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殺氣騰騰地回答。
mmp,他又不是做慈善搞扶貧的,憑什么跟這些家伙講妖蛾子的大道理,因此絕對不會慣著那些欠收拾的家伙。
有什么錯誤,下輩子再改好了,原諒什么的,跟他沒關系啊啊啊啊!
亞德里安急道:“啊?!你,你根本沒必要這么做!”
為了一份解藥就滅人家全族,這也未免太狠了!
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說服對方才對。
陳非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向地位一階火系魔法師,反問道:“不然能怎么樣?就在之前的時候,你說話,他們聽嗎?”
亞德里安瞠目結舌。
事實是,人家自恃是擁有自治權的一畝三分地,根本沒把04隊諸人放在眼里。
太過于循規蹈矩,有時候也是一種缺點。
“這不就完了嘛!”
陳非聳了聳肩膀,繼續往前走。
都已經把巴斯安這個族長給當場下課了,憑什么有好臉色給04隊,沒有當場軟禁起來,已經是相當給藍星全球聯合防務委員會面子。
不得不說,尼安德特族的高層已經達到了相當混亂的程度,年輕族人更是不把長輩們放在眼里,難怪族人們會像一盤散沙似的,分散到世界各地,甚至整個大部族遷徙到其他星球。
“沒錯,對付這些沒眼力勁兒的家伙,沒有必要客氣,放棄了巴斯安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a級金系異能者基特利為陳非點贊,這才是金系異能者應有的作派,堅決不慫,不服就干,往死里干。
沒必要想太多,干就完了!
“呵呵!”
對基特利的極端言論,圣光騎士報以模棱兩可的笑聲。
眾人再次登上移動基地車,在女導游柯西娜的指引下,前往保留地內的角斗場。
他們前腳剛離開,最高議會的長老們在彼此面面相覷后,也紛紛離開了各自的長老席位,同樣趕往角斗場。
整個建筑物只留下一些留守的武士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尼安德特族的角斗場就和可以容納兩萬人的足球場差不多大小,日常也正是當作運動場館來使用。
只不過正中央的角斗場地并不是綠油油的草坪,而是摻入了大量鹽堿的白色細沙,當鮮血灑落在上面時,會變得格外觸目驚心。
當04隊抵達角斗場的時候,克羅族的勇士克來瑪斯已經早早的站在了白色細沙之上,披掛著傳統的甲胃,拄著一支三叉戟,額頭還綁著一支血紅色的頭帶。
或許是聽聞有人爭奪族長之位,陸陸續續的有人趕到角斗場。
有純血的尼安德特人,有混血兒,還有在這里打工和游覽的外族人,男女老幼,正一點點填滿角斗場的觀眾席。
保留地的電視臺甚至派來主持人,架起設備,現場做起了直播。
離開了04隊的伙伴們,陳非一個人走向白色細沙鋪就的場內。…
看到陳非一身常服,兩手空空,表情嚴肅認真的克來瑪斯大聲道:“你的鎧甲呢?就這么空著手嗎?”
單向隔音結界籠罩住了整片沙地,兩人的說話聲被放大,傳遍整個角斗場,而觀眾席上的聲音卻無法傳遞到沙地范圍內。
“呵呵,別急!”
就在陳非說話的功夫,造型簡潔的甲胃如泉水般漫涌了出來,飛快的構建成形,最終只掩住了肩、胸、腰、胯和雙腳,并非是那種從頭到腳的全覆蓋式鎧甲。
這是從a級金系異能者基特利那里抄來的設計方案,對于能夠讓輕武器射擊無效化的金系異能者而言,冷兵器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裸露在外的皮膚表面,布滿了醒目的赤色戰紋。
長矛“血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是尼安德特族老爺子巴魯特留下來的禮物,一直都在。
克來瑪斯將長度比自己還要高出一頭的三叉戟如同大風車般飛快轉了一圈,橫在胸前,大喝道:“果然有兩下子,克羅族,克來瑪斯,兵器‘夜叉’!”
