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智云以為淮陽見到蕭后應該會痛哭流涕,而蕭后也會和淮陽上演一出‘母慈女孝’的感人場面。
但實際上并沒有。
“很平靜?”
自宋國公府回來后,妻子對他說起淮陽和蕭后見面的場景。李智云是男人,自然不能隨意去后庭和女眷見面,淮陽是跟著楚王妃去見的蕭后。李智云則在前面和蕭瑀吹牛逼。
“嗯,隋國夫人囑咐淮陽要好生侍奉大王。其他的,就沒有多說什么了。”楊氏穿著淡紫色羅裙,絲帶繞著細肩,身姿高挑,肌膚雪膩,有著別樣的嫵媚、俏麗。
楊氏這一身的淡紫色羅裙可不便宜,紫色在古代比較難提煉,屬于高檔顏料。
怎么聽著一股醋味呢?
李智云心里暗自琢磨,旋即看見妻子若有若無的審視眼神,心下頓時了然。
“咳咳,既然見過了,那就行了。”
楚王妃似是不打算放過丈夫,接著似是無意道:“隋國夫人要妾轉告大王,希望大王好好照顧淮陽,莫要負了她。”
你等等?
負誰?
李智云蚌埠住了,“娘子,莫要取笑為夫。”
楚王妃幽幽道:“大王真無此心?”
李智云心想,看來娘子還沒感受到他如火焰一般的熾烈感情,不然她哪有空關注這些呢。
不行,得繼續!
“娘子,你不覺得這王府太冷清了嗎?”李智云忽然沒頭沒腦的問。
楚王妃也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弄的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嗔道:“大王休要糊弄妾。”
李智云嘿嘿一笑,搓著手走過去,像個饑渴的老漢。
“啊!”
楚王妃驚叫一聲,被他橫抱在懷。
“夫君,你要做什么?”她有些慌亂。
李智云一本正經道:“為夫只是希望王府日后能熱鬧些,多些煙火氣,娘子切莫拒絕為夫心意。”
楊氏仿佛明白什么,頓時羞惱:“夫君,現在可是白日,你可不能白日宣......”
那個字她可說不出來,只能羞惱的用小拳拳砸丈夫胸口。
太荒唐了!
“那咱們就白日宣......”
話沒說完,李智云已經抱著娘子進了內室。
既然說不過她,那就‘睡’服她!
楊女神的心態,李智云大抵是清楚的。他們新婚不久,正是你儂我儂的熱戀時期。這個時候李智云表現出對別的女人有意思,楊女神心里難免膈應。加上尹娘子懷有身孕,楊女神感到一些壓力,是故才會時常在李智云面前表現出吃醋的小情緒。
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辦法,那就是和楊女神深入交流感情。讓她知道,了解,明白,自己對她的赤誠之心,迷戀之意。
如果可以,讓她懷孕應該是最好的。
所以,一連好幾日,李智云和楊女神都沒怎么離開小院子。
直到兵部和民部那邊派人來告訴他,第二批運往河北的糧草已經準備完畢,可以上路,李智云這才離開小院。
楚王府門前。
李智云面色微微蒼白,腳步虛浮,莫名感覺二月的長安怎么有些冷颼颼的。
那些風,好像能直接吹進他骨頭里。
走向戰馬的時候,一不留神,差點摔倒。
“大王小心!”
一聲驚呼,李珍李強眼疾手快,連忙扶著差點跌倒的李智云。
“沒事,沒事,冷靜。”
李智云推開他們,站穩腳跟。
瑪德,還得鍛煉啊。
楚王妃容光煥發,肌膚雪里透紅,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在散發著別樣的風情。
她見李智云差點摔倒,連忙走到李智云身邊,關懷的問他可是身體不舒服。
這李智云能說不舒服嗎?
不能啊!
“放心,我沒事。”
谷看著娘子越來越漂亮美麗的媚臉,李智云心里感慨;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老婆的美容覺真是越睡越漂亮。
自己特么卻是越睡越虛。
這就是已婚男人的噩夢么,愛了愛了。
“我此去一定早日歸來,府中諸事,拜托娘子了。”
“夫君放心,妾一定好好照料王府。”
李智云點點頭,翻身上馬,大手一揮,帶著兄弟們出發。
在楚王押運糧草送往河北的時候,司竹盜匪祝山海起兵造反,自稱護鄉公。太子李建成主動請纓剿匪,李淵一看幾個兒子和侄子都在外面打仗,于是點頭同意,讓太子帶著兵馬去剿匪。
李建成大喜,帶著東宮翊衛車騎將軍馮立去剿匪。
僅僅三日,李建成就大勝而歸。
這一仗,打得簡簡單單,輕輕松松。完全是滿級神裝大號虐新手村菜鳥。
贏的寡淡無味。
東宮。
一眾太子心腹眉開眼笑的在喝酒。
有韋挺、王珪、鄭善果、李瑗等人。
鄭善果由于太子妃鄭觀音的緣故,他很順利的就變成了李建成的人。
李淵封他為大理卿,太子左庶子,滎陽郡公。
“來來來,諸位,我們共敬馮將軍一杯。”李建成舉起酒盞。
眾人連忙舉起酒盞,高呼:“敬馮將軍。”
馮立大笑著吃酒。
韋挺放下酒盞,笑著道:“這一仗打完,圣人亦知殿下將兵之才也。”
李建成謙虛道:“不過是區區賊寇,不值一提。”
話是這么說,但他心里還是舒坦。自從打進長安后,父皇就不準他接觸軍隊。這次率軍剿匪,他方知個中滋味。
“諸位可知,孤看見那綿延大唐旗幟之時,心中作何感想?”
王珪端著酒杯,試探問道:“大唐之盛?”
李建成搖搖頭。
韋挺問道:“莫不是唐軍之威?”
李建成依舊笑著搖搖頭。
鄭善果猜測道:“殿下感想,應當是軍隊之威吧。”
到底是老臣,經驗老道,一語中的。
李建成感慨的點點頭,“刀槍如林,斧戈不絕,鐵甲寒槊,萬馬奔騰。那一瞬,孤真的覺得,一軍在手,天下誰堪敵手。”
說完,他閉上眼睛,似是在回味余韻。
殿內的氣氛,卻是突然凝滯一舜,而后才恢復。
韋挺開解道:“殿下乃是儲君,威自天授,德披萬民。威德并重,方是王道。兵者,不過霸道也。可取,但不可全取。殿下不必糾結在心。”
“哼,孤是想取也沒機會。”李建成睜開眼,說道:“此番,錯非宗室戰將不在京中,否則孤也沒有這個機會領略軍中悍勇。”
王珪提醒道:“殿下,少飲些酒啊,傷身。”
李建成回過神,漠然的點點頭。
只有在一眾心腹面前,李建成才會說這些。
雖然韋挺是那么勸解李建成的,但是他心里也知道兵權的重要,正待他欲說話的時候。
一名奴婢匆匆走進堂內。
“殿下,商州鄭使君急信。”
鄭使君?
李建成先是一怔,旋即想起來是鄭元璹。
“拿上來。”
“是。”
接過信件觀看,李建成眉頭漸漸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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