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緔 因為翻譯圣物的功效,也許費舍爾傳遞出來的意思出了一點差錯,總之,營帳之中詭異地陷入了一點沉寂。
坐在費舍爾旁邊的唐澤明日香首先張了張嘴,大腦恍若宕機了一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饒是連那位服侍桃公的面覆白巾的侍女也愣愣地立在了原地,直到桌子后面的費舍爾再度開口提醒時,她才堪堪反應過來,
“我想要一位白虎種的亞人,不知道桃公能不能滿足我這個請求?”
“原來如此...”
她思考了一瞬,隨后立刻回應道,
“白虎種生活的地方距離王都很遠,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必須先向桃公大人稟告,等待桃公大人同意并由桃公大人出手之后才能將白虎種的亞人種帶回。”緔 “麻煩了。”
“那么,請在此稍等。”
佩戴白布的侍女頷首默默退出了這頂方才才搭建的營帳走了出去,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桃花林之中,再也不見了蹤影。
一旁的鉤吻瞥了費舍爾一眼,開口問道,
“你突然要白虎種干什么?”
這話也正好是唐澤明日香想要問的,如果說之前接下桃公的報酬是不得已而為之,那么現在報酬已經送過來了那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地向桃公索要一位新的亞人種呢,還是這么一個...有點歧義的亞人種。
費舍爾肯定沒辦法將自己要研究亞人種湊齊獎勵序列的事情給說出來,就在他沉默片刻準備隨意編造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的時候,坐在側面打了個哈欠趴在桌面上的赫萊爾笑瞇瞇地說道,緔 “這誰能知道呢?可能是他是一位真正喜愛亞人種的變態,即使是眼前的這些亞人種還不能夠滿足他;也有可能白虎種身上有什么獨特的性質,對之后的行程有一定的幫助呢?啊呀,也有可能他想要的白虎是...”
費舍爾面無表情地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咀嚼了一口肥嫩的桃子豎了豎手表示投降,不過雖然已經噤聲臉上的笑意卻依舊沒有停過,藍金色的眼瞳不斷在她彎彎的眼眶里打轉,不知道到底又在想一些什么鬼點子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靠你了,費舍爾兄弟,我先回去休息。明早還要幫助桃公...對了,費舍爾兄弟”
鉤吻也只是隨口問問,無論如何這都與家有嬌妻的他無關就是,眼見這里沒什么事情,他也站起身子來伸伸懶腰,準備回去休息,但臨走他都快到了營帳門口時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地回頭看向了費舍爾,一副過來人語重心長的模樣,
“切記切記,一定一定要潔身自好啊!”
費舍爾張了張嘴,好似無形中感覺到了對方身上那股莫名來由的殷切希望來。
但他也一頭霧水,只當鉤吻是站在一位醫生的角度上勸誡自己要懂得節制...但好像無論是艾利歐格還是亞人娘補完手冊都是建議自己釋放的,難不成按照真正醫生的觀點看來,克制才是對的嗎?緔 米哈伊爾見狀也立刻站起身子來跟上了鉤吻,只隨口道了一句“我也疲了”便離開了營帳。
同樣吃飽喝足的赫萊爾也伸了伸懶腰站起身子來,掃了一圈外面朦朧的桃花林,自顧自地說道,
“好想去散散步啊,吃得好撐好撐”
她搖搖晃晃地離開了營帳,只留給了費舍爾一個同樣朦朧的背影與那隱隱桃花香雜在一起的淡淡香味。
哎哎哎?!
眼見著一位位同伴都離開了營帳準備回去休息,唐澤明日香歪了歪頭看向了身旁的費舍爾老師,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留下來...
懷疑費舍爾老師真的會和這些亞人娘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不可能,費舍爾老師不會是那樣的人,他要求賞賜完全是不得已而為之。緔 那既然沒有懷疑的理由,自己留在這里還有什么其他理由嗎?
在桃公的注視下請教和學習魔法?單純地欣賞費舍爾老師的外貌亦或者和他獨處?
“我....我我我!我也回去休息了!晚安,費舍爾老師,早點休息!!”
