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鄰家雙子初長成正文卷176苓依家的彩禮“怎么有十萬出頭的余額了?”
柜員報出賬戶的數額后,路滿略微疑惑。
“麻煩稍等下,我打個電話。”
撥通王學愛的手機號,對方一聲“喂”后,路滿開口詢問:“小愛姐,你們是不是把最近收的款項,又打到賬戶上了?”
“沒錯。”王學愛承認道,“有幾個學院期末考試先結束了,考完之后,一窩蜂扎堆來我們這兒拍證件照,有的還比較急,可把我們忙壞了,三臺單反幾乎滿功率運轉了。因為一些文科學院,下半年秋天開學后,就馬上進行普通話考試了,證書上可是要貼照片的。”
“小愛姐,不是說好了,這幾天的錢截流下來,你們備個不時之需…”
“路滿,你和我們還客氣什么。”王學愛笑道,“我們暫時又用不到這么多錢,你走的時候,其實我和周廣錦悄悄問過嘉兒,嘉兒替你保密,沒有說具體情況,但是我們也猜到你要用到。就這么定,別啰嗦,掛。”
“那就謝謝小愛姐——”
嘟嘟嘟——
電話掛得確實快。
“既然有十萬,那就取個整,把十萬都取出來吧。”
凌芝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她高考后父母出錢的那臺尼桑軒逸,新車全款價也不過十來萬,她爸爸戲稱家底被掏空,以后這就是她的嫁妝了。這臺新車就已經讓她在鄰居和同學眼中成了富家大小姐的代表,一時間風頭無兩。
而路滿這隨手,一臺火爆車系的全款價就取出來了。更何況,這是他高考后兩個星期左右就掙出來的!
聽他的口氣,好像不是多提個兩萬塊錢,而是菜市場上白菜一塊錢幾斤,再添點壓壓稱湊個整似的…
柜員穩步緩慢地手點一遍鈔、驗鈔機驗兩遍,最后在柜面上鋪展擺開又數了一遍,才扎上扎鈔紙,十摞百張百元大鈔,碼得整整齊齊。
路滿淡然地取開蛇皮塑料編織袋,大紅方格綠條紋的配色,吸引力旁邊無所事事的理財區職工的目光。
“切。”剛剛接待路滿等人的職工大媽,看到這十摞現金被裝進一個買菜一般的袋子里,眼睛熱得發亮,嘴上卻有些不屑。
路滿感覺到身后被人議論和指點,回頭一笑:“家里剛拆遷,氣質這塊兒沒跟上。”
“噗哈哈哈哈——”
“鵝鵝鵝——”
顧苓依和凌芝被路滿逗得哈哈大笑。
凌芝感覺好有意思,而且此刻她也心里滿是好奇:“路滿,你這袋子夠結實么?提繩能撐住么?十萬現金那該有多沉啊。”
“不沉的,凌芝你別把錢想得太重。”
路滿裝完錢,拉上編織袋的拉鏈。
剛剛陪同的年輕職工小伙,王勝平,也面帶好奇地走了過來。
他并沒有露出太過情緒化的神色,只是開玩笑般猜測:“路先生,這是取彩禮,準備結婚呢?”
“emmm…”顧苓依在一旁扶住額頭。
今天怎么回事,路滿和她就和婚戀這個領域的話題,過不去了是吧。
凌芝笑得肆意:“怎么不猜是買房呢?什么金枝玉葉,能頂十萬塊彩禮啊。”
“我們普通老百姓,當然不用下那么多彩禮了,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王勝平面帶微笑:“我們最多見的彩禮,‘萬里挑一’,10001元,再多點的,三家一起發,三萬一千八,已經是平頭百姓到頂的聘禮了。”
他轉頭看看顧苓依:“這位女士,應該是路先生的未婚妻吧?氣質上覺得您是大家閨秀,千金出閣自然不能和尋常情況一概而論…”
“誒誒誒誒!”凌芝急忙打斷,“別亂猜啊,猜錯了,這不是正主。”
顧苓依不好意思地往路滿身邊靠了靠,偏過小腦袋去。
凌芝心道:離譜,這小哥,咋沒眼里見兒呢?
路滿心道:靠譜,這小哥,真有眼力見兒!
