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季晨把鼎鍋丟在一邊,這才開始查看殺伐值。
之前殺那幾個北莽狼兵,獲得了54個殺伐值。
趙承提供了25個。
那十幾個鏢局的漢子提供了32個。
一共積累了111個殺伐值。
季晨把殺伐值全部添加到鐵布衫上。
“叮!你使用了100個殺伐值,鐵布衫晉級圓滿。”
熟悉的神秘能量從丹田涌出,如滾滾洪流,涌入全身各處。
經脈,肌肉,骨骼,血氣,全部被淬煉著。
全身筋骨齊鳴,血氣旺盛,無形的氣勢從季晨身上散發出來,肌膚呈現淡淡黑色,散發著光澤,渾身如同鋼澆鐵鑄一般。
體內淤積的暗傷也在這一刻痊愈,渾身經脈全通。
此刻季晨只感覺渾身通透,上通下達。
鐵布衫,圓滿。
鐵布衫在江湖上是屬于爛大街武功,連大林寺雜役堂都弟子都能隨便修煉。
但從來沒有人把這門功法修煉到圓滿境界,頂天了就是大成,在有了更好的選擇后,都會選擇轉修其他功法。
任何一門外功,哪怕是爛大街的,一旦修煉到圓滿,都相當于一次筑基。
這也是一次逆天改命的一次機會,就看你有沒有毅力把握住。
季晨現在是經脈全通,用江湖上的話說,他現在的身體就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修煉任何能內功都會事半功倍。
直到此刻,他才算是基本有了一絲自保之力。
就在這時,系統提示音忽然響起。
“叮!解鎖新任務,立足!”
“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宏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一入江湖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任務要求: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站穩腳跟。
“獎勵,未知,獎勵將會隨著任務完成后隨機發放。”
季晨看了一眼系統,
姓名:季晨身份:武僧 實力:略有小成·(三流巔峰)
任務:立足獎勵:未知 殺伐值:11
功法:鐵布衫:圓滿 棍法:大林十三棍:精通(0/50)
輕功:雁行功:精通(0/20)
任務并沒有說失敗會有什么懲罰,也沒有限制時間。
也就是說季晨可以選擇完成,也可以選擇不完成。
但如果不完成的話,就沒有獎勵,季晨不知道獎勵是什么,但他猜測因該是和武學有關。
季晨轉頭看向那些尸體,然后開始摸尸。
把所有尸體都摸了一遍,搜出了許多干糧和肉干,還有幾張銀票以及一封信件。
銀票是大明錢莊的官方銀票,整個大明也只有這一種銀票,由大明官方統一印制,有防偽和防水的功能,每一張銀票都有特殊編碼,無法仿制。
不過遺憾的是銀票已經被鮮血浸染,雖然銀票有防水功能,不至于被損壞,但上面的字跡已經看不清了,完全不能用。
而且銀票染血,去錢莊兌換的時候,也會被追問來路,解釋不清的話,說不定當場就是鐐銬加身。
至于那封信件,則是龍門鏢局這次要押送的貨物。
季晨看了一下信件內容,就把信件貼身放好,這封信或許以后能用的上。
“龍門鏢局!都大錦!”
季晨覺得這個鏢局以及總鏢頭的名字有些熟悉。
好像是前世某個武俠中的人物。
前世他是個程序員,很少涉及這方面的知識,對于各種武俠也是基于各種短視頻,了解一些,但也有限。
季晨回到篝火旁,把篝火添旺,然后就在這滿是殘肢斷臂和血腥刺鼻的山神廟里和衣而睡。
翌日,風雪已停。
山神廟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季晨扛著鑌鐵棍,挑著一個包袱,繼續往南。
鐵布衫大成之后,季晨基本上已經是刀槍不入,寒暑不浸。
一個禮拜后,他終于走出了漠北邊境,抵達了一個小城鎮,七俠鎮。
這個城鎮有邊軍駐扎,暫時還算安全。
季晨扛著鑌鐵棍,挑著一個包袱,朝著七俠鎮走去。
七俠鎮說是鎮,其實是一個城,四面高墻,有邊軍巡邏,城門口有兵卒把守,向入城的難民榨取入城稅。
季晨嚴重懷疑這高墻不是用來抵擋北莽狼兵的,而是用來阻擋那些沒錢交入城稅的難民的。
方圓百里的難民都匯聚到了七俠鎮,圍繞著七俠鎮的城墻安營扎寨,儼然已經形成了一個外城難民區。
販夫走卒,三教九流,山匪流寇混雜在其中,幫派縱橫,盜匪橫行。這就是外城的狀況,朝不保夕,掙扎求存,誰都不敢保證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季晨穿過外城難民區。直徑走向往通內城的城門。
剛到城門口,就被一個兵卒攔住了。
這兵卒貌似是個什長,四十左右,腰懸單刀,左手扶在刀柄上,一臉兇相。
“路引!”兵卒什長冷聲道。
“沒有!”季晨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逃難呢,哪兒來的路引,當地官員都被狼兵屠殺了,上哪兒去領路引。
兵卒什長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有路引還能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難民。
這還真是小刀扎屁股,開了眼了。
不過在對比了季晨那雄壯的身軀后,兵卒什長倒是沒有繼續刁難,只是開口說道:“沒有路引,需要辦理入城手續,一兩銀子的費用。”
季晨皺眉,“一兩銀子,你咋不去搶!”
大明貨幣制,一兩銀子等于一貫銅錢,一貫等于一千文,一文銅錢的購買力相當于季晨前世的一塊錢。
一碗餛飩也才五文錢,油條一文錢能買兩根,饅頭一文錢兩個,包子三文錢兩個。
一兩銀子的入城稅,相當于普通家庭幾個月的生活費,難怪有這么多的難民被阻擋在城外。
反正季晨現在身上是一文錢都沒有,真正的身無分文。
季晨的頂撞讓兵卒什長很不爽,他冷笑道,“這可比搶來的快多了,還沒有風險。”
“你以為內城是人人都能進的,內城有邊軍兵卒守護,他們每天出生入死,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和北莽狼兵廝殺,是為了誰,還不是你為了們這些該死的賤民,收你點兒錢什么了,伱們這些賤民的命都是爺們兒給的。”
“再說了,內城就那么大,所有賤民要是都進去了,往哪兒安置,吃喝拉撒不要地方么,要么交錢進城,要么滾蛋,別站在這兒礙眼!”
去你媽的入城稅,季晨眼中兇光閃爍,準備直接動手打進去。
就在這時,一個倚靠著城墻處四處觀望的青年痞子走了過來,掏出一塊碎銀子,目測足一兩還有多。
他把碎銀子遞給了兵卒什長,并說道:“大人息怒,這位兄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他的錢我給了,剩余的拿去給官爺們喝酒。”
兵卒什長冷哼了一聲,接過碎銀子,然后拿出一張蓋有官印的入城證扔給痞子。
他們只管收錢發證,并不管錢是誰給的。
季晨轉頭盯著痞子,疑惑道:“我們認識?”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不認為這個一看就不是好鳥的痞子會大方到出一兩多銀子來幫他這個毫不相干的難民。
給的越多,到時候要你付出的時候會更多。
痞子哈哈一下,道:“相逢即使緣分,在下沙里飛,這不就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