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他背叛?”弗蘭克好奇地望著洪非。
“在他真正背叛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弗蘭克眉頭一擰:“你跟我說廢話?”
“哈哈哈,這本來就是實話,他不一定會背叛,如果真的背叛的話,那就打死好了。”
現在的塞繆爾很聰明,他的智力已然全面超越了人類的范疇,洪非不會以他表露在外的舉動來判斷他的內心活動。
但同樣的,他也不會因此就放棄使用塞繆爾的能力。
聰明,不代表他能打。
能打,他現在也沒有洪非能打。
背叛,那就打死好了。
洪非笑了笑:“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在家就不說了,出門我一定會帶著他,每隔三天我會打他一頓。這樣既能讓他記憶猶新,又可以側面試探他對自己的能力掌控到什么程度,順便還可以從他的眼神里探一探他到底準備什么時候背叛。”
其實是想讓他趕緊掉技能卡。
只要能從他身上獲得心靈能力,那洪非即便能量枯竭,對上他也能直接碾壓。
可弗蘭克不知道,他只是皺起臉龐,用極其詭異的目光盯著洪非,好半晌才道:“你真的太不是人了!”
趙海倫的實驗室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設著。
或許是因為從無到有地建設一個屬于自己的實驗室讓她有些興奮,所以她現在每天最喜歡的工作便是帶上白頭盔進入工地,拿著設計圖對照著建筑左看右看。
遙望著她的身影,洪非只希望未來她的再生搖籃真的有那么神奇,屆時推廣開來必然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足以令他的身體素質快速增長。
不過,錢吶…
手掌一翻,指尖夾著一張綠色卡片,正面的坦克圖樣在光芒映襯下仿佛正在荒漠中飛奔前行。
當他的目光一遍遍掃過坦克粗長的炮筒之后,腦中忽地靈光一閃。
假設,你擁有一件在全世界都非常有價值的物品,但是可能由于這件物品的某些特殊性,導致你無法正常或直接去使用它,可你又覺得放著不用實在浪費,那你應該怎么辦?
當然是把它賣掉!
就像缺錢的時候賣掉家里的古董。
結合這張技能卡的已知特性,坦克可以使用洪非的能量,也可以使用真實的燃油和炮彈,所有零部件與系統組件都是完全真實無差別的存在。
作為一輛嶄新的美軍主戰坦克,應該有很多人搶著要吧?
只不過麻煩在于這東西只能同時存在一個,新的誕生之時,舊的必然消失。
賣了之后,這張技能卡差不多就作廢了。
等等,好像也不對。
洪非眉間深深隆起,眼中光芒飛速閃爍。
貌似也不是只能賣給一家呀?
如果隱藏好身份,先貨后錢,收到錢以后再找下一家繼續,那么丟了貨的人應該也不敢大肆宣揚,畢竟這是鷹醬的主戰坦克,有外貿的你不買,卻私自從別人手里買M1A2SEP,這算是幾個意思?
再不濟,那拆了零件分開賣呢?
如此循環往復…
洪非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感覺自己似乎不經意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這不是技能卡,也不是裝備卡,而是一張會生錢的銀行卡啊!
洪非嘴角瘋狂上揚。
路過的弗蘭克見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又在想什么陰謀詭計?”
洪非抬頭,精神飽滿地拉著他坐下,問道:“你說,如果我想把那輛坦克賣掉的話,有誰會想要且出得起價錢?”
遙遠的河岸邊緣,軍方的人充斥著整個樹林。
羅斯靠在車邊叼著雪茄,臉色極其難看。
原以為找到憎惡上岸的痕跡,就能順藤摸瓜地找到他的藏身之地,沒想到線索居然就在河岸邊不足千米的地方徹底斷了。
腳印不見,血液無蹤,就像憎惡突然長出翅膀憑空飛了一樣。
現如今,他的目標不再是憎惡,而是當晚另一個身份不明的家伙。
對方冒充軍方進入城市的畫面在監控下無所遁形,但就這樣一伙膽大包天的假冒者,卻在當晚出城后再次憑空消失。
那個灰衣蒙面人一路追著憎惡逃到城外,連戰機都沒有搜索到他們的蹤跡,現在憎惡也憑空消失,這讓羅斯不得不做出最壞的判定。
對方將憎惡帶走了。
因為這里除了憎惡巨大的腳印,還有另一個成年人的腳印,任誰也不能說這兩者之間毫無關聯。
關鍵在于,對方究竟是怎么離開的?
一名士兵上前匯報道:“將軍,我們已經親自找到所有當晚從附近駛過的卡車,逐一詢問篩選后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羅斯摘下口中雪茄,煩心地擺了擺手。
驀地,他又道:“等等,讓人把所有司機都秘密監視起來,仔細分析他們的所有行動。”
“是!”
當下,羅斯只能采用一些看起來非常蠢笨的辦法。
現代世界的科技的確非常發達,但也絕不是萬能的,否則就不會有那么懸案冤案了,現在他覺得自己碰到的就是一起徹頭徹尾的懸案!
如果洪非知道羅斯的苦惱,那他可能會說出四個字:踏雪無痕。
扛著憎惡使用踏雪無痕的絕技雖然非常勞累,但結果顯然是值得的。
這時,又有人上前舉著電話道:“報告將軍,托尼·斯塔克的電話。”
羅斯頓時眉毛倒豎,怒火瞬間無可抑制的爆發。
“你他媽的給老子讓他去死!老子就算把憎惡分尸煮著吃了,他也別想拿到一塊骨頭渣子!”說罷,他狠狠地將雪茄摔在地上,腳下猛力搓動,像是正在踩著托尼·斯塔克的咽喉。
斯塔克大廈。
托尼聽著羅斯的怒吼臉上毫無波動,待電話掛斷之后,他轉身朝科爾森聳了聳肩。
“你聽到了,我早就說已經盡力了,上次他差點把我從酒吧里打出來,現在更是像要殺了我一樣。拜托,事實如此,難道你還能認為是我這個顧問的問題?”
科爾森嘆了口氣,“抱歉,斯塔克先生,讓你受累了,我這就把消息帶回去。感謝你的付出。”
“不用客氣,顧問費記得及時支付。”
離開大廈坐上車,帶好墨鏡,驅車上路,科爾森的嘴角開始逐漸上揚。
打開藍牙,少頃他笑著道:“局長,非常抱歉,雖然我們的顧問親自出馬,但任務還是很可惜地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