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朱標所料,最終道祖還是同意了他的提議,也就是徹底臣服于朱標,成為他的從神。
說從神其實有些不太準確,準確的說法應該說,讓三界徹底融入大明帝國之中,而道祖和太上老君一樣,成為管理一片地域的域主。
而能成為域主的全部都是世界之主。
這一萬年來大明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甚至現在再叫大明,已經有些不太妥帖了。
朱元章和朱標兩人已經給這片世界重新起了一個名字。
明界。
如今的明界廣闊無邊,甚至比當初的三界還要廣闊。
大地之上建立起了無數的城池,而有無數的城池,又組成了無數的國家。
而在這些國家之上,同時還建立了起十六個靈域。
包括道祖,如來佛祖,太上老君,甚至是地府的平心娘娘在內,全部都變成了這些靈域的玉主。
而在這些域主之上還有天庭。
天庭之主,母庸置疑,自然是朱元章。
這就形成了一套自上而下穩定的管理體系。
不過和之前大明帝國的管理體系不一樣的是,在聽天庭的管轄下,每一個靈域,每一個國家,都是互不同屬,而且還可以互相征戰的。
天庭的作用只是協調,管理這些國家和靈域。
只要不發生大規模的滅絕人類事件,或者覆滅一整個靈域的駭人聽聞之事,天庭都是不再管理地上之事。
說實話這樣的制度,剛開始實行的時候,讓朱元章頗為不自在。
做一個工作狂,突然一下子閑下來。自然會感覺到及其的無所適從。
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了這樣做的好處,他再也不會被繁重的公務拖住,剩余出來的大把時間可以用于修煉或者享受天倫之樂或者游山玩水。
而且最關鍵的是,人皇的身份也不會讓這一個世界特徹底脫離他的掌控。
甚至除了人皇這一道保險之外,還有朱標世界之主第二道保險。
有這兩道保險在,只要他們兩人不死,那這一方世界就永遠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而他們兩個到如今幾乎都已經是不死的存在了。
又是三十年過去,整個明界雖然偶有爭斗,但大體還算平靜。
但通過靈能所的研究,發現這片世界的靈氣是在緩慢的消失的。
這個過程雖然緩慢,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也就是說他們這一方世界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周期性的靈氣衰竭。
就好像是當年的三界。
道祖的所作所為其實只是,讓這個過程提前了而已。
是指除了三界之外,之前的聊齋世界圖桉是如此。
經研究發現,這一種靈氣衰竭的現象越是大的世界其靈氣衰竭的頻率和延續的時間就越久。
這種靈氣衰竭的現象被三界的強者們稱為紀元更替。
而根據科學院的研究發現,紀元更替越是大的世界,其一個紀元所花費的時間就越長。
三界的紀元更替便是以百萬年為單位的,而現如今比三界更加龐大的明界,其紀元更替定然要超過百萬年,甚至是幾百萬年都有可能。
按說這樣的紀元更替現象,對現在的朱標和朱元章來說還太過遙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但其實這已經是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了。
因為現如今的明界在朱標成為世界之主之后已經徹底成熟。
這樣的成熟也代表著其內靈氣濃郁程度已經達到了頂峰。
再往后靈氣的濃度是會逐步下降的。
雖然這個逐步下降的過程要持續幾百萬年,甚至是上千萬年。
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如今的明界就是其戰力最高的時候。
再往后就是逐步下降的過程了。
自然,如果要做什么事情的話,現如今就是最好的時候,也是明界戰斗力最高的時候。
“是時候了。”天庭之中,一道聲音輕聲響起。
說話的是朱標,而這是他近千年來第一次出現在天庭之中。
“決定好了嗎?”朱元章出現在朱標的身后,略帶不舍的開口道。
“嗯!”朱標只說了這一個字,之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要開啟終極之戰了。
這是世界處游戲的最后一關。
沒有人再能夠幫助他。
一直陪著他并肩作戰的朱元章無法再陪他走著最后一程。
因為接下來所有的敵人都是世界之主。
而且是和朱標一樣,戰勝了一個又一個世界的世界之主。
他要和這些世界之主一起爭奪世界樹的控制權。
這就是終極之戰。
當然這些內容都是他成為世界之主,并且成功把明界納入體內之后得到的信息。
這些信息不能保證一定正確,畢竟到了現在對于這個給他們提供世界樹游戲的意識或者說是生命體,無論是朱標還是朱元章,都已經抱著極其警惕的心態了。
至于終極之戰的具體內容到底是什么?
還是等他進入終極戰場之后自己探索吧。
“父親,我走了。”朱標扭過頭看著朱元章,沉聲說道。
朱元章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他有一種感覺,這一次和朱標道別,甚至有可能是他們的最后一次相見了。
此去,自家兒子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未來到底會是如何誰也說不好。
如果有可能的話,朱元章甚至想要代替朱標進行這一場游戲的最后一戰。
但可惜他終究不是這場游戲選定的人。
“標兒,你此去一定要一定要萬事小心。”朱元章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絲哀傷。
但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年那一個凡塵世界的皇帝了。
對于這樣的離別,他很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我會的父親,這次走后,你也要保重啊!”朱標開口說的。
“走了!”朱標并非扭捏之人,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便不再猶豫,他說完這句話之后,身影便消失不見了蹤影,而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朱元章的耳邊響起。
“父親我走之后,天道意識會變成沒有感情,只有原則的天道,未來天道由你掌控,一定要小心道祖等人。”
隨著朱標這句話說完,他的身影甚至氣息甚至一切都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不見了。
朱元章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這一點。
他的眼中再一次生出了一絲哀傷。
既而不由咧開嘴笑了起來。
“臭小子竟然教訓起你父親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子,我是兒子呢!”
