還不算完,”
“因為震動太大,墻壁上的刑具又都‘嘩啦啦’的滾落下來,并砸在了塞爾希特的身上,頓時把他砸的頭破血流。”
“連番的倒霉事,可讓‘塞爾希特’的心情差到極點,他氣急敗壞就走掉了。”
“你又在四周搜尋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人在。”
“你解開了‘夢幻隱世之衣’。”
“你的輪廓在昏暗的監牢中逐漸清晰起來。”
“‘哈里特’剛開始還有些警惕,可當看到你從漆黑中走出,掛著笑意的面龐時,就無法抑制的表現出了激動。”
“你們二人寒暄了起來,期間你也問起了,在離開‘光明前哨’的時候,自己明明已經給出了提醒,怎么還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對此‘哈里特’露出苦笑,并在他的講解下,你知曉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在那時,‘哈里特’得到了你的提醒,也開始懷疑起‘無盡深淵的污染只針對十六歲以上的男孩’這個定律是否正確,之后他便在暗地里進行調查,觀察光明前哨里每一個北境族人,結果還真讓他發現了問題,年僅十二三歲的雅爾和羅納,竟已經被‘無盡深淵’污染了,這讓他有些吃驚,并立刻尋找塞爾希特商量對策。”
“結果!”
“后面的話不用說,看對方目前的處境,你就已經猜到了。”
“你著手準備救‘哈里特’出去,方法也很簡單粗暴,先是收割‘光明前哨’中其他被無盡深淵污染的北境族人身上的好運,并將這份好運施加在‘哈里特’身上,再運用‘奇跡’的權柄,讓他的好運達到最高值。”
“過程很順利,”
“有著‘贏神’站在背后,‘哈里特’的運氣實在太好了,幾乎堪稱奇跡的躲過了所有的陷阱與北境族人的耳目。”
“與之相反,因為得罪了‘贏神’,包括塞爾希特在內,北境族人的運氣可就太差了,河水嗆到,走路摔倒,等等等等,簡直可以說是倒霉到家了,就更別說發現‘哈里特’已經逃走。”
“很快你們就跑出了光明前哨很遠。”
“‘哈里特’仰天大笑,彷佛在為獲得自由而慶賀,并隨口說出了一個隱秘…偉大的圣城神使,你知道嗎,那些原先我以為遭到‘無盡深淵’污染,已經消亡的北境族人,很可能并非如此,他們依舊存在著。”
“那些消亡的北境族人,當然不是指‘塞爾希特’,而是指原先那些接受‘自然之王’的御命,與北境之淵底部的邪惡力量抗爭那一群人。”
“為什么會這么說?”
“你表達了疑問。”
“‘哈里特’很快也說出了緣由,原來被關押期間,他和‘塞爾希特’發生過一次激烈的爭吵,對方不經意的透露了一個消息,真正的北境族人仍在‘北境之淵’底部,并且在守護一樣東西,而不管是惡魔還是魔鬼,都極為迫切在尋找他們的蹤跡。”
“你問道:守護什么?”
“‘哈里特’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很有可能與當前的‘自然之王’有關。”
“此時‘光明前哨’出現一陣騷動,顯然是‘塞爾希特’發現了‘哈里特’逃跑的事情,正在滿前哨的尋找,可惜那終究是徒勞的。”
“你望向‘哈里特’,心里忽然充滿了糾結。”
“你這次來光明前哨,可并不只是單純處于好心,想要救下‘哈里特’,雖然有這一方面,但更重要的原因卻是…你想要知道他的真實來歷。”
“你仍記得,最初在‘天青之槍’面前,‘哈里特’遭到被無盡深淵污染的北境族人偷襲,身上多出受到致命傷,結果不僅沒有死掉,反而又崇高的氣息在身上流露出來,而‘哈里特’曾經也表露過,他確實不是‘北境族人’。”
“若是再殺他一次,引出那股崇高力量,會不會就能夠揭開這個謎底了呢。”
“你有些猶豫。”
“因為你至今仍不確定,這股力量對你是敵是友…”
“向來喜歡依靠外掛撥弄命運線為所欲為的探險家,命運的岔路口又一次出現在了你的眼前。”
“那么你是選擇殺‘哈里特’一次,看看那股崇高力量的真面目。”
“還是放棄這個打算。”
“請做出選擇吧。”
又到了喜聞樂見的二選一環節,這題不就是白給嗎?
