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府衙!
四個殺字蕩氣回腸,在錦衣衛府衙來回激蕩。
季晨奉命來棉城調查知縣和總旗的死因,他的時間很緊迫,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和這些人扯皮。
在來棉城之前他就知道,這一趟不會很順利,但沒有想到第一步就遇到了阻礙,連一個小旗都敢不聽調令。
他很清楚,棉城是個死局,有人做了個個死局,讓自己往里鉆,想要把自己坑殺在這里。
季晨破局的方法很簡單,就一個字,橫淌!
對于莽人來說,管你什么龍潭虎穴,直接莽就是了。
快刀斬亂麻,誰敢阻擾自己,就殺誰!一直殺到無人敢阻擾為止。
府衙內另外兩個小旗被季晨四個殺字震的心驚膽戰,恐懼不已。
當季晨的目光轉向他們的時候,兩人連忙道:“我們知道黃副總旗的家在哪兒,馬上就去請黃副總旗!”
“不用了,我親自走一趟吧,你們兩帶路就行了,黃副總旗既然是臥床不起,看來傷的應該很重,作為上官,我因該關心一下下屬,親自去看看才行。”
兩個小旗面面相覷,腦中同時浮現一個念頭。
黃副總旗,要涼了!
兩人不敢說什么,只能規規矩矩的帶路。
黃偉劍的府邸著落在棉城最繁華的地段,占地極廣,院落幾近幾出,亭臺樓閣,雕龍畫鳳。
書房中,黃偉劍正在翻看著一本江湖奇聞。
忽然,管家扣門進來,稟報道:“少爺,季晨進城了,他直接去了錦衣衛府邸,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來拜門。”
“知道了!”黃偉劍隨口說道,眼睛始終不離開手中之書。
管家見此,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家主的意思,找個借口,把他!”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黃偉劍抬頭看了管家一眼,思慮了片刻,放下手中的書籍。
“他是沈重的人,但如果被沈重抓住把柄,我想要晉升總旗的事情就又要等三年了。”
錦衣衛雖然權傾天下,但里面內同樣分派系,斗爭同樣十分激烈。
黃偉劍就是另外一系的,和沈重這一系不是很和睦。
而且棉城錦衣衛府衙上上下下都是黃偉劍的人,可以說季還沒來上任就已經被架空了。
如果季晨會來事兒,那這個總旗還可以讓他當當,如果不會來事兒,那他這個總旗就只是一個擺設,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季晨。
而且他本身也已經是超一流高手了,距離絕頂也只有一步之遙。
雖然江湖傳言季晨是絕頂高手,但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滄山黃家就有好幾個絕頂高手,甚至連先天高手都有。
所以絕頂還真不被他放在眼中。
這時,管家道:“少爺要是放心的話,就把他交給我來辦吧!我保證讓沈重抓不到把柄。”
“我知道他是絕頂境界的高手,我們上次從燕州帶來的迎風散還剩下一些,這東西即便是絕頂境界的武者也能放到。”
“至于善后問題,不如就以武敬春為借口,以武敬春的性格,肯定會得罪季晨,從而招災,就用他來堵沈重的嘴。”
黃偉劍思考了片刻,說道:“不要以武敬春為借口。他的分量還不夠,武敬春只能作為后手,事情敗露后用來堵沈重的嘴。”
“做成江湖仇殺吧!記得做的干凈一點,柳知縣和孫總旗的案子也應該有個結果了,這個鍋就由蜀西的日月神教來背吧!聽說季晨在那邊鬧得很歡騰,他來棉城府了,正好給這個案子畫上一個句號。”
“是!”
管家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書房。
黃偉劍拿起書,繼續看了來。
周管家是他從滄山黃家帶出來的,一直跟著他,武功雖然不高,只有二流境界,但為人縝密,處事圓滑,他的很多事情都是周管家去替他辦事的。
殺人,不一定要用刀劍,一盞茶,一頓飯就足夠了。
這一方面周管家在行,所以周管家辦事他還是放心。
而且殺一個總旗而已,無論是黃偉劍還是管家,并沒有太在意。
拋開滄山黃家本身的實力家不談,他們這一脈,是從燕州黃家主脈分離出來的。
燕州黃家,世家中的巨擘,門生弟子多數在朝為官,勢力盤根交錯。別說一個總旗,就算是鎮撫使在黃家眼中都不算什么。ŴŴŴ.xxBIQUGE
管家走出去沒多久,就有門童來報告,錦衣衛總旗季晨來了。
管家連忙走到門外迎接。
來到門口,就發現一個體型彪悍,渾身散發著野蠻氣息的人站在門口。
結合江湖傳聞,幾乎不用思索,管家就能猜出這人的身份。
季晨!
在季晨的身后,站著兩個錦衣衛小旗,這兩小旗管家都認識,是黃偉劍的手下。
只是此刻的兩人顯得非常拘謹,規規矩矩的站在季晨身后,眼神中甚至透露出些恐懼。
管家立即擺出一張笑臉,
“季大人光臨,蓬蓽生輝,在下是黃府管家,我家少爺臥病在床,不能出來迎接大人,還望大人海涵!”
“季大人,請!”
管家對著季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季晨面無表情的走進了院子,管家緊隨其后,兩個小旗跟在管家身后。
管家非常熱情的把季晨請進了大廳,并親自為季晨奉茶。
“大人請用茶!”
季晨端起茶杯,放到唇邊,剛準備飲的時候,卻忽然停了下來。
強大的精神感知讓他察覺出了這杯茶有問題。
倒不是他發現了茶水的問題,而是管家的表情有問題,雖然掩飾的很自然,但還是沒有逃過他的感知。
季晨把湊到唇邊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淡淡道:“紅袍!”
管家贊嘆,“大人好眼眼力,確是極品紅袍,燕州出產的。”
“這色兒不對吧!”季晨開口說道。
管家微微一笑,連忙道:“大人真會開玩笑。大人舟車勞頓,一定是倦了,還請先用茶,我這就安排宴席替大人接風洗塵。”
管家說著就準備離開。
季晨眼中有了殺意,他基本已經確定了,這茶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