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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逐漸墮落的長公主

  “慕道友,你有沒有覺得,死者像是在看什么?”站在書架旁的許天明,感覺自己的目光是和死者對上了,發出了這樣的疑惑。

  慕劍茵走過來,右手搭在許天明的肩膀上,把白皙柔軟的臉蛋往許天明的臉上一貼,蹙眉望著死者,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道。

  “嗯,貧道也覺得像。”

  而后兩人同時看向了身后的書架,并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覺得死者是不是在暗示書架上,有他生前留下的線索  于是,兩人開始在書架上翻找起來。

  這里是吏部尚書的書房,公文卷宗不計其數,真要找起來還是有點麻煩的。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很快就有發現。

  只見慕劍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將書架底下的桌腿全給卸了下來,然后用劍全部給它劈開。

  骨碌碌——

  一個竹筒從某條桌腿中滾了出來。

  許天明看著這一幕,驚訝出聲:“這他娘的都能給你找到!”

真的,許天明覺得自己到死都想不到,這線索居然還能藏在桌腿里  “害~這算啥,”慕劍茵瀟灑地擺了擺手,一臉得意地說道,“你小茵姐當初在道宮藏小黃書,比這藏的隱蔽多了,就算是我師父,都找不出來。”

  ‘慣犯了屬于是’許天明在心理默默吐槽了一句。

  而后,兩人打開了竹筒,發現里頭有一卷簿冊,和一張折疊著的紙。

  紙上寫著簡單的幾個字。

魔晶→皇宮→魔尊  許天明看到紙上的內容,瞳孔瞬間一縮。

  從紙上的內容,他可以獲得兩個信息。

  其一、魔晶是被運進皇宮里了。

  其二、皇宮里蟄伏著魔尊的化身,是他吸收了魔晶。

  ‘真的假的’

許天明有些不可置信,而后又打開了簿冊看了一眼,發現這就是工部丟失的西山銅礦卷宗的一部分。而且上面清清楚楚寫著銅礦和魔晶的數量,以及送達皇宮的時間  卷宗底部蓋著工部的公章和御史臺的符印,看起來應該是真貨…

  許天明的大腦在飛速轉動。

  ‘看來死者應該是發現了什么,被殺人滅口了…’

  那么魔尊會是誰呢?

  是大唐的皇室?還是滿朝文武中的一人?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仆人或者宮女,甚至是太監?

  ‘還有,這個魔尊中間的‘?’是什么意思,是不確定的意思嗎?’

  難道死者還發現了什么讓他感到迷惑的事情?

  就在許天明思索之時,門外響起了刑部查案人員的腳步聲。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名普通的衙役,是沒有資格破壞現場的,許天明當機立斷,把桌腿給湊了回去,而后帶著慕劍茵離開了案發現場,與刑部的人擦肩而過,走入了雨夜里  走在回家的路上。

  許天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在思考。

  按照已知的信息,范尚書極有可能是被魔尊殺害的。

許天明猜測他是在暗中調查,知道了魔晶的去向是皇宮,最后是被魔尊發現,被殺人滅口了  但是魔尊為什么要拿走詔書呢?難道是魔尊是皇室子嗣,在乎權利的歸屬?

  ‘這不合理啊。’

  一個大唐的皇位,對于曾經睥睨眾生的魔尊來說,吸引力應該不會很大。

  所以說,魔尊會不會是和其他人有交易?

  魔尊答應幫助某位皇室子嗣登上皇位,然后那個皇室子嗣允諾他,幫他收集魔晶礦?

這倒是很有可能  再說劉學士的血字案,也牽扯到了魔晶。

  有沒有可能,殺害劉學士的兇手,也是魔尊?

或許這兩個案子的兇手,是一個人  但是破魔使的那案子,卻有些蹊蹺。

兇手殺光了幾乎所有保護破魔使的人,唯獨留下一個活口,就好像是故意要讓這個活口看到是他殺了破魔使似的而且兇手用的是飛劍,涵虛仙子說過,魔尊最不喜歡用的就是飛劍  而對于飛劍的印象,許天明會想到那個想在朱雀街暗殺他的渡劫期修行者。

  所以許天明懷疑,殺害破魔使的,應該就是那個渡劫期修行者。

  還有一點就是,許天明用血緣鏡都找不到兇手,說明兇手已經離開長安城了。

  而魔尊身處皇宮,并沒有離開長安。

  關于魔尊和這個渡劫期修行者,許天明也有了一些想法。

  首先,他們一定是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因為涵虛仙子說過,魔尊不可能在十年內達到渡劫期。

  至于他們的關系,許天明覺得應該是作案同伙的關系。

  因為在朱雀街的時候,那個渡劫期修行者想暗殺許天明,應該是基于許天明在劉學士案件中大放異彩,對魔晶的去向不斷有新的發現,所以才想殺許天明的才對。

  否則無緣無故,他為什么要殺許天明?