“克羅族,陳非,兵器‘血刺’!”
陳非簡簡單單的擺出了一個架勢,長矛“血刺”置于身后。
神馬克羅族,他隨口不負責任的亂蕩。
“‘血刺’,竟然真的是‘血刺’!”
已經沒有多少族人的長老激動萬分,英雄巴魯拉卡和他的弟弟巴魯特所使用的兵器都是“血刺”,在尼安德特族內也是相當有名。
這個年輕人果然繼承了最高議會守護武士巴魯特的傳承,這支“血刺”是貨真價實無疑。
聽到喃喃自語的克羅族長老莫通疑惑道:“是真的么?”
事實上克來瑪斯和04隊諸人離開最高議會后,他就很快冷靜了下來,心中自然起疑。
怎么莫名其妙的,克羅族又多了這么一個年輕人,難道是未登記在籍的混血。
當然了,兩個克羅族子弟無視他這個部族長老,在所難免的令人相當惱火。
“巴魯特老前輩的‘血刺’嗎?很好!”
克來瑪斯戰意十足的點了點頭,身上的血色紋身驟然亮了起來,就像是快要燃燒起來一般,釋放出醒目的紅光。
沉胯腳下用力一蹬,身后白沙飛濺,整個人就像炮彈一樣筆直沖向陳非。
震耳欲聾的兵器交擊聲回蕩在沙地上空。
三叉戟“夜叉”與長矛“血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利刃交擊,火星迸發。
“你的戰紋呢?把你的血燃燒起來!把你的戰紋燃燒起來給我看!
克來瑪斯爆吼一聲,戰紋的又亮了一分,他不退反進,一掌拍在了戟桿上,巨大的震蕩之力將陳非震退出數步,然后揮動著三叉戟,狠狠噼了過來。
又是一聲大響。
陳非連人帶矛再一次被震退了十余步,落地踏在白沙上時,生生倒滑出了一米多。…
就在距離沙地最近的觀眾席上,04隊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嗯?怎么回事!陳非他行不行啊!”
a級金系異能者基特利看著小老弟不斷被擊退,疑惑的直撓著頭,恨不得自己代替陳非,與那個狂妄的尼安德特勇士大戰三百回合。
“如果用磁軌炮的話,估計一發就能讓那個克來啥的,當場灰飛煙滅。”
傀儡師喬希普覺得陳非這一戰打的束手束腳,跟那個尼安德特蠻子傻拼蠻力,自己的優勢一點兒都發揮不出來。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呃,陳非估計自己也得灰飛煙滅!”
“這事兒他干過,用‘殺龍彈’!”
亞德里安突然想起了這檔子事兒。
04隊全員陷入了一時沉默。
“陳非應該換上重甲,不然就現在這樣,會很吃虧!”
作為近戰專家,雙刀小妹毛利美心覺得在冷兵器對戰技術上面,陳非要比對方遜色了不止一籌。
雖然聽兒傷人,卻是實話實說。
她和陳非對練的時候,在絕大多數時間里,后者一直都是在挨刀,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
“重坦流打法,的確!”
圣光騎士點了點頭。
眾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想到了停在角斗場外面的那輛移動基地車,八十噸的全重,再加上一擊致勝的磁軌炮,還真是這樣!
皮糙肉厚,耐打扛揍,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錘死對手,這樣的戰術打法還真是陳非的風格。
角斗場內中央。
三叉戟揮舞如風,打發了興的克來瑪斯盯著連連后退,幾乎快要退出白沙地的陳非,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快,要,輸,了!秘法…”
他打算給對手一個痛快,用秘法定勝負,也算是陪自己打了一場的回禮。
“秘法:決死!”
兩人不約而同的暴喝,秘法全開。
一個戰紋如血,血光幾乎籠罩全身,另一個赤色戰紋卻迸發出了耀眼的銀光。
“什么鬼?!”
克羅族長老莫通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附近其他部族的長老們也都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