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外星人降臨地球,與超人發生了極其激烈的戰斗。
這場戰斗涉及到了多個城市和地區,甚至造成了地球在短時間內的劇烈波動,某些待在監測儀器旁的科學家甚至以為地球馬上就要毀滅了。
受損最嚴重城市是哥譚市。
韋恩大廈在這場戰斗中被攔腰截斷。
整座城市死傷無數。
視角轉向超人,在這場戰斗之后,他并沒有停止自己的活動,反而以更加頻繁的幅度出現在人們的視野里,每一次出現,都有一批或一個人被他拯救。
洪非那晚看到的爆炸和火焰,不是超人在懲奸除惡,而是在救人,這一個事件洪非同樣在新聞中看到了。。推測,應該是克拉克開車前往紐約途中發現爆炸,于是棄車飛來,拯救結束后又飛了回去,第二天在路上碰到了徒步的洪非。
超人擊退了外星人,知道外星人為他而來的終究是少數,而他的頻頻出現與對人類不分身份的救助,使得他在短時間內積累了超乎想象的人氣。
于是,在另一座城市,人們已經開始準備為超人建造雕像。
人類的悲歡果然并不相通。
“還有一年半不到的時間。”洪非低聲呢喃。
超人和蝙蝠俠終有一戰。
但是以“瑪莎”這樣一個詞語作為結束未免草率。
洪大師希望,可以再精彩一點。
一年零五個月,已經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
這又不是從《超人之軀》到《正義黎明》之間閃過的一幅畫面和一句“18個月后”的提醒語。
如果解封順利,那么一年零五個月后,讓它自然發生。
如果不順利,就把那個盧瑟干掉,然后在他自己樂意的時間里,主動促使它發生。
當然后者只是“料敵從寬原則”下的備用方案,洪非其實并不認為自己在將近一年半的時間里會一事無成。
收起手機,洪非雙眼失焦地看著車頭位置,輕聲喚道:“亞瑟。”
“先生。”
“匯報你的成果。”
“好的,先生。按照您提供的姓名、大致相貌和大概地址,我找到了不少人。”
“講。”
“第一個,弗洛伊德·勞頓,綽號“死射”。他是全世界最搶手的職業殺手,致命射程最高曾達4000米,尤其擅長使用9毫米手槍和格林特機槍,左輪手槍、信號槍、土豆大炮、M1卡賓槍、火箭炮、大口徑短筒手槍、烏茲輕型自動槍、槍榴彈發射器、點44口徑沙漠之鷹手槍、滑膛槍…”
洪非越聽眼神越亮,尤其是在聽到對方擅長某些大口徑武器的時候,那可是洪大師即便成為龍王之后依然鐘情的小可愛。
不過亞瑟念得也太長了一些。
“亞瑟,挑重點說。”
“好的先生,死射擅長的武器種類非常多,因此也被稱為‘人肉軍械庫’。按照您提供的地址路易斯安那州,我找到了一片特殊區域,它雖然表面上被叫作貝爾里夫療養院,但實際上管理非常嚴格,內部系統不與外接連接。通過對物資運輸系統和衛星監控的調取分析后發現,這是一片防衛嚴密的特殊區域,再經由對該地區員工的私人設備入侵,最終發現了‘弗洛伊德’和‘死射’等關鍵字,確定他的確被關押在這個地方,它實際上是一座監獄。”
洪非挑了挑眉:“很好,那么你認為的管理嚴格與防衛嚴密,以我現在的能力和裝備,能不能干翻他們?”
“可以。”亞瑟不假思索。
洪非笑容綻放:“非常好,我覺得你變得聰明了一點,現在你從草履蟲‘升級’成了珊瑚蟲。”
“謝謝先生。但原生動物與刺胞動物之間并不是升級關系。”
洪非的笑意停留在皮上:“我知道,看來你還是個草履蟲。繼續!”
“弗洛伊德有一個女兒和前妻,我發現他的家人目前都被一個特殊部門嚴密監控。”
“盯住那些監控他們的人,細查并且滲透這個部門。”
“好的。”
家人,就是死射身上最大的弱點,尤其是他的女兒。
如果不能解決家人安全問題,那么即便洪非將他從那座療養院中撈出來,對方也能以此要挾他自己走回去。
洪非對DC的了解非常普通,遠不及對漫威的認知。
他為什么記得這個死射?
