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平行世界的事件發展,對一個人的未來進行一定程度的預估,本身就是藍諾們對于那些已經被開發的平行世界的治理方案。
雖說在一個人犯罪之前就對他進行制裁是并不合理的,但在必要的時候對其進行更嚴密的監控,杜絕他犯罪的可能還是有必要的,而且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比如說當地駐扎人員實力不足,無法實現監控的情況下,先一步進行關押。也是完全可以嘗試的方案之一。
復仇者聯盟的眾人很快就收到了一份信息,能夠用設備接收并儲存的人全都收到了,做不到的則是收到了一顆儲存著信息的鉆石。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中洲隊的這群近墨者,也不知不覺的被染成了黑色,遇到言語短時間內解釋不清楚的問題時,絕不選擇做謎語人,而是直接把詳細方案打包成文件發送過去。
而這份文件,也直接性的解決了復仇者聯盟的成員認為自己的人數不夠的問題。
亞特蘭蒂斯會派遣基層工作人員,駐扎在這個宇宙,并且對后續一切進行相應的處理和調整,而且亞特蘭蒂斯人的科技也已經超出了托尼之外所有人的想象。
依靠著搭載了黑洞的飛船,可以通過遍布在宇宙各處的黑洞將自己的影響力散播到全宇宙。這種超級黑科技大概也只有托尼對此有一些思路了。
戰爭機器忍不住撇了托尼一眼,他某種層面上算是政府方面的代表,畢竟出身軍方,所以想法之中更多的還是為人類謀利,為軍方謀利。
這一眼的意思就是技術已經明白的寫在上面了,作為人類最厲害的大發明家,能不能復制一下上面的技術?這樣一來,人類不離開地球,也能干涉全宇宙了。
托尼翻了個白眼:“不用想那么多,依靠黑洞之間彼此的糾纏,通過引力波來釋放各種物理現象的原理我大致可以猜測,但想要復制,需要極其復雜的工業體系,最起碼需要五萬億最少是博士學歷的產業工人,你要是能夠給我湊齊這些工人,我說不定可以在十年之內,把這套工業體系復制出來。
人類還沒有走出自己的母星,就想著去干涉宇宙,成為宇宙之中的霸主,這就好比是剛剛從樹上下來的原始人,想著統一世界一樣。”
王俠作為四階,是擁有同時干涉全宇宙的能力的,以黑洞作為媒介,以引力波作為自己的手掌,他對宇宙之間最偏僻的角落的干涉速度,大致就相當于間距最大的兩顆黑洞距離的一半除以光速,這種反應速度雖然算不上多快,但如果借助宇宙中本來就已經有的公共交通體系,也已經可以將掌控細致到基層了。
配合和他一起前往這個平行世界的基層干員,他有信心成功的改造這個宇宙。
其余的王俠,也都是基本相同的思路,他們前往的一個個都是不同的平行世界,新人挑選的都是那些時間流動速度較快,可以在原初世界較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的世界,但等他們歸來之時,等到那些世界的發展逐漸趨于平穩,宇宙間最尖銳的矛盾被一場場小規模的戰爭平緩的釋放出來,社會制度逐漸朝著相對公平的方向演變過后,原初世界的時間也已經過了接近一年。
返回的王俠依舊是50個人,畢竟這并不是什么危險的任務,四階的王俠就算沒有藍諾給出的任何支援,只要不是裸裝面對六寶滅霸,獲勝的概率都是相當大的。
“看你們的精神狀態都不錯,應該在改造世界的過程中都有自己的感悟吧,我檢查了一下你們的通訊記錄,雖然沒有看具體內容,但你們的確是保證了。每周至少進行一次集群會議,保證彼此的思想不會因為與集群間隔太久而脫離。
這很好,相互溝通是你們相互理解的基礎,就算未來你們前往了其他世界,并且展開成了一個個個體。也絕不能忘了這一點。
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對彼此之間的理解已經足夠深刻,對自己也有足夠深刻的認知的話,我就可以教你們嘗試如何將彼此融合在一起了。”
藍諾提醒他們集群之間每隔一周至少就要進行一次集體會議。最大的原因就是這些新的集群并沒有預演,因此每一個人的想法并不會在這個過程中得到統一,藍諾們被動的在每次入睡或者是精神休息之前,都會讀取上一次集群之中每一個人預演過程中的記憶,也就被動的了解了每一個人在這段時間內的心理變化。
所以他們即便不需要經常召開集體會議,也可以了解每一個人,保證他們的思想不會脫離集群,但其他的集群沒有這方面的能力,那就必須要采取一些在現實中有效的手段,來對這方面進行彌補。
王俠跟著藍諾們,來到了一處實驗場中,二十個藍諾并排而立,和王俠不同,他們的身形外貌都各有不同,并不是千人一面,不過所展現出來的氣質卻有那么一絲的相似。
“我們彼此之間的融合,首先需要的是精神上的共鳴,這方面如果是初次嘗試的話,我們的建議是找一些能夠引起你們共鳴的東西進行輔助,比如說音樂,象征物,又或者是詩歌,,甚至可以是視頻,是游戲。
這是我們收集的來自各個世界的文化藝術作品資料,你們可以在這里面挑選能夠引起自己共鳴的事物,然后共同觀想他們,如果能夠進入到情緒的共鳴之中,你們自己就能一定程度的找到彼此融合的感覺。”
藍諾在短暫的等待之后,不出預料的發現。王俠在所有的象征物中找出了一面鮮紅的旗幟,選擇的歌曲也是與這枚旗幟相匹配的那首歌。
這是在進入主神空間之前,就能夠激發他的斗志的信仰,如今依舊沒有絲毫改變。
嘹亮的歌聲之中。每個王俠的眼神都出現了一絲變化。眼神之中都展現出來了堅定的目光。
藍諾將自己的精神力釋放出來。與他們之間建立溝通。然后就像是教第一次學自行車的人一樣。扶著他們一點點找到那種感覺。
逐漸的當王俠已經熱淚盈眶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身邊。卻發現身邊已經再沒有任何人,就好像自己化身成五十人經歷的這一切只是自己在做夢一般。
