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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紫衣道 八荒碑

戀上你看書網,我在聊齋尋長生  “老爺,既然來了,咱們上去看看?畢竟他說能治好您的病?”那車夫抬頭看著身上。

  那寺廟里的幾個和尚還不好對付的?

  “看什么,命沒了還治什么病?咳咳。”馬車里又傳來一陣咳嗽聲。

  “回去!”

  “是,老爺!”那駕車的馬夫趕著馬車就往回走。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老爺,要不咱們去郭北縣過一晚再走?”

  “不住,連夜走!”

  “是,老爺。”

  這車夫趕著馬車朝著來時的路而去。

  夜色之下,馬蹄聲吧嗒吧嗒,車輪聲嘎吱嘎吱的格外響亮。

  嗚,半空之中突然有一道黑氣飛過。

  “妖怪!”趕車的車夫立時緊張起來。

  馬車一旁簾子掀開,里面的人朝著外面看了一眼。

  突然一道光芒在半空一閃,接著那道黑氣就散掉了,好似一個氣泡被針扎了一下,然后有什么東西掉落了下來。

  嘶,趕車的車夫深吸了口氣。

  “停車!”

  車里的人輕喊了一聲。那馬車就停在了官道上。

  “老爺?”

  噓,車里的人發出輕聲仿佛是在怕什么人。

  嗚,一陣秋風吹過,帶著幾分冷意,吹落了幾片枯葉。

  車夫隱隱約約覺得暗處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只要自己稍有異動,自己就會身首異處。

  數里之外的林子里,王哲看著地上一具尸體。

  身穿黑色長袍,臉上繡著詭異的青紋。

  一身邪氣,還敢在附近凌空橫渡,正巧被在夜觀天象的他看到,從山上過來,一劍斬了。

  “還有那邊,官道上是有輛馬車吧,讓葉之秋吃了大虧的那輛馬車。”

  那馬車也有幾分古怪,車上只有車夫的氣息,馬車里的人的氣息被遮掩住了大半。

  王哲并未深究,起身離去。

  過了一個時辰之后,那輛馬車才重新趕路。

  “老爺?”

  “應該是他,禁聲,走!”

  “是!”

  車夫身體繃緊,額頭上出現了汗水。

  “還好剛才沒有在蘭若寺動手!”這車夫想象都是一陣后怕。

  馬車慢慢的在官道上走著,一夜不停,走出去了上百里路,一直到了天亮。

  “老爺,前面就出了會稽府地界了。”馬車夫不由的松了口氣。

  傳言果然不假,那位一品高手其實并未離開會稽府。

  “杜長山,你這是讓我投石問路啊,真當我孤陋寡聞嗎?這么多年的交情今天斷了!”

  剡縣,距離王哲修行的山峰還有近二百里的距離。

一個山村,大清早的就來了一個騎馬漢子,濃眉大眼,正是葉之秋  進了村子,找人問了路,他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外,敲開了門,門里是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頭發花白,背微微有些駝。

  “您好老伯,請問這可是費安家?”

  “是啊,只是我兒遠出未歸。”那老人道。

  “我是葉之秋,乃是費安的朋友,這是費安托我帶來的書信,這里是五十兩銀子。”葉之秋取出了書信,取出了一個包裹,里面裝著銀子。

  他這一路上盤纏用盡了,把馬都賣了,卻沒有動這些銀子,一點都沒動。

  “哎呀,謝謝你,快進屋坐,喝口水。”老人急忙將葉之秋請進了屋子里,將老伴叫出來。

  “我兒在那邊可好?”

  “費兄在秦地甚好,只是這些日子忙著生意,一時半刻無法回來看望你們,讓我跟你們說一聲,莫要掛念。”葉之秋笑著說著善意的謊話。

  “那他說過什么時候回來嗎?”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年前就會回來!”

  聽了葉之秋的話兩個老人都十分的開心。

  哎,葉之秋見狀嘆了口氣,實際上費安病的很厲害,在秦地他已經找了許多大夫診治,都沒有見到什么效果,只怕撐不了多久了。

  那老人還識些字,把信中兒子所寫的念給老伴聽。

  完成了好友的囑托,葉之秋便告辭離開。

  那老人非要給葉之秋一錠銀子,被他婉拒。

  離開了朋友家,葉之秋的心情有些沉重。

  想起了自己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好友,他家中的雙親在等著他回來,苦等之后卻是等來了自己兒子去世的消息,如此那兩位老人想必會是悲痛欲絕。

  “哎,不知道昨天那位救我的高人是否有辦法救治費安。

  可惜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他。”

  葉之秋想到了昨天碰到的那位高人。

  離開村子之后他便快馬加鞭來到了昨天自己碰到那位高人的地方。

  “恩公,在下葉之秋,請求一見。”下馬之后,他在那林中喊了一嗓子,驚起一群飛鳥,除此之外沒有回應。

  “想必那位高人是路經此地。那我就在這里再等兩天,如果能再遇到他,費安兄或許就有救了。”

  那葉之秋就在林子里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坐下來,取出王哲給他那幾張記載著《南齋劍典》的紙張參詳起來。

  郭北縣外,蘭若寺山下,一個背著一個木盒的中年男子有些疑惑。

  “奇怪,人呢,哪去了?”

  “師父,盧前輩不會是忘了吧?”一旁的年輕弟子道。

  “不可能,在信里說的好好的,就在今天,在這山下碰面,咱們再等等他吧!”

