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天色微暗。
夜幕降臨,戰場永續法術月神之界已經完全鋪開了。
將整個戰場的月光奪走。
夜晚如果沒有其它星之力,那將會極大幅度影響近戰命中和遠程精準。
而月光會給己方的單位各種加成。
接著月光,幼獅王看著遠方巨獸一樣的堡壘,始終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不過。
他依然按照原計劃,在距離九原5里的地方將游牧營帳鋪開,并且命令新月騎士們換裝。
他總覺得,匈奴騎兵們來去如風,但不擅攻城,從希臘城邦學習來的重裝方陣,更加適合干這個。
他將新月騎兵們的馬替換成了,長槍佩盾!
提高了大量的遠程防御,只要遠程攻擊不太離譜,重裝匈奴步兵們可以趁著夜色頂著遠程火力摸到城墻之下。
而在游牧營帳中,一個匈奴士兵打扮的年輕人正對著一張卡牌呢喃著。
“老頭子,你犧牲了妹妹和我,最后就成全了這么個廢物?”
卡牌的卡面是個老頭,如果幼獅王在此,他應該可以認出來,那正是被他殺掉的獅王 而年輕人,則是在獻祭中沒有死去的“祭品”,獅王的次子,死靈王。
“我早該想到的,當年你偷取力量,我奪了你的卡組,將你關進冰牢,而你在冰牢中借助死神的能力,慢慢把身體做成了卡牌,你是真狠,真是好手段.”卡面上映照出了獅王的虛影,老獅王嘆了口氣,緩緩道。
卡師大陸各種邪門手段,把自己的器官啊,老婆啊做成卡牌也是屢建不鮮的,不過,要把自己變成卡,先決條件是......
卡師先得抹消自己的真實存在,還得保留意識,讓自己成為幻想投影。
而且變為卡牌......會受到卡師的掣肘,可以說是沒什么好處了。
“那也沒有你狠,你連親生的兒子女兒都下得去手。”年輕人搖了搖頭。
“最后時刻你先一步把自己獻祭給死神了吧?”獅王問道。
“那倒是沒有,以塔納托斯的量級,這么屁大點力量,根本不可能蘇醒。”年輕人搖了搖頭。
(塔納托斯:希臘神話死亡之神。)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瞞過了我和月神,還偷取了一部分我給月神打造的背景卡。”獅王非常不解。
“老頭子,你忘了嗎?我本身就是張卡,月神能用,我就能用,當時那種情況,我根本不需要偷。”年輕人說道。
“這不可能!”老頭大驚失色:“在卡師大陸,不借助卡師,卡牌是不可能自主行動的!”
自主行動的卡牌只存在于擴展包秘境中,而卡師想要讓它們出來打架,必須給它們供能,卡牌也會聽卡師的指揮。
“您再好好想想?真的.....不可能嗎?”死靈王眉頭一挑,突然笑了,笑的異常詭異。
獅王的虛影沒有說話,一分鐘后,突然瞪大雙眼,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樣!
確實有一種卡牌......它們不需要借助卡師就能沖出秘境,還能給卡師大陸帶來巨大的麻煩!
“那你又是怎么進來的!”
“當然是您的獅王冠冕了!”死靈王笑容未減:“我最親愛的哥哥把我最討厭的父親給殺了,他從來也不聽您的話,不過您讓他加冕為王,他倒是聽進去了,獅王冠冕(沾血)現在就在他的卡組,我當時嘛,就合成在這張卡上,只是加上了個小小的?詞條,而他當時忙著查看月神的卡面,根本沒有注意。”死靈王解釋道。
獅王看著死靈王,嘆了口氣:“看來,我當年果然沒做錯,只可惜我沒殺了你。”
“閉嘴吧,老頭子。”死靈王搖了搖頭:“我母親只是個侍女,你根本沒拿我當兒子看,要不是母親舍命找到個機會,偷偷讓我進入擴展包的死神殿,我早就煙消云散了,如今連惡化卡牌都做不成。”
“那個賤人!”獅王表情扭曲,震怒的大吼道:“你是不是想對付我兒子!!你說話!!”
“不準你罵我母親!”死靈王皺了皺眉,獅王馬上不能開口說話了,強大的巔峰金卡師死后居然被做成了一張卡牌......任人擺布。
“我本來是想對付我親愛的哥哥,畢竟他為了力量,在我妹妹死的時候他什么都沒說現在看來,輪不到我了。”提起妹妹,死靈王有一些哀傷。
妹妹是第一個被獻祭的,當時,獅王力量盛極,他甚至沒能來得及把妹妹做成卡牌 “他太膨脹了,以為手握神卡,神位之下無人能收拾得了他,可惜,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死靈王搖了搖頭:“不要小看任何完整的擴展包,我猜這些來自虛位面東方的家伙會給他難以忘懷的教訓。”
“老頭子,我會吞噬你,不過,不是現在,我之所以留著你,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要帶你去看看,我哥是怎么送軍團的,給你開心開心。”死靈王聳了聳肩。
獅王的表情異常憤怒,似乎又夾雜著一絲焦急。
“別這種表情,行了,我讓你說話。”死靈王大手一揮。
“你這個卑鄙的賤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現在什么也不干。”死靈王撇了撇嘴:“我可不像哥哥一樣傲慢,一個可以暫時困住月神,展開這樣規模卡牌的卡師和他背后的擴展包絕對不是好對付的,我就看戲,偶爾給哥哥加把火,最后階段,我哥哥不行了,那他的卡,我養之咯。”
“神戰將開,你野心難填,對面的卡師如果今日不死,絕對有一席之地,你遲早會再面對這些東方惡魔。”獅王冷靜了下來。
“老頭子,人貴有自知之名,我不認為我現在是他的對手,而以后就說不準了,我現在接觸了卡牌和惡化能量,而且因為塔納托斯神殿的關系,我還有自我意識,給我時間,我能無限掠奪力量......自己成為神卡”
在場將軍都大驚失色。
怎么回事?
匈奴的部隊這么快就近在眼前了?
陸承也是一驚,接著馬上站起。
“各位將軍,準備迎戰!”
這是第一次交鋒,陸承異常重視,心里非常緊張。
幼獅王,應該是有點東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