  這樣一來,渡劫期修行者就和魔晶扯上了關系。

  還有破魔使的破魔大法是一個能搜索全城魔物的技能,渡劫期修行者很有可能是為了掩護身處皇宮的魔尊,才殺了破魔使,并逃離了長安。

  所以在許天明看來,渡劫期修行者是一直在幫魔尊的。

  綜上所述。

  根據推理得出結論。

  這三個案子里,兇手應該有兩個人,一個是魔尊的化身,一個是朱雀街想要暗殺許天明的那個渡劫期修行者。

  那么殺害劉學士的兇手,是這兩個人中的一個,現在還不好判斷。

  破魔使一案的兇手,是那個渡劫期修行者。

  殺害吏部尚書的兇手,應該就是魔尊。

  這些推斷,是站在許天明自己的角度去縱觀全局得出的,但是他又隱隱覺得哪里似乎出了問題。

  就好像有些細節,不應該如此。

  走在飄搖的長安雨夜里,遠處的長街上只有零星燈幾盞。

  慕劍茵發現許天明的臉色有些難看,表情悶悶不樂,大概也能猜到,他在為案子煩惱。

  “嘿咻!”慕劍茵忽然一個熊抱,將許天明的頭抱在了懷里。

  許天明被忽如起來的洗面奶嚇了一跳,連忙掙扎了一下問道:“慕道友,你這是干嘛?”

  慕劍茵仍然緊緊地抱著許天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是給你愛的力量啦,怎么樣,感覺好點沒有?”

  “唔”許天明的臉深深埋在洗面奶當中,感受著那溫暖的彈性觸感,傾聽著那有節奏的心臟跳動,他漸漸安靜了下來。

  確實,慕劍茵因為天生道體的關系,身上有一股暖流,讓許天明覺得非常的溫暖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回到了家,你的母親把你抱在懷里的那種溫馨的感覺。

  過去片刻的時間。

  許天明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他還是掙脫了慕劍茵的懷抱。

  慕劍茵被推開一小步,站穩身形后,看著許天明揶揄一笑。

  “喲,許道友,你臉紅啦?快,讓小茵姐康康!”

  許天明尷尬地咳嗽一聲,嘴硬道:“沒有,就是雨淋淋會變成這樣子的。”

  “呵呵,”慕劍茵砸了咂嘴,腹誹道,“得了吧,你和貧道上床的時候都沒咋臉紅過。”

  許天明嘟囔著:“上床有什么好臉紅的?”

  慕劍茵心想這個男人真變扭,和自己上床的時候那么驚艷刺激的畫面他面不改色大氣不喘一下,這稍微抱一抱,反倒是讓他害羞了。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慕劍茵這么想著。

  忽然,雨停了。

  潔凈的夜色籠罩著長安城。

  皇城角摟里的長明燈向地面散播著微黃的光線,昏暗的光線映照著飄落的櫻花在紅色宮墻前緩緩飛舞,畫面非常漂亮。

  波瀾壯闊的渭河上依稀停泊著幾只小船,慕劍茵看到這些小船,萌生出了一個想法。

  “許道友,不如咱們去劃船吧。”

  “嗯,也好。”許天明覺得這也不失為一種放松心情的方式。

  這里是渭河最中心的一段,夜空里降下的雨點,落到河面上閃過點點波光,幽靜的環境里,并肩而坐的二人坐在一艘小木舟里。

  “慕道友,你覺得,那些魔教人用幽州百姓煉制的血丹,送到長安后,是要交給魔尊呢,還是交給那個渡劫期的修行者?”許天明心有所想,不禁開口問道。

  慕劍茵望著茫然的夜色稍加思索,回答道:“貧道的看法是那個渡劫期的修行者,畢竟以一座城池煉制的血丹,以魔尊現在的實力,恐怕難以徹底吸收。”

