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蝙蝠俠vs毀滅日
五角大樓。
先前的恐懼毒素所導致的兩座城市混亂就已經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甚至在蝙蝠戰機現身的時候，還有人提出要將那些不知名的戰機全部擊落，好在布魯斯的行動速度快過他們的準備速度，要不然可就笑死人了。
而眼下，毀滅日的誕生，則被這些掌握戰爭武器的人看在眼里。
雖說以貌取人是不對的，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本就將反歧視演變為政治正確到了驚呼瘋魔程度的國家。
但，毀滅日的相貌確實對不起觀眾，而且它本身看起來也不是地球上應該有的種族。
于是，剛才為擊落蝙蝠戰機而準備的飛機突然又可以派上用場了。
戰機劃破長空，轟隆隆的震響從遠方天際傳來。
毀滅日扭頭看去，云層被震散后的天空沒有任何東西再能夠遮擋他的視野，那一雙充滿暴虐的眼瞳中，三個微不可察的小點正成人字編隊齊齊飛來。
而后，便見三道黑影脫離戰機，先一步朝著毀滅日進發。
導彈的速度很快，但毀滅日并非不能躲避。
然而，面對如此打擊攻勢，毀滅日卻懸在空中一動不動。
很快，它被三枚導彈先后擊中，爆炸產生的聲響、火焰和震波一重重地推擠涌動，在空中形成一支絢爛的花朵，同時照的下方城市一片亮黃。
見此一幕，指揮中心例行性質地爆發歡呼。
同一時間，在另一個地方監視著這一場景的阿曼達·沃勒卻是不茍言笑。
她不愿意相信一個能夠讓洪非特定來找她的怪物，會被三發導彈給炸死，雖然這樣的攻擊在人類世界已經能拍上打擊毀滅的榜單前列，但是這種程度的破壞恐怕連超人都殺不死！
阿曼達死死盯著畫面。
待到火焰消弭，只見方才站在空中的毀滅日半分位置都不曾移動，他暗綠色的皮膚下正泛起道道詭異的光芒，同時肉身外部宛如波浪涌動一樣快速起伏。
歡呼聲戛然而止，而阿曼達·沃勒的眼中先是快速閃過一絲遺憾和失望，隨后便又快速堅定下來。
核彈！
還是要核彈！
一念至此，她放下戰術平板，轉手拿起電話。
“總統先生，我有特別情況需要立刻向您匯報！這不單涉及到兩座城市的安危，更關乎于整個聯邦的未來！”
天空。
毀滅日的變化快速完成，隨著體內光芒收斂，他的體型似乎增長了一份，丑陋的模樣也仿佛稍微有了一絲改善。
此時，三架人類戰機的攻擊再度抵達。
這一次，毀滅日不再停留原地做靶子，他雙目突然由深處向外泛起紅芒，而后倏地一下，兩道熱視線同時迸發。
迎面而來的數枚導彈頓時被擊毀在半空，接著三架戰機被挨個點名。
幾乎是眨眼的時間，毀滅日就徹底摧毀了眼前的威脅。
但他對此根本不以為意，仿佛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他旋即轉頭看向下方的城市，身軀一動，轟然間破空墜落。
第一時間，草草沖了個涼便又換上戰甲的布魯斯功率全開地朝著毀滅日沖了過去。
兩人在城市上方低空處相遇，彼此不避不讓地進行了一次硬碰硬的撞擊。
只聽得半空猛地發出一聲震爆，黑色蝙蝠戰甲立時便以更快的速度朝地面墜落，不多時就在城市中激起大片碎粉煙塵。
而毀滅日則只是速度稍稍受阻，幾乎看不出任何異常。
廢墟中，布魯斯在戰甲內一陣咳嗽。
哪怕鋼鐵戰甲超神一般的減震系統幫助他卸去了大部分碰撞所帶來的力道，但即便僅是余波，也足以令他渾身難受，仿佛骨頭架子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少爺，聽起來你的狀況不是很好，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阿爾弗雷德，不要問我怎么樣，你應該做的是盡快搞明白這個怪物是從哪兒來的。”
“少爺，根據城市監控的調查追蹤，它是從那艘氪星飛船里出來的。”
“嗯？”布魯斯一邊難受一邊思考，為什么又是氪星？難道他這輩子就跟氪星人繞不開了嗎？
