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無組成的鐵蒺藜越轉越急,如同一道黑色彗星,在天臺之上越轉越急。
而鶴間信,以lv3的忍具操控,牢牢的掌控著這顆彗星,使它永遠瞄準著日向寧次。
一次!
兩次!
終于——
日向寧次來不及閃避,被狠狠的砸中。
呲啦!
鋒利的苦無,直接扎進日向寧次左側的后背,在巨大的慣性之下撕扯著血肉。
“啊!!”
日向寧次咬著牙發出慘叫聲,面容扭曲。
開啟的白眼,直接在這痛苦的刺激下,失去了查克拉的供給,自動的關閉起來。
噗通!
日向寧次整個人被砸到在地,在天臺上滑出一道長長的紅色痕跡。
“我操,不會死人吧!”
鶴間信把忍具一甩,連忙跑上前,心里一陣后怕。
剛剛的他,被日向寧次的心理戰,弄得很是不爽,算是含怒出手。
在用力轉動苦無鐵蒺藜時,他也能感受到那股越來越大的力量。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股力量砸中人后,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傷勢。
不過,忍者的生命力,超乎了他的想象。
明明半個身子都變得破破爛爛,但卻等鶴間信沖到日向寧次身前的時候,對方已經掙扎著爬了起來。
兩人相視無語。
鮮血順著傷口,從日向寧次的手上嘀嗒嘀嗒落下。
但就在兩人相對無言的時候,一道好似金屬摩擦的聲音忽然響起。
“這樣的傷勢,如果不盡快包扎的話,會因為失血過多休克。”
宇多田隼!
聽到這聲音,鶴間信的腦海里立刻浮現那個二年級忍術老師的身影。
一直在旁邊觀戰嗎?
鶴間信瞬間明白,看似無人的天臺,其實還是有人的。
只是他沒有發現而已。
而日向寧次對此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死死的看著鶴間信,聲音低沉道:
“沒想到,居然被你這樣的平庸之輩靠著小聰明打敗了。”
鶴間信皺起眉頭,心里那點因為弄出這樣嚴重傷勢產生的愧疚,也煙飛云散。
平庸之輩怎么了,吃你家飯了!
我好歹也是有系統的穿越人士,你天天平庸之輩掛在嘴上,我不要面子的啊!
不過雖然不爽,但鶴間信卻發現,自己意外的沒有惱羞成怒。
這大概是因為——
“寧次同學,教你一個道理。”
“作為失敗者,你的每一句貶低、羞辱,在我看來都只是敗犬的哀嚎!”
“所以,爭取下次不要被我這個平庸之輩打敗吧!”
鶴間信看著日向寧次,笑著說道。
然后抬頭看向已經不知不覺走到日向寧次身后的宇多田隼,欠身行禮道:
“宇多田老師,寧次的傷勢就麻煩你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伊魯卡的咆哮聲響起。
“伱這家伙,還知道麻煩啊!”
“對同學使用這樣威力的招數,你今年的忍具成績取消!”
鶴間信回頭,看著鼻孔開闔,怒氣沖沖的伊魯卡捏著拳頭走來。
但還不等他開口解釋,宇多田隼那混雜著金屬音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了,伊魯卡,只不過是學生之間的比試而已。”
“就算是日向家,也不會因此而怪罪一名學生的!”
伊魯卡聽到這話,怒氣沖沖的臉頓時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對著宇多田隼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在鞠躬道歉的間隙,還不忘狠狠的瞪著鶴間信一眼。
不過宇多田隼對這種情況似乎有些不耐煩,直接抓著日向寧次的肩膀,一個瞬身消失在天臺上。
等他消失后,伊魯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本來以為你是最省心的,沒想到一出事就鬧出這么大動靜。”
“你剛剛要是運氣差一點,苦無的角度再偏一點,這會兒可能已經被暗部帶走拷問了!”
鶴間信聽到這話,不由愣了愣神。
“應該,不至于吧!”
伊魯卡狠狠的敲了敲鶴間信的腦袋,然后表情嚴肅道:
“鶴間信,我知道你很聰明,也很成熟。”
“但是,你似乎對忍者的力量沒有一點兒敬畏!”
“哪怕是最低級的下忍,也是有能力屠殺掉一個村子的存在。”
“這樣的力量,一旦失控,對整個世界來說,都是一種威脅,是必須要警惕的對象。”
“而一旦對同伴造成致命傷,哪怕最終沒有死亡,也會被打上失控的標簽。”
“你以為,那樣的結果會是什么!”
鶴間信聽到這里,終于回過神來。
一直以來,他雖然生活在木葉,知道木葉是一個忍者組織,但并沒有太過真實的感受。
甚至因為木葉那時不時出現的高科技產品,有一種己還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錯覺。
但是現在,他才猛然驚醒。
自己生活的木葉其實是一個軍事組織。
看似和平溫和的外表下,實行的是嚴厲近乎軍法的忍者條例。
而自己,雖然才七歲,但實際上是一個擁有殺人能力,接受忍者條例管束的準軍事精英單位。
伊魯卡看著鶴間信沉默下來后,表情也漸漸松弛下來,但在離開之前,還是警告道:
“從現在開始,你和別人比試,必須要經過我或者其他成年忍者的同意。”
鶴間信苦笑,他正打算在擊敗日向寧次后,一路打穿忍者學校。
但這個計劃,似乎剛剛開始,就失敗了。
不過他也知道,伊魯卡這樣做,是為了自己好。
雖然有些郁悶,但也只能接受。
順著教學樓長長的樓梯,鶴間信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天際太陽最后一縷余暉,照耀在大地上,卻正好被教學樓擋住。
鶴間信,和這個樓梯間,都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
踏!踏!
隨著腳步的不斷邁出,鶴間信最后走出了昏暗的樓梯間,沐浴在昏黃的落日余暉之下。
正當鶴間信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時,幾道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嗨,信。”
“你這家伙垂頭喪氣的,不會是輸給那個二年級生吧!”
犬冢牙走上前,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鶴間信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們怎么在這兒?”
犬冢牙一臉震驚,仿佛鶴間信再問什么無法理解的問題。
“信你這家伙是糊涂了嗎!”
“你可是代表我們一年級生挑戰二年級,我們怎么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