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生無可戀的雷鳥,安度因知道對方的心已經死了,甚至可以說,早在接受不死藥的控制后就已經死了。
因此他此時帶著一絲憐憫看著對方,“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那名首領的,所以你可以看做我答應了你的要求。”
“好,那個家伙已經毀了我,毀了我們的尊嚴,甚至將我們辛辛苦苦建設起來的俱樂部淪為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我也要讓他嘗嘗失去一切的下場。”雷鳥表情變得無比猙獰,猶如一條地獄中歸來的惡犬。
“想要除掉那個家伙,我找到并鎖定他,將你知道的,關于那個‘如尼文蛇’的一切都告訴我。”安度因面容清冷的看向雷鳥。
“沒問題,只要你能除掉他,我愿意獻上我的所有,包括我的珍藏,我的知識和魔咒!”
雷鳥的其實在服用過不死藥后,就已經被剝奪了自尊與夢想,淪為一個真正的瘋子。
而平時,他之所以用目空一切的姿態,以及傲慢的態度面對身邊的所有人,其實也是想用這種破罐破摔的態度來發泄,甚至在內心深處可能也有一絲求死的心態在作祟,但他自己又沒有勇氣從容面對死亡。
或者說這種勇氣,已經被‘如尼文蛇’一并剝奪了。
他盼望著有人能終結他的痛苦,但他對放棄現在的永生與強大又無比恐懼。
最終才催生出這么一個及其糾結的人。
沒錯,在安度因眼里雷鳥就是一個無比糾結的人,他的內心擠壓著太多的不甘,已經讓他扭曲得成為一個真正的瘋狗。
而直到他被安度因擊敗,被迫的真正直面死亡時,他才能夠泰然面對真實的自己,曾經那種敢于直面死亡的勇氣,也逐漸從心底浮現。
面對將這帶給他的安度因,雷鳥的內心也許同樣十分糾結吧,即痛恨安度因奪走了他生的希望,又感謝安度因讓自己找回失去已久的勇氣和尊嚴。
不過此時的雷鳥,已經將他心中全部的惡意集中在控制折磨了他大半生的‘如尼文蛇’上。
緊接著,雷鳥向安度因闡述了他知道的一切,包括關于‘如尼文蛇’的,也包括俱樂部內的。
這其中包括他知道的所有銀矛槍的個人信息,以及俱樂部內掌握的大部分黑市地址,接頭暗號,接觸方式。
以及俱樂部內的人際關系,甚至不少關于總部內‘銀槍’的信息,事無巨細的全抖給安度因。
所以說雷鳥真的是一個非常純粹的瘋子,他那種破罐破摔的性格在出賣自己人時也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甚至讓突然接收到這么多信息的安度因都有點心驚,這賣的也太徹底了吧。
而且因為雷鳥屬于銀色長矛的創始人之一,他身上背負的契約并沒有普通成員那么嚴密,除了不能直接透露那些長矛和首領的真實身份,與俱樂部的核心秘密外,其他的基本都能說。
捕獲一個雷鳥的價值,甚至比十個阿塞利亞還要高,他現在竟然有點為銀色長矛的首領感到悲哀,究竟是多不得人心才讓手底下的頭號大將這么痛恨。
耗費了整整一夜的時間,安度因光羊皮紙都記錄了幾十張,就這都沒呢將雷鳥知道的信息全部記完。
“俱樂部的總部我只能告訴你是在德國,那里存放著大部分資料和材料,由‘金飛俠’直接掌管,而首領其實并不在總部里待著,他那個膽小鬼,已經習慣了將自己隱藏在暗處,并懷疑所有人,因此就算是俱樂部總部他都不是完全信任。”
“平時他除了定期往總部添加不死藥和領取神奇動物外,大部分時間都消失無蹤,而你所擔心的那只幼年雷鳥確實還活著,他們起碼要將其養到成年,才會抽取他的生命力,以那只雷鳥的狀況起碼還要一兩年。”
“同時存放那只雷鳥的地方不一定就在總部,俱樂部里有其他神奇動物倉庫,具體地址是…”雷鳥有條不紊的出賣著之家組織,他內心深處的毀滅傾向,讓他想把整個銀色長矛都拉下馬。
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危險了,不管是作為對手還是作為合作者來說都一樣,安度因心里默默的評價著。
“最后,你能給我一根魔杖嗎,有一些東西我無法口述給你。”雷鳥淡淡的向安度因攤開自己僅剩的左手。
安度因見狀沉思了片刻,隨后便將那根屬于雷鳥的魔杖交還給他,他在雷鳥全勝時都不怕他,沒理由現在擔心這些,而且他在營地周圍做足了準備,就算雷鳥想跑都沒辦法。
“好膽魄!”
