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團結?可笑的詞匯
“馬爾扎哈這個人并不會太難找到，諸位，據我所知，他只會出現在恕瑞瑪，所以只要在恕瑞瑪的任意一個地方感應到了虛空的氣味，那么就一定是馬爾扎哈在那作祟。”
“我能確定的是現在能和虛空溝通的，并且還受著虛空信任的法師，就只有馬爾扎哈一個人了。”
林文認真的說道。
在麗桑卓欺騙了虛空，將第一批沖到物質世界的怪物們冰封，并將監視者凍結在臻冰下封印后，虛空就不會再盲目的相信人類了。
也就是在那一刻，虛空獲得時間，熱，痛苦等概念...
而隨之，它得到的便是無盡的寒冷...
還有，麻木——
麗桑卓背叛了自己的姐妹們，冰封萬里，將一切都掩埋在了弗雷爾卓德的酷冰之下。
它們無法理解發生了什么事，明明溝通已經完成，通往那個領域的大門也已經打開了，但是為什么會這樣？
慢慢的，它們理解了，它們第一次知道了“背叛”這個詞的含義。
強大的監視者們開始學習并適應著這份變化，它們變得逐漸強大，并使用物質領域的原始物質，塑造，腐化，注入意識，它們創造出了一些強大的最初虛空物，這批虛空物和那些全憑本能行動的虛空雜兵是不同的，它們不光是無比強大，同時，還能不斷的學習。
而這才是最恐怖的，維克茲，就是這其中最為突出的一位。
它是活的最久的虛空物，是就連熟讀背景的林文都不能熟悉的存在。
而那個瘋狂的末日主義者，腦子不正常跑去當二五仔的男人，林文其實早在恕瑞瑪的時候就有試著去找過他，并想過見面直接殺死他，但是...馬爾扎哈這個家伙躲的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也正常，畢竟如果馬爾扎哈高調行事，不躲起來的話，那他早就死在了卡薩丁或著是賈克斯的手上了。
而這就是最麻煩的事了，如果維克茲和馬爾扎哈碰面了，那以維克茲這千萬年下累積的智慧，搭配上馬爾扎哈的能力，會對整個符文大陸都造成巨大的麻煩。
虛空蟄伏到現在，誰也不知道維克茲到底在謀劃著什么，至少在林文穿過來的時候，設計師是肯定沒有想好的。
“我們的人才剛退出了恕瑞瑪，而這是你要求的，現在你又要他們回到恕瑞瑪？”范德爾看著林文，開口道。
“我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檔子事啊。”林文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的說道，“內瑟斯正在尋找著那個女人的蹤跡，等他找到古恕瑞瑪最后的血脈時，就是沙皇阿茲爾復活之日。”
“我本來想著的是把人手都叫回來，避免到時候和阿茲爾起了沖突，但是現在，比起和阿茲爾起沖突這件事，虛空的事才是最緊要的，而且我想如果阿茲爾知道了虛空要復蘇的事情，他肯定不會介意我們闖進了他的國度。”
“阿茲爾比任何人都知道虛空的危險，他若是知道了虛空復蘇的事，一定會把虛空事放在第一位。”
林文肯定說道。
這一點，林文是毫不懷疑。
阿茲爾可是有著明君之稱的皇帝，他鷹父的稱呼聽上去很霸道，像是個暴君的稱號，但是實際上，阿茲爾絕對是個善良的皇帝，他的鐵血手腕只對敵國使用。，鷹父這個稱呼，鷹是對外的，父是對內的。
在林文的認知里，阿茲爾算得上是個好人。
從一件事上就能看得出來。
那就是皇室末裔希維爾被蛇女在太陽陵墓前刺殺瀕死，她的血喚醒了這位末代皇帝。沉睡數千年的時間，阿茲爾的肉身開始崩潰，即將徹底的死去，那個時候，在阿茲爾面前躺著的是已經奄奄一息的希維爾。
在這般情況下，陵墓中僅剩下了一池的生命之水，阿茲爾卻毫不猶豫的用生命之水救下了希維爾，他把這個存活下去的機會給到了一個初次見面，有著自己血脈的后人——可以說，他們是毫不相識的。
這心境...林文自問自己是很難做到的。
除非在他面前躺著的是爆爆，是卡莎，是蔚...否則的話林文是絕對不會想著去犧牲自己的。
阿茲爾的能力和希維爾相比，那能比的嗎？
并且希維爾并不是為了復活沙皇才去的太陽陵墓，阿茲爾的復蘇什么的那就是一場意外。而阿茲爾雖然在沉睡，但是黃沙卻告訴了他這些年發生事——國破家亡，恕瑞瑪陷入貧瘠，他的子民生活在水火之中的這件事。
他活著，能做到比希維爾更多的事，無論從什么角度來看，阿茲爾都可以讓希維爾去死，沒人會說什么的。
但他卻選擇了希維爾。
也正是因為這份無私的偉大，阿茲爾獲得了太陽圓盤的認可，完成了他數千年前沒能成功的飛升儀式。
就當林文正要說阿茲爾是可以相信的，我們可以試著和他同盟，但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是卡薩丁，他頂著吃驚的表情看著林文，大聲的問道：“阿茲爾？林文小子，你說的是那個“鷹父”阿茲爾嗎？”
卡薩丁完全不能理解！
沙皇阿茲爾，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是已經死了幾千年的人了。
“對，阿茲爾他很快就要復活了。”林文點了點頭。
但這些對話卻讓一邊上德瑪西亞的兩個人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了。
嘉文四世皺著眉頭，聽著這些人討論著什么虛空，討論著什么幾千年的男人要復活了。
又是神靈又是飛升者的。
阿茲爾是誰？鷹父又是個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了那些怪物的話，嘉文四世真覺得林文是在講故事。
幾千年？要知道德瑪西亞存在的時間都還沒到一千年呢！
而和嘉文四世跟蓋倫有著一樣表情的人是瑟莊妮，真的從弗雷爾卓德走出來了后，瑟莊妮才發現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龐大。
“先把人派到恕瑞瑪吧，重新建立起營地，至于阿茲爾，等他復活了，我會第一時間找到他的。我想以我和內瑟斯的關系，這位皇帝陛下會聽我說話的。”
“好。”范德爾應了下來。
“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林文。”梅爾站起了身，杰斯連忙轉頭看著她，而這位來自諾克薩斯大家族的女性看向林文，嚴肅的說道：
“人性！”
“即便很多人都相信了虛空的存在，但是只要沒有威脅到他們，那么他們就絲毫不會在意，只會依舊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而普通，貧窮的人知道了這個消息后，他們只會產生出絕望和無助。小國本來就處在了大國的夾縫之中，那些人的生存本就已經艱難無比了。就比如恕瑞瑪，恕瑞瑪那些得過且過有一天活一天的人，他們知道了這件事后，你猜他們是會拿起武器反抗，還是提著酒瓶躺著等死？”
希爾科和卡蜜爾聽了點點頭，而梅爾接著道：“所以我認為，這個消息不能傳出去，至少，現在不行。”
“你想要團結人們一起對抗虛空？團結，可是在利益的面前，那只是個可笑的詞匯！”
她跟著諾克薩斯侵略過別的小國，所以梅爾清楚的知道人性的復雜。
因為大敵當前，所以會團結？
不...真到了那個時候，只怕是會出現不少像馬爾扎哈一樣投身虛空的人。
就像那些小國里的人為了利益和生存，背叛了自己的國家，投靠向了諾克薩斯一樣。
“這確實是個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