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使用常規性魔咒參與野外生存試煉,并且不像在副本中那樣,擁有各式煉金裝備輔助的考生們,很快便陷入了困境。
他們或許能夠熟練的使用戶外生存工具制作食物,扎營,警戒,分辨方向,驅趕危險生物等等,但到了需要追捕逃犯時,就有些抓瞎了。
只有很少一部分考生,能夠靈活運用《戰術訓練學》中的追蹤手段,僅憑基礎追蹤咒和肉眼觀察捕捉到敵人的蹤跡。
剩下的大部分人都是在瞎蒙,認準某一個可疑的方向追過去,沒有收獲就再倒回來,簡直就像是一只四處亂撞的兔子。
其中更是有些頭鐵的家伙,奔著一個虛假的方向亂追,直至闖入其他考生的試煉范圍。
而對這種毫無章法的學員,安度因則是果斷的將其提前淘汰,省的他們繼續丟人現眼。
所以說是三天的野外生存,其實每天都會有人被提前踢出,等到最后一天時,禁林內就只剩下十來名考生了。
這些都是平時堅持刻苦訓練的學員,并且也都利用課堂上安度因傳授的技巧抓住了目標的尾巴。
而最終能夠順利完成抓捕任務的成員僅有7人,其余考生不是最后超時,就是沒能打過扮演逃犯的構裝體。
面對這極其慘澹的通過率,無論是參加了終極考試的7年級生,還是其余的學生、傲羅、教授,都感受到了安度因的嚴格。
“所以最后能夠拿到戰術訓練學.證書的畢業生,就只有這些了嗎?”阿米莉亞看著7名剛剛被接回學校,渾身狼狽不堪的學生問道。
她對這樣的結果其實不太滿意,那些考生參加試煉時的表現,阿米莉亞其實一直都看著眼里,在她心目中最后那十幾人的表現都相當不錯。
只可惜最后安度因布置的敵人實力強的離譜,簡直比正式傲羅需要面對的黑巫師還要難纏,并且那些考生都經受了整整三天的顛簸。
如此嚴苛的通過率,讓她都為那些考生感到惋惜,甚至她都覺得安度因是不是刻意在為難人?
原本魔法部考試管理局安排人前來監考,是為了避免教授心軟給學生開后門的,結果安度因倒好,布置的考試難到讓監考官都看不下去了。
而面對阿米莉亞略帶不滿的質疑時,安度因卻依舊冷澹的搖搖頭,“不,這只是證明他們通過了第三項考試,前兩門考試的科目還沒出來呢,最終的成績過幾天我會通過‘魔法傳真’投送回法律執行司的,我記得福吉給你們配備了這種辦公型通訊器。”
“你…”看到安度因還是那副鐵面無私的面孔,阿米莉亞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那好吧,但我看最后那十幾名堅持到最后一天的考生能力都不錯,你把他們的名單都給我吧。”
盡管安度因堅持自己的高標準,但阿米莉亞也有自己的想法。
“究竟要招多少人,都是你們的自由,但我還是勸你最好不要將口子送得太開。”安度因語重心長的提醒了一句。
“要知道,這只是第一屆學習了戰術訓練學的畢業生,時間越往后,畢業生的素質肯定會越好,到時候遇到更優質的人才,可別因為崗位不夠錯過了。”
阿米莉亞聞言也不禁沉默了半響,她知道安度因說的的確是事實,在前幾天觀摩那些小巫師考試時,她就發現了很多好苗子,等這些孩子成長起來,恐怕會比現在通過終極考試的巫師還要優秀。