因為對方長得跟威爾史密斯一毛一樣,洪大師上輩子專注習武,但平日除了打游戲還是會看電影的。
眼下,洪非自身的能量已經被封印,死神之眼無法使用。他憑借極佳的視力、強大的身體控制能力以及從弗蘭克那里聽到的關于狙擊關鍵的皮毛,然后在數百米外狙殺了一個正在疊羅漢、開火車、做夾心餅干的區議員兼黑幫頭目。
這是一個非常耀眼的戰績,然而相對于死射的4000米來說,差得太遠。這不是距離乘以幾倍的關系,距離增加,難度也將指數級上升。
其次,對方精通很多武器的操控,以后可以從他身上刷出很多有利于提升洪大師打炮能力的技能卡。
最后,他需要一個超級殺手來制造一些能夠引起輿論強烈關注的案件。
“下一個。”
“先生,您說的名字哈利·奎茵,目前沒有尋找到貼合相應描述的線索,但是另一個名叫哈琳·奎澤因的女人已經找到,她是阿卡姆瘋人院的精神病醫生。”
“誒嘿?”洪非的調門陡然間向上一提,“你確定她現在還是個醫生?我說的是,你有沒有發現她開始變得跟以往有所不同,不管是突然深沉抑郁,或者是瘋瘋癲癲?”
“先生,我已經入侵了她的所有個人設備和家庭攝像頭,從她的面部神態、行為舉止和聊天記錄等方面綜合分析,目前并沒有出現如您所說的癥狀。不過她最近確實遇到了麻煩,她經常會為了一個病人熬到深夜。”
“病人?小丑?”
“是的,代號J。”
洪非眉毛向下動了動,不一會兒便道:“幫我約她。”
“什么時間?”
“我的下班時間,盡快。”
“好的。”
“下一個。”
“迪格·哈克尼斯,綽號‘回旋鏢隊長’。澳洲人,澳大利亞的每一家銀行他都至少光顧過一次,現在他已經到美國了,目前正在中心城策劃一場銀行搶劫案。
查多·桑塔納,綽號‘復仇惡魔’。前幫派成員,他擁有可以控制得人體發火能力,曾經在一次討債的過程中燒毀了當地幫會成員聚集的房屋,卻發現里面有一些無辜的婦孺,于是內疚不已的查多向警方自首,被判處死刑。目前也在貝爾里夫療養院。
韋倫·瓊斯,綽號‘殺手鱷’。天生患有返祖疾病,身體不斷長出鱗片,最終越來越像鱷魚。目前被囚禁在貝爾里夫療養院。”
聽到這里,洪非頷首點評:“嗯哼,所以,位于路易斯安那的貝爾里夫監獄,擊中了死射、復仇惡魔和殺手鱷,回旋鏢在中心城,哈琳·奎澤因在阿卡姆。那么,最關鍵那個呢?”
“朱恩·摩爾,考古學家,目前被阿曼達·沃勒帶在身邊嚴加監管。”
“地址。”
“華盛頓DC。”
“監控阿曼達·沃勒的全部。”
“抱歉先生,她的警戒級別很高,現在仍在緩步入侵,否則可能會引起對方的察覺。”
“你太慢了。”
“先生,如果有更多服務器的話,我可以更快,也可以通過學習成長。”
“會有的。不過你知道,我的錢,還在銀行里。”
洪非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抓了抓有些發癢的手臂。
朱恩·摩爾,平平無奇的考古學家,但她的身體理由一個非常強大的“魅惑女巫”。女巫的魔法力量非常強大,巔峰狀態下甚至可以使用幻化出來的牙齒割傷超人的身體,不過這個時候的女巫剛被釋放出來沒多久,魔法實力雖然對比起來非常不錯,但以洪非的視野來看也就一般。
女巫,哈琳,死射,殺手鱷,復仇惡魔,回旋鏢。
這是洪非的排序。
無關實力,只代表洪非對他們的重視程度。
按理來說,女巫的實力和受重視程度均排第一,洪非應該先去砍了阿曼達·沃勒,把女巫的心臟拿到手,然后控制女巫就可以實現很多以他現在的能力做不到的事情。
但,路要一步步走。
阿曼達沃勒是一枚好棋,可以通過這個女性黑人的視角與見聞給上層政府施加更多的壓力,現在就殺了未免可惜。
所以最實在的,還是先到貝爾里夫監獄把死射、殺手鱷和復仇惡魔撈出來,同步把哈琳從阿卡姆拐走,另外讓回旋鏢別在中心城作死,這樣一來,女巫反而要排到最后了。