雷鳥接過魔杖后欣賞的點點頭,這個年輕人說不定真的能毀掉那個人。
隨后他又將視線看向自己的魔杖,“老朋友,咱們朝夕相處這么多年,也是分別的時候了。”
感嘆了一句后,雷鳥便將魔杖抵在自己太陽穴上,隨后便抽出一絲自己的記憶,并示意安度因裝起來。
“這斷記憶里標注了一個地址,那里有我的所有珍藏,包括我的魔法手札,里面甚至有藍色厲火的學習方法,現在就全都交給你了。”
雷鳥頓了頓,又張嘴說道,“雖然這么說有些不合適,但那里面包含著我這么多年來的研究精華,希望你能替我傳承下去,不要讓他們在黑暗中消逝。”
“對知識,我從來不會帶有偏見,這點我可以明確的向你保證。”安度因嚴肅的點點頭。
“那就好。”雷鳥欣慰的點點頭,“另外,在我的珍藏中,有一枚帶有死亡圣器標識的徽章,向紐蒙迦德外的圣徒出示那個徽章,便能夠見到蓋勒特·格林德沃,雖然你要是強闖的話,他們也攔不住你,但這畢竟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有機會去到奧地利的話,能替我去看一眼蓋勒特嗎,就簡單的替我帶句話,就說‘杰拉德永遠都無法原諒他,但并不后悔與他并肩戰斗’!”雷鳥說完這番話后,便惆悵的將手中的魔杖遞回。
“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你,我倒是也想認識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傳奇巫師。”安度因干脆的點頭應道。
這個雷鳥真是將‘糾結’和‘矛盾’兩個詞表現的淋漓盡致,即不理解格林德沃背棄了他們的理想,又懷念于之前與他朝夕相處的時光,這已經不是用簡單的傲嬌可以形容的了。
“謝謝你,安度因。”雷鳥在得到對方的承諾后,仿佛了卻的一樁行事,隨后又有些好奇的看向安度因,“我能知道一下,你打算怎么對付銀色長矛和‘如尼文蛇’嗎?”
“呵,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了。”安度因邊說邊將屬于雷鳥的無臉面具拾起,隨后緩緩戴在自己臉上,“你的‘雷鳥’代號跟我不是很配嗎?”
“呃…你?難道說?”
雷鳥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顯然他也意識到了安度因的想法,隨后便放聲大笑起來,“呵呵,哈哈哈,我真是越來越期待那些銀矛槍們遇到你時的表情了。”
而旁邊的安度因再講面具帶上后,他的面容也已經變化成‘雷鳥’的容貌,同時嘴角也露出一絲意義不明的微笑。
在結束了關于雷鳥的審訊后,安度因返回了旅館,并安排霍格在營地里看守雷鳥。
他現在還不死,起碼在完成血脈煉成前還不行。
每名銀矛槍的面具,都是擁有血脈綁定的,安度因想要偽裝成雷鳥,就得將雷鳥的面具通過血脈煉成,變成像伊瑟龍的面具那樣。
而這至少要花費一周的時間。
至于接下來,安度因就要處理這位在埃及的斯芬克司了。
經過從雷鳥那得到的了解,這位斯芬克司是銀色長矛里少有的煉金術師,其中他們組織的面具就是由這位銀矛槍制作成的,并且還參與了總部‘門托斯’法陣的建設,并且還得幫忙培訓‘潛入小隊’這樣的特殊部隊。
可以說這位斯芬克司算得上銀色長矛里的勞模了,干的活以及做出的貢獻相當的高。
而他之所以要負責這么多工作,主要也跟他還沒有飲用過不死藥有關。
在俱樂部里的其他長矛,大部分都用過不死藥了,又或者是沒有喝但已經偽裝成喝過的。
因此這些人一個個全都會進入到那種隱姓埋名的生活,平時根本連聯系都不聯系不上。
只有斯芬克司,這位是俱樂部里大家都確定沒有用過不死藥的長矛。
所以不用他用誰呢。
而斯芬克司與那位酒館老板馬丁的關系,安度因也從雷鳥那有所了解。
原來那名馬丁以前也是圣徒,曾經跟斯芬克司還是關系不錯的朋友,不過他與斯芬克司這樣愚忠的保守派還不太一樣,這位馬丁直接從圣徒會中脫離了。
或者用脫離來形容并不貼切,當年的圣徒會本身便瀕臨解散,這位馬丁也不過所有圣徒中,流落外的一員罷了。看從霍格沃茲開始掌控雷電請瀏覽m.shuhaiwu/wapbook/83144.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