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摘了一個遞給卓思危。
“嗯,香,脆,甜,好吃,今天中午就吃這靈桃吧,我吃這個也能吃飽了。”
“嗯,你所什么?”來福聽后瞅他一眼。
“這口音。”卓思危笑著想要摸摸狗頭,被來福一瞅,頓時壓力山大,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
“你這地方真好。”
卓思危又看到了一旁的苗圃,里面幾株靈草。
“這,這是靈草吧?”
“嗯,山中看到,覺得不錯就種在這里了。”
隨后他跟著王哲進了山洞,下意識的環視了一周,目光落在那四面八荒碑上就在也沒有挪開。
越看臉上的神情邊越發驚訝、震感。
“這石碑看著不一般呢。”
嗯,王哲應了一聲,轉身去泡茶。
“等等,那,那,那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八荒碑吧?”卓思危指著那幾面八荒碑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嗯,王哲又應了一聲。
“真是八荒碑?”
“是。”
“你這怎么會有這么多?!北疆王庭有一座被天人搶走了,西域大光明寺有一座,京城有兩座被搶走了一座。”
“傳言天人入了秦川,伱,你…”
“我本來偶然間得了兩座的,后來那天人有送來了兩座。”
“送,為什么要送給你,你認識那天人?”
“不認識。”王哲搖搖頭。
“我明白了,你是把他殺了,然后搶了他的八荒碑?”卓思危恍然大悟。
“這說法有問題,順序不對,因果顛倒,是他先來搶我的,然后被我斬殺,我這算是正當防衛。”王哲認真道。
“正當防衛?嘶。”卓思危深吸了口氣。
“你知道嗎,要是讓外面人知道你這里有四面八荒碑,會引起修行界大亂。
他們會瘋似的沖過來,甘愿冒被你殺死的風險,因為這東西對他們的誘惑太大了。這可是比禹王鼎大多了!”
“一座也就罷了,你這居然有四座!說心里話,我都動心了!”
“動心了,那就拿上一座。”王哲笑著道。
“不敢,這東西你能保住,我保不住。”卓思危急忙搖搖頭。將眼睛挪開,盡力不去看那八荒碑。
“這寶物對修士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超乎你的想象。”
“喝茶。”王哲為他倒了一杯茶。
卓思危趕緊坐下喝口茶壓壓驚,心臟還是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
“你這還收徒弟嗎,端茶倒水也行啊?”
“你是干大事的人,在這里屈才了。”
“狗屁大事,我現在才發現,你是真逍遙自在啊!我這些年算是白活了,你這八荒碑就這么放著?”
“那不然呢,這不就是用來看的嗎?”
“這可不單單是用來看的,八荒碑內含天地奧秘,傳聞世間術法神通盡出于此,除此之外,它們還能鎮壓氣運。
甚至還有一種傳言,集齊九座八荒碑能定地風水火,重開天地!”
“噢,還有這等傳言?”王哲聞言一怔。
重開天地,這可了不得!
“八荒碑有九座?”
“也是傳聞,畢竟沒有誰見過,你這里有四座,大光明寺有一座,京城有一座。還有三座下落不明。”
“這等至寶為何還缺了一角?”王哲指著那坐殘缺的八荒碑。
“這我哪知道,老實說,我這也是第一次見這八荒碑。”卓思凡感慨道。
“要不是心里還有那么一點執念,我真想在這不走了,別的不說,先把山洞外面那棵桃樹上的桃都吃了。”
嗯,蹲在外面的來福聽到后站起,立起的耳朵轉了幾圈,扭頭盯著頭頂上的桃子,眼中充滿了警惕。
“我能見見那禹王鼎嗎?”
“走,見見去。”
卓思危只覺得眼前景物恍惚扭曲,下一刻就到了山外的一處峽谷之中。
落地之后,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腳下的泥土松軟,地面裂開,自己跟著進了地下之中。
不一會功夫就來到了不知道多深的地下,一處地下洞穴之中。
看到一件寶物古樸厚重,上面有山川草木,日月星辰,散發著玄黃之光,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禹王鼎?”