其實原本唐澤明日香留不留下來都無所謂的,他也只是想要研究一下亞人種而已,但沒想到她一下子紅著臉搖晃地站起身子來便要請辭,甚至費舍爾都還沒得及挽留她便跑出了營帳同樣回去休息了。
費舍爾微微一愣,沒有阻攔唐澤明日香離開,于是整個帳篷之中的圣域隊伍中的有生力量便只剩下了他獨自一人了。
與此同時,費舍爾也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營帳之中跪坐于原地的那些花枝招展的亞人娘女性,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緔 雖然名義上只是作研究,但對于此時此刻的費舍爾而言無疑也是考驗。
“人類,你要的白虎種桃公已經為你送來了。”
就在費舍爾艱難地對抗著營帳內不知是胭脂還是女性身上自帶體香的味道時,營帳的簾子忽而被掀開,露出了外面的侍女以及她背后那一位的身影。
費舍爾抬眸看去,卻只見一位毛發旺盛、頂著一個巨大白老虎頭的嬌弱女性正俏生生地看著自己,似乎也在訝異于為什么一位人類會點名要她這位居住在千里之外的白虎種。
看著那重度獸化的亞人種,費舍爾那焦躁不安的內心終于穩定了不少,就連對營帳內芳香的氣息抗性都增強了不少。
“感謝,勞煩你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了那走入營帳的白色老虎亞人種,眼前的虛幻文字如同潮流一樣涌了出來,緔 “我有一點小忙需要你的幫助,希望你能配合...你叫什么名字?”
同時,他瞬間綁定了眼前這位剛剛被帶入的、名為“白嘯天”的成年雌性白虎種。
實際上費舍爾也的確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他為了加快了解這些亞人種女性的情報,索性讓他們在自己面前圍了一個圈,就像是開小會一樣,這樣費舍爾詢問一個問題大家都能聽到,還能依次發言。
桃公先前送來的幾位亞人種種族還是很多的,有居住在大陸南方,椿國附近的云羚種,一種居住在大山之間通過攀巖采集食物的素食亞人種。
也有居住在大陸東方,杉國附近的稠爪種,這種女性亞人種背后有很多類似于八爪魚一樣的黏稠義足,居住在樹大陸東方遍布的水系之中,那邊因為水系太多、霧氣遍布,因而也被稱為水夢之鄉。緔 費舍爾把她們全部都綁定了一同,檢查了一下她們種族的標簽,發現因為地理因素的緣故,這些亞人種的序列標簽基本算是八竿子打不著,就算有也是像是樹大陸種那樣有成百上千種亞人種的標簽,費舍爾也很難湊齊,估計只有亞人娘補完手冊最初的貢獻者有那樣的時間和精力將這些標簽之中的所有亞人種都收入記錄了。
他真正的目光是放在那位名字有些奇怪的白虎種虎娘身上的。
經過簡單的詢問,當問及白虎種的特殊之處時,她如同鳳凰種沒有未來那樣神奇的透視未來的能力一樣,她報出的特殊之處出乎費舍爾的意料。
當白虎種聚精會神的時候,他們能輕而易舉地感受到身旁好幾里范圍的風吹草動,而這種能力是根據個體而有差異的,據白嘯天回憶,在她還沒變成奴隸之前,族中有一位很厲害的白虎,在梨國擔任軍職——梨是一位十五階位底端的精靈,與他的其他兄弟姐妹相比比較弱小,因而分到的土地和擁有的奴隸人才也很少。
聽說那位白虎就能感知到身邊好幾十里的風吹草動,地形、生物乃至于天空上的飛鳥他都能感應到,他憑借這項能力在梨國受到了重用,但白虎種的主要分布其實是一個名為楂國的國度。
雖然這些白虎種本身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命運規則之間的微妙聯系,表面上看起來,白虎種的特殊之處也和命運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但通過亞人娘補完手冊的提醒,費舍爾很快就察覺到了白虎種能力的關鍵在哪里。緔 空間。
而且看起來,他們并沒有獲得關于另外一項組成命運規則的時間的饋贈,那么轉而言之,有沒有可能鳳凰們也并沒有獲得關于空間的饋贈呢?
鳳凰在未來被激活了能力之后表現出的特殊之處在于能看見未來一段時間內的具體發展,就像是將未來一段時間的結果呈現給了鳳凰們一樣。
也就是說,只有精靈同時擁有了兩種構成“命運”的必然要素,并能將它們完美結合起來。
魔法師的直覺告訴費舍爾,命運的兩個要素是可以被分開的,一如白虎種和鳳凰種分別被賜予了不同的饋贈,魔法中時間與空間也分別對應著不同的環首。
那么,精靈們是如何將之結合運用的,這其中的方法則有可能代表著命運環首真容的線索!
費舍爾很快又總結出了另外一些性質。緔 例如,鳳凰種的平均階位比白虎種要高出不少,差距在四到五個階位,有沒有可能象征著在命運的占比中,時間是重于空間的呢?
