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臥槽
“林文，你的身體...你難道是進行過煉金改造嗎？你的力量，速度，還有爆發力，都遠遠的超過常人，正常人是不可能像你一樣能抱著一個成年壯碩男子飛躍六米的距離。”
奔向學院的路上，維克托趴在林文背上，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身后杰斯被拉的老遠，林文按著維克托指示的方向，背著他卻速度快到留下殘影。
“沒有，卓朗他不允許我進行煉金改造，他認為那很危險，而且人類好好的肉體不需要進行改造。”林文笑著說道。
“這像是卓朗會說出的話。”維克托點點頭，笑了笑，但眼神有些灰暗。
好好的肉體不需要改造，那...不好的肉體呢？
“但是卓朗也說了，煉金科學是祖安必須發展的一項學科，他認為未來的祖安人都會進行煉金改造，因為從最近的情況來看，上城排放到底下的廢水是越來越多了，而且祖安的加工產也更多了起來，煉金科技，是能夠改造祖安人生活的一項學科。”
“它不光承擔著祖安未來的經濟，它還決定了祖安人還能否活在祖安，所以煉金學至關重要。”
維克托輕輕的“嗯”了一聲，雙手搭在林文肩上，他微微抬起臉，感受著風吹過面頰的感覺，這是他從未感受過的速度。
他有些羨慕林文。
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跑過。
能這樣跑步...想來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那你呢？林文，你是怎么看的？”
林文一頓...想了想，將手往上抬了抬，讓維克托能更安穩的掛在自己背上，然后他說道：“我當然是支持老卓朗的看法。”
“你不排斥人體改造？”
“我嗎？維克托，我當然不排斥人體改造。雖然我應該不會進行人體改造，但是我認為，如果人天生就存在缺陷，那么進行改造并不是異端，而是一種進化。”
“進化嗎...”維克托的眼睛微微的亮了起來。
那抹先前出現的灰暗，伴著進化二字的出現，好像消融了。
這兩個字，像點中在了維克托內心深處的某個想法。
“維克托，如果是進化的話，那么它就是光榮的。”
林文當然知道維克托在想什么。
畢竟...機械先驅維克托，這個在背景故事里像是個反派BOSS一樣的角色，實際上的情況卻并非如此。
維克托不是反派。
相反，他和艾克一樣，是祖安的未來，只是...艾克是正統，維克托有些偏了。
或者說，維克托是個極端份子。
維克托崇尚的是血肉痛苦，機械飛升的一套極端理論，而這也奠定了維克托一生所堅持的信條——以科技手段減少人類缺陷，他稱其為——光榮進化。
但怎么說呢...這種關乎人性還是神性的事，林文其實不想過多的去了解。
維克托的理念對于林文來講，其實是有些極端了，但好在維克托并不強迫別人進行改造，他只幫有需求的人進行改造，尤其是在祖安被劇毒污染的那段時間，維克托更是創造了個什么教出來。
因此...林文才會說出這種話。
迎合著維克托的喜好說話，林文也得到了相應的好處。
叮：“機械先驅”十分認同你的話，他對你越發的感興趣。
叮：“機械先驅”對你的好感度提升了。
叮：請再接再厲。
雖然沒能激活卡片，但這才是正常的。
畢竟如果卡片是那么好激活的東西，那林文也不至于五年才激活了四張卡。
“你說的對，謝謝你。”
等到混進學院里，林文把維克托放下，維克托突然說道。
“額，我難道說了什么奇怪的話嗎？”
林文對著維克托眨眨眼。
后者輕輕一笑，拍了拍林文的肩膀，然后...他將拐杖遞給林文，拿出鑰匙找了起來。
“當然不，那一點也不奇怪。”
等到杰斯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幾分鐘后的事情了。
塔利斯先生跑的滿頭大汗，外套脫去，里頭是件黑色的T恤，健碩的體型沾染上汗水，在電筒照耀下有著油光。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
“你怎么能那么快？”
杰斯到了的第一句，便是問林文。
“你還是個人類嗎你？”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林文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好了，我們進去吧。”維克托試了一把又一把的鑰匙，打開了門。
林文第二個進去的，維克托最后一個。
他謹慎的將門關上，然后看著杰斯。
“我可以和你一起實驗，我看了你的資料，你其實已經完善的差不多了，對不對？”
杰斯點點頭，“但是最后一步很難穩定下來，海克斯水晶的固點很不好找，我已經試過各種方法了，但是外層始終過于脆弱。”
杰斯找到了一個盒子，還拿過了一個支架，這些都是他的東西。
盒子里頭有著剩下的幾顆海克斯水晶，林文看了一眼，馬上轉過頭。
爆爆那個家伙...好險沒拿完，這要是拿完了的話，那現在他應該看不到維克托和杰斯的實驗了。
只見杰斯拿出了一顆，然后遞給維克托，杰斯說道：“它的內部密度極大，但外層脆弱，必須使用我所制造的器材去穩定，不然振動在空氣里會浮起來，也正因如此，如何控制電流傳導進去成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林文聽的那叫一頭霧水。
“我明白了，那現在震動的情況呢？”
維克托說道：“那些奇異的銘文碎片，溝通鏈接的方法你試了上百種，我覺得其實這一種是比較可行的，杰斯，你看，如果將它先和它鏈接在一起，再把它和它相通...”
