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將為凡人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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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亞托克斯發出了浮夸的笑聲，仰著頭顱瘋狂的大笑，他的笑聲讓跟隨阿特瑞斯的野蠻人都感到了恐懼。
不少野蠻人都后退了一步，驚懼的放下了武器，絕望的看著亞托克斯。
“不行的，我們打不過他的，他，他太強了！”
“我為什么會跟著來，該死，我明明都已經離開了！”
“怎么可能會有人類能擊敗亞托克斯，那就是個怪物！”
“我不想死，我，我還不想死！”
西古拉聽著四周的叫聲，在又見到亞托克斯時，他也感到了恐懼和害怕，但現在，他已經決定舍棄一切了。
他的妻子，女兒，族人都已經死在了亞托克斯的手上，他難道要又一次的從亞托克斯的面前逃走嗎？
不，哪怕知道我傷害不了你，但是我也要砍你一刀！
現在，我不會再逃了！
西古拉抬起了粗壯的胳膊，上面布滿了弗雷爾卓德當地的紋身文化，那是一條獠牙極長的山豬，也正是因為這個圖騰和信仰，他們當初在夜里見到亞托克斯，差點誤以為他是野豬之神。
而現在，他舉起大刀，站在阿特瑞斯身后的他轉過身，面向了近百的野蠻人，憤怒的吼道：“都冷靜點！”
“各位，我們都是古塔爾氏族的一員，我們都是山豬和冰川的孩子！”
“弗雷爾卓德的意志鐫刻在了我等的身上，弗雷爾卓德的戰士不應該逃亡！”
“向死而生，這才是弗雷爾卓德人！”
“不用怕，我會第一個沖上去，我發誓，我絕不會再逃了，先死的兄弟請不要走的太遠，我們一起下去找族人們！”
西古拉大聲的吼道，他的話語引起了在場不少野蠻人的觸動。
弗雷爾卓德人，永不為奴，他們是冰川之土的戰士，是冰川之土的孩子。
他們不應該畏懼死亡，更不應該畏懼戰爭。
這些話語讓亞托克斯感到了憤怒，他討厭蟲子的反抗，討厭弱者無能的怒火。
但是在離著巨神峰很近的沙漠地帶里，一頭狼卻是在暗自點頭，他看著西古拉，覺得這人類小子很不錯。
并嘜坐在德利克的腦袋上，好奇的望著亞托克斯和阿特瑞斯。
林文也在場，他靜靜的看著阿特瑞斯。
“這個人類很不錯，不過他竟然是鐵山豬的信徒，嘖，那家伙可不配擁有這樣的信徒。”德利克有些生氣的說道。
“即便是現在，林文，你也對阿特瑞斯懷有信心嗎？”并嘜轉過頭，看向林文說道。
“接著看吧，這才剛開始呢。”
同天界的星靈一樣，地面上的半神們也來到了場。
這場好戲才剛剛開始，林文如是想到。
西古拉說完，他黑著一張臉，提著刀就要掠過阿特瑞斯。
他知道自己會死，但是話已經放出去了，有時候，信仰要比生命更重要，他好不容易才拾起了自己的信仰，如果再丟一次，西古拉這輩子就毀了。
但是一桿槍突然橫在了西古拉的身前，是阿特瑞斯，他攔住了他，然后，阿特瑞斯背對野蠻人走了出去。
他看著高高在上的亞托克斯，摘下了頭盔，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潘森都死了，你不過只是個被他寄生了的載體！”
“那我想，我比你更好，至少，我還是個載體，而你，卻是一條可憐的寄生蟲！”阿特瑞斯敲打盾牌，拉闊爾民族在戰斗前，都會用這種方式來激勵自己。
他抬高音量，彎下身子，每次敲打盾牌，就會往前多走一步。
亞托克斯的臉陰沉了下去，寄生蟲三個字很明顯刺激到了亞托克斯。
他高舉巨大的劍，三米高的身影從尸堆上走下，盯著阿特瑞斯。
“砰！”
“砰！”
最先發動攻擊的人，是阿特瑞斯，在靠近亞托克斯十米的時候，潘森就直接撲了上去，腳掌勐踏地面，他舉起手中戰矛用力向亞托克斯刺去。
弱小的凡人鼓起勇氣的全力凌空一擊，這很壯觀，可是啊，亞托克斯見狀，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連躲都沒躲，任由阿特瑞斯將槍捅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亞托克斯咧嘴一笑，伸手捏住槍尖，他的手要比阿特瑞斯的槍更長，更大。
