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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學姐我被母親綠了?

  日落時分。

  如血般鮮紅的晚霞,籠罩著天空。

  從房間里看出去,夕陽像天照大御神華麗的衣裳,海面是她拖地的裙擺。

  然而事實并沒有那么美好。

  藤原臨也注意到,風浪大得夸張,傳來陣陣呼嘯聲。

  狂風中夾雜著恍如笛子般的悲鳴音,從海上、從空中傳了過來。

  “起來!”川島美記的小腳踢了踢壓著她的藤原臨也,“我要去換禮服了。”

  藤原臨也親了她的腳腳一下:“我幫你穿。”

  “一邊去!”川島美記一腳踩在他臉上。

  雪野里穗身上的禮服也被弄得又亂又皺,需要脫下來重新熨燙一便才行。

  “我去宴會廳等你們。”藤原臨也朝門口走去。

  兩位太太沒意見。

  出門后,他直接熘進了笠原深繪里的房間。

  已經換好了禮服的笠原太太,正在窗口前看海。

  長至膝部的黑色貼身禮服裙,黑色的高跟鞋。頭發高高盤起,白膩修長的脖頸上戴了條細細的金項鏈。無袖開領的款式,白皙圓潤的肩頭裸露在外,手上戴著配套的蕾絲手套。

  高貴美麗之余,帶了點神秘誘惑,是她一如既往的暗夜女王風。

  “深繪里呢?”藤原臨也左看又看。

  “難道媽媽不值得你多看幾眼嗎?”笠原太太不滿地伸手揉他的頭發。

  藤原臨也視線往下:“我怕看過了會出事。”

  “對著媽媽也會有下流的想法嘛?”笠原太太的指尖輕輕戳著他太陽穴。

  藤原臨也捉住她的手:“是媽媽對著女婿會有下流…”

  話沒說完,他感到背后有點冷。

  回頭一看,穿著盛裝的笠原深繪里,正倚著浴室的門看他。

  她蹙眉的模樣,好看又惹人憐愛。

  藤原臨也趕緊撒開媽媽的手,朝女兒走去:“我是來找你的,只不過恰好碰到她在而已。”

  “剛才他牽我的手了呢,”笠原太太露出少婦獨有的嫵媚神態,調笑道,“要是深繪里你晚點出來,媽媽就要被壞人吃掉了。”

  “您信嗎?”藤原臨也嚴肅地問深繪里。

  笠原深繪里揉了揉眉心。

  這種情況,她無論信誰,好像都不恰當。

  笠原太太被大女兒煩惱的模樣逗樂了,開心地笑起來,瞧見女兒的腰帶沒系好,她說道:“讓藤原君給你系腰帶吧。”

  “給你。”笠原深繪里把手里的腰帶遞過去,自己轉身面對著鏡子。

  她穿著件華麗的紅色長裙。

  胸前和袖口,有非常漂亮金色的褶皺;裙擺蓬松鼓起,可以躲一個人在里面。上半身完美婀娜的曲線被襯托得很棒,小片潔白明亮的背肌露在空氣中,頭發在腦后優雅地盤起。

  此時的笠原深繪里,雍容華貴得有些炫目。

  藤原臨也手拿腰帶,來到她身后。

  熟悉的后背,熟悉的高貴香味,讓他下意識伸手把她的細腰抱住。

  禮服的手感細膩流暢。

  笠原太太發出一陣取笑的聲音。

  笠原深繪里眼帶冷意。

  寒光一閃,她的指甲尖遞在了藤原臨也眉心處。

  “松手。”她冷聲說。

  藤原臨也沒有松,反而緩緩低頭,愜意地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

  感受著深繪里太太軀體的炙熱溫度,他像是抱住了太陽般,熱得快要融化了。

  笠原深繪里的指尖在他眉心狠狠戳了下,并以眼神警告。

  藤原臨也仗著有岳母在身邊,她不會抗拒得太明顯,所以使勁地抱著她。

  笠原深繪里繃著臉。

  看起來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

  過了一會兒,她嘆了聲氣,,嘴上說:“既然你不松,就抱一晚吧,今晚不去什么舞會了。”