費舍爾抓住了這一點靈感,將這一段問話之中的關鍵點全部都記錄了下來,當然,他也沒撂下關于這些亞人種的生物和社會研究進度。
“原來水夢之鄉是這樣的地方么,都不知道有存在于河流下的宮殿,你們那里的精靈大人也能潛水嗎?我很小就被賣作了奴隸,從來都沒出楂國過。”
“精靈大人們都很厲害,不過杉伯是不住在水下的。水下的宮殿是水生貴人居住的地方,我原本是水生貴人的私奴,但后來被獻給了杉伯,就變成了官奴,之后又被杉伯獻給了桃公,現在又被桃公送給了...”
“我也差不多,我原本有一位妹妹,我聽說她逃去了椿伯的國家,那里是個不錯的地方,那里沒有奴隸...”
“椿伯?我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這里還有沒有奴隸的國度嗎?可如果是這樣,那里的貴人們是如何生活的?”
直到聽到這些亞人種描述,費舍爾才恍惚窺見了樹大陸的一角。緔 先前他很難想象一個被神話種統治的地界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模樣,因為雖然目前他遇到的神話種都不太正經,但這是基于他們沒有動手的前提下的,放松時他們當然可以肆無忌憚地展示自己多樣的個性,喜愛亞人的柊侯、陷入瘋狂的加百列、愛玩玩具的米迦勒、愛尋找樂子的赫萊爾...
但在北境的《星星之書》里有過記載,五位降臨現實的混沌種全力大戰是如何天昏地暗的;后面的兩次生靈大戰之中,如此宏偉的世界樹是如何隕落的、樹大陸又是如何沉沒的...
對于皆為神話種的精靈們而言,其余一切低于神話的物種對于他們而言都更像是好用的工具以及低等的動物,他們可以因為對他們的喜愛而給予他們關照、當然也可以因為他們的用處給予他們地位,但這不可否認的是,在樹大陸,所有的生物都是圍繞著他們而轉或服務的。
一開始這些亞人種奴隸們還有些拘謹,畢竟她們被選來似乎就是為了服侍眼前桃公指定的人的,不過隨著費舍爾的循循善誘,這群奴隸也向費舍爾分享了不少關于她們的族群和生活國度的信息。
實際上,人類在樹大陸幾乎是奴隸的主力軍,正如上述提到的那樣,在此刻魔法還沒有誕生的史前時代,作為階位的底層,他們發揮的效用遠不如其他的亞人種,壽命、階位低下,在智力上也沒有特別突出,所以一般主要的功效在于湊奴隸的數量。
歷史是一個圈,費舍爾沒打擾這群奴隸小姐少有自由交談的時刻,費舍爾還把桌子上桃公的桃子分給了她們吃,自己則趁機將她們的外貌數據和社會細節給記錄了下來。
那么,接下來就是具體研究這些亞人娘身體的時刻了。緔 費舍爾開口還是有過斟酌的,他按照以往的經驗還再三強調自己只是研究,絕對不會做其他奇怪的事情,但沒想到這群亞人種非常懂事,甚至還詢問自己要不要褪衣服,把費舍爾都給整不會了。
“你背后這幾根爪子...嗯,有一點粘液。有知覺嗎?”
“唔,這是因為我離開水太久了,如果回到水中的話就會好不少。知覺的話有,用力拉扯的話會很痛,不過斷掉的話過一段時間會重新長出來的...”
“這樣...”
費舍爾將目光艱難地放在對方背上的那些非人部分上,盡量不去看上方白皙的肌膚亦或者下方有著滾圓輪廓的...桃子?
