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誠可不知道有什么驚喜等待著他,他還以為黑崎花咲在公司忙著呢。
今天的晚飯吃得很早,三人正準備出發的時候,結城繪里香來到了家中。
結城繪里香是神社的正職巫女,看起來現在是剛剛下班的樣子,現在還是穿著一身巫女服。
除了頭上金、綠相間的頭飾以及雙腳的二趾襪之外,她所穿的巫女服和千奈的款式不一樣,上身還披著一件白色小衫。
“風老師!”結城繪里香看到天海誠就熱情地打招呼,脫下木屐,快步走過來,“風老師很久沒來神社了呀,你的小說和漫畫我可都在追讀呢。”
天海誠感受到屋里的兩道視線,淺川詩雨和有棲林乃都用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咳咳…”天海誠抽出手來,說道,“謝謝支持。”
“聽千奈說,風老師的第五卷小說馬上就要出版,到時候一定要給我簽名哦。”結城繪里香說道。
“嗯,等我回來就送你一本簽名書。”天海誠回道。
簽名倒不是什么大事,下周千奈去稻荷社的時候讓她帶一本簽名書就是了。
“老哥,那我這兩天就和結城前輩住了,你們一路注意安全噢。”千奈對天海誠說道。
“走了,待會要趕不上飛機了。”淺川詩雨拽住天海誠的手就朝門外走去。
有棲林乃也馬上拎起包包跟上,兩人都只是朝著結城繪里香輕輕點頭致意。
直到被拉著走出門,房門關上,淺川詩雨才凝視著天海誠說道:“哎哎,你們以前真的不熟嗎?”
“不熟…”天海誠解釋道,“她是千奈在神社打工時的前輩。”
“還是你的粉絲。”有棲林乃補充道。
天海誠聳聳肩,沒有否認:“自從千奈去神社打工之后,就不停地向她介紹我的書,后來就成我的讀者了。”
“你的書這么有吸引力的嗎?”有棲林乃撇撇小嘴,說道。
“你不喜歡?”天海誠反問。
“我…”有棲林乃一時語塞,想了想,說道,“我不一樣啦。”
“再說了,我的書總銷量早就破百萬了,廣受讀者好評。”天海誠說起來還有些得意。
“哦。”淺川詩雨打斷天海誠的自吹自擂,邁步朝院子外走去,“我還以為你和她也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呢。”
這句話里,可是帶著十分不妙的意味。
天海誠馬上解釋道:“只是讀者和作者的關系而已,可不要多想了啊,我已經改過自新了。”
有棲林乃轉過頭來看著天海誠,說道:“雖然看起來是這樣,但對渣男先生來說,還是謹慎點的好。”
天海誠一手環住一位少女的腰肢,說道:“我已經有了一片森林,不會再考慮別的花花草草。”
“看你表現。”淺川詩雨沖天海誠微微一笑,說道。
“任憑檢驗。”天海誠理直氣壯地回道,順便還押上了韻。
兩位少女也沒有一直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一行人離開居民區,朝著電車站走去。
在天海誠三人剛剛抵達機場的時候,黑崎花咲和加賀美已經登機。
坐在頭等艙的座椅上,在普通旅客開始登機的時候,她還下意識朝后看去。
當然,這是看不到登機口的,她只能側頭看向舷窗外。
“真是便宜她們兩個了。”
黑崎花咲心里頭嘀咕著,然后將鞋脫下,又把座椅放低,伸長了雙腿,打算小憩一會兒。
剛剛躺下,黑崎花咲先是拿起手機回看了一下今天和天海誠的聊天。
而就在她看著消息的時候,天海誠發來了消息。
天海誠:我們登機了。
理所當然地,這條消息秒變成“已讀”了。
黑崎花咲手指微微頓了頓,她也沒想到會這么巧。
可轉念一想,天海誠登機的時候還想著自己,突然又有些暖心了。
他不會是在試探什么吧?黑崎花咲想多了一步。
應該不會,但萬一呢?