  “我覺得這樣也好啊,和你還有笠原理事長在這里過一晚。”藤原臨也感受她的體溫,嗅她的發香。

  笠原深繪里用手肘頂了下他,示意他別把母親算上。

  “我不介意的哦。”笠原太太非常大方地說。

  笠原深繪里面無表情地看著母親。

  “深繪里難道要把媽媽趕出去睡走廊嗎?”笠原太太語氣曖昧,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禮服包裹著的嬌軀。

  藤原臨也的目光自然被吸引了過去。

  笠原深繪里揪著他耳朵,把他視線扯回來:“看什么看,系你的腰帶!”

  “我先出去,不打擾你們了。”笠原太太嬌笑著出門。

  黑色禮服下,圓潤挺翹的臀部,扭得非常好看。

  走到門口,她忽然回頭,抱著手臂,用那種高高在上的鄙視眼神看著藤原臨也:“母親大人感到一股非常下流的視線。會是誰的呢?”

  對對對!

  是我,是我的!

  女王大人快點來懲罰我吧!

  這話藤原臨也沒敢喊出來,只是虛咳了兩聲,然后和深繪里說:“我不認識她。”

  笠原深繪里雪白纖細的指尖,一直揪著他的耳朵。

  他的手,一直在她身上沒移開。

  笠原太太溫柔地注視藤原臨也:“要注意節制哦。”

  “…嗯?”笠原深繪里疑惑地看向媽媽。

  “他啊,剛才走進來時都是捂著腰的。”笠原太太笑起來,學著藤原臨也剛才的姿勢,“照我看啊,肯定是被過渡壓榨了。年紀輕輕的還節制點好,免得被掏空…”

  “您閉嘴!”藤原臨也吼道。

  笠原深繪里眼神冰冷地望著他:“真的是母親說的那樣?”

  “我去找香香了。”笠原太太小手一揮,從藤原臨也拋了個飛吻,“拜拜”

  她人走了。

  然而,她挑起的夫妻矛盾,還在發酵。

  沉默了一會,藤原臨也張嘴:“我…”

  笠原深繪里目光趨向柔和,望著他輕輕說:“雪女的體質我也了解的,如果應付不來…”

  “…絕對沒問題!”藤原臨也目光徒然變得尖銳起來,“要不要現在就來證明給你看?”

  笠原深繪里臉紅了些,拍拍他手臂:“快點系腰帶。”

  藤原臨也總算乖了下來。

  巴掌寬的腰帶,緊緊束著她的腰部,將她本就完美的身材推向極致。

  鮮艷的紅色禮服,亮銀色貼片的高跟鞋,還有她那橘紅的長發,一切都美艷至極,是那種好色男子只要瞧上一眼便會往生極樂的程度。

  笠原深繪里正要轉身,藤原臨也的雙手又壓上來,按住她的腰。

  她皺眉瞪著鏡子中的倒影,示意他讓開。

  “剛才你問的那話,讓我充滿了變強的動力!”藤原臨也笑著吻她清麗白皙的臉,“成為妖王后,貪吃的雪女就不是問題了。”

  笠原深繪里掙扎了一下。

  沒能掙脫開來,反而還被藤原臨也把她轉了個身,面面對擁抱著。

  笠原深繪里雙手按在他的肩上,想要把他推開。

  藤原臨也的雙手離開她的腰,往上捧著她的臉,觸及她那如綢緞般順滑的橘色長發。

  “今晚可能會碰到香香。”他呢喃一聲。

  笠原深繪里的雙手,一下子失去了力量。

  藤原臨也吻了上去。

  “嗚!”

