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時度勢是好習慣,陸柏有著更大的欲望,所以能夠以此來克制那些不算重要的欲望。
因此這些道人看著也能凝聚出不錯的收獲,陸柏在此之前,卻沒有半點露出惡意。
但現在不同了。
不管對方是被控制狀態,還是說其他什么原因,對方已經提前亮劍了。
自己不小心宰掉幾個,也不會影響大局的吧?
看著那些奔跑過來的道人,陸柏自然也沒有閃躲的迎了上去。
面對刺過來的劍刃,陸柏雙手一拍夾住。
旁邊的另外一柄劍刃也隨即趕到,如同靈蛇吐信,直奔著陸柏的喉嚨而去。
不過陸柏卻一抬手肘,便將那刺來的劍刃推開。
順勢手一扭,那夾在手中的劍刃瞬間崩斷,碎裂的劍刃化作一片片奪命的暗器,向著四周飛去。
那最先突上來,劍刃被陸柏夾住的道人,離得太近,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一塊碎片擊穿了腦袋。
而旁邊那個被陸柏推開了劍刃的道人,倒是看到了飛奔而來的劍刃,并且是直奔著腦袋來的。
胸口等致命部位,只要不是瞬間摧毀掉多個部位,以化身之能,都是能夠幫助修復。
所以陸柏特意瞄準腦袋去的。
道人眼中的劍刃碎片越來越近,可惜的是,他的劍被陸柏推開,此刻還有著一股舊力在其上,他的劍如果來擋,便會慢了一步。
至于說閃躲,那更是來不及了。
不過卻在下一刻,一把劍出現在他的面前,將飛射而來的碎片拍開,拍向陸柏,只可惜這種碎片,連陸柏的鎧甲都突破不了。
另一個被控制的師兄弟趕到了。
雖然說這幾人都被控制了,但是卻也并不是變成了毫無感情的野獸。
他們現在只是中心思想被控制了,以蜘蛛的命令為最高指令。
其他的思維感情不會不受到太多的干擾。
“師兄!”
幾個人看著腦袋插著一塊碎片明顯活不成的道人,怒吼從一個道人嘴中發出。
隨后便是一抹赤紅開始亮起。
洶涌的烈焰瞬間高漲,將陸柏包裹。
火紅的烈焰,血紅的鎧甲。
兩種紅混在了一起。
但隨后又分開了。
“你的火焰,差遠了啊!”陸柏身影突進,拉扯出了殘影。
一把便捏住了那個的喉嚨。
“手下留情!”有人在遠處大聲的喊道。
然而可惜的是,陸柏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手腕用力,翻轉扭動,內力吞吐。
大好的一顆頭顱便被摘了下來。
“哈?你說什么?”這個時候,陸柏才扭頭看向剛才那個聲音所在的方位,青涼小道長站在那里,雙眼赤紅。
“烈焰弄出的風聲有點大,剛才沒聽清。”陸柏將提取出來的模塊收好,隨手將尸體丟在了一邊。
“我…”青涼想要發火。
卻看到其他幾個還有行動力的師兄師侄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再次合力去圍攻陸柏。
他想要指責陸柏為什么不留手,然而此刻的他卻開不了這個口。
在被圍攻的時候,讓人家手下留情,喚魔武者有著化身存在,不致命的攻擊,只會給自己留下麻煩。
雖然清楚,陸柏這個人是個變態,現在出狠手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然而這卻不是他去指責別人理由。
青涼是一個很講‘理’的人。
“住手!”青涼再一次喊道住手,只是這一次的呼喊,并不沖著陸柏,而是他的師兄和師侄們。
陸柏已經確定了是一個會下狠手的人,那么繼續讓他們糾纏陸柏,那就是對他們的不負責。
于是兩個化身呼嘯而出,一個是虛幻人形,口吐青白之氣,和城市上空的那尊道神有著幾分類似,就是體量小了許多。
而另一個則是帶著眼角帶著淚的人。
哀之化身。
哀之化身有著兩種能力,一種便是之前陸判的那種,強烈的消極意志,能夠讓一切人開始躺平擺爛的能力。
而另一種,便是哀憐天下之苦,衍生出來的能力,是許愿。
當初陸柏知道這個能力的時候,以為陸判瘋了。
許愿能力都整出來了,你告訴我這是武俠?
怕是走錯片場,來到了七龍珠了吧?
不過陸柏隨后也知道這許愿能力的貓膩所在。
哀憐天下之疾苦,于是便想要救世安民。
可惜的是,這天下之苦是救不了的。
起碼靠著一個化身的能力是不可能救過來的。
因此不少人笑著稱,哀之化身的許愿能力,只不過是虛假的安慰。
你口渴了,你用它許愿,來換取一口水,那么哀之化身或許能夠做到。
但是如果許愿所要的東西再多一點,那么最終形成的,就只是一種感覺上的安慰了。
曾經就有過這種事,無數災民受難,空腹難受,千里赤地之下。
有人使用哀之化身的許愿能力,許愿這些災民能得到食物飽腹。
隨后許愿成立,那些災民帶著飽腹感,全部餓死。
這帶來虛假安慰的許愿能力還不能亂用,否則只會帶來更大的災禍。
因此哀之化身很少有人去匯聚,在很多時候,那種化身并沒有什么效用。
不過兩個化身此刻以亮相倒是給人的感覺不錯。
喜之化身通過‘獲取’來填充出實體,甚至能幫進一步的幫扶旁邊的哀之化身。
而哀之化身也毫不猶豫的用出了許愿的能力,許的愿十分樸素,加強這兩個化身。
兩個化身相互幫扶,配合沖過來的青涼道長,一人當做三個人。
并且三個人都極為的兇猛,戰斗手段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是卻遠不是新手了。
如果說這天牢城之中,除了那位青嵐道長外,還有誰的戰斗能力能讓陸柏瞧上眼。
那么也就只有這位青涼道長了。
假以時日,這位道長,估計也是一方猛人。
可惜的是,不是現在。
那幾個沖向陸柏的道人,被青涼給攔下了三位,隨后也打暈了三位。
只是等他抽出手來的時候,陸柏已經結束了戰斗。
“不好意思,實在留不住手。”陸柏似乎滿是歉意的說道。
“沒什么,只是希望陸先生之后出手,都還是如此合情合理才好。”青涼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忍著不去看尸體,認真的對陸柏說道。
他是一個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