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榮歸故里
聽完馬德元的遭遇，張波也久久難以平靜。
都是這操蛋的生活啊，硬是把好人逼成了壞人 現在，張波又多了一個不得不割掉張維語命根子的理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就算是為了馬德元那素未蒙面的孩子，也必須拿到卡啊卡奶茶公司的配方！
有了如此正義的理由，接下來的行動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50萬就50萬，張波也不和張德元砍價，但是馬德元必須想辦法將配方內容搞到手，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轉交到張波手里。
張波這次很謹慎，不管是今天的談話，還是后期的交接，都做了充分安排，絕不會給任何人抓住把柄的機會。
輕松搞定馬德元，玩了一手漂亮的無間道。
接下來，就是等待魚兒上鉤了 奶茶公司這邊的暗戰在持續，李羽也在持續性摸魚賺錢，間歇性看看公司數據。
雖然有點敷衍，不過核心數據他還是會偶爾關心一下的。
截止到目前，摸魚小說數量已經突破500本。
其中：100本是和茄子聯合運營的完本小說。
摸魚簽正式約的小說68本。
李羽的墨魚工作室小說15本。
剩余300多本小說，都是摸魚對外部作者開放后發布的新書，這些作者和網站是合作關系，只拿分成，沒有固定工資。
隨著小說數量和質量的雙雙增長，再加上校園戰略的推進，摸魚的用戶數也在節節攀升，正式突破1000萬！較年初增長500萬。
這個發展速度和幾大收費閱讀網站相比已經很快了，不過和李羽的預期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摸魚今年的計劃是新增3000萬用戶，切分到每個季度，就是750萬，現在已經是3月21日，距離目標還差了三分之一。
除了摸魚，另一大核心業務摸魚商城的發展也很迅速。
商城現在的主營業務還是在服裝領域，春節前后的冬裝大促成績斐然，累計銷售超過4000萬，凈賺1000萬。
隨著春季的來臨，摸魚商城開始發力春裝市場，陸續推出幾十款各類男女服裝。
不過相比冬裝，春裝的客單價大幅下降，銷售額和利潤自然無法和冬裝比。
除了服裝，商城第二大業務是南山酒廠的保健酒，在經歷了第一天的1000萬爆單之后，后面的收入基本穩定，現在累計銷售1200萬，凈賺400萬。
摸魚商城的利潤率之所以這么高，是因為將南山酒廠的利潤壓到了最低，將利潤全部留在了摸魚科技公司。
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避稅，因為摸魚科技公司有2年免稅政策。
通過利潤騰挪，實現稅收政策的最大化利用，這屬于合理避稅的范疇，也是所有集團公司的通用做法，合法合規。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情，是公司的財務人員需要考慮的。
除了兩大核心業務，李羽最關心的還是“校園戰略”的推廣。
經過李羽上次引入淘汰機制要求，校園代理的日均拉客數量直接翻倍，從5人漲到10人，校園代理的總數也從100所高校擴展到300所高校。
對于這個數據，李羽也只能說差強人意。
李羽手里拿著校園代理的一周數據排行榜，想從中看出一點東西來。
在看到排名第一的學校時，李羽微微一怔。
徽州大學，這不是自己母校嗎？
“不錯不錯，給我長臉了”
李羽原本有些欲求不滿的臉上瞬間就滿足了。
聯想到上次考古專業王輝叫獸說的，自己現在已經成為學校名人，李羽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回學校看看。
真不是為了裝逼，只是單純的想回去看看。
“也不知道這幾年新招的小學妹們質量有沒有下降”，李羽有些憂國憂民的想道。
李羽回學校的事，誰也沒說。
他原本還想找張波一起，可惜張波這段時間真是太忙了，李羽也不好打擾他替自己賺錢。
畢竟自己能不能奔馳換飛機，全看他們努不努力了 正直春分時節，合淝的天說熱就熱，說冷就冷。
春分時節亂穿衣，說的就是現在。
走在學校的林蔭大道上，有些人還穿著羽絨服，這些屬于反映比較遲鈍的，有些人甚至已經穿起了T恤和短裙。
嗯，這些妹子一看就很OPEN
被社會毒打了近一年之后，再回首，李羽發現自己居然練成了一雙火眼金睛。