  笠原深繪里雙手胡亂拍著他的腦袋。

  激吻五六秒后,她不再掙扎,雙手不知不覺間環住他的脖子。

  “我想借這個吻表達一件事…”藤原臨也邊吻著她,邊呢喃著說,“就算香香在也好,我也不會放開你的了。”

  笠原深繪里一下子回過神,又要推開他。

  藤原臨也只好移開嘴唇,在她臉頰上親了最后一下:“你也是,就算香香看到了,也不許松開我。”

  “我沒你這么無賴,”笠原深繪里一邊整理領口,一邊低聲警告,“在香香面前,你不許碰我,不然絕對沒有下一次。”

  “我會隨機應變的。”藤原臨也替她整理衣襟。

  那只手,好幾次都想試一下移到胸脯上,測量一下這從沒侵入過的神圣地帶,但都被高貴的女警官制止了。

  “難道真的要搞定了妹妹姐姐才可以敞開胸懷嗎?”藤原臨也哀嘆道。

  笠原深繪里沒好氣地教訓他:“別占了便宜還發牢騷!你要不愿意就走,這樣的大好事不知道多少人排隊等著搶呢。”

  “說得好像超市大促那樣。”

  “唔,好廉價啊…”

  “對啊,深繪里是顆橘子,貼著600円一千克的標簽,明日香是顆白菜,貼著800円一顆…”

  笠原深繪里拍了拍他腦袋:“你才是橘子,你才是白菜!”

  藤原臨也抓住她的手,親了手背一下,兩人同時笑了出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風雨咆孝的巨浪之上,長達兩百多米舉行郵輪,依然如海上宮殿般前進。

  前赴后繼的巨浪高高地涌上甲板,發出一聲聲驚人的轟鳴。

  外面是大風大浪,輝煌華麗的宴會廳里卻不受影響。

  高聳的巨大天穹,大燈明亮又不刺眼,無處不在的水晶燈飾襯托出富麗堂皇的景象。

  客人們衣著華麗,和相熟的人高談闊論。

  政治、經濟、法律…不同圈子的人在討論不同的話題,陰陽寮的理事們,也聚集在一起討論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坐的每一位,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可即便這樣,當藤原臨也挽著笠原深繪里走進來時,所有客人都下意識看了過來——從容貌上看,一個是俊俏得無可匹敵的自信少年,一個是高貴華美的高挑美人;從身份上看,一個是陰陽寮關東分部的代理理事長,另一個是理事長的女兒,還是九課的高層。

  無論是地位還是權勢,他們都是塔尖的那一小部分人。

  進入會場后,藤原臨也本想著拉上笠原深繪里到各位理事面前熘達熘達,好顯擺自己是她丈夫的事實。可笠原深繪里才不會如他的意,她徑直端了滿滿一盤的食物,找個僻靜的角落吃東西去了。

  有兩個穿便衣的九課探員,不經意間靠近她匯報情況。

  藤原臨也本想跟著去的,結果門口進來一對母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身邊的人也在看。

  她們的外貌,像太陽一樣引人矚目。

  女兒穿著樣式簡潔輕便的藍色裙子,清幽澹雅得來不失美麗。母親身穿白色禮服白色高跟鞋,雙腿修長勻稱,和女兒一樣迷人。胸也和女兒一樣,雖然不大,但也恰到好處,讓藤原臨也有種看到了母親的溫馨感。

  “彌子媽媽還有學姐,晚上好。”他優雅地行禮。

  直起腰時,身前恰好有侍從端著香檳酒路過,他端了杯舉起,沖著母女微微一笑。

  宴會廳里隱約傳來女性的輕呼聲。

  在枝形吊燈光的輝映下,無法掩飾的風采散發出來,嘴角漾出的笑容即便是冰山會能以心相許。剎那間,就連見多識廣的星見太太,也都不得不為他此刻的美男子分度所折服。

  “凜子。”

  “嗯?”

