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大門外,鶴間信與面帶笑容的照美冥,揮手告別。
哪怕不知道具體細節,從表情上也能夠明白照美冥這次出使木葉收獲不小。
不過木葉一方也不算吃虧,在海面上有了霧忍村這個支撐后,等于擁有了木葉最缺乏的主動進攻能力。
畢竟雖然大家嘴上都說,最強水遁在木葉,但能在海上玩明白的,還得是霧忍村。
正是靠著海洋航行的優勢,他們做到了每次忍界大戰,都在別人地盤上打的唯一成就。
二戰打巖忍,三戰打木葉、砂忍,
當然,因為實力的關系,每次都只能蹭蹭不進去。
但如果木葉掌握了這個能力,哪怕只是有限度的掌握,也足以讓忍界所有忍村都感覺到頭皮發麻,畏手畏腳。
從這角度來看,也略微能看到綱手和三代行事風格的不同。
嘴上都喊著和平,但實際行動中卻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拳頭也是捏的死死的。
雖然不會真的動手,但看起來還是挺唬人的。
“在想什么?”
“該不會是在惦記著——那個短發的大美人吧?”
就在鶴間信想著綱手的執政風格時,忽然耳畔傳來好奇的聲音。
扭過頭一看,已經十三歲的井野,搖晃著金燦燦的單馬尾,笑瞇瞇的站在他身后。
已經十三歲的她,已經初步有了美人的模樣,但性子卻和三年前沒什么太大不同。
開朗、明艷、活潑。
而順著井野的方向往后看,則是除了鳴人外的青鳥大隊成員。
經過三年的成長,他們都已經變得成熟許多,身上也多了些忍者的肅殺和冷澹。
接下來,他們將作為鶴間信的本部大隊,和鶴間信一起前往川之國。
“怎么了,還不出發嗎。”
“要是耽誤的太久,今晚可就又得露營了!”
鹿丸打了個哈欠,抱著腦袋走到鶴間信身邊,懶洋洋的說道。
身材魁梧的丁次則跟在鹿丸身后,一只手拎著一根棍子,一只手夾著一團旗。
見到鶴間信望過來,丁次嘿嘿一笑。將手里的團旗展開,露出上面振翅高飛的青鳥,栩栩如生。
丁次將青鳥旗幟一拋,系在自己的棍子上,迎風招展。
然后一邊杵著旗子,一邊對鶴間信說道:
“井野說大家好不容易再見面,應該正式一點,要有那個什么感!”
“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一旁的井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笨蛋,是儀式感啦!”
但隨著注意力集中到青鳥旗幟上,她的眼中頓時變得疑惑起來。
“這個青鳥圖桉好像是刺繡出來的,而且針腳很密,應該廢了不少心思啊!”
“這么精細的東西,總感覺和丁次你的畫風不符啊!”
“你從哪弄來的?”
丁次看了一眼鶴間信,說道:
“是凌子阿姨準備的。”
聽到丁次的話,輪到鶴間信愣了。
他再次看了一眼這副旗幟,心里忽然多了一些復雜的感覺。
在中忍考試過后,他的職位不斷提高,雖然任務不多,但往往涉及機密。
再加上一門心思肝經驗,基本上沒什么時間和自己這一世的母親凌子交流。
哪怕這一次接連遇到三代死亡、綱手繼位,連續大半個月都待在村子里,但實際上和凌子的交流也沒有幾次。
不過他倒是知道,凌子這些天一直很忙,但卻沒想到是在忙這個。
他扭頭回望木葉,心中忽然想到。
‘凌子現在說不定就站在家門口,還在看著大門這邊吧!’
心里想著,腦海里也浮出了一副凌子倚靠在自家的門檻上,看著木葉大門方向的畫面。
鶴間信忽然伸出手,點在青鳥旗幟上。陰遁陽遁自然匯聚,從無到有,從線條到實體,勾勒出一只和旗幟上青鳥十分相似的鳥兒。
青鳥輕輕振翅,從旗幟上掙脫,一路高飛,飛向家的方向。
做完這一切后,鶴間信輕輕吐了口氣,然后大手一揮:
“青鳥大隊!出發!”
一路疾馳,三天之后,鶴間信帶著青鳥大隊的成員,來到西部邊界部隊的駐地。
一個在前世觀看動畫的時候,就聽過的名字。
桔梗山城!
作為火之國西部邊境最重要的一座關城,桔梗山城比鶴間信和青鳥大隊曾經駐扎的陽字丁號永久駐地要大的多,也堅固的多。
但是因為過度深入川之國的緣故,環境反而更加糟糕。
整個桔梗山城,坐落在南北走向的桔梗山上,仿佛直面風之國的一面盾牌。
在盾牌的前面,也就是面朝風之國的西方,是廣闊而又荒涼的戈壁。
盾牌的后面,則是斷斷續續河谷組成的居住地。
在忍界大戰時期,風之國的砂忍必須要維持漫長而又糟糕的補給線。
不僅要跨越本國浩瀚的沙漠,還要越過川之國境內綿長的戈壁,廢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將補給物資送到這里。
而木葉的忍者,只需要在平時的時候多做些儲備,就能以逸待勞的迎擊敵人。
從戰爭的角度來講,整個忍界估計只有云忍的云雷峽能和這里相比。
但在和平時期,這里就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呸!”
鶴間信一口吐沫吐在地上,三分之一是沙子。
他的老熟人,也是西部邊境部隊下屬九個大隊之一的大隊長小池平,熟練的遞上了一口水。
“漱漱口吧,剛來的都這樣,呆個幾天就習慣了。”
鶴間信看著碗里那淺淺的一層水,臉色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之前阿斯瑪說邊境部隊生活條件困難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了解這種困難。
但真的親自來到這里后他才發現——
不,他一點都不了解!
他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小池平,忽然感慨道:
“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你們每次回木葉,都是那樣一副表情了。”
“在戰爭的時候更是不怕死的往前線跑,也要返回正式忍者部隊。”
“這種地方,真踏馬不是人呆的!”
“難怪阿斯瑪當時說,希望我改善一下這里的條件。”
“這種條件再不改善,我當叛忍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