  “是。”

  他們這一等就是一天,結果沒等到來人。

  “師父,盧前輩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年輕的弟子有些擔心。

  “他修為那么高,已經到了二品,能出什么事?再等等。”

  于是這師徒二人又等了一天,結果還是沒等到要等的人。

  “這,這是怎么回事?”

  “師父,要不我們直接動手吧?”

  “不行,單靠我們兩個人無法成事。”

  “師父,您不是帶著迷魂煙嗎,那些和尚不足為慮啊!”

  “那些和尚好對付,那一株老槐沒那么容易對付的。”中年男子道。

  “盧炎所修煉的功法對我們對付那古槐有很大的幫助,再等等看,他興許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擱了。”

  夜里,靜悄悄的。

  王哲正在山上觀天,又見一道黑氣從那西北方向而來。

  “又一個?”

  他騰空而起,頃刻功夫就到了那人的身旁,然后揮劍斬落。

  那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一道光亮起,身首異處,從半空掉落。

  這人和前天那人一樣的打扮,黑色的袍子,臉上同樣是詭異的紋飾。

  “看這打扮和紋飾,這人與昨天那人是來自同一個組織或幫派,一身邪氣,接二連三的來,這是要干什么呀?”

  百里之外的會稽府,城外一戶莊園之中。

  一點燈火,兩個身穿黑色長袍男子對坐,都閉著眼沒有說話。就這樣枯坐著,一直到了天明。

  清晨,陽光升起,屋子里還是有些暗,其中一個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阿奎也沒了。”

  “夜里,又是荒郊野外,他會碰到什么,難不成是那位一品絕頂?”對面的那個男子也睜開了眼睛。

  “來到時候法王特意交代過,讓我們小心此人,定是阿奎他們出去的時候沒有遮掩自身的氣息,被那位發現了。”

  “那我們怎么辦?”

  “封住自身的氣息,易容,白天去找那座墓葬!”

  “好!”

  這二人使用法術封住了自身的氣息,然后易容,換掉了外面顯眼的長袍,船上了普通的粗布衣服,然后出了城,朝著郭北縣方向而去。

  蘭若寺下不遠處的山道上,

  “師父,咱們還等嗎?”

  “不等了,你隨我去一趟落坑山找盧炎,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師父。”

  這師徒二人隨即騎著馬離開,在半路上,他們碰到兩個騎馬的男子。

  那兩個人穿著粗布衣衫,面無表情。

  四人,四馬,擦肩而過,未作停留。

  走出去約有一里地,那中年男子突然勒住了韁繩,回頭望去。

  “怎么師父?”

  “那兩個人有問題,他們易了容。”

  “那,我們要跟著看看嗎?”

  “不用,辦正事要緊。”

  另外兩個人也停了下來,回頭望向空蕩蕩的道路。

  “剛才那人是杜長山,是定陽候傅青安的手下。”

  “贛州定陽候?他的手下來這里做什么,難不成也是為了那墓葬而來?”

  “這個不好說,不管如何,咱們得盡快找到那墓葬。”

  “這四周皆是山嶺,若是動用法術,又怕驚動那人,如何去找?”

  “那紫衣道人乃是修行之人,精通術法,他自然會為自己的選一處風水寶地,我們先以從那些風水寶地找起。”

  “也好。”

  兩天之后,這兩個人站在一處坍塌的山峰之下。

  一個人的手中還拿著一塊玉石。

  “該就是這里了,山洪沖塌了山體,將里面的寶物沖了出來。”

  “你看,那里有一道劍痕。”一人指著山巖隱約可見的劍痕。

  “這么說他來過這里?”

  “進去看看!”

  兩個人催動術法,好一會功夫才挪開外面的山石,露出一道縫隙,看到了里面的甬道,然后進入了墓葬之中。

  在墓葬之中,他們看到了那被斬殺的雙翅蜈蚣。

  那蜈蚣雖然已經被斬殺了好些日子,但是甲殼已經明亮如初,好似鋼鐵一般。

  “這蜈蚣已然成精,可惜了!”

  “劍痕,他來過這里。”一人伸手摸了摸那道劍痕。

  “走,進去看看。”

  兩人進了墓室,來到了棺槨旁,先開了棺蓋,看到了里面被一劍斬成了兩段的尸體。

  “是他,紫衣道人!”

  “看這樣子是成了陰尸,被那位斬了。”

  “趕緊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八荒碑的線索!”

  “你看這棺蓋。”其中一個人指著那棺材蓋的里面。

  千秋何在,八荒難尋。

  “他果然曾經找過這八荒碑!”

  這兩人直接將那被斬成了兩段的尸體從棺槨里面掀起來,將棺槨內外都搜了一遍。

  然后又將這墓室內外都搜了一遍,但是沒有找他們想要尋找的東西。

  其中一個人看著那紫衣道人身上那件有一道劍痕的紫衣,上前將那紫衣脫下來,然后仔細檢查了一遍。

  在右手袖子之中發現了異常,撕開一看,卻是一副圖。

  兩個人接著火把仔細一看,然后對視了一眼。

  “藏寶圖!”

  “還好那位只是將這陰尸斬滅,并未仔細搜索他的身體。”

  “他或許只是為了降魔而來,并不知道這紫衣道人的來歷。”

  這二人收好了藏寶圖,然后將這墓葬之中的財報盡數搜刮干凈,這才小心翼翼的離開。

  這兩人從那紫衣道人的墓葬離開之后便匆匆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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