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然是沒問題,只是這地方太小,我怕放不下。”趙雯琪環視了一下這間客房,輕描淡寫說道。
嘶——
許天明倒吸一口冷氣。
就這三十來平的地方還放不下呢,那一個乾坤鐲就得是多少身家啊。
不愧是宗主的女兒,炫富都炫的如此不著痕跡......
“也不用多少,拿點法器出來就行了。”
趙雯琪聽話地從乾坤鐲里掏出四五件法器。
許天明拿著其中一件名為判官筆的法器,上手觀察了一陣,很快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拿出一張黑色的符箓,啪——的一聲貼在了判官筆的筆桿之上。
咻——
法器中央上呈現出了一枚黑色的梅花印記。
許天明瞳孔一縮,沉聲道。
“是千里追!”
千里追,是玄階上品的陣法,刻制在法器很難被發現,而一旦攜帶上這種印記的法器,就算是到天涯海角,也無法逃脫掉追蹤。一般多是用于一些殺豬盤法器的找回。
幸好許天明的符箓也有玄階水平,可以制作無處遁形符箓,否則也是無法發現千里追的痕跡。
“竟是如此!那如此說來......”接過許天明遞過來的判官筆,趙雯琪摩挲著凹凸有致的梅花印記,臉色愈發陰沉。
啪啪啪啪——
連續四張符箓下去。
每樣法器上,居然都帶著這種梅花印記。
心里多少有了點逼數的許天明,輕輕地將能把結丹期修士炸死的血坊爐放下,問道。
“趙師妹,這些法器來源何處?”
趙雯琪略一沉吟:“不好說......來源頗為廣泛,并不是出自一家之手。”
“......你確定這些法器沒有被可疑的人碰過?”
趙雯琪搖了搖頭:“絕對沒有,我一直將他們儲藏在乾坤鐲里,外人無法觸及。”
這個回答讓許天明始料不及。
他原以為能用這個線索知道查到一點犯人留下的痕跡,結果并沒有什么卵用。
那就奇怪了,誰人能將千里追悄無聲息附在這么多法器上?
重新整理頭緒的許天明這次將矛頭對準了趙雯琪的身份線索上。
“趙師妹,在天衍宗,知道你是老趙女兒的人有多少?”
老趙?
三個女孩對于許天明對宗主的稱呼表示膽子忒肥。
“不多,也就幾個和我爹熟識的長老。”趙文琪思索后回答。
長老…
許天明雖然貴為一堂之主,但對于宗門長老并不熟悉。
天衍宗的有明顯上下級的職位多如牛毛,像什么長老、護法、執事、供奉,長老又分名譽長老、執法長老和太上長老等等.......他們都比許天明的職位高。
氣氛又陷入了沉默。
理解了現在究竟發生了什么,李嫣站出來說道。
“也就是說,咱們行蹤暴露,是因為咱們宗門有內鬼。他在雯琪姐的隨身法器里做了標記,然后將位置報給魔教的人......這賊人真是狡詐!”
楊六花惡狠狠地說道:“就是說啊,等咱們回去一定要把他給揪出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詛咒著內鬼。
“師兄啊,我們真的要去煉丹大會拋頭露面嗎?感覺會很危險。”趙雯琪有些擔憂地問道。
“去。我們現在最好表現得正常點,畏首畏尾的話,很容易引起懷疑。”
說罷,許天明走到窗邊,抬頭看去。
整座城池的上空都籠罩著猩紅可怖的云層。
其間氣流涌動,顯得其分外波瀾詭譎。
‘總感覺,即將會有什么大事將要發生。’
......
翌日。
風和日麗,紫宸殿前的松樹沐浴在陣陣金風之中,廣場上人聲鼎沸,喧鬧歡騰。
薛陽坐在高處,看著大會舉辦地如火如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次做的不錯,吳封!”
吳封從底下一排人中應聲出列,向薛陽單膝跪下:“屬下在!少主有何吩咐?”
“那件事查的怎么樣了?”
薛陽沒有明說,吳封心里都已然明白,少主關心的自然是天宗之女的事。
“啟稟少主,我已連夜搜查各大客棧和一切可疑人員,還未有發現。接下去準備進行大規模、徹底的清查,一定能將她揪出來!”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薛陽也并未生氣,大手一揮。
“罷了,此事也急不來。對了,你昨日說的逍遙派傳人,今天可有來?”
吳封眉毛一聳,連忙起身,快步走到薛陽身邊,將那位逍遙派傳人點給看他:“來了來了,就在那兒呢!”
他指的正是許天明的方位。
此時許天明還躺在一張搖椅上,像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一樣半瞇著眼。
距離煉丹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先休息一下再說。
李嫣在給他搖搖椅,楊六花在給他錘腿,趙雯琪在給他錘肩。
“師兄,舒不舒服呀。”
“師兄,今天可要加油啊!”
“師兄,沖鴨!”
許天明嘿嘿一笑:“放心,絕對拿下!”
畫面再回到薛陽這邊,他看著這位別具一格的“逍遙派傳人”面露疑惑。
“這就是你說的睪手?我看也不怎么樣嘛,區區煉氣境,吳封,你是不是被他給騙了?”
吳封看著這許天明驕奢淫逸的模樣,內心也是暗罵了幾聲,聽到少主說話,連忙回道。
“不會不會,此人當真會使小無相功,屬下親手試過。”
“小無相功?有點意思。”薛陽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聽他說起,好像在煉丹方面也有一些造詣。”
“哦?那要真是如此,便是個人才。等會多關注關注他。”
“小的明白!”
......
從大殿里出來。
吳封立刻往臺班子里招了招手:“劉秀才,過來!”
一個文縐縐的、書生模樣的人臉上堆笑,迎面走了上來。
這個名叫劉秀才的人,是天橋底下說書的,吳封見他嘴皮子利索,就請來給煉丹大會當解說。畢竟是匯聚好幾大州的頂尖比試,沒有解說太不像樣了。
“吳爺,有什么吩咐?”
吳封指著許天明,笑說。
“咱們少主吩咐了,等會解說的時候,稍微給這叫張三的哥們一些戲份,你也否管為啥,做好了重重有賞!”
“誒、誒,好嘞。小的明白。”劉秀才點頭哈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