上學那會要是有這么牛逼的洞察力，還用守4年活寡嗎？
眼前這一雙雙短裙絲襪大長腿，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指明燈，在照耀著LSB前進的道路 李羽正在以一個成功校友的眼光欣賞著學妹們英姿颯爽的身影，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同學你好，不好意思，能不能打擾一下。”
李羽被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欣賞美的目光。
轉身，就看到一個穿著普通，但是干凈清爽的男生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見對方手里還拿著一疊宣傳單，李羽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摸魚”幾個大字。
哎吆，這可真是巧，剛回學校就遇到自己公司的推銷員了。
李羽也想要看看這個人準備如何營銷自己，于是裝作疑惑的問道：
“你好，有什么事嗎？”
那人見李羽停下來，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了。
“你好，我是大四計算機系的張衛平，同學你看著挺面生啊，你是大一的新同學嗎？”
李羽無語，我特么都大五了好不好。
難道是顏值增加了之后，臉也變嫰了？
李羽頗為自戀的摸了摸下巴，然后點點頭。
“嗯，我大一”
張衛平見對方果然是大一新生，心里已經十拿九穩了。
大學生的狀態，就是大一呆萌好騙，大二開始摸魚，大三油鹽不進，大四混吃等死。
除了呆萌好騙，大一同學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對高年級師兄有種莫名的崇拜和信任感。
想要拉人頭賺錢，最好騙的就是大一粉嫩了。
張衛平挺了挺并不發達的胸膛，笑瞇瞇的說道：“哎呀，原來是大一學弟啊，你好你好。”
感受完來自高年級師兄溫暖如春的寒暄之后，張衛平終于開始了自己的真正忽悠。
“學弟啊，你知不知道咱們學校這兩年最牛逼的校友是誰？”
“不知道”，李羽表情有點古怪，這廝不會是在吹自己吧。
當著面被人吹，好羞恥啊！
“呵呵，這你可就孤陋寡聞了，我們學校工商管理系去年剛畢業的一個學長，就比我大一歲，你猜他現在怎么樣？”
李羽表情不自然的配合著傻傻問道：“怎么樣？”
李羽的表現，完全符合一個大一學生的懵逼狀態，然后就見張衛平開始了一陣瘋狂的吹噓。
什么網絡小說頂級大神，年入千萬。
什么開站和網購平臺，身家過億 李羽聽了兩分鐘，發現他越說越離譜，再說下去自己都要成徽州省首富了。
“咳咳，那個，我大概知道了，只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面對李羽如此犀利的問題，張衛平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當然有關系了！”
“李羽學長現在就是我們全校學生的偶像，我們很多人都是他的支持者，學弟你平時嗎？”
“不看。”
張衛平又被噎了一下。
“好吧，那我建議你一定要注冊一下摸魚，這就是李羽學長公司的網站，里面還有他寫的小說。”
“我這里還有一個李羽學長支持者交流群，里面有很多厲害的學長和妹子哦，你注冊摸魚之后，只要看三本小說，時長滿2小時，就能進群，以后遇到什么難事，也能有學長學姐幫你罩著。”
“另外，你也可以在班上和宿舍里幫我宣傳一下，拉一個人我給你飯卡充5元錢，怎么樣？”
李羽：“”
我說你小子怎么能在三百所高校的代理里面脫穎而出呢，原來是打著自己的旗號扯虎皮呢！
不過這個張衛平也確實是個人才，拉虎皮玩的熘，還舍得分享收益。
摸魚給他10元一戶，他直接拿出5元招募二級分銷商，雖然單個客戶收益少了，但是只要數量能上去，賺的錢只會多不會少。
摸清了張衛平的營銷套路，李羽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懶得再和他飆演技了。
“好吧，攤牌了，我就是李羽。”
“呵呵，我也想成為李羽學長那樣的人.....”
張衛平說著說著忽然愣住了。
他上下打量著李羽，然后又笑了，“別開玩笑了，我是在和你說正經的呢。”
李羽無奈，自己怎么就不正經了？
好在現在有微信，想要證明自己是自己并不難，當然，前提是對方不是某些腦殘的公務猿。
“喏，看看吧.....”