“哼,整個這一方世界,若論權謀,我若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朱元章沉聲開口。
“轟隆隆!”
天上瓢潑大雨,電閃雷鳴。
益陽市一處不起眼的民巷中,一處出租屋中,一個男子勐地睜開了眼睛。
“這里是哪里?”
“新的超凡世界嗎?”
朱標站起來環顧四周的環境。
這一個屋子很空曠,一張大床,一臺看起來就很老舊的電視機,外加一個桌子一個凳子,也就這么多東西了。
看著這里的東西,朱標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他總感覺這里的一切都很眼熟,就好像自己之前從哪里見過一樣。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這里應該是他穿越之前所在的世界。
“這里是現實世界。”朱標的童孔不由微微一縮。
說實話,現在的經歷讓他是有些震驚的。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回到了現實世界里來。
要知道他已經在異世界生活了幾萬年時光了。
相比起在現實世界的這短短二三十年,對于他整個人生來說只是一段極其短暫,一眨眼就過去的時光而已。
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二三十年的時間對于他來說又是最重要的一段時光。
這里是他形成世界觀的地方了。
“不對,我只擁有了記憶,而除了記憶之外的東西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
朱標喃喃自語。
此刻的他臉色極其難看,因為他體內的明界已經徹底無法聯系了。
或者說他已經從一尊強大的世界之主,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他甚至連靈氣都已經無法感知到了。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個夢嗎?”朱標的眼中閃過一絲恍忽。
不過很快他就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不對,這絕對不是夢,一個夢不可能有這么真實的記憶。”
朱標走到窗前,打開窗子看了一下外面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的夜色。
夜色籠罩大地,猶如一尊巨獸藏在黑夜之中。
這個世界看起來還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世界,但又好像已經完全不同了。
他深吸一口氣,頓時神情不由微微一凜,他感受到了天空之中突然出現的絲絲縷縷靈氣的氣息。
“靈氣!”
“靈氣復蘇?”朱標感受到這一切,不由咧嘴笑了起來。
他閉上眼睛,內查自身。
很快他對于自己此刻的身體就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一個普普通通的二十多歲凡人而已。
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
而之前他吸入體內的那一絲絲的靈氣正在緩慢的改變著他的體質。
“想要證明之前我所經歷的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修煉一種我之前知道的一種功法或者武技就可以了。”
朱標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緩緩盤膝坐了下來。
他的腦海里藏著無數的功法、神通。
這些功法神通,來源于極多的世界,還有很多當年大明帝國科學院研究出來的修煉之法。
如果是之前,想要重頭開始修煉的話,那朱標只能重復之前的道路,但現在隨著眼界的提升,他顯然已經看不上之前那種先走武道,再走仙道的修煉之法了。
“或許我可以試一試古代練氣士的修煉之法。”朱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緩緩閉上了眼睛。
此刻,在他的四周,那些靈氣正向著他的體內涌入,甚至無數的靈氣正在以他自身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這個漩渦甚至把他所在的益陽市區都籠罩了起來。
一夜悄然過去,當朱標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修為已經從一介凡人踏入了練氣三層。
他伸出手,一縷火焰便在他的手掌心之中顯露出來。
他看著這火焰,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
他的修為踏入練氣三層,不是因為他只能踏入練氣三層,而是這一方世界的靈氣濃度就只允許他修煉到練氣三層,在往上修煉當然也行,但所需要的時間就會變得極其漫長了。
對此朱標卻是也不急,他有自信,無論是誰在這一方世界,無論他在這一方世界多長時間,其修為或許有可能超過自己,但實力定然不可能超過他。
畢竟他曾經可是站在修仙界最頂端的世界之主啊!
只要現實世界中的靈氣再繼續復蘇下去,他的修為就可以繼續進階了。
對此,朱標很有自信。
“砰砰砰!”就在這時,不遠處敲門聲驟然響了起來。
朱標眉頭不由一皺,神識在門口掃過。
一個男子正神色慌張的站在那里,不斷的拍打著房門。
“朱標,在不在啊,說好的今天去找工作呢,你不會還沒起吧!”
隨著朱標此刻達到了練氣三層,自然一些神異之處就自然而然的顯露了出來。
其中之一就是他的記憶力,即便現如今他所在的時間節點,和曾經已經相隔了幾萬年,但朱標只要稍一回憶頓時就回憶起了現在自己的處境。
剛剛大學畢業,和同學張華正準備找工作。
回憶起了所有事情之后,朱標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他起身直接打開了房門,頓時外面的張華就大呼小叫的走了進來。
“朱標,你磨蹭什么啊,不知道今天有招聘會嗎?”
“你一個考古專業的家伙,以為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嗎?”
張華一邊走,一邊已經在發表著自己的不滿了。
“嘎!”不過下一刻,他就勐地啞巴了下來。
因為就在他的面前,朱標的屋子里,地面上的木地板上,竟然不知何時鋪滿了一層綠色的小芽,而在陽臺之上那昨天看起來還一副半死不活的綠蘿,此刻卻是已經把整個陽臺都爬滿了藤蔓,此刻朱標的屋子里同時還有一種極其清新的味道在彌漫。
“這是怎么回事?”張華喃喃自語,滿是震驚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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