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崎花咲沒想到天海誠竟然給他上演這么一出,但她對于天海誠和淺川詩雨的關系,其實是有心理預期的。
不過,他應該還沒有將世界線糾正機制告訴其他女生…
所以你現在的舉動就是為了防止世界線發生難以控制的變化嗎?黑崎花咲蹙眉,沉思。
畢竟,天海誠已經向她坦白了關于上周目的諸多事情,對于他是個渣男的事實非常清楚,不然也就不會有二分之一的約定了。
可這件事情只要他一口咬定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就永遠沒辦法證實。
這就陷入了一個悖論:
如果粗暴地打斷他們兩個,有可能會發生嚴重的世界線變動,或許是車禍,或許是卷入隨機殺人案,也有可能是流星砸到頭頂,感染流行病…誰知道呢?
但如果不出斷,那么他完全可以將沒有發生的任何災難,包括但不限于發生9級地震、富士山爆發、日本沉沒,都歸結于是他拯救了世界…
哼,暫且就當他是為了避免災禍吧。
而且,黑崎花咲可是個遵守承諾的人,說好了二分之一就是二分之一。
她和天海誠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就代表著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天海誠遲早會跟其他女生做出類似接吻之類的舉動。
至于他想要和她們做出更為親密的事情?
以黑崎花咲對于“二分之一”的理解,那至少得跟她和天海誠結婚生娃之后吧。
哼哼,到那個時候,你還想跟別的女人快活,可就由不得你了。
再次喝下一口魚湯,黑崎花咲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不對,這家伙就是仗著我知道他上周目的那些破事,仗著我跟他有二分之一的約定,所以認為我會寬容他的某些渣男行為,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沒錯,一定是這樣!
黑崎花咲重重地將碗放下,這聲音當然吸引了天海誠和淺川詩雨的注意力。
黑崎花咲凝視著天海誠,對他說道:“限定捕撈的藍鰭金槍魚味道如何?”
天海誠舔舔嘴唇,說道:“還行,比快餐店好點。”
“呵呵。”黑崎花咲話鋒一轉,說道,“既然都吃好了,那么下午我會在劍道館等你,再過些日子,近畿地區的劍道大會就要開始了。”
天海誠聽了也是微微一怔,說道:“以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我今天上午才看到比賽通知,有問題?”黑崎花咲回道。
“你可是劍道部的部長,不應該多多關注這種消息嗎?”天海誠說道。
黑崎花咲撇撇嘴,道:“還有一個月,一點都不晚,總之,你作為劍道部的核心成員必須參加。”
天海誠搖搖頭,說道:“你也知道,現在漫畫工作室已經運轉起來了,我每天下午都要早早回去忙漫畫的事。”
對于天海誠說的這個理由,黑崎花咲還真是很難反駁,畢竟漫畫也不只是天海誠的工作,也關系到黑鳳凰娛樂的動畫項目。
“你是原著作家,工作室有主筆、編輯和助手就是了,要你做什么?”黑崎花咲說道。
“寫劇本。”天海誠攤了攤手,說道,“如果在創作過程中她們對劇本有問題,也要隨時能找到我。”
“你可別找理由了,我已經把劍道大賽的報名表提交了,你就在成員里。”黑崎花咲雙手抱胸,說道。
“哎哎,你也要講道理啊,誠都說了要好好工作,漫畫可比這個比賽重要多了!”淺川詩雨在旁也有些不樂意地說道。
“每周四天。”黑崎花咲伸出四根手指,說道,“我也看到你這些天在劍道上的進步了,每周四天,訓練一個月,不說拿下名次,總之進入復賽是沒有問題的。”
天海誠心里想了想,其實這個要求他很難拒絕,畢竟這都已經自作主張地讓淺川詩雨跟著一起來了休息室。
如果想要一碗水端平,那么就不能太偏向某一位了。
天海誠指尖在桌上敲了敲,說道:“一周兩天,畢竟漫畫重要。”
黑崎花咲眉頭微蹙,堅持道:“必須四天,隔太久就沒訓練的效果了,我可不信你在家里也會練。”
“兩天。”天海誠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另外,跟你想的不一樣,我從沒有放下劍道的練習,我每天學習八個小時,寫作八個小時,練習劍道八個小時。”
“嘁。”黑崎花咲撇撇嘴,道,“油嘴滑舌,你不用睡覺的嗎?”
