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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已婚男人的噩夢

  原本,李智云以為淮陽見到蕭后應該會痛哭流涕,而蕭后也會和淮陽上演一出‘母慈女孝’的感人場面。

  但實際上并沒有。

  “很平靜?”

  自宋國公府回來后,妻子對他說起淮陽和蕭后見面的場景。李智云是男人,自然不能隨意去后庭和女眷見面,淮陽是跟著楚王妃去見的蕭后。李智云則在前面和蕭瑀吹牛逼。

  “嗯,隋國夫人囑咐淮陽要好生侍奉大王。其他的,就沒有多說什么了。”楊氏穿著淡紫色羅裙,絲帶繞著細肩,身姿高挑,肌膚雪膩,有著別樣的嫵媚、俏麗。

  楊氏這一身的淡紫色羅裙可不便宜,紫色在古代比較難提煉,屬于高檔顏料。

  怎么聽著一股醋味呢?

  李智云心里暗自琢磨,旋即看見妻子若有若無的審視眼神,心下頓時了然。

  “咳咳,既然見過了,那就行了。”

  楚王妃似是不打算放過丈夫,接著似是無意道:“隋國夫人要妾轉告大王,希望大王好好照顧淮陽,莫要負了她。”

  你等等?

  負誰?

  李智云蚌埠住了,“娘子,莫要取笑為夫。”

  楚王妃幽幽道:“大王真無此心?”

  李智云心想,看來娘子還沒感受到他如火焰一般的熾烈感情,不然她哪有空關注這些呢。

  不行,得繼續!

  “娘子,你不覺得這王府太冷清了嗎?”李智云忽然沒頭沒腦的問。

  楚王妃也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弄的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嗔道:“大王休要糊弄妾。”

  李智云嘿嘿一笑,搓著手走過去,像個饑渴的老漢。

  “啊!”

  楚王妃驚叫一聲,被他橫抱在懷。

  “夫君,你要做什么?”她有些慌亂。

  李智云一本正經道:“為夫只是希望王府日后能熱鬧些,多些煙火氣,娘子切莫拒絕為夫心意。”

  楊氏仿佛明白什么,頓時羞惱:“夫君,現在可是白日,你可不能白日宣......”

  那個字她可說不出來,只能羞惱的用小拳拳砸丈夫胸口。

  太荒唐了!

  “那咱們就白日宣......”

  話沒說完,李智云已經抱著娘子進了內室。

  既然說不過她,那就‘睡’服她!

  楊女神的心態,李智云大抵是清楚的。他們新婚不久,正是你儂我儂的熱戀時期。這個時候李智云表現出對別的女人有意思,楊女神心里難免膈應。加上尹娘子懷有身孕,楊女神感到一些壓力,是故才會時常在李智云面前表現出吃醋的小情緒。

  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辦法,那就是和楊女神深入交流感情。讓她知道,了解,明白,自己對她的赤誠之心,迷戀之意。

  如果可以,讓她懷孕應該是最好的。

  所以,一連好幾日,李智云和楊女神都沒怎么離開小院子。

  直到兵部和民部那邊派人來告訴他,第二批運往河北的糧草已經準備完畢,可以上路,李智云這才離開小院。

  楚王府門前。

  李智云面色微微蒼白,腳步虛浮,莫名感覺二月的長安怎么有些冷颼颼的。

  那些風,好像能直接吹進他骨頭里。

  走向戰馬的時候,一不留神,差點摔倒。

  “大王小心!”

  一聲驚呼,李珍李強眼疾手快,連忙扶著差點跌倒的李智云。

  “沒事,沒事,冷靜。”

  李智云推開他們,站穩腳跟。

  瑪德,還得鍛煉啊。

  楚王妃容光煥發,肌膚雪里透紅,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在散發著別樣的風情。

  她見李智云差點摔倒,連忙走到李智云身邊,關懷的問他可是身體不舒服。

  這李智云能說不舒服嗎?

  不能啊!

  “放心,我沒事。”

  谷看著娘子越來越漂亮美麗的媚臉,李智云心里感慨;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老婆的美容覺真是越睡越漂亮。

  自己特么卻是越睡越虛。

  這就是已婚男人的噩夢么,愛了愛了。

  “我此去一定早日歸來,府中諸事,拜托娘子了。”

  “夫君放心,妾一定好好照料王府。”

  李智云點點頭,翻身上馬,大手一揮,帶著兄弟們出發。

  在楚王押運糧草送往河北的時候,司竹盜匪祝山海起兵造反,自稱護鄉公。太子李建成主動請纓剿匪,李淵一看幾個兒子和侄子都在外面打仗,于是點頭同意,讓太子帶著兵馬去剿匪。

  李建成大喜,帶著東宮翊衛車騎將軍馮立去剿匪。

  僅僅三日,李建成就大勝而歸。

  這一仗,打得簡簡單單,輕輕松松。完全是滿級神裝大號虐新手村菜鳥。

  贏的寡淡無味。

  東宮。

  一眾太子心腹眉開眼笑的在喝酒。

  有韋挺、王珪、鄭善果、李瑗等人。

  鄭善果由于太子妃鄭觀音的緣故,他很順利的就變成了李建成的人。

  李淵封他為大理卿,太子左庶子,滎陽郡公。

  “來來來,諸位,我們共敬馮將軍一杯。”李建成舉起酒盞。

  眾人連忙舉起酒盞,高呼:“敬馮將軍。”

  馮立大笑著吃酒。

  韋挺放下酒盞,笑著道:“這一仗打完,圣人亦知殿下將兵之才也。”

  李建成謙虛道:“不過是區區賊寇,不值一提。”

  話是這么說,但他心里還是舒坦。自從打進長安后,父皇就不準他接觸軍隊。這次率軍剿匪,他方知個中滋味。

  “諸位可知,孤看見那綿延大唐旗幟之時,心中作何感想?”

  王珪端著酒杯,試探問道:“大唐之盛?”

  李建成搖搖頭。

  韋挺問道:“莫不是唐軍之威?”

  李建成依舊笑著搖搖頭。

  鄭善果猜測道:“殿下感想,應當是軍隊之威吧。”

  到底是老臣,經驗老道,一語中的。

  李建成感慨的點點頭,“刀槍如林,斧戈不絕,鐵甲寒槊,萬馬奔騰。那一瞬,孤真的覺得,一軍在手,天下誰堪敵手。”

  說完,他閉上眼睛,似是在回味余韻。

  殿內的氣氛,卻是突然凝滯一舜,而后才恢復。

  韋挺開解道:“殿下乃是儲君,威自天授,德披萬民。威德并重,方是王道。兵者,不過霸道也。可取,但不可全取。殿下不必糾結在心。”

  “哼,孤是想取也沒機會。”李建成睜開眼,說道:“此番,錯非宗室戰將不在京中,否則孤也沒有這個機會領略軍中悍勇。”

  王珪提醒道:“殿下,少飲些酒啊,傷身。”

  李建成回過神,漠然的點點頭。

  只有在一眾心腹面前,李建成才會說這些。

  雖然韋挺是那么勸解李建成的,但是他心里也知道兵權的重要,正待他欲說話的時候。

  一名奴婢匆匆走進堂內。

  “殿下,商州鄭使君急信。”

  鄭使君?

  李建成先是一怔,旋即想起來是鄭元璹。

  “拿上來。”

  “是。”

  接過信件觀看,李建成眉頭漸漸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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