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橫遍野,低頭自顧,緩緩收刀。
如果此時再來一陣微風,吹動發絲,那畫面就真的完美了。
哪怕是鶴間信也不得不承認,裝逼這方面簡直就是宇智波的出生技能,都不用教的。
而宇智波佐助,
更是把這個技能給點滿了。
不過比起這個,鶴間信更加在意的是,躺在地上的那些尸體。
觀察了一下傷口后,他贊嘆著道:
“全都是一擊斃命。”
“劍術很厲害啊,佐助。”
佐助緩緩抬起頭,看了鶴間信一眼,
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和三年前那個表情豐富,會不滿、會生氣、會驕傲自信的宇智波佐助相比,
冰冷的就好像他手里的忍刀。
這種眼神,頓時就讓青鳥大隊的隊員感覺到不適。
尤其是鳴人,更是忍不住發鬧騷道:
“喂,佐助你這家伙什么眼神啊!”
“大家都是同學,這么久不見,好歹要笑一下吧!”
同學——
佐助的嘴角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但轉瞬就消失不見。
“要去見你們的火影嗎,他在秘密基地內住著。”
“接下來一路會有很多巡邏,為了防止誤會,我勉為其難帶你們走一趟吧。”
佐助的語氣好像對著一群不認識的陌生人,平淡而寡味。
說完后也不等鶴間信這邊回應,就自顧自的轉身就走。
鶴間信看了一眼他的手腳動作,低頭對雛田問道:
“佐助身上的查克拉是不是很少?”
雛田有些緊張的看了佐助一眼,
然后低聲道:
“不是很少,是已經接近消耗的極限!”
“真是不可思議,按照族里的教導,
正常人的查克拉消耗到這個地步,
是一定會暈過去的。”
本來因為佐助態度憤憤不平的鳴人,聽到這話臉上立刻露出疑惑的表情。
“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佐助很缺那個什么查多拉嗎?”
牙瞥了鳴人一眼,雙手抱在胸前,撇嘴道:
“你這個笨蛋,這不是很明顯嗎。”
“當然是因為高頻率的戰斗把查克拉消耗完了!”
“好歹也是宇智波一族,查克拉就算比不過你這個變態,但也不至于缺查克拉。”
兩個人都屬于嗓門比較大的,雖然有意控制,但對于五感敏銳的忍者來說,也就比扯著嗓子吼好一點。
所以走在前面的佐助,立馬就聽到了鳴人和牙的議論,冰冷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被看到自己軟弱一面的惱怒。
“你們打算在這兒聊到什么時候!”
鳴人和牙對視一眼,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吹著口哨數著螞蟻。
如果只是單純的冷漠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既然知道佐助已經累的快到極限了,他們可不好意思仗著精力活潑和對方胡攪蠻纏。
但他們這種‘我讓著你’的態度,反而讓佐助心里越發的憋火。
可是卻不好發泄出來,只能悶哼一聲,加快腳步。
鶴間信瞥了表情訕訕的牙和鳴人,
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后帶頭跟上佐助的腳步。
整個青鳥大隊,
順勢跟上。
佐助回頭看了一眼后,就不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悶頭趕路。
而且一直保持著加速后的狀態。
可是對于查克拉消耗接近極限的他來說,保持這種快速移動其實有點勉強。
至少,跟在他后面的鶴間信,能夠明顯感覺到他呼吸慢慢變粗。
“這種要強的性子,一點都沒變啊!”
鶴間信輕笑著說了一句,然后對跟在身側的鹿丸打了個眼色,加快速度,很快就和佐助肩并肩。
他向正在快速移動的佐助伸出手,佐助雖然不明所以,但下意識的做出閃避動作。
不過——
鶴間信正好握住閃避后的佐助手腕,一道綠色的醫療忍術查克拉隨之亮起,緩緩輸送到佐助體內。
伴隨著醫療忍術查克拉的,還有地下菌絲群分解的高密度生命能量。
就好像干涸的大地迎來濕潤的雨水一樣,佐助的身體立刻感受到一種充盈的感覺。
原本因為查克拉消耗過度而產生的疲倦、遲鈍,瞬間就煙消云散,整個人也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哼!”
“你這家伙,改行當醫療忍者了嗎?”
佐助一邊抽回被鶴間信握住的手,若無其事的問道。
但在心里,卻忍不住震驚了一下。
剛剛一把握住他閃避后的手臂,意味著體術超出他許多;而一瞬間恢復查克拉過度消耗的醫療忍術,同樣證明了鶴間信對這方面的精通。
而無論是體術還是醫療忍術,都是極其專業,極其耗費精力的技能。
明明和自己同齡,但卻能同時掌握這兩項能力,并且將其修煉到極其高明的境界。
佐助的表情開始解凍,語氣也開始有起伏,隱隱帶著一絲挑釁。
鶴間信沒有理會,順勢收回手后隨意道:
“會一點醫療忍術,和改行沒關系吧。”
佐助不屑的冷哼一聲,他可不覺得,鶴間信剛剛的表現只是‘會一點醫療忍術’。
不過雖然身體的疲倦恢復了,但連續戰斗帶來的精神疲倦卻不是醫療忍術能解決的。
在說完一句話后,他再次陷入沉默。
而這個時候,一行人也在他的帶領下,穿過宇智波秘密基地的外圍結界,正式進入基地內部。
鶴間信隨意的看了一眼四周,覺得有點眼熟。
仔細一回憶才發現,這個所謂的秘密基地,就是原來劇情中佐助和宇智波鼬進行兄弟最后一戰的地方。
只不過原來劇情中破敗不堪的建筑,經過幾年陸陸續續的修補,已經恢復了不少。
一座座木質的院落,散落其間,雖然談不上華麗,但卻充滿著人活動的痕跡。
穿過兩山之間狹窄的走道,一群人來到一個巨大的訓練場。
十來個七八歲的小孩,在一個殘疾宇智波的帶領下,認真的做著體術、忍具和忍術的訓練。
當其中一個看到佐助的身影后,頓時歡呼一聲,用力的擺著手,喊著‘佐助哥哥’。
其他的小孩就好像接受到特殊信號一樣,齊刷刷的扭頭,然后不顧殘疾宇智波的不滿的表情,興高采烈的沖了過來。
一直表情冷漠的佐助,第一次的露出溫和的笑容,將第一個撲過來的小孩借接住,輕聲道: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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