兩個絕世天才之間的碰撞，讓身為偽天才的林文尷尬的要死。
怪不得卓朗會嫌棄他。
林文現在自己都嫌棄自己了。
還以為自己是個機械天才呢...
天才？蠢狗！
林文本來還以為自己能聽懂的，畢竟艾克可是提前的給他做了功課的，但是現在一看...艾克一夜里所想的那點東西，人杰斯都已經全部完善并找出解決的方法了。
如維克托所說的那樣，杰斯對海克斯水晶的研究已經完善到最后一點了。
他就差最后一步，在于如何能讓寶石穩定震動的同時，又能不被破壞寶石內部的結構。
“來吧...我們一起試試。”
維克托和杰斯完全忽視了林文，兩人走向試驗器材前，對視一眼，杰斯將水晶放了上去。
棱形的球體按了上去，杰斯的手按在了電流裝置上，維克托對他點點頭。
“你專心操控，我來幫你觀察。”
杰斯也點點頭。
看著進入狀態了的兩人，林文站在一邊發呆。
林文：...
我呢？
我現在該干嘛？
等到半個小時過去，屋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噠噠噠的，步伐緊湊急促。
維克托一緊張，“是教授的腳步聲。”
看著杰斯，他說道：“沒關系，不要慌。”
杰斯也是抬起頭說道：“你越這樣說我越慌！”
“杰斯，別慌。”
林文找到活了，馬上舉起手說道，“你們專心研究，門有我來擋著，只要他們不用攻城錘，那沒有人能推開，你們放心。”
走到門邊上，林文單手按住門，另一手放在耳邊，對著杰斯和維克托瀟灑一甩。
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耍酷！
杰斯想起了那個wink。
兩人馬上冷靜了下來。
對...
林文在，這個家伙能頂的住門。
“我頂一整天都沒關系，你們加油。”
杰斯點頭，“謝謝。”
“咚！”
砸門的聲音響起，維克托和杰斯忽視聲音，杰斯抓著按鈕，手腕抖動，調整著電流方向，而維克托站在旁邊，幫著杰斯看著電流的走向是否正確。
林文輕松的頂著門。
“嘿，開門！快開門！”
“咚咚咚！”
砸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還伴著的是一個尖銳的聲音：“杰斯，現在立刻停止你那荒唐的行為！你現在開門還來得及！”
“快開門！”
“別怕，你倆別聽他的，有我在呢。”林文吹了個口哨。
單手壓著門栓，林文穩的真就不帶動一下的。
杰斯和維克托都沒出聲，二人根本沒去看林文。
杰斯更是閉上了雙眼。
在這一瞬間，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幕。
在雪山之上...大雪覆蓋了身體，幼小的他待在母親身旁無助的叫喊著。
藍色的光...奇異的符文。
一條揮動了風雪的法杖。
以及...他留下的一顆藍色寶石。
杰斯深呼吸一口氣，睜開眼，不再猶豫。
眼前的海克斯水晶中，微微裂開的水晶里，一個個奇異的字符出現，有月光形，星星，還有著一些奇異的圖案。
就像是十幾年前在山上的那一幕。
杰斯用手推動按鈕，最后的一道電流也即將疏通。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
劇烈震動的水晶回歸于平靜，但卻乍現出了一道劇烈藍光。
“轟！”
伴著一聲巨響，林文的手一抖，整個人無力的飛了起來。
大門被推開，兩個才進門的執法官先是懵懵的，隨后他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仿若天穹降在了屋里，他們看到了星空，是藍色的在流動的銀河星空。
維克托和杰斯更是離譜的飛了起來！浮在了最上空。
“借過，小心點，別踩著我！”
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黃色的毛茸茸家伙從兩名執法官的身下出現。
“額...這！”
黑默丁格的大白胡子動了動，他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那是飛在天空的三個男孩，以及圖書，器械，還有金屬的小環扣，和他們頭頂的“藍色天空”。
這是...奧術的力量。
然后，黑默丁格就聽到了一個很吃驚的聲音：
“臥槽！科學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