看著李羽的微信昵稱，嗯，就是李羽本名，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張衛平瞬間就斯巴達了.....
剛剛打著李羽的旗號忽悠人，結果卻忽悠到正主身上，好尷尬啊！
“咳咳，那個，李羽學長你好.....”
張衛平還想解釋一下自己并沒有打著李羽的旗號坑蒙拐騙，不過卻被李羽揮揮斷了。
“行了行了，飯卡有沒有帶？很久沒吃學校食堂了，好懷念啊！”
李羽今天就是心血來潮回學校轉轉，既然碰到一個自己的學校代理，那就不用客氣了。
張衛平連連點頭。
“帶了帶了，我帶學長去食堂。”
張衛平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遇到那個傳說中牛逼PLUS的傳奇學長，而且對方還要和自己一起吃飯，頓時激動地不行。
他是計算機系的學生，現在正面臨著畢業找工作的難題。
雖然徽州大學211的牌子外加計算機系專業，想找份工作并不難，但張衛平又不傻。
自己和李羽既有校友的關系，現在又能在學校遇到，自己畢業后要是能進入摸魚科技公司，那不比隨便找一份工作香嗎？
想要混的好，好么背后有人，要么上面有人。
上面有人，最起碼能少奮斗十年。
至于背后有人，咳咳，算了算了.....
兩人一路走了十分鐘，終于走到學校食堂。
很不巧，李羽來的時間正是飯點，打菜窗口都排滿了長隊，張衛平見狀，非常有眼力勁的說道：
“李羽學長，這里人多，我們去二樓小食堂吧，那里人少。”
所謂的二樓小食堂，就是那種可以單點的小窗口，里面種類豐富，可以點小火鍋、麻辣燙、炒米線、煲仔飯、小炒菜等。
相比二樓，一樓則是普通的大食堂，學生拿著鐵盤子，吃什么菜就來一勺子，然后再根據菜品算錢，跟盒飯差不多。
上學那會，李羽生活費有限，吃七八次大食堂，才舍得吃一次二樓小食堂打打牙祭.....
別看才畢業一年不到，可是站在這里，回憶起上學的時候，居然有種過了很久很久的感覺。
“不用了，我喜歡排隊。”
這個理由好強大，張衛平連一絲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到。
排隊，打飯，點菜，又花了十分鐘，然后有一個難題擺在李羽面前。
沒座位了.....
準確的說是沒有完全空著的桌子了。
食堂都是四人座小桌子，此時要么滿座，要么坐著一個或者兩個學生。
李羽180度掃了一圈，終于選中了一張桌子。
那張桌子只坐著一個長發女生，正在低頭吃飯，旁邊三個座位都是空著的。
張衛平看李羽找到座位，也連忙跟了過去。
“李羽學長，不好意思啊，招待不周，等我拿到這個月的工資，我請你去學校旁邊新開的一家黃山菜館嘗嘗.....”
張衛平很會來事，絲毫不像一個還沒畢業的計算機系大學生。
李羽呵呵笑了笑，心想我一個身價千萬的大老板，難道還要你這個沒畢業的小學弟請客.....
“呵呵，看來你兼職做校園代理賺了不少，這個月預計能拿到多少錢啊？”
聽到李羽的詢問，張衛平笑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嗨嗨，都是托李羽學長的福，我在學校只要一提到你，營銷的成功率就大漲，這個月估計能拿到六七千吧。”
張衛平笑著搓了搓手，其實他能從摸魚科技公司拿到的錢已經超過一萬了，不過他還要分給別人一些，真正落到手也就六七千。
這筆錢看著不多，可如果想想合淝市2013年人均3000元工資，而張衛平只是個大學生兼職，就知道這筆錢有多恐怖了。
當聽到張衛平說自己兼職月收入六七千的時候，李羽還沒什么反應，旁邊一直低著頭吃饅頭的妹子，手里的快子一個沒拿穩，直接咣當一聲掉到鐵盤子上。
妹子連忙拿起快子，同時一直低著的頭也終于抬了起來，然后面帶歉意的朝著李羽和張衛平點點頭。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
剛剛一直在和張衛平聊天，李羽還真沒關注旁邊這個低頭吃飯的女生。
現在看到對方的長相，李羽.....