“是的，少爺，這絕對不存在任何疑問，不過根據亞瑟對氪星飛船研究基地的滲透，我又發現另一件事，在此之前，盧瑟返回大都會以后，第一時間就控制了那座基地，他似乎在那里早有準備。然后我有深入調查后發現，他在很早以前，也就是還沒有人發現他在陷害超人的時候，就已經向聯邦政府申請了佐德將軍的尸體用以研究。”
聽到這里，布魯斯臉色一黑：“所以聯邦政府答應了？”
“沒錯，少爺，萊克斯集團在生物研究方面有著不錯的基礎，而且他們的資本控制也讓政府在選擇的時候更傾向于他們。”
“愚蠢的決定！”布魯斯看到遠處毀滅日落地，頓時又道：“所以那個怪物是用佐德的尸體制造出來的？”
“可以這么說，但又并不完全準確。”阿爾弗雷德頓了頓，像是在整理思路或是斟酌語言，幾秒后，他才接著說道：“據我說知，今晚之前，盧瑟提前撤出了他的手下，但奇怪的是他自己并沒有出現，這頭怪物的現身讓氪星飛船全部解體，圍繞而建的研究基地也都已經坍塌，如果盧瑟真的沒走，那他要么死了，要么…”
阿爾弗雷德留下半截話沒講，但是布魯斯立刻就明白了他話語中的未盡之意。
略作思索，布魯斯一邊起身，一邊問道：“這可能嗎？”
“雖然我不知道有什么技術能讓他變成一個那樣強大的怪物，但是我想他總不至于在能夠逃遁的情況下被動接受死亡，而且，飛船中的數據告訴我，他最后就是走進了怪物所在的地方，然后一直沒有出來。”
“也許你是對的，阿爾弗雷德，這么說來，它有智慧，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盧瑟本人？”
“抱歉，這一點我暫時無法確定。不過還有另外一件是，在之前恐懼毒素造成混亂的時間里，盧瑟的手下把城市中很多的尸體都運送到了飛船當中，而那些尸體都被運到了先前承載這頭怪物的地方。”
“什么意思？”布魯斯語氣轉冷。
“少爺，你明白我的意思。”
布魯斯立時咬牙：“盧瑟！他…真是該死！”
他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突然蠻橫地直接插進了兩人的聊天頻道。
“欸，是我聽錯了嗎，這可不像是蝙蝠俠會說的話？”
聞聲，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先是一怔，而后布魯斯連忙道：“你在哪兒？”
“抬頭。”
布魯斯高仰頭顱，立刻看到了站在半空，身穿紅底黃龍紋戰甲的洪非。
瞬時，他突兀地松了一口氣。
“你來的太慢了，剛才去哪兒了？”
“慢么？其實我本來還準備等到你快被打死的時候再出現，那樣的話不但能再讓你欠我一條命，而且還更加能夠體現出我英雄救英雄的關鍵作用。”
布魯斯頓時抿緊雙唇，戰甲雙眼處的白光變得愈發熾烈，像是在間接表達他對洪非言語的不滿和抗議。
阿爾弗雷德卻笑了起來：“洪先生，歡迎您的到來。”
洪非語氣淡然地回道：“謝謝，阿爾弗雷德。不過，其實要是你家的少爺再給力一點，我就不需要來了。看看這天氣、這夜色，明明就是睡覺的好時候。”
阿爾弗雷德十分配合：“唉，我也明白這個道理，我替他像您致以最真摯的歉意。”
“我接受。”
“我不同意！”布魯斯不講理地插了進來，他隨即將對話引入正題：“洪，你能擊敗他嗎？”
“能。”
“呼…那就太好了。”
“你高興的太早了。”
“嗯？”
“我當然會阻止他，不過我不會全力出手。”
“為什么？”
“我要引蛇出洞。因為此時此刻可能正有人在監視著地球上發生的事情，如果我表現得太厲害，他也許就不敢來了，但他有一定回來，所以如果他現在不來，那我們就不知道他以后會選擇在什么時間點到達，這會讓我陷入被動，也會讓地球陷入莫名的危機，這不符合我身為一個超級英雄的陣營立場。”
布魯斯沉默了。
阿爾弗雷德接話：“洪先生，您高貴的意志和捍衛地球的精神令人敬仰。”
“阿爾弗雷德，我真的越來越喜歡跟你說話了。”
“這是我的榮幸。”
布魯斯：“你差點讓我以為自己在做夢，不過即便是在夢里，我也很難相信你會說出方才那樣的話。”