  “藤原君如果開診所的話,生意一定很好。”星見太太手掩著唇,眉眼帶笑地和女兒說悄悄話,“那些女患者一瞧見他,保證無一例外都會臉泛紅暈,對他一見鐘情,然后頻頻就醫——就算不屬于醫療保險范圍也要自費來被他診斷。”

  星見凜子漆黑而明亮的眸子望著藤原臨也,平靜地和母親說:“您現在就讓我看到了患者的模樣。”

  “媽媽花癡得這么明顯嗎?”星見太太眼眸閃呀閃。

  藤原臨也走到她們身前:“在說什么呢?”

  “在討論該怎么被您醫治呢。”星見太太笑吟吟地說。

  藤原臨也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學姐。

  母女倆長得非常像,就連身材都差不多,并排站著的時候更像姐妹多點。

  星見凜子裝出一副意外的樣子:“你怎么還在這里?”

  “這是我母親家族的船,我在這很奇怪嗎?”

  “我還以為你已經飛走了。”

  “怎么可能啊,我是那種撩了就跑的人嗎?學姐請你放一百個心,事情不解決,還沒向你表白前,我是絕對不會…”

  “媽,我們去那邊。”

  “請你給我認真聽完!”

  星見太太看著吵架的小兩口,嘴角不自覺地露出優雅的笑容。

  “這里人多,說什么我聽不見。”星見凜子用柔和了點的眼神望著他,小手稍稍往前探,“找個安靜的地方,慢…”

  藤原臨也同樣伸出手。

  下一秒,在學姐僵硬的目光中,他握住了更早之前把手伸出來的星見太太。

  “趁姬子沒來,藤原君陪我走走。”星見太太笑得讓人感到很親切。

  藤原臨也牽著她的手:“第一支舞也陪您跳。”

  “就這么說定了。”星見太太狡黠地眨眨眼。

  兩人笑著朝人堆里走去。

  繾綣溫柔的音樂,溫柔如水波般流淌。

  星見凜子愣在原地。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來著?

  “凜子,”星見太太回頭,望著臉色有些綠的女兒,“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跟上來。”

  剎那間,星見凜子鼻尖一酸。

  母親她變了。

  要是在以前,母親絕對會想盡辦法創造機會讓自己和學弟單獨相處的…現在她、她居然…居然當著自己的面,牽學弟的手了…嗚嗚。

  真是可憐的少女。

  “會不會殘忍了點?”藤原臨也壓低聲音問。

  “藤原君,聽我的就好。”星見太太動人婉轉的聲音,就在他耳邊不到半厘米的地方響起,“別的女人和你親密,我這當媽的都愁死了,可凜子卻一點也不急。現在換我和你親密,她總該急了吧…”

  從稍遠一點看,他們像一對正在耳鬢廝磨的情侶。

  藤原臨也頭疼道:“她急是急了,可受苦的人肯定是我。”

  后方,星見凜子咬著小虎牙,攥緊了拳頭,恍若座移動的冰山那樣帶著刺骨的寒意走向母親和學弟。

  一輛直升機冒著雨挺在甲板上。

  迷蒙的照明燈中,柔軟緊身膠衣貼合著的女子,從機艙里跳下來。

  玲瓏有致的優美身軀,馬上被水覆蓋了。

  她渾身散發出威嚴的氣質,銳利而且靈活的眼眸,宛如一位年輕的女軍官,同時還帶著魅惑人心的妖艷,兩者調節得恰如其分。

  那毛茸茸的尖耳朵,長長的蓬松尾巴…展現出絕代妖姬該有的禁忌魅力。

  周圍的工作人員甚至忘記了眼下的任務,只顧著陶醉地望著身穿膠衣淋雨的狐女。

  浪花夾雜著雨點,從正面拍打夏希栗的臉上,飛順著鼻梁淌下的雨水,帶有股濃烈的咸味。

  她伸手輕攏短頭發,眉宇間流露出獨立且高雅的氣質。

  這種氣質很難形容,足以給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尊敬或者被她威懾住了的感覺,這是適應了狐妖形態后的夏希栗給人的第一印象。

  從甲板走向船艙,她給川島美記打了個衛星電話,眼神透過玻璃遙遙看了眼宴會廳里的藤原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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