  魔尊是十年前到下界的,再算他機緣巧合,運氣絕佳,現在撐死能到煉虛境。

  那承載在無數怨念的血丹他們也切身感受過,慕劍茵覺得,如果自己觸碰那顆血丹,都有可能瞬間被萬千怨恨撕裂肉身。

  “我也是這樣想的。”許天明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后,便不再言語。

  水天一色中,許天明和慕劍茵緩緩劃著船槳,一葉孤舟向著湖中心繼續蕩去,關于長安錯綜復雜的兇殺案的話題就此結束,他們看著渭河水面上的薄薄浮冰,看著那些掠過水面捕魚的鵜鶘,經常很長時間都保持著沉默,偶爾心有所感便會就修行上的問題探討幾句。

  他們在萬寧洞天里同生共死一整年,早生默契,最近時常在長安城里并肩出游,這種默契隨著肩頭與肩頭的輕輕碰觸,道宮圣女柔順的發絲偶爾飄過某人鼻端而漸漸深入身體的每一處乃至于心靈,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察覺對方每一道眼光每一個手勢的意圖,那道喜樂而寧靜的情緒漸漸生出。

  “慕道友,那日你說你能用太極勁堅持三息,但其實不然你不怕死嗎?”許天明想起了慕劍茵那日在陣法大師面前的神勇,不禁如此問道。

  “當然怕死啊。”慕劍茵毫不猶豫地回答,“不過,為了許道友,貧道可以奉獻出一切嘛。”

  慕劍茵負手走上船頭,然后回頭望向他,隨著這個動作,如瀑的黑色秀發自肩頭滑落,明媚嬌俏的笑臉在朦朧的水天一線間顯得格外美麗,就像先前那些飄落的櫻花。

  許天明看著她漂亮的臉,緊抿若紅線的唇,發現她的眼神沒有絲毫飄移離散,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專注,不由莫名地緊張起來。

  許天明撓了撓頭,認真地問道:“值得嗎?”

  “當然值得。”慕劍茵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地回答,“因為貧道很喜歡你啊。”

  許天明的視線穿過慕劍茵的肩頭,望向夜色中的河水像墨一般,發現沒有什么好看的,然后他望向遠處孤影朦朧的大雁塔,也確實沒有什么好看的,所以他只好重新望著她的臉,嘟囔了一句:“啊,我也挺喜歡你的。”

  “嗯”慕劍茵看到許天明窘迫的樣子,歪著頭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她看得出許天明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貧道呢,喜歡許道友的率直爽快,喜歡許道友的俠骨柔情,喜歡許道友的那一腔熱血少年意氣還喜歡,許道友堅不可摧的打狗棍。”說罷,慕劍茵往許天明身下不自覺瞄了一眼。

  前面這幾句聽著還挺好,這一到后面,慕劍茵又露出了本性。

  許天明嘆了口氣,說道:“慕道友,這種時候就不要談那些庸俗的事情好嗎?”

  “庸俗?”慕劍茵一臉認真地辯解:“許道友,房中術可是非常正經的事啊,再說你那方面厲害是事實啊,你應該感到驕傲。”

  ‘驕傲你個頭啊?我沒事逢人夸一句自己X大?’

  許天明不禁有些無語。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看到許天明這幅樣子,慕劍茵只能無奈地擺擺手,說道,“那拋開事實不談,貧道還是挺喜歡許道友的。”

  ‘我看你根本沒那么喜歡我,是喜歡小明吧。’許天明默默在心里鄙夷了慕劍茵一下。

  他有種感覺,自己成了小明的替身了。

  “哎喲天明哥哥,別不開心了,”慕劍茵見許天明一言不發,又湊到許天明身邊來粘著他,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像天明哥哥這樣英明神武,智勇雙全的人,那是妥妥的用個人魅力征服了貧道,貧道整個身心都是天明哥哥的”

  ‘開始了。’

  許天明夸了慕劍茵一句:“小嘴真甜。”

  慕劍茵嘻嘻一笑:“要不要嘗嘗?”

  嘶——

  許天明倒吸一口冷氣,想了想后說道:“未嘗不可。”

  而后,兩人的兩張臉貼在了一起ßĨQÚbu.net

  當然今天夜色很美,兩人就沒有進一步做下去了,只是望著繁星你儂我儂的說說話。

  待到子夜時分,許天明取出大衣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一片星河下,兩人依偎著入眠。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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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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