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喚魔的本質之后,陸柏便去查找李家村的人,以及李渡的信息。
查詢的結果并不算順利。
七八年前,并沒有叫做李渡或者李純孝的人進入陸判城。
至于李家村的人倒是有,一共五個人進到了陸判城。
而事到如今,七八年過去,這五個人還有著兩個人還活著。
陸柏看到他們檔案上的地址,也沒有耽擱,立馬便找了過去。
這兩人一人現在已經重組了家庭,而另外一人目前還是打著光棍。
陸柏先去的是離得近的前者家中。
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正在門口玩耍,看到陸柏到來的時候,便立馬躲在了門檻后面,小心翼翼的看著陸柏。
“誰呀!”在房門里織布的婦女聽到了聲音,同樣也小心翼翼的出來問詢。
“你家男人在么?”陸柏掃了一樣,兩人沒有內力,心跳和呼吸正常,應該是正常人。
“男人沒在,大爺有什么事么?”婦人神情有些慌亂,她已經看到了陸柏身邊的那只紅皮邪祟。
這城中每個人都在做著每個人的事情,一般很少有陌生人找來。
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那么或許便代表著麻煩,更別說現在是一個這種帶著邪祟的人找來了。
“找他了解一些事情,只要老實交代,不會害了他。”陸柏也開口解釋道。
他發現,這里的人基本都有著神經病的潛質,你稍微給人家一點壓力,對方說不定就會發瘋來給你一個驚喜。
因此除非必要,否則陸柏也不會太過于盛氣凌人。
“那還請大爺等一下。”婦女依舊顯得惶恐不安:“男人出去打水去了,等下就會回。”
陸柏點了點頭,便進門找了個地方坐著等了起來。
只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人回來。
陸柏這才站起身來,那邊的婦女已經徹底惶恐的癱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孩子,眼淚不斷的在流。
“你男人干了些什么?”陸柏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婦人連忙開口否認。
“啊…這就是做主線任務的感覺么?”陸柏捏了捏額頭。
一環接著一環,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卻每一步都需要做另外的事情才能解決。
而這另外的事情又有可能衍生出其他的事情。
陸柏很討厭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城南的,李多是不是和你家男人走的很近?”
“我不…”婦人還想說些我不知道的話語,陸柏卻已經一把將她手中的小孩給提了過去。
小孩子此時已經是在嚎啕大哭,讓那婦人一下子慌了神。
“說吧。”陸柏提著小孩,對其的嚎哭沒有任何動容,也正是這冷漠的表情,擊碎了對方那一層‘我不知道’的防護。
陸柏確實不愿意在這片詭異的魔土,再去肆意挑動他人的欲念情緒,逼迫別人化作邪祟。
但是事情到了頭上,陸柏也不會有任何怕的。
他反正還有著搏命的手段。
斗戰模式四階段。
鐵布衫、染血之盔、火山以及最后的幽冥。
幽冥模式一開,陸柏比這些鬼怪顯得還鬼怪。
到時候誰怕誰,那就兩說了。
只是幽冥模式的副作用太大,本質上依舊是走鋼絲。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走鋼絲這種事,一旦走多了,總有一天會出事。
在獲得真正的復活能力之前,陸柏只能盡量減少走鋼絲的次數。
但也只是盡量。
陸柏能慫,但是該硬鋼的時候,便不會猶豫。
“男人和李多經常一起外出幾天,他們有著一門不太干凈的生意。”
“什么生意。”
“售賣靈泉水。”婦人緩緩開口說道,陸柏見狀也將小孩放下還了回去。
原來,婦人的男人名叫李敏。
李敏李多等人從李家村一路逃跑,奔赴到這陸判城,半點身家也無,窮困潦倒,只能靠乞討為生。
但是在幾年前,卻突然得到了一種名為靈泉水的特殊泉水,喝了據說能夠包治百病,能夠長命百歲,還能獲得種種快感。
靈泉水能否包治百病或者長命百歲,婦人并不清楚,只是確實有著許多人貪杯那靈泉水。
為了一口靈泉水,愿意一擲千金。
不過靈泉水的產量并不高,每個月還需要出去一次,干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婦人是真的不清楚了,只是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也因此,婦人一直擔心會因此而遭遇一些厄難。
因此陸柏到來之后,她便一直擔驚受怕。
他家男人之前也真的是去打水去了,只是打的是靈泉水。
每當這個時候,李敏便格外的緊張,會支使人在家附近觀察。
現在這個情況,多半是有人看到陸柏,悄悄示警,然后李敏人已經跑了。
對于李敏來說,妻子容易得,他只要有著靈泉水在手,金錢隨意便能到手中來。
有了金錢,女人自然而然的也就來了,娶妻生子對于那些沒錢來說是人生大事。
但是對于他來說,只要他愿意,其實可以夜夜做新郎。
因此拋家棄子,顯得毫不猶豫。
“這世上就沒一個正經人。”陸柏嘆息著說道。
他只是想要知道李渡的下落,至于那所謂的靈泉水,他完全不在意。
可惜的是,李敏不會這么想。
頓了頓,陸柏看著婦人還是開口再問了一句:“你知道李渡,李純孝么?”
這話一出,陸柏便看到婦人臉上明顯的愕然。
“他在哪?”陸柏也有些意外,從李敏跑的這么干凈利落,便能知道這個女人在李敏心中的地位肯定不高。
卻也沒有想到,和李渡相關的事情,她居然知曉。
只是更讓陸柏感覺不太多的是,這婦人看他的眼光原本十分的懼怕,現在卻帶上了幾分怪異。
“他現在不叫李渡,叫做李菩薩。”
“就在后東街那里,只要說李菩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哪。”
“要不是家里男人提起,我也不知道他原先叫做李渡。”
“他在那做什么?”陸柏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實在是婦人的眼神里的古怪意味過于強烈了。
婦人頓了頓,這才說道。
“…賣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