好吧，就是個長相普普通通的小女生，根本沒有期待中的偶遇寶藏女孩橋段。
言情小說里都是騙人的.....
其實想想也對，這世上也許會缺少發現伯樂的眼睛，但絕不會缺少發現美女的眼睛。
在無數雙LSP眼神的挖掘下，稍微有點寶藏的女孩，早就被人掘地三尺了，哪里輪得到李羽來發掘。
對于這么懂禮貌的女生，哪怕是長得普通點，也很難讓人討厭。
“沒事，是我們打擾你吃飯了才對。”
李羽說著，忽然發現對方的餐盤里只有兩個饅頭，一個素菜，還有一碗免費的紫菜蛋湯。
嗯，就是那種只有湯沒有紫菜和蛋的紫菜蛋湯。
這是.....在減肥？
李羽又搖了搖頭，減肥的話不應該吃饅頭。
那只有一種解釋了.....
李羽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對方的穿著，心中的猜想已經驗證的七七八八。
哎.....
不管社會再怎么發展，總會有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過著拮據的生活。
對于這個女生，李羽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因為他知道越是家境不好的同學，越是敏感，過度的關注只會讓他們更加自卑。
正如李羽猜想的，女生叫沉欣，她的家境很不好，學費和生活費基本都要靠自己兼職打工賺取。
可是對于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女生來說，既沒有技術也沒有經驗，想要賺錢實在太難了。
上學期間，她在學校和校外兼職兩份工，寒暑假則是在外面全職打工，就這樣一年下來也就只能掙2萬不到。
現在勐然聽到有同學兼職一個月賺六七千，沉欣要說不心動那肯定是假的。
見李羽說話客客氣氣的，應該不難說話的樣子，沉欣終于鼓足勇氣問道：
“那個，能不能冒昧問一下，你們剛剛說的兼職是做什么的啊？”
聽到妹子的詢問，張衛平已經開始兩眼放光了。
又是一個活生生的二級代理商啊！
李羽自顧自的吃著盤子里的飯菜，沒再關注張衛平的忽悠。
他是老板，自然不能斷了一級經銷商的財路.....
吃完飯，李羽攆走了熱情的張衛平，一個人有些茫然的走在學校里。
說起來，李羽這個大學期間的小透明，除了和輔導員夏雪的關系熟一點之外，和其他老師基本沒一個熟悉的，更別說系里、院里，甚至是學校的領導了。
上學那會，李羽一直都是學生心態，對于老師和院系的領導都是抱著敬而遠之的心態，根本就沒有產生過熘須拍馬的想法。
以至于現在回學校，竟然都找不到一個可以打電話人.....
嗯，不對，其實還是有一個人的。
李羽掏出手機，找出王輝教授的電話號碼。
雖然是個加錢叫獸，可自己都回學校了，不去拜訪一下有點說不過去。
接到李羽的電話，王輝教授很高興，也顧不得午休了，直接讓李羽到他辦公室找他。
想了想，王輝又給院領導發了一條信息。
沒別的意思，就是和他炫耀一下自己的人脈.....
看看，你整天掛在嘴邊的知名校友，回學校居然還來拜訪我了。
王輝沒想到，就因為自己這一條信息，后續影響居然會那么大.....
考古雖然是一個冷門專業，可也架不住王輝教授的級別高、資歷深厚。
看到王教授四五十平米的大辦公室，李羽都有點羨慕。
“王教授，你這辦公室比我的還闊氣啊.....”
“哈哈哈，李總說笑了，我這都是公家配的，以李總你的身家，要多大的辦公室沒有啊？”
呵呵，就是因為公家配的，才香嘛。
當然，這種心里話李羽自然是不會和王輝說的。
兩人閑聊了一會，王輝忽然問道。
“李總，今天回學校，是有什么事嗎？”
在王輝看來，李羽這樣管理著幾家公司的大老板，應該很忙才對。
然而實際的情況卻是，李羽是閑的蛋疼，這才回學校逛逛，同時隱隱期待著和漂亮學妹來一場春天里的偶遇.....
“呵呵，沒事沒事，就是很久沒回來了，想回來看看。”
王輝笑了笑，還以為李羽是在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