“也是頭一次見?”
“嗯,第一次見。”卓思危點點頭。
“今天在你這里見到的驚喜比我過去的二十多年見到過的都要多。”卓思危道。
“這個能摸一摸嗎?”卓思危看著近在眼前的禹王鼎道。
“可以試試。”
卓思危想了想伸出了手。
嗡,那禹王鼎居然緩慢的轉動起來。
“它似乎很高興見到,說不定你有王者之相!”王哲笑著打趣道。
“哎,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卓思危急忙道。
“怕什么,你這都準備造反了。”
“這些年走南闖北的,眼看著天下越來越亂,百姓越來越苦,總覺得自己得做點什么。
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是皇帝一人的天下。”卓思危頗有感慨道。
“嗯,你這個想法很好,有仁愛之心!”
嗡,他說完這句話之后,那禹王鼎又轉了幾圈,似乎是表達了對他剛才所說的話的贊同。
“走吧。”
“嗯,”卓思危點點頭。
從這地下離開之后他沒有在上山,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怕自己在看到那些東西忍不住留下來。
“我走了,你這得設個護山大陣之類的,寶貝那么多,萬一哪一天你不在家,來了個歹人,
你這山中的寶貝哪怕被偷走一件,你那可就虧大了!”
“嗯,我最近也在想這件事情呢!”王哲點點頭。
“我走了,有事可以去臨安老宅找我,不出意外,一天之內,我準會趕到。”
“好,如果遇到什么困難的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好,桃子別吃光了,記得給我留兩個,下次來,我也要看看那八荒碑。”
“可以。”
隨后卓思危離開了秦川。
在回去的路上,想到今天的見聞,還是覺得仿佛做夢一般。
“人仙,八荒碑,禹王鼎,這天下的好事怎么都被他碰到了呢?!”
王哲收拾了一番,七天之后,一道光芒從秦川深處拔地而起,
禹王鼎再次現世,
不過這一次它不是主動先是,而是由王哲直接托舉著它,用五彩神光遮住了自己的身形,
玄黃之光和五彩神光交相輝映。頃刻間就離開了秦川,先是向東去了青州方向,然后又向西,奔著豫州方向而去。
這一路上他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動靜,不少人都看到了。
各地的修行門派,一些散修,官府的人馬,
“那是什么?”
“玄黃之光,五彩之光,一定是天下至寶。”
“師父,您看?”
“什么寶物居然能夠發出這等光彩。”
有人看到了天上的神光,自然是要追蹤那寶物探查他的來歷,
于是人們追著寶物一路朝西而去,去了關中。
王哲甚至帶著禹王鼎專門從京城的上空走了一圈,
“那是,禹王鼎?”
觀星臺上,欽天監監正自然是看到了那從天空飛過的禹王鼎,震驚的目瞪口呆。
飛走的禹王鼎怎么會自己又飛回來了。
“怎么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十分的不解。
眼看著禹王鼎飛走了。
皇宮深處的一處密室之中。
“陛下,剛才有禹王鼎從京城上空飛過。”
“禹王鼎,沒看錯?”
“錯不了,薛道長和道玄道長都確認過了。”
“派人盯著,看它去了哪里,想辦法奪回來。”
“嗻!”
王哲離開了關中之中繼續向西,進入了梁州。
這一路上也有修士試圖靠近看看,結果無一例外的都被王哲以高深的佛陀一指點開。
這等重寶現身自然是吸引了梁王的注意。
“禹王鼎,先生,我是不是該現身了?”
“不可,時機未到,王爺稍安勿躁。”
眼看著那禹王鼎離開了梁州,然后繼續向西。
“它這要是去哪里了?”
跟在后面一眾人都很納悶。
“最近我聽到一個消息,說是天機閣總壇有一尊禹王鼎,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天機閣的總壇在什么地方?”
“西昆侖啊!”
“不對,是在祁連山中。”
“這跟天機閣有什么關系,據說這一尊禹王鼎乃是從青州方向飛過來的。”
“青州,我聽說是豫州啊?”
“不是秦川嗎?”
