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隴牙拿出了錦衣衛腰牌。
他是本地人,知道澹臺宗的勢力有多強大,所以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季晨的敵人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招惹澹臺宗。
而且這個澹臺圣女也非同小可,和冥月郡主并稱為燕州雙圣,是許多俊杰追捧的對象,得罪他,就相當于得罪整個燕州俊杰。
所以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隴牙一邊說著,還給季晨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別沖動。
這位澹臺圣女是雖然很少出來歷練,但卻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對于邪惡那是寧可錯殺都不放過。
最主要的是,她是澹臺宗的下一任宗主,這個身份非常棘手,一旦得罪了他,就相當于得罪整個澹臺宗。
澹臺宗在燕州也算得上是頂級宗派了,影響力也非常大,季晨已經是四面豎敵了,沒有必要在得罪澹臺宗。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那就是澹臺溪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巧合?
絕對不是!
這其中絕對有問題,人在暗中操控這一切,要是真殺了澹臺溪,說不定真就隨了暗中之人的心愿。
季晨眉頭微皺,卻也沒有說話,他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所以就任由隴牙去處理了。
澹臺溪只是冷漠的盯著隴牙手中的腰牌,她已經先入為主的認定季晨幾人就是魔道之人,所以懷疑這腰牌的真假性。
而且眼前這修羅般的場景,除了魔道之人,誰能干得出來。
整個碧波湖周圍到處都是尸體,湖水都被染紅了。
尤其是在她到來之后,并且喊了住手,季晨幾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還在瘋狂的屠殺著武林人士。
這讓她感覺很沒有面子,尤其是季晨,身上的殺氣最為強烈,都形成了實質,散發著紅光。
這至少都是殺了萬人以上才會出現的現象,這不是魔頭是什么!
簡直是魔頭中的魔頭。
兩位師兄見到隴牙手中的腰牌后,有些忌憚,其中一人道:“師妹,這是朝廷的事情,我們還是不插手的好。”
只要是和錦衣衛有關的事情,不管真假,還是不要牽連在其中的好,這是江湖中人公認的事情。
下面的武林人士看出了澹臺溪的猶豫,有人急忙開口說道:“他說謊,澹臺圣女,兩位圣地的大俠,千萬別被他們蒙蔽了,他們就是魔教的人,謊稱是錦衣衛到處殺人,你們看著碧波湖周圍尸體,全部都是被他們殺的,這些都是血淋淋的證據,他們是真正的惡魔,你看那個穿黑衣服的,魔氣滔天,這難道還有假么,三位大俠敢快出手吧,再不出手,我們都要被他們殺光了。”
那位江湖人士叫囂著,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自然不會放過,而且這澹臺圣女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他相信她一定會出手制止。
“我可去你媽的!”
季晨直接就是一刀,朝那說話之人砍了過去。
刀罡凌空斬殺過去,直接把他噼成了兩半,連帶他身前與身后的幾個武林人士都被噼成了兩半。
竟敢當著自己的面撒謊扣帽子,這種人不殺,還留著過年么。
那被殺的人滿臉驚恐和不可思議,他到死都不敢相信,季晨竟然敢當著澹臺圣女的面殺人。
澹臺溪也是大怒,這魔頭竟然敢當著她的面殺人,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魔頭,你找死!”
她抬手就是一劍,一道匹練如同紫色雷霆一般,朝著季晨席卷而去。
她的劍法攜帶一股浩大的正氣,蘊含至陽至剛的雷電氣息,浩瀚如海,朝著季晨席卷過去。
這種至陽至剛的劍法,專門克制魔道以及邪修之人,尤其是對魔道,甚至可以形成絕對的壓制。
季晨掄起刀就朝著澹臺溪砍去。
“去你媽的魔頭,老子就不該讓你在這里嗶嗶嗶這么久,浪費老子砍人的時間。”
季晨直接凌空一刀就噼了出去,七殺刀法第三式,七殺式!
這一刀,攜帶著剛才屠殺幾千人的威勢,帶著無盡的殺氣,宛如尸山骨海降臨,恐怖驚天。血海翻騰,骨雨傾盆,仿佛一片煉獄落下。
如此恐怖異相直接嚇住了澹臺溪,看著那如神似魔的季晨,她雙腿發軟,直接杵在原地。
她何時見過如此修羅般的場景,當即就被嚇住了。
身為澹臺宗圣女,內定的下一任宗主,她的資質和實力自然都不差,修為已經達到了先天大圓滿巔峰,只差一步就能破入虛境界。
這也是她這一次出來歷練的目的,感悟蒼生與虛空,勘破虛境。
在同境界之中,她可以說是無人能出其左右。
只可惜,她碰到季晨,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掛逼。
她的兩位師兄反應迅速,同時出手,長劍如雷霆般朝著季晨斬去,劍氣如海嘯般席卷。
“兄臺,誤會,手下留情啊!”
兩人連一邊說著誤會,手下卻絲毫沒有留情,發出最為兇勐的攻擊,希望逼退季晨。
兩人也是先天大圓滿的的高手,只差一步就能踏入虛境,實力比澹臺溪也差不了多少。
恐怖的劍氣浩瀚如煙,鋪天蓋地,仿佛一片天域朝著季晨席卷下去。
面對這兩人鋪天蓋地般的劍氣,季晨置之不理,橫刀直接就朝澹臺溪噼了過去。
“轟!”
刀罡橫空斬過,鋪天蓋地的劍氣仿佛豆腐一般被切開,三人手中的長劍也被轟碎,刀罡噼在澹臺溪身上,爆發出耀眼的白光。
澹臺溪體表浮現一層乳白色光澤,擋住了季晨這恐怖的一刀。
澹臺溪嘴角溢血,體表那道光澤也暗澹了一些。
她心中駭然,臉色發白,雙眼之中閃爍著恐懼,季晨的兇勐與恐怖超出她想象,要不是身上有寶物護體,她就要被這一刀噼成兩半了。
“護體寶物么!”
季晨一步踏出,身體凌空而起,再次噼出一刀。
七殺刀法第二式,破軍式。
這一刻,季晨如戰神附體,這一刀,橫空斬下,似乎將天空都斬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