楊七周咧著嘴,
毫不猶豫選擇了‘一’。
游戲繼續。
“就在‘哈里特’完全放松戒備的時候,你用在‘界門之城’中得到的一把被污染的短劍,在他滿臉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貫穿了他的胸膛。”
“他問你…為什么?”
“你沉聲的回答…因為我想要一個答桉。”
“很快‘哈里特’就伏倒在地上,伴隨著鮮血的流失,氣機逐漸消減下來,很快就死掉了。”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你皺緊眉縮。”
“就在這個時候,有‘崇高’的氣息,忽然從‘哈里特’的尸體上迸發出來。”
“你看到他全身流淌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液體,很快就將渾身上下包裹住,接著‘哈里特’漂浮到了半空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整個過程中,你都無比的警惕,防備復蘇后的‘哈里特’會忽然發起襲擊,可直到他重新睜開眼睛,這種事情也沒有發生。”
“你仔細觀察起來,發現‘哈里特’氣息雖然崇高,久遠,但卻目光呆滯,表情僵硬,如同沒有自我意識的人偶。”
“你想了想,問道…你是誰?”
“‘哈里特’僵硬回答道…我是‘樹’。”
“樹?這是什么回答?”
“你繼續追問…你既然擁有崇高的力量,又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這個樣子,現在這個樣子…”
“你的這個問題,好像觸及到了‘哈里特’的禁區,讓她一下子發狂了起來。”
“你看到大地之上草木瘋狂生長,萬靈也陷入了狂化,就連‘無盡深淵’彷佛也被這股力量給牽引動了,有遮天蔽日,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恐怖魔神之影顯化出來,”
“你暗道不妙,自己死上一次倒無所謂,反正已經習慣了,可‘哈里特’的真面目,來歷好像要比自己想象中還恐怖得多,引動了‘無盡深淵’,或許就要有‘支柱級’神靈跨界而來,這可不是你希望看到的。”
“烏鴉的鳴叫聲在你腦海中回檔,你…”
等等,等等,先別回檔啊,‘命運之店’可還沒白嫖呢。
看到文本上的內容,楊七周哪里還敢繼續刷新,連忙停下,迅速打開了‘命運之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什么就買什么,反正絕大部分最后都要一股腦丟到‘命運之店’里去。
很快八萬多舊祭就花了個精光,
看了眼文本,還好,‘命運暗鴉’的效果并沒有發動。
“白嫖使我快樂,我很快了,我白嫖。”得意的楊七周還哼哼了起來。
游戲繼續。
“你眼前的風景迅速扭曲、虛化、破碎,你回到了上一次做出選擇的時刻。”
“那么依靠外掛又一次規避了風險的探險家,面對命運的岔路口,這回你要如何選擇呢。”
“再殺一次‘哈里特’,嗨,就是玩。”
“還是放棄這個打算。”
“請做出決定吧。”
打完收工。
楊七周狠狠伸了個懶腰,‘瀆運暗鴉’的次數已經用光,沒有了回檔的能力,萬一后面的劇情選擇錯了,那可后悔都來不及,所以穩妥點比較好,等凌晨十二點一過再繼續游戲。
現在才八點多,這期間當然也不能閑著了。
楊七周先是點了一堆鴨貨,又把小零食拿出來,大快朵頤,吃的那叫一個香啊,期間還和‘秘修人’閑聊了兩句,晃晃悠悠的總算來到了凌晨十一點五十七。
如果換作往常,楊七周已經八字胯往沙發上一趟,等著‘讀檔’刷新玩游戲了。
但這回沒有。
他開啟了‘夢幻隱世之衣’的效果,進入‘隱秘’狀態,望向黑夜籠罩下一片蒼茫的小區,嘴邊露出了一抹戲虐的壞笑:
“和我一個小區的玩家,會在哪里呢,別急,很快就會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