“就這？”
“就這？！”
阿特瑞斯拔出槍，繞著亞托克斯跑，同時又將槍刺向了亞托克斯的腳踝。
對此，亞托克斯只是甩出了一劍，就像是用蒼蠅拍打蒼蠅一樣，那一下直接就將阿特瑞斯給拍飛，他看著滾出去的阿特瑞斯，嘲弄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帶來一點驚喜，能被星靈附體，再怎么說也是有點東西的。但是現在來看，是我想的太多了。”
阿特瑞斯忍耐著劇痛站起身，亞托克斯隨手一拍，卻讓他感到自己渾身的骨頭都碎掉了，他忍著痛苦，又抬起槍。
“你，還有你們。”
亞托克斯無視了阿特瑞斯，轉身用劍指向野蠻人，高傲的抬起了頭，兇殘的說道：“你們全都會死在我的劍下。”
“你們以為吼幾聲，壯壯膽，然后再說出一些不切實際的話，就能夠戰勝我嗎？給我面對現實吧，你們這群蠕蟲！”
亞托克斯走向野蠻人，西古拉提著大刀，雙腳打顫，但卻并沒有退后。
對此，亞托克斯更感憤怒。
這不是他想見到的，他想看到的是這群人類對他的恐懼，看到他們絕望的逃竄，而不是現在，絕望，卻又狠狠的瞪著他。
“他已經無法戰斗了，你們指望的人類，連我一擊都扛不住！”
亞托克斯試圖用言語摧毀這群野蠻人的心志，但令他暴怒的是，面對他的話，西古拉竟然往前踏出了一步。
將戰刀對向亞托克斯，西古拉大聲道：“我們不會再逃了，亞托克斯，阿特瑞斯說的對，你就是條可憐的寄生蟲，你不過就是想看我們恐懼，畏懼你！那我告訴你，你休想！”
“找死！”
“亞托克斯！”一道爆吼聲響起。
阿特瑞斯沖了上來，他躍起三米多高，長槍橫拉，勒住了亞托克斯的脖子。
手臂肌肉發力，阿特瑞斯大聲吼道：“我還沒有死，戰斗還沒有結束！”
“蟲子！”
“你看人果然蠻準的。”德利克不看西古拉了，他該看阿特瑞斯了，這小子要是成為自己的信徒，到時候自己出門，左邊是德來厄斯，右邊是阿特瑞斯。
嘿嘿嘿...德利克想想那種場景都覺得美。
半神們不再打架，那自然，比拼的方式也發生了改變，現在他們聯系，已經開始比彼此的信徒了。
“不過這個家伙話好多啊，他的話比沃利貝爾還多，打一下說五句話，他是話癆嗎？”
林文看著阿特瑞斯，同擁有天界魔法，他能感受的到，阿特瑞斯正在喚醒著自己的力量。
“可能是當劍的時間太久了，被逼瘋了吧。”
林文笑著說道。
“放手！”
還別說，阿特瑞斯從身后勒住亞托克斯的想法還真挺好，長槍勒住脖子，雙手緊握槍桿，亞托克斯龐大的身軀讓他無法攻擊到后背上的阿特瑞斯。
但是即便如此，亞托克斯狂暴的血氣，以及甩動身軀的力度，也讓阿特瑞斯瀕臨極限。
手已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雙臂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因此斷開。
阿特瑞斯卻從沒有松手。
尹烏拉的話響起在他的耳邊啊。
是啊，我最為人稱道的，只有我的堅韌不屈了。
既然如此...
“啐！”一口血沫吐在亞托克斯的背上，阿特瑞斯嘶吼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雙手沒了，那就沒了吧。
沒了雙手，我還有嘴，我還有牙！
我將不再畏懼生死，
我將為凡人正名！
阿特瑞斯張開嘴，狠狠的一口咬在亞托克斯的后頸之上。
他沒發現的是，他的身體正渙出金色的光輝。
他更沒發現的是，他崩潰的肉身正在不斷重組。
一般人別說勒住亞托克斯了，靠近亞托克斯都會被這股血氣瞬間殺死。
而在天界的星河之中，暗然無光的星座先是亮了一顆，那顆星星的光比星座的光匯聚起來都要耀眼。
那顆星星的名字叫做——阿特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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