一聲輕響,副駕駛車門打開,女警科拉屁股一扭坐了進來,然后把一張地圖甩給洪非。
地圖上一片街道區域被紅線覆蓋。
“那就是我們的巡邏區域,出發吧!”科拉一邊系好安全帶一邊說道。
洪非掃了兩眼,放下地圖開車出發。
話說在漫威電影宇宙也沒有幾個人享受過讓洪非做司機的待遇,這個小女警有福了。
車輛行駛到巡邏區域,洪非靠邊降低車速緩緩前行。
繞行一周過后,科拉指著前方不遠處的超市:“停到那邊路口的車位上。”
停車之后,兩人先后下車。
科拉:“你在這兒等我,這片區域還算安全,不過永遠不要放松警惕。”
洪非點頭。
科拉轉頭進了超市。
他抱著手臂背靠車門,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更加感覺到了不同之處。
這些人對警察沒有什么特殊的觀感,眼神隨意一瞥的時候,感覺像是看到了站街女:沒有需求的時候根本不希望對方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這是一種提起褲子不認人的精神。
當然,以上描述僅適用于白人。
如果是黑人的話…
洪非一眼掃了過去,目光與一個黑人小伙正面解除。
瞬間,對方本能地把插在口袋里的空空雙手展示出來,然后又把戴在頭上的兜帽掀了下去。邁步行走的時候,雙手隨時故意保持著一種能夠被洪非看到的位置和姿態。
很好,你可以呼吸了。洪非面無表情地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
挪開目光,對方頓時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這是非常無聊的現象。
反歧視推行了一百多年,熱度始終不減。“越重視,越缺失”的說法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到現在為止,反歧視已經快要走火入魔了,連帶著其他群體也一起魔怔了。
要說為了平權而斗爭,他們也確實斗爭了,但是他們的斗爭相比與對立面的力量來說根本微不足道,就算拋棄現代工業化的發展不談,以十分之一的人口數量,對抗十分之九,憑什么?
憑嘴炮么?憑你可憐?憑你沒實力?
印第安人的亡魂時刻注視著你呢!
自始至終,被歧視的人從來都沒有通過自己的努力進而獲得任何權利,他們如今的所有權利,都是真正的利益集團為了攫取更多利益而送給他們的。
通俗地說,這是掌權者利用他們的存在,自己給自己豎立起來的一塊貞節牌坊。
那完全是給別人看的。
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全部都被藏在了這座華麗麗的牌坊后面。
這座牌坊還有另一個名字:人權——美式的。
“想什么呢?”一聲呼喚將洪非從發散思維中拉了回來,轉頭,只見科拉將一袋甜甜圈遞了過來。
“巡邏并不輕松,我們不能只待在一個地方,也不能總是開車,只有自己去走,才能杜絕更多可能發生的隱患。”
洪非點頭不語,接過袋子跟上科拉的腳步。
“你運氣不錯,我查過了,這邊的治安情況不差,過去的一年里只發生過四十多件案子,而且沒有重度犯罪,所以你的槍可能沒什么用處。”
一年,四十多起,少不少洪非不也不好判斷,但既然科拉這么說了,那就勉強相信她一次。
這里距離旅館爆炸案隔著兩個街區。
兩人晃悠半天,果然沒有發現任何特殊情況,黃昏時候,袋子里的甜甜圈下去一半。
洪非一口沒吃,全被科拉吞進了肚子。
“你不餓么?”科拉一口咬下大半個圈兒,咀嚼的同時蹙眉問道。
“不餓。”
“那你不累?”
