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不滿,利用不滿。
有些東西的效果可能是不好的,但是并不代表,其就不能帶來好結果。
“現在網絡這么發達,各位旅者又都在搜尋著對手的情報。”
“除此之外本地土著也在有心收集旅者的各種情報,對于旅者發出任何信息,他們都會格外在意。”
“看來,我手里有著冰凍惡魔血脈的事情,還是會流傳出去。”陸柏說道:“情報泄露了啊。”
情報泄露自然是壞事,然而當這個情報是陷阱的時候,那么就有可能帶來好的結果。
口中禍發動成功。
陸柏感應到了惡果的運作。
這段時間來,他對于口中禍的應用正在越來越得心應手。
也明白了口中禍的一些應用技巧以及限制。
口中禍需要收集口欲,因為材料是惡果的原因,口欲會對惡果進行增強。
目前來說惡果是有著極限的,其能引動的力量也是有著極限的。
之前的火山爆發,大概便是極限所在了,并且還需要長時間的積累作為準備。
再大的災難,目前很難辦到,需要口欲來加強惡果。
因此用口欲去正面戰斗沒必要,也過于浪費,將其應用于各種巧合便能夠促成的事才是重點。
所以陸柏對于惡果的影響力進行了一系列的觀察。
惡果能夠讓許多事情向著其‘壞’的一面進行延伸,而這個壞,來自于認知。
這個認知不單單是陸柏一個人,而是周圍環境中,所有具備知性者的共同認知,畢竟惡果是需要引動周圍環境的力量。
然后便是很重要的一點,兩個同大小同重量的易拉罐,一個放在電腦邊,一個放在高樓天臺的邊緣上。
推倒它們所需要用到的惡果是相同的。
但是如果將毀壞電腦,和砸死一個人來進行對比,其惡果卻并不相同。
然而這兩者都能用推倒一個易拉罐完成,只不過一個用的是易拉罐倒下時,里面傾倒出來的液體,一個用的墜落時,重力加速度帶來的力。
因此使用口中禍的時候,需要注意作用的主體。
否則就要浪費不少力量在各種原本不必要的環節中。
口中禍這種在壞事方面‘萬能’的作用下,反而更需要智慧和知識。
如果你的智慧和知識不夠,對于周圍環境可利用的因素認知不足,那么口中禍為了完成你的目的,就需要調動大量的惡果之力,去填補那些你沒有顧慮到的邊邊角角。
陸柏的智慧倒是沒有到達通達世間萬物之理的地步,所以他的口中禍,在災難方面的表現,僅僅只是積蓄之后,引發火山爆發的程度。
但是陸柏也有著自身擅長的區域。
對于人心,對于欲望,他拿捏的很準確。
通過惡果之力,勾動人的欲望,促使人心做出一些事情,這對于陸柏來說才是口中禍的正確用法。
口中禍引來的,本就大多是人禍。
“共仁還是太年輕,不知曉大數據的可怕啊。”陸柏搖了搖頭,信息化的時代,所謂的隱私,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隱秘和私人。
“當然也有可能他知道,只是他想要以這個方式去試探。”
共仁是聰明還是愚蠢,就看他站在哪一層了。
雖然不管在哪一層對于陸柏來說,他的這個選擇都是愚蠢的。
所謂的創建小號發布信息,小號在創建出來的那一刻起就被鎖定,判斷出了身份信息。
‘天武代表隊的成員共仁用小號發布了一個帖子’這樣的信息,瞬間便被各大勢力捕獲,隨后對帖子內容以及對方發這個帖子的意義進行分析。
“生物試劑一般的東西,然而能夠制造出這種東西的并不多。”科武維度的一些技術是處于壟斷狀態的。
因此很快這些人便判斷出了問題所在,共仁詢問的東西,并不是科武維度的東西,那就只能是異域之人帶來的東西。
于是很快問題便到了另一個層次,那就是為什么共仁要查詢這個東西。
共仁的人格側寫很快便被提取了出來。
比如對方身為一個普通人,卻獲得了陸柏的資助,這過程之中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利益交換,而現在共仁后悔了,對于那一次利益交換產生了不滿。
這種屬于共仁的想法,也被清晰的擺在了臺面上。
無數個專家盯著你來進行人格側寫,這些專家到最后,可能比你自己都了解你自己。
“也就是說,他的行為是對于天武代表隊的一種背叛。”
“他想要獲取這個物品的信息,這里面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也就在本地土著分析共仁的時候。
一些信息也被收集反饋到了其他旅者那里。
一戴著貝雷帽,穿著軍綠色大衣的男人,嘴里叼著一根金屬長針,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
“豬過來看一下。”
一個心寬體胖,好似某企業中年地中海領導一般的人,聽到對方的叫喊后,無奈的說道:“軍魂,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叫朱立,只是屬相豬,并不是叫做豬。”
“這是…那個小丫頭隊伍里的人么?”朱立接過情報之后,神情還是變了變。
“你不會是在內疚吧。”軍魂在一旁笑著說道,言語之中滿是嘲諷。
“恩,確實如此,我在對過往的一些事情深深內疚。”朱立是動物園組織的老人。
而動物園組織的理念沒問題,作為雇傭兵組織一般的生存方式也沒有問題,但是在過去,一些人為了追求力量,思想出現了問題。
每個組織做大到一定程度,都不可能是非黑即白的地步。
在組織內部肯定是會有著一些灰色地帶。
對此朱立原本是認可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動物園內部的‘灰’,會灰的如此丑惡。
其組織名為動物園,其內部卻將人當做動物來圈養。
朱立確實是不知情者,他只是知曉組織內部有著一些不是那么合法的研究。
將組織當做自己家的他,認為人生不是非黑即白的他,選擇了庇護組織的‘灰’。
這便是他的罪,也是他為之悔恨的地方。
所以他也需要面對來自復仇者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