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周氏,字姁。
瓊州人士。
周姁并不是陽城本地人,囊括陽城的版圖在古代叫越州,與瓊州相距并不遠。
羅凱看完后,忽然就轉頭盯著許朔:“你是怎么想到這一點的?”
僅靠一個羅盤,和一些似是而非的講述,他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漁民會是姁姐兒的后代!
畢竟以現代的觀念來看,從瓊州到越州非常方便,但對于古代來說出個城都困難!
更何況那還只是一個女孩子呢?
許朔倒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不然羅盤和大平號干嘛追著他跑,他比較好吃嗎?可現在追上了又不吃,而且死的也只有那個擅自收起了羅盤的外人。”
羅凱:“…”
好有道理的樣子哦。
我怎么就不信呢?
羅凱懷疑自己的智商被某種神秘力量壓制了,反正他一瞬間是聯想不到這么多東西的,要不是看到這家伙在盤問人家戶口,他的思維估計還得卡半天。
許朔又接著說道:“你送姁姐兒上岸的那個地方,你知道是哪里嗎?”
羅凱愣了愣:“不太清楚,古代人的口音我又分辨不出來。”
而且他們連大平號具體出事的海域是哪里也不知道,要不是有這個族譜,他們怕是都不知道姁姐兒原來是瓊州人。
只不過,現如今那艘船在陽城境內出現了,那當年估計也就是在南海這一代海域罹難的。
而且之前羅凱跟著姁姐兒的小船漂流到岸邊,所用時間也并不久。
這意味著大平號在一開始因為走錯路線而遇到海上風暴,以及之后為了躲避黑船而多次更改路線,也根本沒有漂出多遠。
船員們以為自己來到了陌生的海域,怕只是一種魔障罷了。
這樣的話再縮小范圍。
大平號就是在近海域出事的。
思及此,羅凱點了點頭:“如果姁姐兒沒有偏離路線的話,她跟著羅盤一路往北,那確實就到達了越州。”
許朔接著說道:“而且那個年代她一個沒出閣的女孩子獨自從海上落難回來,就算想要回到自己的家鄉,也是個不小的難活吧。”
既然這樣,不如就干脆留在越州生活!
一切都很合理!
羅凱算是接受這個推測了。
那么思量到現在,江上鬼船的事件也已經有了眉目。
大平號或許只是跟隨姁姐兒而來,而這個漁民是姁姐兒后代的后代,怎么說也有一點姁姐兒的血統在里面。
所以羅盤才會一直出現在他身邊吧。
畢竟這東西可是當初指引姁姐兒離開黑暗,到達海岸的神器呢。
羅凱摸了摸頭:“我怎么覺得發展這么玄幻呢?”
許朔:“嗯哼。”
再怎么玄幻這事還是發生了。
而且要說玄幻的話,深淵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兩人接著又盤問了漁民一些事情,隨后,羅凱重新撿起羅盤,打盆水清洗了一下。
至于那具被掏空的尸體,和觸碰過尸體的相關東西都直接被焚燒了,就連燒剩下的石灰都灌進水泥里封了起來——除了羅凱。
羅凱將羅盤收了起來,邊說道:“現在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至于那艘船還會不會出現,估計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許朔點了點頭,眼神真誠的看著他:“打錢。”
羅凱:“…”
他劃出了一張十萬的積分卡遞過去。
之前他們約好,尾款等劇本提取完后再由羅凱看著給,而這一波的收入許朔還是很滿意的。
至少這人沒有繼續坑他。
收完酬勞,許朔就準備走了。
羅凱卻忽然叫住他:“你覺得,幾百年前我們這里真的有深淵怪物嗎?”
許朔頭也沒回的回應:“也許吧。”
羅凱又高聲問道:“那現在那只怪物死了嗎?”
許朔:“不知道。”
拿完錢就分道揚鑣完全是說笑的,許朔還沒走幾步呢,就發現羅凱從后面跟了上來,并且熟練地點了支煙抽上。
“送你出去。”他說道。
這片區域都被官方封鎖了,許朔的車停在路口處,走過去怕是都得要個半小時。
而就在兩人走到路邊的時候。
許朔忽然抬頭看向了某個位置:“那里有人。”
羅凱下意識跟著看去,在注意到隱藏在樹叢后面的光點后,直接碾滅了手上的煙頭,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接近入口處的把守較為松懈,因為這里靠近連接兩城的必經公路,時常會有車子路過。
而在某處山頭的樹叢后,一個男人趴在地上,舉著數碼攝像機瞄準了那條被封鎖的道路,只要有人出現必然按下快門。
他不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既然是有關官方的秘密行動,有得是人或者勢力感興趣。
比如一直給他打錢的某境外勢力。
隨便拍點官方的場面都給錢!
多好的傻大個啊!
這時,又有兩個人從被封鎖的道路路口走了出來,雖然其中一人戴著口罩和鴨舌帽,但他旁邊那人卻完全沒有任何的防護!
于是那張滿是胡渣的臉就被連拍了好幾張,每一張不說非常高清,但至少可以看清楚臉廓。
這兩人不是官方的打扮,肯定是有其他身份的人!
或許還是個大腕!
男人興奮不已,連續抓拍了好幾張后,他放下攝像機查看了一下照片。
見到照片效果不錯,男人露出滿意的笑容,彷佛已經見到了向著自己滾滾而來的錢財。
接著他舉起攝像機打算繼續跟拍。
然而這一次,路口卻不見了那兩人的蹤影。
明明路口外面是條寬敞的公路,除了銀杏樹也沒有其它可以遮擋的地方了,但卻完全看不見那兩人走到了哪里。
“人呢??”
他費解的移動鏡頭尋找人影,結果下一刻,他手上的攝像機就突然被取走了。
男人愣了愣,抬頭看去,見到了那個穿著黑色連帽衛衣,下巴一圈青胡渣,剛剛還出現在自己鏡頭里的人。
兩人對視,一人呆滯,一人冷漠。
男人逐漸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那邊距離這里至少有百米!”
羅凱冷笑:“我初中是短跑冠軍你不知道吧。”
男人:“…”
男人迅速爬起來轉身就想跑,結果剛跑出兩步就被羅凱一個攝像機砸到頭上,遭受重擊的男人腳下不穩,就直接從坡上滾到了馬路邊。
慢悠悠的許朔剛好走過來,這人就直接摔在了他腳邊。
羅凱從山坡跳下,撿起攝像機說道:“這人估計會被當做國安罪處理,你不用擔心這里面的東西流傳出去。”
許朔點了點頭:“走了。”
羅凱看著他的背影,又說道:“我最近都不會離開陽城,估計會待好長一段時間。”
許朔擺了擺手沒說話。