他又轉頭看向另外一邊,看向那迫不及待拍了拍自己胸口的云羚種,
“我的角能拆下來,因為我原本的角沒有這么長,所以我原來的主人就把前端彎曲的一部分給鋸下來了。這樣就能佩戴額外的角飾了,外觀上也能好看一些...雖然在我們的族內,這種長度的角都是男羚們才有的。”緔 費舍爾看著她將頭上幾乎和原本的角完全貼合的角飾給拆卸下來,默默地將之前記錄的對方的外表又修改了一些細節。
云羚種的蹄子也很好看,聽這位云羚種的女性說來,她們的族內還有一種專門用以配合她們攀登山峰的鞋子,上面一般會掛著鈴鐺,在山中攀爬的時候經常會伴隨著清脆的鈴聲。
一路往上,云羚種的大小腿看起來也很健壯,就像是之前費舍爾研究過的北境中的羊人種亞種那樣,不過沒有她們那巨大的外形那么夸張就是了。
白虎種的外形比她們兩位要簡單許多,毛絨絨的還有兩只肉爪,肉墊子還是粉色的,看起來很好揉,她還和費舍爾分享了一下她們開啟能力時候的模樣。
原來她們聚精會神的時候,身上的黑色花紋會變色,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熒光色。
不過費舍爾和其他幾位亞人種奴隸等了虎嘯天半天,她那老虎一樣的腦袋才露出了苦兮兮的表情,發現在這里竟然什么都感知不到,不感知還好,這一感知便覺得整個人都被鎖在一處密閉得喘不過氣的籠子里。
這也難怪,桃公可是十九階位的存在,能被她感知到周圍結界的空間就怪了。緔 桃花源的夜晚逐漸深了,帳內的氣氛卻依舊火熱,問答和氣氛一同深入,不露破綻地滿足了費舍爾的研究進度。
不知過去了多久,臉色有些漲紅的費舍爾才艱難地彎著腰走出了氣氛火熱的營帳。
雖然用親近聊天的方式能很快達成套出研究目標的目的,但好像有一點太親近過頭了。
除了那位半路因費舍爾要求而被拉來的白虎種奴隸之外,其余的美人都是奴隸中的佼佼者,非常擅長引誘別人以及博取別人的好感,否則她們也活不到現在,還不斷地被精靈們轉手直到桃公這里了。
聊到了后面,這些美人奴隸不知道是否是真的動心了,反正就是一股腦地想要把費舍爾給吃了,一開始還只是動手動腳,后來費舍爾問著問著她們就貼上來了,讓費舍爾這位正人君子差點難以堅持了...緔 他扭頭看了一眼帳內因為疲憊而睡得東倒西歪的幾位亞人種,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些奴隸都是可憐人,能有今晚已經是幸運,便讓她們好好休息吧。
費舍爾彎著腰,吹了吹這虛幻桃花源中的涼風,小腹處的火熱卻一點沒有緩解。
眼看著幾次調息都無法緩解,喘著粗氣的費舍爾實在沒辦法,突然想起了鉤吻教導自己的辦法。
于是他連忙來到了遠離營帳的一棵桃樹之下,雙手標準地擺出了鉤吻教過的同款動作,緩慢地清心靜氣,重復起了那遠離欲望的動作。
“穩精平心,戒色戒躁...”
但一套動作下來,費舍爾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小腹處的火熱不僅一點沒有緩解,反而還更加嚴重了,這讓他眉頭不由得一點點冒出了細密的汗水,就好像經歷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考驗和折磨一樣。緔 費舍爾皺著眉頭靠在了眼前的桃花樹前,清新的夜風仿佛都被一百米之外那營帳之中睡著的女性給污染了一樣,變得黏稠又芳香,讓費舍爾抓取那桃樹的手掌越來越用力。
沒有效果?怎么會?
難不成是鉤吻害我?!
是的,費舍爾敏銳地感知到,在自己完美地復刻完鉤吻的那套動作之后,繁衍的火焰反而燒灼得更加嚇人了,就像是往水里潑了一罐烈酒一樣,火勢變得駭人無比。
可是仔細想想,鉤吻完全沒有在這種小事上算計自己的緣由...而且這種事情你仔細想想就特別下三濫和讓人無語,以鉤吻的性格絕不會做出此事,也只有赫萊爾那個神經病會...
就在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的瞬間,費舍爾的表情微微一滯,那設想一下子涌入了他的腦子里就走不出去了。
他若有所思地朝四周看去,掃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就在他搖搖頭準備放棄這個猜想時,就在他的眼前,那棵桃樹上倏忽掉下了一顆又大又圓的桃子...緔 費舍爾微微一愣,扶著眼前的桃樹一點點往上看去...
卻見自己所扶的這棵桃樹頂端,那虛幻的昏沉月色之下,那穿著一身白袍、體態婀娜的天使赫萊爾對著自己無辜地眨了眨眼。
夜色之中,她那如同美玉一樣的白皙雙腿調皮地晃悠了一下,直到費舍爾發現她時,她才尷尬地抬起了玉足,剛好抵擋住了下方費舍爾微愣的、和自己對視的視線。
隨后,她那富有魅力的聲響才徐徐傳來,似是在調戲又像是在驚訝。
她說道,
“啊呀,好大的帳篷。”
“”緔 費舍爾那抓著桃樹的手猛然入木三分,一下子嵌入了桃樹的皮肉之下,發出了劇烈的一聲脆響。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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