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欲谷設被擒,結社率硬著頭皮,率領兵馬救援。
但是,在重甲步軍兩翼,第一層側翼是輕板甲騎兵,第二層側翼是段志玄和謝叔方率領的數萬普通騎兵。
嚴絲合縫的保護,讓結社率原地打轉,根本無法突圍,只能眼睜睜看著欲谷設被尉遲恭一把掐住脖子。
“將軍,此人身份不俗,生擒最好,或許對大王有用處。”程名振在旁提醒。
尉遲恭覺得有道理,反手鐵拳揮出,將欲谷設打得鼻血橫流,眩暈倒地。
便在此時,一支利箭穿越人山人海,穿越混戰的唐軍和突厥軍,直取尉遲恭面門!
尉遲恭豁然回頭,只聽得‘咔’的一聲,箭矢卡在面甲的眼睛縫隙,再難前進半步。
他的瞳孔,甚至能看見箭頭距離他的眼睛僅僅只有一指距離。
尉遲恭嚇得背后流下冷汗,一把將箭矢拔掉。他摸摸鐵面具,發現毫無損傷,不禁嘿嘿一笑。
“他娘的,宇文儒童那小子還不錯嘛。”
重板甲的防御力之強,尉遲恭現在認可了。
緊接著,他抓起陌刀,再度開始劈砍撕殺,一時之間殺的突厥軍人仰馬翻,遍地哀嚎。
百步之外,什缽苾難以置信的看著依舊在沖殺的尉遲恭。他緩緩放下弓箭,不可思議道:“唐軍居然有如此利器?”
以往的唐突,隋突,戰爭之中,什缽苾從未見過這種甲胄。就算是重甲,他也是見過的,可絕對沒有眼前這種甲胄如此夸張的防御力和殺傷力。
這玩意到底是什么?
“大王,那兵器是斬馬劍?”杜如晦不可思議的看著上斬人頭,下砍馬腿的陌刀,眼中盡是震驚。
李智云嘴角一勾,搖頭道:“不,那是陌刀。”
有重板甲在手,李智云豈會不把陌刀打造出來。
作為斬馬劍的究極體,陌刀的威力自然不用多說,經過李智云的改造,加上水力鍛造錘的千錘百煉,陌刀的鋒利,堪稱削鐵如泥。
重板甲步軍手持陌刀,基本上能做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只要體力能夠堅持住,兩翼保護好,基本上能夠做到一路平推。
什缽苾根本不知道李智云有這樣的殺器,所以現在只能看著千軍萬馬之中,橫推百萬兵的數千陌刀軍一往無前的屠殺突厥兵馬。
“何謂陌刀?”薛收問道。
李智云傲然道:“上斬人頭,下砍馬腿,一刀見血,一劍封喉,謂之陌刀!”
眼下這支陌刀軍還只是雛形,真正究極體的陌刀軍,三萬人一往無前的沖鋒,能夠將十萬大軍殺的血流成河。
重甲在身,無視敵方刀槍箭矢。
陌刀在手,砍殺一切。
雙方打到現在,基本上是見招拆招。但是陌刀重板甲軍的出現,什缽苾破不了招。
他沒見過這玩意!
岑文本若有所思道:“前隋時,已有形似此刀的兵器,但是眼下的陌刀,只怕已經達到完善地步。”
陌刀從斬馬劍演變而來,歷朝歷代都有相關的冶煉經驗,李智云站在歷史的長河上,輕而易舉將此刀徹底完善。
褚遂良恭維道:“殿下有此利器在手,何愁突厥不破。”
實際上,戰爭打起來的時候,他們這些謀士都覺得楚王殿下這一次有些托大。
雖說他們有八萬大軍,但是對方可是十萬突厥大軍,不乏七成的騎兵。
這不是拼命么!
可是現在,他們要說打得好!
后方的人覺得打得好,前線的將士們覺得殺的爽。
尤其是重板甲軍的士兵,他們感覺自己能夠拎著陌刀從南殺到北,直接殺穿整個草原。
沒辦法,太猛了,無視刀劍弓矢,每次只要揮刀,清脆的咔嚓聲必然響起,緊接著敵人一定會死。
他們宛如洪流,一路向前推進,絲毫沒有掣肘。由于重板甲軍是步軍,所以速度比較慢,護衛在兩翼的騎兵們能夠非常完美的為他們解決側翼敵軍,保證他們能夠一直往前沖殺。
萬千箭矢從天而降,重板甲軍的士兵們視若無睹,無所畏懼,舉刀就殺。
森森板甲之上,流滿鮮紅的血液。
結社率幾番營救不成,看著‘箭頭’重板甲軍和輕板甲軍,以及兩翼的數萬騎兵,心頭發顫。
不逃就是死!
谷痰結社率放棄了欲谷設,瘋狂后撤。
不多時,他狼狽逃回什缽苾身邊。
“可汗,擋不住唐軍的鐵人!”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板甲軍,只能用鐵人來形象的形容。
什缽苾狠狠瞪他一眼。
“欲谷設還在他們手里。”
“或許他死了也說不定。”結社率說。
“閉嘴!”什缽苾心在滴血。
他不僅為欲谷設滴血,還為自己麾下的突厥勇士滴血。這些兵馬可是他的大軍!
眼前的唐軍像割草一樣,瘋狂收割突厥勇士的性命,而他們自己卻毫無還手之力。
“可汗,他們要來了!”結社率看著越來越近的唐軍,語氣都出現顫抖。
他害怕了。
唐軍的那些鐵人未免過于恐怖,他們毫無破綻!
“撤!”什缽苾恨聲下令。
他不甘心,但是又不敢打下去,唐軍這一招他沒有防備,根本擋不住!
隨著突厥撤退號角吹響,突厥騎兵們狼狽逃竄。
見狀,李智云大喝:“全軍沖殺!”
“殺!”
大纛發令,全軍沖殺。
全部兵力,一齊壓上!
這是一場追殺,一直殺到一個時辰以后,追殺足有十余里!
直到皎月攀上高空,唐軍停止追殺。
尉遲恭脫掉面甲頭盔,長舒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累的他不想動手脫掉身上的重板甲。
在他周圍,重板甲士兵們體力耗盡,大口喘息,不少士兵更是力竭昏迷。
穿著重板甲,一路步行追殺,體力根本無法堅持多久。
秦瓊和程咬金來到尉遲恭身邊。
“黑賊,沒死吧。”程咬金別扭著臉問。
尉遲恭哼哼道:“死不了!”
聞言,秦瓊點點頭。他和程咬金率領輕板甲騎兵作為側翼,護衛重板甲步軍,自然知道方才的戰斗多么激烈。
雖然重板甲把士兵保護的很好,但是重板甲的重量可不是開玩笑的。更別說,他們還要揮動陌刀殺敵。
秦瓊感慨道:“殿下料事如神,重板甲步軍雖然所向無敵,但是只限制于正面撕殺,一旦側翼被包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甚至還會被敵軍生生磨死。”
他們訓練的陣型,就是要保證重板甲步軍的推進,不能讓敵軍在側翼騷擾,打斷重板甲步軍的推進節奏。
現在來看,成效卓著。
尉遲恭嘿嘿道:“殺敵的滋味,太美妙了。”
那種無視對方攻擊,只要一心殺敵的感覺,讓他難以忘懷。雖然很累,但是很爽。
看著人頭斬落,馬腿砍斷,那是一種全身心的舒爽體驗。
程咬金道:“下一次,我也要試試。”
尉遲恭嘿道:“有我在,你沒機會。”
“放屁,你少得意!”
看著尉遲恭和程咬金吵起來,秦瓊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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