“不累。”
科拉點了點頭,眼神中第一次透露出滿意之色:“你的體力還不錯,這很重要,以后追捕或者暴力行動的時候都用得上。”
洪非點頭,他看了看科拉平坦的小腹,有些為尼爾擔心了,這娘兒們未來極有可能變成一個大胖子,尼爾可能被一屁股坐死,不過尼爾身上的脂肪也不少,興許可以幫他緩沖緩沖。
晚八點,執勤結束。
兩人回到警局交車,在更衣室外分別前,科拉又道:“明天早點來,還有,你今天的表現還不錯。”
“謝謝。”
十來分鐘后,洪非換上西裝離開。
在大街上還沒走出幾步,康斯坦丁突然從巷子里伸出頭來朝洪非招了招手。
進入小巷,洪非冷漠地道:“有事?”
康斯坦丁面皮一抽:“洪警官,咱們少說也是半個合作伙伴吧?”
“沒有合作,只有雇傭,讓你查的東西呢?”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關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洗脫嫌疑離開警局,哪兒有空調查?”
“那你現在可以去了。”
“知道,我就是這么打算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可以更深入地彼此了解一下?”
洪非眼睛瞇起。
康斯坦丁嘿嘿一笑:“酒吧,我請。怎么樣?”
停頓三秒,洪非點頭:“可以。”
“哈哈,爽快,來,上車!”說著,他伸手就要勾住洪非的肩膀。
洪非一步側移錯開:“把你的爪子放遠點。”
康斯坦丁是個雙性戀,而且不止談過一個男朋友,他跟很多男女都有過曖昧關系,彼此可能是戰友、也可能是敵人,甚至對方可能都不是人。
他是驅魔人,也可以是干魔人。
“嘿,行,沒問題。”康斯坦丁毫不著惱,雙手插兜,帶著洪非坐上一輛老破的轎車。
在車上,洪非嗅到了一些古古怪怪的蛋白質味道,忍不住眉頭大皺。
“你在車里做過什么?”
康斯坦丁頭也不回地浪笑:“你能想到的我都做了。”
洪非回頭一撇,只見后方的座位上雜亂地擺放著絲襪、內衣以及一個個紙團。
放下車窗,洪非重重嘆氣:“你不惡心嗎?”
“我自己的我惡心什么?”
“絲襪和胸衣也是你的?”
“那倒不是,不過我也不記得是誰的。”
“呵,你開著這輛破車,居然也有人愿意上?”
“長得丑的人才需要靠車來撐門面,要不然那些女孩根本看不都看他一眼,但我不一樣。”
“你又窮又丑。”
康斯坦丁聳了聳肩:“我一點兒也不介意你這么說,但曾經躺在你那個位置上大喊大叫身心泛濫的女孩子肯定不這么想。”
洪非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嘆了口氣:“不得不說,你惡心到我了。”
康斯坦丁頓時大笑。
不多時,兩人來到旅館爆炸案發生的街道上。
下車步行,路過警方封鎖區域的時候,康斯坦丁還朝洪非挑了挑眉。
洪非目不斜視,面無波動。
過了那片地方,康斯坦丁豎起大拇指:“你厲害,敢想敢干,我很早以前就想送那個肥婆下地獄了。不過你是不是故意把我的手機扔那兒的?”
“是的。”
康斯坦丁笑容一滯,他的詢問其實已經是一種確定,不過他肯定沒有想到洪非會那么坦率地就直接承認了下來。
最后,兩人走進一條暗巷,康斯坦丁上前敲擊鐵門,接著熟稔地帶洪非進入其中。
穿過走廊,沿階梯下行,嘈雜刺耳的音樂聲與喧鬧聲頓時撲面而來。
燈光被特意調成了酒紅色,空氣里充斥著酒精、煙草、香水、汗水等各種復雜的氣味。
入眼,每一個角角落落都坐滿了人,沒位置的家伙只能勉強尋個縫隙站著,大部分人的目光聚焦在中央的圓形舞臺上。
那里有鋼管、鐵籠、鎖鏈,衣著暴露的舞女搔首弄姿,惹得觀眾發出一波波狼嚎,隨著音樂的進行,她們的衣服越來越少,遲早啥也不剩。
康斯坦丁進入這樣的環境,頓時像是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他非常自然地跟著其他人吼叫或是吹起口哨,有穿著特色服務的女侍經過,他還會在別人的屁股上捏一把,順手塞一張小額鈔票。
如果沒有鈔票的話,那他將要收獲到的就不是女侍嫵媚的白眼,而會是一個極其狠辣的大比斗。
一連捏了三塊屁股,康斯坦丁這才回頭笑道:“怎么樣,喜歡這個地方嗎?”