一時間,各種消息都有。
這些修士跟著禹王鼎出了關,來到了祁連山外。
“這是什么地方?”
“祁連山。”
眾人眼看著那禹王鼎飛到了祁連山的深處,就一直跟在身后。
這番動靜自然時引起了天機閣的注意。
“那是什么東西?”
“禹王鼎,它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等至寶既然來了,我們就不能放任它離開了.”
很快,天機閣的幾個修士便沖天而起,準備搶奪那散發著玄黃之光的禹王鼎。
在靠近的時候,卻是一個接一個的身上術法結束失效,然后猛的從半空之中跌落。
速度極快,就好似流行墜地一般。
幾乎是同時,外面趕過來的修士也被天機閣布置在總壇外圍里三層外三層的暗哨發現,然后爭斗爆發,
“這里居然還有修士?”
“這位朋友請住手。”
啊,慘叫聲響起。
這些天機閣的守衛動起手來是十分的兇戾,一點也不含糊,不留余地。
外面的一路跟來的修士也不是善類。雙方爭斗在一起。
“這里就是天機閣的總壇所在。”
很快就有人喊了一聲,他們這些人都聽聞過天機閣的名聲。
有些人有些還害怕了,及時的離開;有些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天機閣又如何,這正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有這種想法的人多半是對自己的修為十分的自信,高估了自己,小瞧了這些傳承千年的門派。
不要說存在了千年之上,就是那些只存在了二三百年的門派都有自己的底蘊和壓箱的手段,
這些人根本沒等靠近天機閣總壇,還沒看清楚那總壇什么樣子就倒在了林子里,慘死。
差不多了,
王哲托著禹王鼎猛地從天而降,直接砸向那個山村,天機閣的總壇。
還未等落下,就在半空之中有靈光一片,罩在了那個小山村的上面,
咚的一聲,地動山搖,光彩奪目。
四周的山林晃動,山村四面的山峰有的山體出現了裂痕,有一座山峰直接倒塌。
王哲掃了一眼四周的變化,感知了天上地下靈氣的波動,
差不多了,心中有數了。
王哲帶著禹王鼎就走,瞬間消失不見,
從青州、豫州、梁州跟著來的修士只當那禹王鼎被天機閣的人留下來了。
眼見不能與他們抗衡的,大部分人離開了,有些人卻沒有走遠,而在外面留了下來。
有朝廷的百騎司內衛,天奉閣的執事,有梁王府的人,又豫王府的人,還有天下有名的方外之地的人。
另一邊,王哲施展神足通,以自身的神通強行遮住了禹王鼎的神光,又帶著它回到了秦川,
將它藏入地下之后,去山洞轉了一圈,然后又轉身朝著祁連山而去。
祁連山中,天機閣的總壇,當中的一處庭院,幾個老人圍在一起。
“嗯,我們這是被算計了!現在怕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禹王鼎在我們天機閣的手里!”
“是誰?”
“我剛才算過了,算不出來,是個高人,要知道禹王鼎本身就能遮掩天機。”
“現在外面有很多人,有大雍的人,有西域的人,有光明寺的人,還有不咸山的妖怪,咱們總壇的位置也暴露了。”
“這是咱們天機閣前所未有的大危機。”
“怕什么,他們不敢跟我們的動手,他們進來只有死路一條。”
轟隆一聲,整個村子晃動了一下。
“怎么回事?”
十里之外,一座山下突然黃泥噴涌,好似噴泉一般,沖出地面兩丈多高。
“一處。”王哲看著噴涌的黃泥。
這是地下的地脈節點被他破掉了。
天機閣設下的陣法著實厲害,借助了祁連山來守護那一個小小的山村。
這個陣法是通過地脈將整座祁連山串聯起來。
王哲剛剛做的事情就是破掉了其中一條地脈的節點。
如果說這個陣法就好似一張大網的話,王哲現在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了其中一個結,將它破掉,
這就等于斬斷了這一條線。
當然,對這座陣法的影響有限,因為這座陣法是有很多根線組成,縱橫交錯,地網天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