“那是因為你對我有偏見，好了，它來了，你先頂上，我看一陣再說。”
洪非出言提醒，布魯斯立刻注意到了正在朝他走過來的毀滅日，對方所過之處，腳下堅硬的露面無不為之碎裂，而它只要輕輕揮手，兩側停留的汽車立時便會爆炸破滅。
布魯斯再次抬頭，卻發現已經沒了洪非的身影。
“你在看什么呢？布魯斯·韋恩，是在等超人嗎？我就猜到他不可能真的那么容易被你殺死。”
毀滅日開口，想起的卻是熟悉的盧瑟的聲音。這無疑又一次讓布魯斯確定了自己方才和阿爾弗雷德的討論。
“你猜錯了，我當時真的可以輕易地殺了他，但你同時也猜對了，他并沒有死。”
毀滅日不斷搖頭，語氣滿是遺憾：“我想你錯過了這輩子能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同時我對你也非常失望，為什么你會突然改變自己的立場？我知道你一直想消滅他不是嗎？”
“沒錯，但那是以前的我，我承認自己的傲慢讓我的視野和觀點變得片面，但好在我及時改正了自己的錯誤。”
“呵！一個知錯就改的蝙蝠俠，聽起來比那個將警察、法官和執刑人融為一體的黑暗騎士更令人感覺棘手了。”說到這里，毀滅日已經站在布魯斯身前十米左右的地方。
它忽然猛地握拳，空氣隨之發出爆響：“但那也是針對以前的我，但是現在的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僅有智慧但身軀孱弱的人類，我現在應該可以直接用拳頭打死你。”
布魯斯調整自己的呼吸狀態和站位腳步，同時說道：“盧瑟，我也對你現在的表現感到遺憾，雖然我們不是特別熟悉，但以我對你和你之前所做事情的了解，你應該是那種認為智慧遠勝于任何武力的人，你也許會追求力量，但絕對不會認為力量的重要性遠在智慧之上。這，才是你身為人類而主動毀滅氪星人的根本。”
毀滅日表情一滯。
布魯斯接著道：“你不是盧瑟了吧？哪怕有他的記憶，也不是一個人了。”
“哼，荒謬！”
一聲冷哼，毀滅日腳下的地面突然碎裂，他的身軀猛地前竄。
在布魯斯眼中，毀滅日的身體在眼中迅速放大，頃刻間便已然來到面前。
他只來得及抬起雙手，下一秒便被巨大的力量轟擊得飛了出去，一路撞碎了數面墻壁，才最終翻滾著停了下來。
還沒等到他從重擊中回神，赤紅如火的熱視線已經穿透了蹭蹭煙靄快速朝他掃了過來。
此時布魯斯的身體已經無法及時對大腦指令做出反應，但好在戰甲系統可以通過神經信號操縱，于是戰甲手腳及后背同時噴出粒子流，險之又險地躲開了熱視線的進攻。
但剛剛閃避結束，布魯斯又不免懊惱。
因為他剛才居然忘了自己的戰甲本就可以硬抗熱視線，甚至將其能量吸收后作為額外的攻擊方式釋放出去。
幸運的是，毀滅日的熱視線繼續追來。
布魯斯故作閃避不當被熱視線擊中，隨后被壓制著墜回地面。
毀滅日飛在空中快速靠近，他一邊釋放攻擊一邊道：“韋恩，你該說遺言了。”
蝙蝠戰甲從黑色快速向淺紅色過渡，這是能量吸收蓄積的征兆。
布魯斯面對嘲諷一聲不吭，卻抬起雙手釋放脈沖炮，營造了一種深處絕地卻從不放棄希望的硬漢形象。
見此，毀滅日不閃不避，任由脈沖炮打在自己身上。
這種程度的攻擊連讓他身軀搖晃一下都做不到。
“好吧，我想這就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痕跡了。”說著，毀滅日眼中迸發的能量愈發強悍，粗壯的熱視線轟擊在布魯斯身上，使得戰甲直接從淺紅向深紅轉變。
布魯斯集中精神，等待著臨界點的到來。
毀滅日的攻擊力太強，貿然反擊不一定能取得成果，但如果從對方的攻擊中吸取到了足夠的能量，在配合戰甲中的氪石粉末一起發起反擊，布魯斯就有更大的把握徹底擊敗對方！
如果毀滅日的組成部分真的有佐德將軍的尸體，那么它一定也難逃被氪石克制的特征！這就是布魯斯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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