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誠回到了民宿的客廳中,坐在矮桌前面。
桌上是他回來的時候順道買的便當。
畢竟今天千奈在神社上班,自己一個人在家,天海誠對吃并沒有什么太高的要求。
一邊吃著便當,天海誠一邊看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
這上面顯示的是《柴刀日記》文檔的界面。
文檔的末尾,還顯示著在黑崎花咲公寓的時候,日記君給他發送的最后幾條消息。
日記君當時在詢問天海誠是否擅自做出了些什么決定而沒有和它商量,不過當時天海誠并沒有做出回復。
日記君在追問了幾句之后,也沒有再發來消息,這說明雖然它很想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但未來的世界線并沒有發生糟糕的變動。
原本天海誠還擔心讓黑崎花咲的進度過快,會導致世界線發生異變,但現在看來,這反而有可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未來的,她們…”
天海誠此時靜了下來,也開始重新思考上午關于日記君的問題。
在日記君的背后,站著的是上周目的四位少女。
那么天海誠有個大膽的想法,這四位少女雖然表面上聯合了起來,為了讓天海誠這周目避免一些災難而弄出了“日記君”這個東西。
但實際上,除了利用日記君防止世界線發生異變,而避免這個時空的四位女生發生事故之外,她們也并沒有完全統一意見。
或者說,在有著同一個目的之余,各自還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至于這小心思嘛…
黑崎花咲已經按捺不住了,她想要成為第一個,于是通過日記君時不時給一些暗示,這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
她們之間的事天海誠并不想去干涉,如果在文檔中點破的話,還不知道她們會有什么反應。
目前來看,還是繼續維持著現狀比較好。
天海誠指尖輕叩著桌面,思緒回到上午黑崎花咲的公寓。
“如果能讓她夢到那個場景的話,對于她情緒的穩定應該可以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天海誠自言自語道。
于是立刻在文檔中輸入了文字。
天海誠:日記君?我有一個請求,我知道你肯定可以做到。
日記君:說吧,我會對你的請求進行評估。
天海誠:讓黑崎花咲進入一個單人夢境。
日記君:單人夢境?我曾經告知過你,單人夢境是存在風險的,比如在同一個關鍵詞下夢到你意想之外的場景。
日記君:我想你自己也體會很深刻吧。
天海誠輕輕點了點頭,確實,他對此體驗非常深刻。
雖然同樣是選擇“劍道”作為關鍵詞,但在夢境里來到千代田區的私人劍道館,還是來到那條小路上的劍鳳堂,這是有著天壤之別。
不過,既然已經和黑崎花咲挑明了上周目的關系,那么這點風險也是可以承受的。
天海誠打字回復:我明白,但這并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日記君:如果你執意這么決定,就把關鍵詞告訴我吧,以及,你想讓誰進入夢境。
天海誠:讓黑崎花咲進入夢境,關鍵詞…天臺。
如果是聯機夢境的話,“天臺”這個關鍵詞天海誠可不想碰。
畢竟那是真的有可能被幾把刀子捅在身上,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被刀子透穿身體的感覺。
單人夢境就不一樣了,雖然夢境里還是會還原出場景和人物,但人物都只是記憶的映射而已。
在這種夢境里,就算把天海誠再殺十次,那也和現實里的天海誠無關。
但夢境中場景對人的沖擊力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這一點在千奈身上就有體現。
自從兩人一同進入天臺夢境之后,千奈對天海誠的態度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畢竟那可是親眼看到自己的老哥倒在血泊當中,一點點地失去生命力,最后徹底涼涼。
地上的血跡,少年痛苦的呻吟,顫抖的身體,無一不在她的內心深處刻下極為深刻的痕跡。
天海誠認為自己的鋪墊已經足夠多的了,現在是時候下一劑猛料讓她更加接近上周目的真相。
此時,黑崎花咲將餐桌上的木制便當盒蓋上,這是加賀美幫她點的一份午餐。
此時加賀美就在距離公寓數百米遠的私人醫院里養傷,手下的人過去送餐,剛好額外將一份送到公寓。
用濕紙巾擦了擦嘴角,黑崎花咲邁步回到客廳,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少女的目光不由得來到沙發的側面…
那是剛才和某少年深吻的地方。
回想起兩人相擁的情景,黑崎花咲面色泛起一抹潮紅,只是這么想想,心跳都在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
“太安靜了。”黑崎花咲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她的神色有些復雜,上午見到天海誠的時候,心中某一刻甚至產生了讓他趕緊滾蛋的念頭。
可他一走,又想讓他馬上回來…
大小姐站在沙發邊上,褪下身上的衣裙,背手到身后解開胸衣的鎖扣,然后將下身那條蕾絲三角也一并脫下。
最后依次抬起腳踩在沙發上,把齊膝黑絲順著小腿捋下,最后脫離足尖,順手丟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恢復了自由自在的身體,黑崎花咲高高舉起雙手,從臂彎到腋窩,從胸側到腰肢,從大腿到足踝,形成了一條光滑白皙的完美起伏曲線。
“嗯”
少女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舒展著欣長的四肢,鼻間發出舒適的輕吟。
這絕美的身姿此時就是房間里最美的亮點,不過可惜的是此刻無人欣賞。
黑崎花咲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新聞的聲音讓房間里的氣氛顯得沒那么單調。
大小姐躺在沙發上,電視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可恍惚間卻覺得電視里主持人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不清,感覺自己的眼皮子越來越重,一股困意涌了上來。
“啊~唔~”
黑崎花咲掩嘴打了個哈欠,此時已是目光迷離。
索性身子往松軟的沙發里縮了縮,雙腿并在一起,稍稍側過身子,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