“哦,不好意思。”王勝平臉色不變,千穿萬穿,捧人不穿,即使不是取彩禮,借著亂猜的由頭,夸一夸男方闊綽,贊一贊女方的氣質,如果趕上這倆人真有些小曖昧,他在客戶面前的眼緣肯定低不了。
路滿這時提起袋子,拎了拎。
凌芝伸伸脖子看看,看路滿不吃力的樣子,好像不怎么重。
“很輕嘛?這能有幾斤重?”
“感覺就是小幾斤左右。”路滿如實說道。
“應該不到三斤吧。”顧苓依小聲啟唇,路滿和凌芝聞言,都看向了她。
“我們家的二舅二婚…那個女人要的彩禮是‘三斤三兩’,三斤三兩的百元票,差不多就有十四萬了。”
“我勒個去…”
凌芝嚇了一跳:“還真有金枝玉葉,能撈這么多彩禮啊。”
三人一邊往門外走,王勝平送他們出門,一邊圍繞著彩禮的事情,聊得如火如荼。
“我聽說,還有更夸張的。”
王勝平分享他的見聞:“咱們縣首富顧老的總手下,一個石化分廠子的老板兒子娶親,整的是萬紫千紅一片綠。”
路滿和凌芝又看看顧苓依。
顧老總的大女兒就在這兒。
顧苓依低俯小腦袋,埋頭走路。
“哥哥,萬紫千紅…一片綠,又是什么意思。”顧苓依細聲細語地問。
“怎么,現在就想學,怎么收聘禮了?”
“哎呀,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哥哥真討厭。”
路滿笑笑,解釋道:“一萬張紫色五塊的,一千張紅色一百塊的,這就是十五萬了。還有最關鍵的是那一片綠呢。”
“‘一片’的講究就多了去了,綠的五十塊的,如果丈母娘看女婿順眼,那就只要一張。如果看不順眼,一片就可以再加很多張。”
“啊…”顧苓依驚訝不已,“好好的結婚,干嘛要弄成這個樣子,好浮夸啊。”
“嗯,我也覺得。”凌芝點頭,“彩禮嫁妝,理應是公婆和岳父母兩邊的家庭,共同出資給新娘新郎的小家庭提供初始幫助的,現在有些人搞得,彩禮自己收著不給新娘,甚至轉手給新娘弟弟花,搞得像賣女兒一樣。”
路滿笑而不語,心說還有更魔幻的事情在后面呢。
現在這個年代,只是家境殷實的人,才把彩禮搞得花樣百出。
再往后幾年,這股風氣竟愈演愈烈,連普通家庭都飽受其害了,萬紫千紅和三斤三兩這種說法,飛入尋常百姓家,給不寬裕的家庭帶來重負。
“我家肯定不會!”
顧苓依聲音稍微大了一些,看看路滿。
“我家爸爸媽媽都很好說話的,他們也特別開明,彩禮嫁妝肯定不會離譜的!”
路滿撇撇嘴:“聞阿姨確實很開明。”
但是另一位老同志,路滿搞不懂顧苓依口中的“好說話”怎么來的。
凌芝笑笑:“那倒是的,你們爸爸那個身份,多少彩禮都打動不了他了。”
凌芝一肘子戳了下路滿:“兄弟,努力吧,要娶嘉兒的話,她們家雖然不會扣留彩禮,但是估計為了彰顯面子和門當戶對,會要得更多呢。”
顧苓依輕輕啟唇:“我們家的彩禮…意思一下就得了,而且哥哥肯定沒問題的。”
她只是今天第一次和同齡的朋友們,聊起來彩禮這個從沒涉足過的話題。顧苓依想澄清一下,她們家對待婚嫁是理性開明的,并不會因為爸爸顧彥的身價,而做出什么幺蛾子一般的為難和作秀。
只是落在路滿和凌芝耳朵中,顧苓依的話,卻自帶了其他的意味。
凌芝嚯了一聲:“苓依,你對你妹夫評價很高啊,而且,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把你的倒霉妹妹送出去嘛?”
“不是啦。”
顧苓依輕輕捂了捂臉:“我才舍不得妹妹呢。那么大一個妹妹,轉眼要嫁給別人家?不行,不能接受。”
“凌芝,你說,有沒有可能。”路滿抓住機會,拱火道,“苓依她是自己恨嫁呢?”
“哦”凌芝拉長音,“很有可能,畢竟整天眼看自己妹妹嘉兒為了愛情又哭又笑的,她也想嘗嘗愛情的苦頭,也不是不可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