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佩恩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生出一絲悔意。
如果不是剛剛他接受到四影發出的請求支援信號后,心里第一想法是借此幾乎打出威風,打出曉組織和平愿望的真正曙光。
在發現大蛇丸變態一般的恢復能力后,選擇了看起來更加直觀、更加純粹暴力的‘超神羅天征’。
而是選擇輪回眼的封印能力—地爆天星,來對付生命形式更接近尾獸和魔物的大蛇丸,結果估計會好很多。
但讓人無奈的是,輪回眼的能力雖然是無敵的,但作為輪回眼的宿主,佩恩六道的掌控者,長門的查克拉卻是有限的。
剛剛的‘超神羅天征’已經榨干了他體內的查克拉。
短時間內,甚至連正常的神羅天征都無法使用。
更別說地爆天星這個輪回眼的終極封印之術!
而在他動心起念的一瞬間,半空中蠕動的黑紫色查克拉已經再次變成一只四首巨蛇。
不過和之前相比,又縮水一半,豎起的蛇軀只有十幾米高。
看起來還比不上大蛇丸過去的通靈獸萬蛇。
見到這一幕,本來已經心生絕望的綱手等人,心中瞬間再次生出希望。
當即,綱手振奮精神,大喊道:
“還有機會!”
“他的恢復能力也有消耗!”
其他三名影和自來也聽到這話,臉上紛紛露出喜色,準備上前配合佩恩,繼續鏖戰。
但他們卻忘記了,在這猙獰可怖的蛇軀之下掌控一切的,是一個以狡猾、謹慎、殘忍,不在意一時得失的s級叛忍!
“呵呵呵,不愧是佩恩!”
“本來我以為,哪怕神八岐之術還沒有徹底完善,但也足夠自己站在忍界的巔峰。”
“但現在看來,這只是我的錯覺。”
“不過不要緊!”
“只要獲得了她,抓住魍魎,從凈土中獲得更多的查克拉將神八岐之術徹底完善。”
“我就能獲得真正永恒的生命,和更加強大的力量。”
“所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當大蛇丸說道‘只要獲得她’的時候,自來也就感覺到不妙,立刻扭頭看向身后的紫苑。
追捕了大蛇丸十幾年的他很清楚,大蛇丸最強大的并不是他層出不窮的詭異忍術,不是他那毫無底線的殘忍計謀。
而是——
出神入化,仿佛羚羊掛角一般的保命技巧。
而保命技巧中,最重要,也是他最常用的就是——
逃跑技巧!
所以大蛇丸一開口,自來也就明白他準備要跑路了。
并且,還要在跑路之前,抓住紫苑這個獲得魍魎的關鍵人物。
可是,知道和做到之間,永遠差著十萬八千里。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大蛇丸操控著四首巨蛇的四張血盆大口,噴吐出巨量的毒霧。
毒霧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瞬間將佩恩六道、四影,還有自來也淹沒。
逼得他們不得不各施手段,來避免中毒。
等到佩恩恢復過來一點查克拉,用神羅天征推開毒霧后,原本四首巨蛇盤踞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
而伴隨著四首巨蛇消失不見的,還有——紫苑!
自來也面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旁邊的綱手則一躍而出,大喊道:
“追!”
“絕對不能讓大蛇丸利用紫苑,獲得魍魎,第三次破壞凈土!”
其他人立刻響應,一人一個方向,向著四面八方分散開。
但是每一個人,心情都無比沉重。
雖然他們并沒有自來也對大蛇丸的了解,但大蛇丸作為幾十年來最出名的叛忍,第二、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木葉最重要的指揮官,他們還是清楚其大概情報的。
而每一個了解過大蛇丸的人,都明白,以大蛇丸的狡猾程度,一旦脫離視線,并且真的準備逃跑,忍界基本上沒有人能夠追的上。
除非,有一個感知范圍能夠覆蓋數十公里,并且還能深入地下的家伙。
可惜——
忍界雖然有這樣的人,但那個人并不在這里。
一刻鐘后,佩恩六道、四影、自來也再次聚首,最終無奈的宣布。
追捕失敗!
一群人沉默的互相對視后,水影照美冥憂心忡忡的開口,打破了沉默。
“接下來,要怎么辦?”
“按照大蛤蟆仙人的預言,在獲得魍魎滯后,大蛇丸將第三次破壞凈土。”
“到那時候,忍界千年積蓄的查克拉,將傾瀉而下,讓大地之下的神術根系重新長出神樹。”
“所有生命,都將成為第二顆神樹生長、結果的養分!”
聽到她再次復述大蛤蟆仙人的預言,在場所有人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最終,在一片死寂的氛圍中,綱手勉強站出來鼓舞道:
“大家不用這樣絕望。”
“所謂的忍者,就是能夠創造奇跡的人。”
“只要忍界還沒有毀滅,一切就還有希望!”
“更何況,身為影,身后只要還有一名同伴,我們就沒有絕望的資格!”
面對一群影,綱手的話雖然不能立竿見影的讓士氣激昂起來,但也勉強讓一片死寂的氣氛活躍了一些。
大野木接過綱手的話,緩緩道:
“火影說的沒錯。”
“作為忍者,哪怕情況再差,也要堅持到最后時刻。”
在火影和土影的連續發言下,氣氛終于回歸正常,大家開始討論起接下來應對的計劃。
在一番商談之后,綱手開口總結道:
“首先,對大蛇丸的追捕雖然希望不大,但還是要繼續進行。”
“另外,之前深作、志間兩位仙人說過,鶴間信的菌絲秘術能夠遏制神樹根系的生長。”
“雖然不能阻止神樹再生,但多少能夠起到拖延時間的效果。”
“接下來各大忍村要加大這方面的推廣。”
“最后——”
“自來也,麻煩你時刻注意妙木山那邊的情況,如果大蛤蟆仙人有最新的預言的話,要第一時間傳達給我們。”
“我也會第一時間傳達給諸位!”
綱手一番話越說越沉重。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口中的應對方案,沒有一條是能夠真正解決問題的。
更像是醫院里醫生在面對絕癥的病人時,做出的安慰性治療。
想到這里,綱手苦笑一聲,心中默默問道:
‘難道,這一次忍界真的要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