黑崎花咲決定再給自己的借口打個補丁。
黑崎花咲回復:知道了。
天海誠:你還在公司?
在家。
這是她之前在家時拍的照片,算是一張存貨,而且穿的是和今天同款的絲襪,所以并不能看出差別來。
除非這家伙已經進化出了從足部微小的差異分辨是不是當天照片的能力,大概率是還沒到這個地步的。
天海誠:我在飛機上。
你可以去飛機上的洗手間。
天海誠:你不是不準我做那種事嗎?
哼,考驗你。
天海誠:放心,我經得起考驗。
天海誠把圖片保存,然后就看到黑崎花咲將圖片撤回了。
那就祝你一路平安。
天海誠:下周見 黑崎花咲收好手機,大概是今天坐了很久的車,還在機場等了那么久,也有些累了。
躺下之后,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經濟艙內。
因為兩邊靠窗的位置并排只有兩個座椅,所以三人在值機時選擇了中間的位置。
這么一來,雖然看不到窗外的風景,但能夠享受三人的單獨空間,這一排的左右兩邊都沒有其他乘客。
天海誠坐在中間,淺川詩雨和有棲林乃分別坐在左右側。
淺川詩雨湊過來看向天海誠的手機,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方黑崎花咲四個字。
“在和她聊天?”淺川詩雨問道。
有棲林乃聽到也湊了過來:“聊什么?”
天海誠把屏幕給兩位少女看:“跟她說說我們登機了。”
“哦。”淺川詩雨伸出手指在天海誠的手機屏幕上劃了劃。
“咦?”淺川詩雨看到了一條被撤回的消息,以及這條消息下面有點可疑的對話。
“她撤回了什么?”淺川詩雨問道。
“一張照片。”天海誠道。
“照片?”有棲林乃抬頭盯著天海誠,猜測道,“不會是果照吧?”
“額…不是。”天海誠道。
“細說。”淺川詩雨肩膀挨著天海誠,對此非常好奇。
畢竟本來就沒什么,而且她倆又不是沒見過,所以天海誠很隨意地說道:“就是一雙腳,僅此而已。”
“黑絲?”淺川詩雨問。
天海誠點點頭。
“哼,那家伙真有心機。”有棲林乃說道。
“你很喜歡看嗎?”淺川詩雨問道。
天海誠沉默了幾秒,覺得還是不能撒謊。
“喜歡。”天海誠說道。
淺川詩雨這就拿起了手機,打開相冊,把手機屏幕轉給天海誠。
“啊,這…”天海誠眼皮子微微顫了顫。
在淺川詩雨的手機相冊里,接連有好些張茫茫白的大腿和絲襪。
記得最初詩雨對這種足上的事情還不是很在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和黑崎花咲有過私底下的交流,現在嘛…
總結來說,那就是天海誠身子朝后微微縮了縮,以免尷尬,雖然旁邊只有兩位熟悉的少女,但畢竟是在飛機機艙里,乘務員隨時都會路過什么的。
“怎么樣。”淺川詩雨似乎是看出了天海誠現在小小的尷尬,笑得更加燦爛了。
“哼,不用他嘴巴說了。”有棲林乃也察覺到了,在旁說道,“看他現在這樣就知道了。”
有棲林乃隨手把剛才向乘務員要的毯子丟到天海誠腿上,有些事情,她和淺川詩雨看到還沒什么關系,但不能讓別人看到啊。
淺川詩雨細細一想,天海誠是看到她的照片之后才做出反應的,也就是說,至少在這一次,她贏過了那位大小姐。
淺川詩雨笑盈盈地將這幾張照片全選,說道:“要不要發給你?”