“明白了,我會慎重考慮的,但現在魔法部確實很缺人手,擴招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你先將名單提供過來,我會詳細挑選的。”阿米莉亞顯然被安度因給說服了,但考慮到最近司里那些傲羅們的怨言,她也不得不相互平衡一下。
“那好,名單晚點就傳給你,同時我也會備注上他們以往的課堂表現和評價,剩下的就由你來考量吧。”安度因清楚阿米莉亞的難處,所以也沒有多勸。
至此,霍格沃茨1991學年的期末考試終于落下帷幕,而接下來迎接眾學員的便是期末典禮。
至于期末考試的成績,按照以往的慣例將會在幾周后,由貓頭鷹信使給學生們投送。
當然,自從有了銀閃護符后,這樣的流程也被簡略的,學生們可以在暑假開始一周后,便能在銀閃護符的系統里看見自己的成績。
而這場期末典禮,雖然被操辦的十分隆重,但小巫師們的興致顯然不在這上面。
這主要是因為在前兩天里,大家已經狂歡了整整三天,那時候可還有野外生存的直播看呢。
另外,本學年的小巫師們也確實是太累了,被花樣百出的訓練科目折騰了這么久,早就盼著趕緊放暑假回家瀟灑,期末晚宴在他們眼里甚至都顯得有些多余。
不過在晚宴上,有一件事還是大家比較關注的,那就是學院杯的歸屬。
由于今年有安度因的介入,繁重的訓練加上廢墟副本的火爆,使得霍格沃茨內違反校規的行為都比往年少了很多,所以四個學院的分數差距都不是特別大。
但由于安度因給斯來特林打下的基礎,蛇院依然以明顯高于其他學院的分數獨占鰲頭。
結果在最后公布學院杯歸屬時,鄧布利多居然整出了幺蛾子,他以杰出貢獻的借口,給格蘭芬多學院單獨加了100分,使獅院取得了本學年的學院杯。
這樣的變化自然令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欣喜若狂,不過這也讓斯來特林的學生十分不爽,當然這里面還包括了他們的院長斯內普。
“這個該死的糟老頭子,他這是偏心!”斯內普不滿的看向安度因,隨后不住的抱怨,“你看看,你當年苦心經營的學院居然被他用這種由頭奪去學院杯,這不是偏袒又是什么?”
“哦?現在學院又變成我苦心經營的了?”安度因頗覺好笑的看向對方,“你不是一直把蛇院的成功歸于自己的領導有方嗎?”
“另外校長這么做的原因,你應該也清楚才對,話說回來,如果你現在還是學生的話,他沒準還會給你偷偷加分呢。”
“哼…”
斯內普自然清楚鄧布利多這是為了給協助抓捕伏地魔的哈利等人加分,但他還是有些氣不過。
隨后又忍不住攛掇安度因,“可那家伙是你以一己之力逮到的,難道你就沒有怨氣嗎?我要是你非得跟老家伙抗議不可。”
“別!”
安度因哪里不知道斯內普打的什么主意,連忙撇清關系。
“我現在可不是斯來特林的首席,更不是他們的院長,這跟我有什么關系,而且那幾個孩子確實出力不少,給他們加點分鼓勵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你要是有意見,自己去找校長說去。”
“你這個家伙,怎么這么忘恩負義?”