“當然要,所以我每天還要睡覺八個小時。”天海誠說道。
“呵呵,難不成你在夢里…”黑崎花咲說到這里,突然一滯,眉頭微皺,發覺事情并不簡單。
夢境…她體驗過啊。
而且還是無比真實的夢境,甚至,天海誠和她進入了同一個夢境。
那天在夢境里的酣暢淋漓她現在都還記得。
在夢境里沒有現實中的那么多考量,連小雨傘都沒戴,那才是完完全全的肌膚相親。
想到這里,黑崎花咲面上難免浮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紅暈。
得知夢境里的天海誠就是眼前這個家伙還是在夢境結束之后,也就是在夢境里的時候,她一直把對方當成了自己想象出來的天海誠,所以…也就更加肆無忌憚。
如果說在夢境里連那種事請都可以做的話,那么練習劍道也未嘗不可能。
結合這些天他在劍道上的進步,也只有這么一種可能性了。
難不成他天天夢到跟我練劍道?
如果他天天夢到我,那除了練劍道之外,還對夢境里的我做了些什么?!
黑崎花咲覺得這個問題可不簡單。
黑崎花咲看了看淺川詩雨,她似乎還有些茫然,果然這家伙還沒將夢境的事情告訴淺川詩雨。
“咳咳。”黑崎花咲清了清嗓子,說道,“那行,我允許你一周只來三天,而且可以提前回去。”
“誠…”淺川詩雨有些擔心地抓著天海誠的手臂,說道,“你還要跟她去練劍道啊?”
天海誠拍了拍詩雨的手背,說道:“放心,就是練個劍道,劍道大會你來賽場看我表現。”
淺川詩雨神情復雜地望著天海誠,許久,轉頭看向桌對面的黑崎花咲。
“哎!雖然誠是你劍道部的部員,但不代表你可以欺負誠。”淺川詩雨說道。
黑崎花咲聳聳肩,道:“我可從來沒欺負他。”
“真的嗎?”淺川詩雨問天海誠。
天海誠點點頭,道:“當然,她還打不過我。”
“呵呵。”黑崎花咲白了天海誠一眼,懶得回這句話。
她自顧自地站起身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著天海誠:“那么今天下午我就在劍道部等你,給你準備了沖刺劍道大會的特別訓練。”
這句話說完,黑崎花咲便直接走出了休息室,恰好也就是這個時候,午休結束的鈴聲響了起來。
“呼…”天海誠頗為感慨地長呼口氣。
“誠…”淺川詩雨拉著天海誠的手,說道,“我們回教室吧。”
“嗯。”天海誠推開椅子準備起身,然而這時候身邊的少女直接撲了過來,環抱住了他的肩膀。
不由他準備,一抹紅滣便朝他貼了上來。
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久久深吻,還是想到馬上要上課了,淺川詩雨才不舍地分開。
天海誠舔了舔嘴唇,對身前的少女說道:“抱歉,詩雨,我確實很難拒絕某些要求,但這都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誠很為難,不然你也不會讓我一起來了吧。”淺川詩雨有些酸酸地說道,“如果我沒來的話,你們不會在這里做什么壞事吧?”
“當然不會。”天海誠一本正經地回道。
“那可說不定,我進門的時候都看到她躺在沙發上了。”淺川詩雨道。
“額…可能是沒想到我這么快上樓,還沒準備好。”
“好啦好啦,你別解釋了,我知道你其實沒有壞心思的,不然也就不會讓我一起來了,對嗎?”
“當然。”天海誠露出一個溫柔和煦帥氣誠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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