“好啊。”天海誠從心地回答。
“我用AirDrop發給你,你開一下。”淺川詩雨說道。
“我用的是安卓手機。”天海誠說道,“AirDrop只能在蘋菓手機之間互傳文件。”
“那你發給我。”有棲林乃掏出自己的手機,對淺川詩雨說道。
“哎哎,你要我這些照片做什么?”淺川詩雨說道。
“繪畫參考呀。”有棲林乃理直氣壯地說道。
“切,你看自己的。”淺川詩雨切換到LINE軟件,把照片發給了天海誠。
“真是麻煩啊。”淺川詩雨對天海誠說道,“要不誠也換iPhOne吧,我們傳文件也方便。”
“不。”天海誠果斷說道,“我絕不用這個牌子。”
“咦?為什么?”淺川詩雨不太理解。
天海誠當然不會說,他堅持用安卓手機的主要原因是…世界上有一條真理,那就是:不能和女朋友用同一個品牌的手機。
要知道現在手機廠商都會開發一些“方便”的功能,比如說iPhOne的“查找”功能,可以實時定位對方的位置。
甚至,還可以兩人用同一個賬號,這樣一來,相冊都會同步在一起了。
而且,iPhOne還不能開啟雙桌面,不能應用多開。
總之就是不好用。
除此之外,女生一般對使用電子產品沒那么熟練,但對于自己常用的手機肯定會非常熟悉。
如果和她用同一個牌子的手機,那么手機被她拿到之后就可以立刻上手…
天海誠一臉正義地說道:“我不用iPhOne,當然是為了抵制蘋菓的抽成啦。”
“蘋菓的抽成?”淺川詩雨對此似乎并不了解。
“誒?!”有棲林乃聽了有些驚訝,“還有這樣的規定嗎?我在手機上買了好多漫畫!”
天海誠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在安卓手機上就可以自由地選擇付款方式,比如LINEpay、PayPal,也就不會被手機廠商抽取這個費用了。”
“那它們也太黑心了吧!30誒,我們交的稅都沒這么多!”淺川詩雨說道。
天海誠搖搖頭,道:“沒辦法,誰叫他能壟斷呢。”
“那我也不用了,回去就換手機。”淺川詩雨憤憤地說道,“對了,就換和誠一樣的手機吧。”
“嗯?”天海誠整個人一愣,雖然他用的這個牌子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功能,但難保廠商日后不會更新。
天海誠連忙接著說道:“我用的是索尼手機,你看看這設計,黑不溜秋的,不好看,你再拿起來感受下。”
天海誠把手機放到淺川詩雨手中。
“哇,好重!”淺川詩雨說道。
她用的是蘋菓最小尺寸的mini型號,從140克的手機突然換到個半斤重的,當然會感覺特別沉。
“所以啊,這款手機比較適合男士。”天海誠繼續介紹道,“我聽說華國有幾款手機型號挺好的,回去之后幫你查查。”
“嗯嗯,我也經常在站訂閱,不能讓作者平白被分走這么多稿費!”淺川詩雨也是作者,立刻擺明了立場。
“我也換吧。”有棲林乃在旁說道,“誠回去幫我也挑個手機。”
“好的。”天海誠答應了下來,然后說道,“在這之前,你們可以在小說漫畫網站的電腦網頁端充值,這樣就不會被征收蘋菓稅了。”
“原來如此…”兩位少女都默默記住。
天海誠小小地松了口氣,可轉念一想,明明這周目都不打算當渣男了,為什么還是會下意識地如此謹慎呢…
可能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啊嗚…”天海誠打了個哈欠。
這時候飛機剛剛起飛,耳邊滿是噪音,天海誠感覺腦袋有些暈暈的。
不會啊,我也不暈機。天海誠有些疑惑。
瞬時間,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他連忙看看左右的淺川詩雨和有棲林乃,兩人看起來都很精神的樣子。
困意很快就席卷了上來,天海誠再次打了個哈欠。
“誠,你要睡會兒嗎?”淺川詩雨說道,“不過只有一個小時多點誒。”
天海誠眼皮子已經在打架了,但看著兩位少女依舊沒有困意。
大概是單人夢境吧?
天海誠這么想著,對兩人說道:“嗯,坐了那么久車,確實有些困了,睡會兒,快下飛機了喊我。”
“嗯,那你睡會吧。”淺川詩雨拎著天海誠身上的毯子,幫他蓋好。
這時候天海誠已經靠在椅背上,閉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