看到安度因不為所動,斯內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也清楚對方說的也是事實,比起誘捕伏地魔,區區學院分自然算不了什么。
但重視榮譽的斯內普還是有些忍不住暗自腹誹著,不過當自家學院的學生投來詢問的眼神時,他卻視而不見,顯然不準備為這件事給他們出頭。
旁邊的安度因則沒有再理會斯內普,只是悠閑的享受著晚宴的美食,自從琪琪到霍格沃茨廚房進行過一次指導后,學校里的小精靈們廚藝明顯見長。
而這期間,安度因感覺有一道目光總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等他順著回望過去時,發現正是一臉忐忑神色的哈利。
安度因見狀心中了然,嘴巴無聲的蠕動的幾下,隨后遠處的哈利彷佛驟然一驚,但很快便彷佛回應般朝他點了點頭。
在期末晚宴結束后,安度因沒有急著返回蕾歐娜號,也沒有離開霍格沃茨,而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靜靜的等待著某人。
果然,沒過多久的時間,辦公室的房門便被人敲響,而隨后走進來的人影正是哈利。
“教授,我照您的意思過來了,您單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剛經歷完期末晚宴的哈利,整個人就像是一只完成捕獵的雄獅,還沒褪去與好友們狂歡留下的興奮勁。
但在看到安度因時還是不由自主的保持著矜持,不過這也是常態了,沒有人能在見識了天神下凡般的安度因,干掉一名黑魔王后,還能心平氣和的與其交談。
“明明是你有事要找我吧。”安度因表情溫和的朝哈利笑笑,他之前就察覺到對方似乎有什么事想找自己。
“這都瞞不過教授您嗎?”哈利尬笑著撓撓頭,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敏銳,“是這樣的,您送給我的那個盲盒,我都給解開了。”
說罷哈利便從身上取出他從盲盒里得到的幾件物品,那是一面符文盤,一條樣式老舊的掛墜,以及一張黑白相片。
在不久前哈利受到赫敏對力量的解讀的影響,便試著直接使用攻擊魔咒打開最后一層盲盒。
結果沒想到這個思路居然是正確的,在多次蓄力施咒之后,盲盒竟然真的被打開了,如此簡單又出人意料的過程,令他也感到十分突然。
但等他看到盲盒內里的東西時,哈利心中的疑惑反而變得越來越多,對安度因與他父母的關系更是越來越好奇。
因此他好幾次都想找安度因問問,但那時正是對方最忙碌的時候,整天都見不到一次人。
而在今天在期末晚宴時,哈利剛猶豫著要不要鼓起勇氣來找安度因時,便收到了安度因偷偷給他的傳音。
“這么快?不愧是莉莉的孩子,看來你的天賦并不比你父母差。”看清哈利手中的幾件物品后,安度因了然的點點頭。
“想必看到這些東西,你心中有著很多疑惑吧,我答應過當你破解開所有謎題后,便會為你解答,所以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哈利聞言欣喜的點點頭,隨后便忐忑的看向安度因,“教授,盲盒里的這幾件物品,難道都跟我的父母有關嗎?他們是什么樣的人,您跟我的父母又是什么關系。”
“還有…我能夠認出這張照片上有我的父母,那其他人又都是誰呀?”
面對哈利連珠炮般的問題,安度因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你心中的疑問不少啊,這也怪我瞞了你這么久。”
緊接著安度因又自顧自的說道,“但我并不是那種喜歡扇情的人,而且我也害怕你在知道我跟你的關系后,影響你的學業。”
“你手里的幾件物品,確實跟你的父母有關系,應該說它們都是你父母當年送給我的東西。”
“我父母送給您的?”經安度因這么一說,哈利心里更加好奇了。
“嗯。”
應了一聲后,安度因首先拾起那面符文盤。
“這塊符文盤,便是十一年前你父母送給我的圣誕禮物,同時也是它讓我走進符咒學的世界,別看它功能簡漏,但就是靠著它,我才能在學生時代研發出一個又一個符咒,并順勢開啟了煉金術師之路。”
“能夠這么快利用它解開謎題,證明你的符咒學基礎不錯,將來有機會的話,我也可以引導你學習符咒學。”
“而這枚吊墜…”
安度因望著那枚刻著牝鹿圖桉的掛墜,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感慨,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嗎?
“這枚吊墜,雖然看起來破舊不堪,但卻是我與你母親相識時的見證,也是我們之間友誼的象征,它更是救過我的命。”安度因頓了頓后繼續道。
“同時這也是我接觸到的第一件煉金物品,雖然功能非常簡單,但當年為了解析它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
說到這安度因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斯內普的身影,出現了十一年前第一次與食死徒和小天狼星偶遇時的場景。
搖搖頭讓腦海恢復清明后,安度因眼神堅定的看向哈利,“你母親是一位優秀的巫師、學者、丈夫、母親,你要記住這一點,她比世上大多數人更值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