“廢話少說。”
洪非對舞臺上的女人和路過的女侍完全沒有性趣。
“切,掃興!跟我來吧。”
穿過人群,洪非脫下西裝外套直接塞進墻角的垃圾桶里。
進入包廂,世界突然清靜了不少。
兩排沙發,中間方臺上擺著酒水,康斯坦丁順手抄起一瓶擰開后直接仰頭便灌,同時身子也直挺挺地砸在沙發上。
放下酒瓶,他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接著掏出香煙,叮的一聲打開火機,點燃后深吸一口,隨即呻吟般地吐出濃濃煙霧。
不見頹廢,只有不羈的浪蕩。
洪非脫下西裝外套,單手扯下領帶,將它們一并塞進垃圾桶。
康斯坦丁見狀直接坐起身來:“你干什么?那衣服可不便宜吧?”
“不貴,一萬。”
“嘶!”康斯坦丁倒吸一口涼氣,直接起身沖向垃圾桶把外套撈了起來拍了拍,“不要你可以給我啊,我們身高體型差不多,你能穿的我也能穿。”
洪非解開襯衫上方兩個扣子,往后依靠,翹起腿來:“那你應該也需要那條領帶。”
“我不缺。”
“七千。”
康斯坦丁立馬彎腰。
見他把兩件東西好好地放到座位上,洪非直接說道:“你如果需要錢,應該不會缺錢。”
康斯坦丁不屑地輕笑一聲:“這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的看法嗎?”
“你不是會魔法嗎?一些獨特的靈異事件普通人無法解決,你可以要高價。”
“說得好,可需要解決問題的人通常沒什么錢,有錢的人自然有其他的人幫忙。而且,魔法是需要代價的。”
“你很喜歡錢?”
“當然!誰不喜歡錢?有錢的話我就可以天天住在這里。”
“你可以擁有更好的。”
“這里對我來說就是更好的。”
洪非哂笑,他低頭整著袖口問道:“是嗎?喜歡跑車嗎?限量那種。”
康斯坦丁愕然地眨了眨眼。
洪非繼續:“女人有很多種,有外面那種跳舞的,有做侍者的,也有做模特明星的,事業型的,家庭型的,政治型的,科研型的,甚至是英雄型的,你,真的只喜歡前兩種?”
康斯坦丁眼睛眨得飛快。
“酒,有幾塊的,幾十幾百的,也有幾萬幾十萬甚至更好的;煙也一樣,你試過以萬為價格單位的雪茄嗎?賭,你喜歡摳著全身口袋計算著這一輪能投多少才不至于下一頓會餓肚子,還是坐在金碧輝煌的廳堂里,身邊圍著的女人,享受著上述的煙酒,渾不在意地推出面前堆積成山的籌碼?”
“好吧好吧,你這個惡魔!這里確實更好,但還遠遠不是最好的!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了!”康斯坦丁有些激動,大概這就是破防吧。
洪非搖著頭輕笑出聲。
以上說的那些,除了家庭型、科研型和英雄型之外,其他的他全都沒有享受過。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吹牛逼,至少,他見過也可以親自去做,只是不想罷了。
所以真牛逼的人吹出來的牛逼總是很容易就能被人取信,康斯坦丁完全沒有懷疑。
他掐滅煙頭,灌了口酒,雙手狠狠地在臉上揉了幾把,放手之后,神態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你是什么人?”
洪非笑了笑:“為什么這么問?”
“氣息!每個人生活在世界上都有軌跡,你經過的所有地方都會留下你的氣息,但你沒有,你的氣息突然出現在哥譚市郊外,然后一路來到了紐約,這就是你的全部。”康斯坦丁注視著洪非的雙眸:“這是不可能的。”
“萬事皆有可能。”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來自哪里,天堂?地獄?你是天使?還是惡魔?”
洪非突然想到“天使之翼”融合卡,那是六對翅膀,本來是要給趙海倫的,但是因為墊卡數量不足所以被他一并帶過來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是惡魔,更不會是天使。”
“理由。”
康斯坦丁咧起嘴角:“我懷疑,你被惡魔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