但他又真切的感覺到自己變強了。甚至變得和他的隊長一樣強大。在他誕生出剛剛那個念頭的時候,腦海之中已經想起了一個不同的聲音。
此時的他就好像是精神分裂一般。只不過腦海之中雖然念頭很多,指揮身體的卻只有一個。而且腦海里的所有念頭也都認同身體的行動。所以并沒有出現精神分裂之后的一系列惡性情況。
藍諾對此算是相當欣慰。在自己之后,他終于算是培育出來了一個能夠構建集群的存在。鄭吒那邊雖然也在走同樣的道路,但進度明顯要慢很多,目前只復制了一個,即便如此,兩人的性格也在稍有不同的經歷過程中出現了分歧。現在還經常吵架。總覺得復制體越來越像惡魔隊的那個鄭吒了。
不過藍諾認為問題并不是很大,畢竟主神系列作品之中,原著里就有鄭吒和他復活過來的復制體徹底融合,領悟真洪荒的劇情,就算復制體變得越來越像惡魔隊的鄭吒,對于未來兩人融合在一起的影響也不是很大。
至于說除了鄭吒,倒是的確有另外的存在,很有可能成功構建成集群,并不是中洲隊的成員。也不是奇異博士,而是幾乎快要被人忘掉,此前在西伯利亞耕耘十年的碇真嗣,他算是這些人之中和藍諾接觸的時間最長的了,受到他們的理念的影響也最深,其實是和王俠他們一起參與相關的實驗的。
進度雖然沒有王俠那么快,但有著人類補完計劃經驗的他,在將一個個自我融合的過程中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雖然集群中每一個個體的契合程度并沒有王俠這么高,但卻已經可以非常熟練的掌握分化成一個個體又融合唯一的過程了,在將大量個體融合之后,他已經基本有能力發揮出神話形態的初號機全部的實力了。
回到主神系列世界之中,那也是臨圣級別了。
一個個自己培養的后輩逐漸成長起來讓藍諾們相當欣慰,但時間的推移是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的,他們初次抵達漫威世界的時間是1945年,而如今已經是漫威世界的2020年,也就是說下一次穿越的空間門又一次即將打開。
藍諾們本以為能夠解決了這個宇宙中的問題,正式結束和可能遭遇的其他集群之間的戰爭,再去探索下一個世界,但空間門的開啟時間是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的,他們的確可以選擇不去嘗試探索,但全新的世界有可能蘊藏著對他們現在處境極有幫助的機遇,雖然不去探索,就不會與對方的時間對接,但也意味著可能錯失重要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出現的空間門和之前幾次似乎都有所不同。藍諾們發現這一次并不是可以敞開的通道,以往的空間門是可以直接輸送物質的。就算是說送過去的物質在對面的宇宙的規則之下無法存在。也最多是在對面的宇宙崩解。或者是失去一些特殊的特性,轉化為適應該宇宙的物質存在。
但這一次嘗試直接輸送物質過去,投石問路。卻壓根就是失敗的。
“進化空間,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
雖然他在這個世界幾乎沒有和外界進行過聯系,但與進化空間之間的溝通還是可以保持的。
“空間門對面的世界處在深度亞廢墟狀態,對該狀態的世界,只能以精神降臨物質身軀的方式進行投放,否則會引起世界意識的警覺,造成對穿越個體的嚴重針對。
鄭重提示,空間門對面的世界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創世神明,在該位面內,外界投放的影響力很難超越世界意識本身,請在發展過程中盡量低調。”
藍諾:“…”
他現在想把自己面前出現的光幕摔在地上,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什么叫該位面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創世神明?合著就是這個世界有一個上帝,說要有光,這個世界就有了光,然后像捏泥巴一樣捏出來了這個世界的一切。
“你給我安排這樣一個世界,是想讓我直接去死嗎?如果世界內存在創世神的話,那就算你在其他的世界再怎么強,跑到他的主場,還不是任他揉捏?我們甚至都沒有發展到你那個層次,跑到這種世界里去浪,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進化空間似乎是陷入了短暫的思考,其實是進化空間自己覺得相當冤枉,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用來避難的世界,結果卻被各種嫌棄,很想丟一個真正的高危險世界過去,但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解釋道:
“世界意識目前處在沉睡當中,在沒有強烈外界干涉的情況下,蘇醒的概率非常小,通過該世界內部既定規則,有概率竊取該世界創世神明權柄。”
這話慫恿的意思就太明顯了,如果能夠通過竊取的方式讓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創世神,那就相當于擁有了一個自己真正無敵的主場。
雖然在遮天世界,藍諾們已經發展的非常強大,但距離創世神一樣的無敵力量,還是有著太大的差距。
如果能夠通過某個世界內部規則的漏洞竊取創世神明的力量,那就意味著這里可以成為自己的大本營。遇到了什么強大的敵人,只要想辦法將對方勾引到自己的主場。就可以直接一個神說你不該活著直接送他去死。
思及此處,藍諾也不再有更多疑問,探索全新的世界,風險是必然存在的,于是一步邁出,跨越了空間之門,轉瞬之間就來到了空間門的對面,蘇醒在了一具對他們來說無比虛弱的軀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